遊子意還真帶秦翌去了那種地方,秦翌很是無奈,不過小酌幾杯之後,便借故離開了。


    回到客棧之後,他的內心還是無法平息。


    一來是對虎嘯山莊被滅一事,那一老一少交流雖是不多,甚至不通名姓,但畢竟相識一場,而且兩人都不壞。


    最重要的是,虎嘯山莊滅門案起因竟然是叩天血玉,這不得不讓他陷入迷茫。


    不過叩天血玉應該不止一塊,他看了看自己係統包袱中的血玉,沒有將它取出來。


    既然已經因為它起過風波,那麽在非必要的時候,幹脆就不拿出來了。


    放在自己係統包袱裏麵是絕對安全的,沒有人能探查,也沒有人能取出。


    至於這件事真相究竟是什麽,如果隻是空穴來風的消息,虎嘯山莊何以遭至滅門,這些問題秦翌當下也懶得去深究。


    他沒有那個能力,所以也不用去耗費心神想那麽多有的沒的。


    帶來內心波動的除了這件事外,另外一件事就是今晚水席宴了。


    對這個世界背景了如指掌的他,幾乎可以確定那兩個女人就是皇子麾下的人,因為前世在遊戲中,他與皇子勢力其他人接觸,感覺如出一轍。


    這是一個很危險的信號,前世在遊戲中死亡沒有壓力,而且當時武功已經有所成就,與皇子勢力接觸毫無壓力。


    但現在他的武功才剛剛起步,稍微一個不小心,可能就是萬劫不複。


    他雖然有一個係統在身上,可他從不認為這係統有複活功能。除了一個包袱係統外,沒有任何超越常理的地方,連他所給出的屬性,也是根據本身情況而測量出來的。


    所以他現在對於那些高手而言,真的很弱。


    但是,接觸皇子勢力,除了危機外,還有機遇!


    前世遊戲中他和會長前期都曾受到過皇子幫助,隻要展現出價值,至少他知道有一位皇子肯定樂於投資。


    還有一個方麵,就是那名遊子意,這人很莫名其妙。哪怕對皇朝劇情最為了解的秦翌,翻遍記憶的角落,都沒有能找打一絲一毫相關的記憶。


    是的,他遊戲裏走的是皇朝線,最了解的是皇朝劇情與相關人事物。但皇朝路線也是最危險的,前世在做任務的時候,都被其他皇子勢力的人截胡掛了好幾次,這一世作為真實世界與真實存在這個世界的人,他實在是有點不敢走皇朝發展路線。


    扯遠了,遊子意的存在很詭異,如此被皇子勢力看重,那麽秦翌沒有理由不知道,甚至想不出任何一個相似的人。


    他有些猶豫,天地經緯現在是沒有能力去的。問題是留居洛陽練功,順便根據記憶拿到一些在洛陽的東西。還是換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原理遊子意與皇子人馬,免得殃及池魚。


    現在是應天337年,離那幾件東西現世還有兩三年的時間,但畢竟這是一個真實的世界,自己需要提前關注才能有把握得到。


    走吧,遠離危險的同時,同時也遠離了機遇。不走吧……算了,還是不走了,躲躲藏藏也不是辦法,現在不是太平盛世,也就洛陽這種大城一片祥和,依然歌舞升平。


    真要去了其他地方,到處兵荒馬亂,山匪橫行的,還怎麽練功?也並不比洛陽安全多少。


    心念至此,便有了決定。他也不再糾結這個了,時辰已經不早,他躺在客棧穿上,還是運氣調息,練起了《神農毒焰功》中的靜功部分。


    晨練動功,夜練靜功,動靜結合方為正法。如同之前所說的那樣,內功並不是天天打坐而已,天天打坐的一般都是佛門武學,一邊參禪一邊練功。


    江湖上內功修煉方式千奇百怪,細分起來也就動靜兩種,靜又稱樁功。靜功姿勢也很多,有紮馬行功的、有倒立行功的、也有秦翌這種躺臥行功的。


    對了,倒立的那種一般是逆行經脈,練法比較獨特,很容易練死人……


    動功的話,多數其實就是一套獨特拳路,讓氣息跟著人體運動,自然而然的行徑於經脈之中,達到練功的效果。


    因而基本功是所有武功內功的根基,根基不穩,一套行氣拳都打不利索,能成什麽大氣候?


