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見太子殿下。”


    “嗯。”突如其來的問安聲已經不能再嚇到傅悠然了,可她仍然不知自己身處何方,東宮……你到裏在哪裏。


    “這麽晚了殿下還要去禦花園玩賞麽?讓老奴掌燈為太子引路。”


    傅悠然看著這個好心的老太監,禦花園!這是自己第五次繞到這來了,好在現在天色漸暗,讓人瞧不出自己抓狂的窘態,等那老太監執了燈籠回來,傅悠然終於想到了回去的好辦法。


    裝腔作勢的咳了兩聲,傅悠然裝作不經意地道:“天都黑了就不去禦花園了,你就在前麵引路,送我回東宮吧。”


    善良的老太監也不多問,答應一聲頭前開路,七轉八轉的走了兩柱香的時間,在一座燈火通明的宮殿外停住了腳步。


    長……信宮,不是東宮嗎?這老家夥會不會耍自己?


    那老太監見傅悠然站著不動,不禁問道:“殿下還有事吩咐?”


    “沒……”傅悠然擺了擺手,“那我……進去了啊。”


    “殿下注意腳下,老奴告退。”


    送走了“老奴”,傅悠然壯著膽子走近那座宮殿,守門的宮人一見她,便欣喜地叫道:“殿下回來了。”


    看來是沒錯!被眾人擁進宮去的傅悠然暗罵,nnd,長信宮就長信宮,叫什麽東宮!害得她轉了幾圈,隻找帶“東”字的匾額看,能找到才怪!


    “殿下——”


    傅悠然打了個冷戰,那聲音非男非女,非陰非陽,抬頭看去,一個二十歲上下,比剛剛那個老太監的衣服華貴得多的宮人飛奔而來,“撲嗵”一聲跪至傅悠然麵前,“殿下一去二十餘日,想煞奴婢了。”


    這個應該是老齊的貼身侍從吧?傅悠然忍下翻白眼的衝動,將那人拉起來,“齊安呢?”


    “回殿下,太子伴讀見殿下久去未回,惟恐誤了出宮的時辰,就先行回轉了。”那太監站起身來,“殿下可是有什麽吩咐?”


    “沒有。”傅悠然答得十分心虛,唯一還熟悉些的人也不在身邊,這回可真是孤立無援了,老齊,你應該會自己想辦法入宮的吧?是不?


    “殿下可要用些膳食?”


    傅悠然擺擺手,現在她隻有一個願望,“我要洗澡。”


    不要覺得這半個月中隻有老齊痛苦,她也同樣痛苦,本來某天夜裏曾經想要不顧一切的偷偷洗之,但一想到對著一個男人的身體“自摸”,傅悠然就一陣惡寒,老齊不是說過麽,回到宮裏,就有人侍候著洗了,她怎能不先享受一番?


    那人答應一聲吩咐下去,傅悠然又道:“多找些人侍候。”


    在她想來,侍候的人越多,洗的就更快不是?也免得自己看多了男人的身子,壞了眼睛。


    誰料那人曖昧地一笑,“奴婢曉得了。”接著轉身而去。


    怎麽……好像還有別的意思?傅悠然想叫他回來問個明白,卻苦於不知他的姓名,“那個……那個誰……”誰了半天,身旁的另一個宮人機敏地道:“殿下可是想叫回榮升公公?”


    原來叫榮升,哈,還是這小子機靈,看著榮升的身影已經遠了,傅悠然也打消了叫回他的念頭,隨著宮人前往沐浴之處。


    若說沐浴的器具,在傅悠然頭十七年的洗澡生涯中,她用過最好的,是一個香樟木的澡盆子,厚實的木料打磨得溜光水滑,一根木刺都沒有,注入熱水後還能發出似有若無的香木之氣,那是她生平最得意的一件戰利品,不過後來被那個可惡至極的林熙月發現,索要不成後非要跟她擠在一個盆子裏洗澡,結果造成了木裂盆亡的悲慘後果,以後每到洗澡的時候,傅悠然的眼前總會不自覺的浮現出香樟澡盆子的可愛模樣……


    不過現在,她再也不想了,要說皇宮裏就是會享受,光是沐浴的澡盆子——或許叫池子更貼切些,光是那個不知是何材料築成的池子,就比她原來的臥房還要大些。


    隨著宮人們不斷的擔著熱水進來,池子裏的水位不斷上漲,終於到了達標線後,又有宮人試了試水溫,這才相繼退出,傅悠然正在奇怪,不是說有人侍候嗎?原來就是侍候抬水?什麽跟什麽!


