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一倒地,剛才還纏著我的那人瞬間就洶湧的跳了上來,對著我拳打腳踢,口中還不停的嚷嚷道:“雜碎,叫你不長眼,叫你手犯賤!”


    尼瑪。我怎麽就不長眼了,我怎麽就手犯賤了?


    我滿頭霧水,狐疑的抬起了頭,看見眼前打我的是一個牛高馬大之人,他麵目醜陋,五官扭曲的盯著我,光是那凶神惡煞的模樣,都能嚇到不少人。


    他又是一腳踢在我肚皮上後,我直接痛得哼出了聲,但我經曆了那麽多打,也算是有些經驗了,在他抽腳之時,我就地一滾,連忙翻爬了起來。靠在打飯的窗口旁,順手就抽出一個餐盤。咬牙切?的指著他:“你特麽是誰,我們招你還是惹你了?”


    “哼!”那醜逼吸了下?子。連番痛罵道:“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你們沒有錯,又豈會得到懲罰?”


    “去尼瑪的,少給我在那裝正義天使。”我走在混子路上後,深知很多的事都不需要講道理,因為拳頭就是最大的道理。而麵對著比我強壯許多的眼前人,我也沒有絲毫畏懼,提著餐盤直直就衝了上去。


    “哼,自找死路。”


    那人嗤之以?的看著我,就像在看傻逼似的,而後,他雲淡風輕的對著我出了一腳,我惱羞成怒,對著他那迅猛的腿就是一餐盤!ei


    “砰!”


    不鏽鋼與肌膚片刻碰撞。我手瞬間就麻木得顫抖起來,麻痹,那人的力量可以啊。居然能把我震成這樣。


    “小子,你還太弱!”那人趁我發愣之際,一拳就撼在了我麵門之上,打得老子暈頭轉向。晃悠之中,我感覺自己臉龐濕漉漉的,估計連?血都被打了出來,丟人啊。


    好不容易穩住身形後,我看著正處於被痛毆狀態下的張凡和黃明國,死盯著眼前的人,不甘的喘著大氣道:“大哥,都是一路人,既然要打我們,能不能給個理由先!”


    “你沒資格!”


    這下,那人再沒有任何保留,而是氣勢洶洶的想要一個人點幹我,媽的,叔可忍嫂都不能忍,當老子身體瘦弱好欺負麽?我也來了火,再次提起餐盤要與他互拚一記,可就在這時,食堂外有一道手電之光穿越黑暗,直接來到了我們身前,隨即我就聽到外麵有人怒罵道:“你們在幹什麽,還有沒有組織紀律了,這裏是學校,你們還敢打架,等著被開除吧。”


    眼前正要對我出手的那人見事不對,馬上就對著圍毆張凡黃明國的那些個人,大聲嚷嚷道:“跑,老師來了。”


    “什麽,老師?”


    老師二字,想必對於任何學生,都是敬畏的代名詞,而正打得興致大起的人,果斷的全部停手,一臉驚慌失措的看著一直幹我的那人,詢問道:“怎麽辦?”


    “怎麽辦,捂著臉,給我跑,別讓老師看見。”打我的那人一聲令下,蒙著臉帶頭就跑,看那樣子,明顯是這夥人中領頭的,而後麵的人見他一跑,皆是依葫蘆畫瓢,捂著臉一路狂奔而走,急得巡夜的老師連拉都拉不住。


    見打我們的人一哄而散後,我心裏也有點慌,趕緊跑到張凡麵前,大聲道:“張凡,你能爬得起來麽,特麽的老師來了。”


    “快,快扶我起來,我試試能不能跑!”麻痹,張凡這話有點內涵,聽得我都有點亂想起來,我趕緊扶起他,又拉上黃明國開始行動,哪怕巡夜老師已經跑進了食堂,我們也不管不顧,蒙著臉就不要命的往外跑。


    一咕嚕溜了半天,我們才在宿舍樓樓層裏停了下來,各自都是心有餘悸的喘著大氣,良久,黃明國哎喲的抱怨了幾聲,才想起道:“對了洪林,那夥打我們的人跑我能理解,畢竟是要挨處分的,可我們是被打的人,還跑個球啊?”


    “就是就是。”張凡被幹得最慘,這會也是清醒了過來,我瞄著兩人,尷尬著道:“哎,有句古話叫做賊心虛,這不我們也幹了很多見不得光的事嘛,跑是對的。”


    “額。”黃明國陰測測的盯著我,好像在懷疑我的胡扯一般,還是單細胞的張凡摸著腦袋,讚賞著道:“別說,洪林這話好像有點道理啊。”


    “得得,快回寢室吧。”我找了個台階,趕緊拉著張凡黃明國回到了宿舍。


    進屋時,黃小練陳朝忠他們還在侃著大山,見張凡我們三一進來,他們馬上蹦了起來,大叫道:“臥槽,你們這是怎麽了?哈哈,笑死人了!”


    我陰著臉,叫罵道:“笑你妹啊,有什麽好笑的。”


    陳朝忠忍著笑意,大步走到我麵前,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後從我頭發上扯下一根米線,再也止不住的爆笑道:“洪林,你們牛逼啊,吃個夜宵又是流?血,又是把米線吃到頭上的……”


    “滾一邊去。”我沒好氣的摸了把臉,然後拍了拍身上的腳板印,黃小練這會終於發現不對了,上前就緊張的問道:“洪林,你們咋了?”