    正因為深知這點,秦翌從小才認真刻苦的磨練自己基本功!


    躺臥穿上,急速行功數刻之後,他有了氣感,隨之便開始調動體內雀丹紅毒素。


    毒,是毒焰功的根本,神農毒焰功的本質就是通過燃毒成焰,於體內煆燒淬煉經脈,以毒穢生淨華,成就先皇聖功。


    所以要練這門功夫,體內毒素必能少,可是毒本身對於人體來說是危險的,很多時候都是致命的!也就秦翌現在這種萬邪不侵的特殊先天體質可以用這種方式練功,琉璃功或許普通人也可以練,但毒焰功卻不一樣,算是他的獨門內功了。


    直到四更的時候,他才練完,這個世界的人沒有睡懶覺的習慣,都是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秦翌略作休息,天亮之後,找小二問清楚了錢莊的位置,將兩千兩銀票都兌換成了現銀。


    然後他又托小二幫忙打聽一下洛陽城內哪裏有便宜的房子租賃,要帶有院子的,以便於他練功。


    現在天下不太平,洛陽也算寸土寸金,光是租賃一套院子就不便宜,更別說買了,以秦翌目前的財力來說,是根本不可能的。


    下午的時候,小二就帶來了好消息。


    說是城東有一座半畝地大小的小院出售,隻要一千兩銀子,便宜得簡直沒話說。


    秦翌對洛陽經濟稍微有點了解,一座半畝地的小別院,起碼也要紋銀萬兩,一千兩銀子……相當於白送了。


    帶著些許懷疑,他下午來到了小二所說的地方。


    這是一條相對寂靜的街道,如果不是親來此地,他還真想不到洛陽城內會有這麽靜的地方。


    街道的盡頭千米處是城牆,在街的一邊有一拍老舊的兩層瓦房,其中大部分都有破敗不堪,完全不似有人居中的樣子。而街的另外一邊,就隻有一座看上去頗為大氣的院落孤立在那裏。


    院落的後麵與側麵,長滿了茂密的植被,這應該就是小二口中的那套小院了。


    秦翌輕輕叩響了房門,沒過幾息,一個身材短小的傴僂老人打開了暗紅色的大門,問道:“年輕人,你找誰?”


    “請問,這裏是打算一千兩賣掉嗎?”秦翌直接詢問道。


    老人緩緩抬起頭,一雙銳利的眼睛,在亂發之後隱顯寒光。秦翌心頭一凜,怎麽洛陽城就好像沒一個太平的地方,到處都是莫名的高手,讓他這個習慣了農村平凡的外來戶,一時間難以適從。


    但這個世界就這樣,人口數量難以測算,武林門派多如繁星。頂尖高手算比例不大,但要是算數量,那就嚇人了。


    秦翌迎著那道銳利目光,收斂心神點了點頭。


    傴僂老人把門關上,不一會又打開了門,背上背著一個包袱,幹枯的手上拿著一張地契,說道:“銀子呢?”


    秦翌裝模作樣的把手放到了背後,從係統包袱中取出了一千兩銀子,遞給了傴僂老人。


    那老人微微有些詫異的看了看秦翌,感覺秦翌似乎也有點真人不露像,起碼輕功不差,帶著一千兩銀子還能步伐輕盈……


    一千兩銀子就是一百斤!他拿在手裏有有種沉甸甸的感覺,不過他也沒興趣深究別人底細,拿了銀子,交了地契就一步步離開了。


    秦翌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城牆下後,便走入了這座院子。說起來這買賣也太一錘定音了,他都沒看過內部一眼,就交了銀子。


    他覺得自己這樣也算是一種逼格吧?反正這麽大的地方肯定虧不了。他看了看地契,地契有兩張,一張白契一張紅契,紅契已經蓋過官印。這老人準備倒是滿充分的,而且行禮也早就準備好了。


    一般來說,這種便宜得詭異的房子,是不應該住的,不過他確實需要一處相對安靜,寬闊的地方練功,又不能遠離塵囂。隱居山林之地,每天光是吃飯和找飯吃都要花去大半時間,哪還有那麽多功夫練武?