    不管了,反正今天是一定要洗的,惡心就惡心吧,眼前溫水的碧波蕩漾誘使著傅悠然一件接一件的除去衣物,眼看就要脫得精光,從門外傳來一片鶯燕之聲,緊接著,一隊身著薄衣輕紗的年輕女子魚貫而入,為首一人年紀稍長些,大概二十一二歲,麵目姣美,眉宇間現出幾分穩重。


    “月華見過殿下。”


    抓著褲腰的傅悠然立在原處,脫也不是,不脫也不是,幹咳了一聲,訕然道:“你們……”


    “月華未得通傳,私自前來侍浴,請殿下恕罪。”


    原來是侍候洗澡的,早說嘛,傅悠然剛想開口,月華身後一個甜美的聲音說道:“不關月華姐姐的事,是菲兒邀月華姐姐一同前來的。”


    傅悠然這才看見月華身後的嬌憨少女,杏眼含水,粉頰藏春,純潔之中帶著些許羞澀,細聲細氣地道:“榮公公傳菲兒前來侍浴,菲兒想月華姐姐也久未見到殿下,心中定然想念,便擅自作主……”


    話說到最後,聲音漸小,臉上飛紅一片,傅悠然打了個激靈,看這情形,這兩人應該是老齊的侍妾,可怎麽看都像不是單純來侍候洗澡的,還有後麵那一大排,難道都是侍妾?這老齊的體格好了一點吧?這麽多,應付得過來麽?


    “好……”傅悠然幹笑兩聲,“那就開始罷。”


    月華與菲兒隨即上前,替傅悠然除去僅剩的衫褲,傅悠然眯著眼睛,控製著自己的眼睛不要往身下瞄,迅速的泡入水中,適中的溫度讓傅悠然舒服的輕歎出聲,合上雙眼享受這來之不易的放鬆時刻。


    月華與菲兒相視而笑,輕輕除去自己的衣物,**身子滑入水中,傅悠然聽到身邊水聲輕響,睜來眼來,嚇得混身肌肉緊繃,看著兩具對男人而言極具**力的嬌美身軀緩緩朝自己靠近,傅悠然結結巴巴地道:“隻……隻洗澡就好。”


    月華的頰上閃過一陣飛紅,柔聲道:“我們知道殿下奔波了這些時日,定然累了,隻想好好的服侍殿下沐浴休息。”


    這還差不多,傅悠然放下心來,又重新閉上雙眼,懶懶地道:“麻煩你們替我好好洗洗,半個多月沒洗過了。”


    這煞風景的話讓月華和菲兒都有些失望,可還是依言上前極細的清洗,但在清洗之時,手上難免有意無意的輕柔挑逗,尤其重點部位更是重點清洗對象,以住若是如此,太子殿下早已“性”趣大發,可今天讓她們失望的是,太子殿下靜悄悄的沒有一點反應,莫非是自己的指法退步了?對自己極富信心的二人眼中亮起挑戰的光芒,都想讓太子殿下率先臣服在自己手下,好勝心一起,動作上就激烈了一些,為了搶占有利地形爭搶不亦樂乎,正當兩人忙得頭頂冒汗之時,耳邊突然傳來一陣平緩悠長的呼吸之聲,扭頭望去,她們的太子殿下將頭歪在池子邊上,大張著嘴巴,極為不雅的……睡了。


    傅悠然這一覺睡得十分香甜,身下的床鋪真的好軟,而且好大,躺成“大”字型都觸不到床沿,不過……這是什麽?


    滑滑的,軟軟的,細嫩的讓人不忍把手拿開,這個弧度,這個觸感,難道是……胸部?


    nnd!是哪個膽大的婆娘睡在自己身邊,難道不知“寨主旁豈容他人酣睡”這一至理名言嗎?敢跟她搶地盤,向來隻有一個下場!


    別看傅悠然睡得迷糊,但領地意識還是十分的強烈,伸了伸腳,抬到一個合適的位置,用力一蹬……


    忽略了耳邊傳來的驚叫聲,傅悠然滿意地翻了個身……嗯?怎麽又有一個?真是膽大包天,我踹!


    又是一聲慘呼,接著幾聲囁泣傳來,傅悠然不滿地皺了皺眉頭,好吧,給你一次機會,閉嘴!


    ……


    還哭?傅悠然的火氣瞬間飆升五顆星,猛的睜開雙睜,大吼道:“誰tmd一大早就嘰嘰歪歪的!”


    囁泣聲戛然而止,傅悠然煩躁的坐起身來,正要開罵,眼中映出一副慘景。


    一張美女的俏臉正被自己的腳丫子蹬在牆上不能動彈,拿開腳看看,嗯!好像有點眼熟,慢慢清醒過來的傅悠然回想了一下,好像是叫菲兒是吧?


    傅悠然這才記起“自己”的身份,她現在不是山賊頭兒,是大晉的太子,這裏也不是她的天字一號房,而是一個號稱“東宮”實則叫“長信宮”的太子處所。


    這個菲兒在這,那另一個……回頭看看床下,果然,月華捂著腰眼伏在地上,麵容十分痛苦,這……踹壞了不會要自己負責吧?


    傅悠然黑著臉下了地,不顧自己的赤身露體,將同裸的月華扔上床去,門口聽到動靜的榮升探頭進來,看到太子殿下正與兩位良媛玩肉搏大戰,縮了縮脖子就想回去,傅悠然眼尖的瞄到,大吼道:“榮什麽升!”


    榮升連忙低頭進來,“殿下有何吩咐。”


    “找個大夫給她們瞧瞧!”


    正在**滿腹委屈的二位美女齊聲幽怨地道:“謝殿下。”


    傅悠然的起床氣還沒消散,沒好氣地道:“下次再敢偷偷爬上本太子的床,同踹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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