    “咋了?”這會我渾身是火,憋屈得快要跳樓,媽蛋,被打了一頓不說,可關鍵連動手的人是誰我們都不知道,這冤枉,比吃了黃連還苦,我白了黃小練他們一眼,不悅道:“還能咋的,被幹了唄?”


    “臥槽!”黃小練摸著下巴,深沉著道:“現在是什麽形勢,怎麽還有人敢動你們,說,是誰,看我不整死他丫的。”


    “哎。”張凡打量著自己狼狽的軀體,哀怨連連的道:“我特麽都沒看清打我們的人!”


    “沒看清?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黃小練估計問不出張凡什麽話,便又問著黃明國,黃明國歎了口氣,無奈的道:“哎,媽蛋,我們三不就是去吃碗米線麽,招惹誰了?莫名其妙就衝出來一群人,圍著我們打!”


    黃小練驚詫一聲:“莫名其妙衝出來的人?”


    “嗯,就是。”黃明國點了點頭:“來的人動作太快,我也沒看清,對了洪林,你的對手隻有一人,你看清沒?”


    “哼。”我唏噓著道:“我看清了!”


    “靠!”黃小練抱怨一記,問著我:“洪林,確定自己看清了?”


    我篤定的回答道:“那個雜碎,就算是化成骨灰我都認得出來!”


    “好!”黃小練這會大哥氣質盡顯,他怒吼道:“我們的兄弟,隻有欺負人,誰他媽還能欺負我們?洪林張凡黃明國,明天我們帶著兄弟去找,就算翻遍南高,也要去把動你們的人給找出來!”


    “嗯。”我重重的點了點頭,瞬間答應下來,麻痹,這口怨氣不出,估計我餘生都得憋屈至死。


    商量好後,我們幾人才在床上坐了下來,可剛坐下,黃明國就在那裏哎喲大叫,說些這裏疼那裏疼之類的話語,不過經他這麽一說,我才發覺自己的右臉火辣辣的疼,一摸上去,頓時疼得我差點沒叫出聲。


    靠,那雜碎的拳頭,力度著實不小啊!


    我拉著黃小練,輕聲的詢問道:“黃小練,我右臉是不是腫了?”


    “腫得厲害。”黃小練老實回答,我卻咬緊了牙?,痛罵道:“你個小婊砸,要是讓我找出了你,我非得弄死你不可。”


    張凡大聲附和道:“就是,弄死!”


    黃明國也不甘示弱:“媽的,咽不下這口氣啊。”


    “放心放心。”黃小練莽夫陳朝忠楊洋這會都安慰著我們,試圖消除我們的怒火,片刻後,我覺得寢室好像少了一個人,便問道:“對了,劉傑那廝呢?”


    “下午不是梳妝打扮,準備晚上找娜娜麽?”黃小練不假思索的開著口,可話音剛落,劉傑就失魂落魄的走了進來,不過這會的他明顯不對勁,那蒼白的小臉像是沒有血色一般,兩隻眼睛更是煞紅無比,就像是……


    “劉傑……”


    我們齊齊起身,想要關切的問下劉傑,黃小練還拉起了劉傑,可他一下揮開黃小練的手,瞬間就撲在自己的床上,悲傷痛哭道:“嗚嗚,嗚嗚,我的娜娜啊!”


    “你娜娜怎麽了?”黃小練憂心忡忡的問著,我琢磨不對,便和張凡對望一記,隨即心裏皆是咯噔一聲,看劉傑那傷心欲絕的模樣,不會是剛才娜娜跟他攤牌,讓他死心吧?


    黃小練見劉傑不說話,著急的問道:“劉傑,你特麽說話啊,娜娜怎麽了?”


    “嗚嗚。”劉傑隻是哭,不停的哭,那絕望抽搐的樣子,看得我們都有點膽寒,久久後,劉傑才哽咽著翻爬起身,擦著淚花道:“我被娜娜……甩了。”


    “我靠,哪個妞那麽大的魄力?快帶我去看看。”黃小練不解的問著,一下竟又惹得劉傑抱頭痛哭,又是老長的時間過去,劉傑像是琢磨出了點名堂,可憐兮兮的盯著我和張凡:“你倆,真的把情書送到娜娜手裏了麽?”


    “額。”我錯愕的道:“送了啊,娜娜也收下了啊。”


    劉傑又道:“那娜娜對你們說什麽了沒?”


    “這個……”見張凡要開口,我馬上搶先道:“什麽都沒說,收下就走了呀。”


    “真的麽,你可不能騙我啊洪林。”劉傑要死不活的盯著我,盯得我心裏發毛,我顫巍巍的道:“我們是兄弟,我怎麽能騙你呢?”


    “臥槽!”劉傑憤憤不平的啜泣:“那為毛娜娜收了情書還要生氣,還那麽殘忍的甩了我,不行,我要跳樓,我要跳樓!”


    劉傑作勢起身,嚇得黃小練幾人趕緊群起攔住他,說些別想不開之類的話語,可劉傑根本不聽勸,拚命的要往外麵跑,我看著他發瘋的樣子,一下就怒了,火冒三丈的咆哮道:“劉傑,你醒醒吧,什麽叫娜娜甩了你,你追到過娜娜?你特麽根本就是在一廂情願!”


    “額。”劉傑被我這一聲怒吼嚇得夠嗆,他停止了哭泣,死死的盯著我,意味深長著道:“洪林,娜娜突然就對我的態度大變,我覺得這事有蹊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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