    而且有銀子不花,非要去山裏受罪是什麽毛病?所以他決定今晚先在這邊住下,看看是不是有什麽髒東西。沒有的話,再回去客棧住幾天,再看看有沒有人去尋仇什麽的,確定那老頭不是在躲避仇家低價賣房,然後才正式入住。


    在鄉下地方住久了,膽子也跟著變大了,不論今生還是前世,農村和城市的夜晚都有很大的區別!


    他不確定這個世界上有沒有鬼,不過他膽子大,一個人都能在山裏瞎竄半個月,現在有房子住還怕什麽?


    這個院子有前院和後院,前院從正廳到大門有二十多米長的空地,空地之上鋪了一層白色石板,正好用來練功。從大門而入,右手邊是一座池塘,不過池塘裏的是死水,現在已經隱隱有些臭味了,在池塘裏麵,靠近後院與側麵圍牆的地方有一座小亭,左邊是一座純木造的閣樓。


    不排除已經長期沒人打理的因素,這裏算是一個相當有品位的小院了。後院是廚房、柴房之類的地方,看灶頭上的蜘蛛網,顯然是很久沒有使用了。


    不知為何,大白天的在這略顯破舊的院子裏,秦翌竟有一種涼颼颼的感覺。


    這裏的一切跡象都表麵已經很久沒人住了……


    這時街道道上依稀傳來零零散散的對話聲,秦翌出門一看,頓時愣住了。


    “咦?秦兄!”遊子意看到秦翌,猛地一拍手中這扇,驚喜道。


    “遊兄……你這是……”秦翌怎麽也想不到會在這個地方遇到遊子意。


    “我打算在洛陽住一段時間,好好品嚐一下此地風土人情,秦兄怎麽昨晚不告而別?是不喜歡那些庸脂俗粉?其實逢場作戲而已,當不得真。秦兄既然不喜,那便算了……”遊子意突然話鋒一轉,又道:“不過我方才探聽到一個所在,絕對能夠引起你的興趣。”


    “多謝遊兄好意,在下初到洛陽,尚有事待辦……”


    “不礙事,秦兄是也打算長居於洛陽嗎?這院府看上去不差啊,說來巧合,我就住在這裏。哈哈哈……來日方長,以後有機會再一起遨遊花海。”遊子意笑道。


    秦翌卻是笑不出來,無巧不成書,這是真的巧合還是怎麽回事?怎麽遊子意又出現了。


    突然,一道白色倩影憑虛踏空而來,落在了秦翌身邊,靜美之姿,宛如天仙。


    這白衣女子便是淨心雨,另外一道豔紅妖影也急速而知,麵色微紅,嗔道:“遊公子好俊的功夫,片刻便將我們兩人甩開。”


    “淨姑娘就不說了,流鶯姑娘不是說順路而已嘛,怎會至今還在順路。”


    “嗬嗬,公子說笑,順路到了洛陽,小女子也接到任務,要我好生伺候公子……”流鶯話語間,媚態盡顯。


    遊子意卻是熟視無睹,與身邊一個穿著普通的鄉民繼續說租賃的事情。而淨心雨則是自說自話的退開了秦翌新居的大門,看了看池塘,小亭,以及閣樓後說道:“秦公子是房主嗎?這樁閣樓我租下了,有勞公子雇人將池水換新,房間打掃幹淨。”


    說完,給了秦翌一張銀票,盈盈一拜,然後就自說自話的走了,根本不給他說話拒絕的機會。


    秦翌一臉茫然的看了看流鶯,然後果斷關上了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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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昨天公司團建,抱歉,今天更新約等於兩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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