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宋西湖的翠湖國際在東城區開發中,承建一半的樓盤,鍾一鳴變得坐立不安起來。那天晚上看到宋西湖去獻花到底時候心虛,還是愛心?想起宋西湖殺掉那五個殺手連眼睛都不眨,鍾一鳴很害怕這件事跟宋西湖牽上什麽瓜葛。晚上吃飯的時候,鍾一鳴變得悶悶不樂起來,悶頭吃飯也不和宋西湖有眼神交流。宋西湖很鬱悶,不知道情郎這是怎麽回事,就想起了一件事,正好拿來討情郎歡心。吃完飯,她笑眯眯的拉著鍾一鳴走出酒店,停在一輛嶄新的轎車麵前,掏出一把車鑰匙放在鍾一鳴麵前,滿含期待的等著鍾一鳴轉怒為喜。


    兩人都是很忙,白天都要上班,而且鍾一鳴每天打車過來很辛苦,宋西湖幾次三番的提出為鍾一鳴買一輛轎車。毫無疑問的被大男子主義泛濫的鍾一鳴拒絕了,每天晚上兩人在一起吃飯,都是在宋西湖的翠湖酒店裏,鍾一鳴也沒覺得有什麽不妥。可是要光明正大的開著花女人錢買的車時候,鍾一鳴還是很忌諱的,弄得宋西湖和他鬧了好幾次別扭,說鍾一鳴根本沒把她當成自己的女人。


    拿著鑰匙,鍾一鳴說不高興那是假的,男人都愛車,誰不夢想自己開車飛馳的感覺,大學裏就拿到了駕照,工作這麽多年,鍾一鳴一直不能擁有屬於自己的車子,的確是很汗顏。而且宋西湖選的車型很貼心,很符合鍾一鳴的心意。這輛轎車,不懂車或者不注意看得人,都會覺得是一輛普通的帕薩特。仔細看才能看出這是一輛大眾汽車公司出產的“輝騰“轎車。可以說這是一輛豪華和內斂結合到極致的完美之作。雖然心裏愛極了,但是鍾一鳴此刻根本沒有心情去坐上去試一試。他心裏有事不問清楚,根本沒心情做其他事情。


    “我有一件事想問你,你能保證據實回答我嗎?”鍾一鳴終於忍不住說道。


    “我還能有什麽事瞞你啊,我身上還有那裏是你沒看過的啊”宋西湖看到鍾一鳴臉色嚴肅,就走過來抱住鍾一鳴手臂撒嬌道。


    鍾一鳴心裏一熱,但還是冷著臉問道:“你那天晚上為什麽要去獻花?那件事,和你有沒有關係?”


    鍾一鳴說著話,語氣就愈加淩厲起來,一想起那些慘死在磚瓦下的孩子,心裏就很難以平靜,特別是自己親密的女人有可能牽涉其中的時候。


    冷著臉等了半天也不見有人回答,再轉身的時候,看到一張梨花帶雨的臉龐。宋西湖哭的極為傷心,自己的身份本來就是一個極為敏感的事情,鍾一鳴現在有這樣懷疑她,自然是傷心欲絕。從小到大從來沒有任何親情友情,沒有那個女人喜歡打拚,宋西湖能走到今天。不能說是自己努力的結果,隻能說是她一直在努力保護自己。世道危難,一個漂亮的女人,要想在一群男人的環飼之下生存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在手下麵前她是一個冷酷的女王,在鍾一鳴麵前她是一個徹徹底底的小女人。平時的冷豔、冷酷那裏還有半分,連智商都不知道退化到了幾歲。(.)現在被心上人懷疑是一個惡毒的女人,好久沒流過眼淚的宋西湖瞬間就難過的眼淚流了出來。


    對待女人,鍾一鳴是一個心腸極軟的人,看不得水做的女家兒流淚。看到宋西湖這個樣子,鍾一鳴也不好再加苛責,他分不清她是真情流露還是演戲給自己看,但不管怎麽樣,這個女人肯定是愛自己的。不管怎麽樣,不論她做了什麽,自己都會原諒她,保護她。就算犯錯誤,自己有義務引導改造她。懷抱著宋西湖軟語安慰了良久,女人才止住哭聲,兩人在微涼的秋風中擁抱在一起,難舍難分。秋風蕭瑟,滿地枯黃落葉在風中旋轉著被撕碎著,不知道這一對有情男女,將來會遭遇怎樣的磨難。


    溫存了一會兒,兩人的情緒都變的好了起來。鍾一鳴拉著宋西湖的手,兩人就沿著酒店門前的路,慢慢走著。鍾一鳴很長時間沒和一個女性牽著手這麽走了,而宋西湖則是從來沒有過的感受。以前都是一個人麵對,除了那些冷冰冰的保鏢和收下,宋西湖不能夠有任何感情流露,時間長了甚至忘了自己是一個女人,隻有和鍾一鳴在一起的時候,才能找回做女人的感覺。


    路邊被各種各樣的小商販占據,賣瓜果的、衣帽鞋襪的、各種小吃應有盡有。宋西湖發現一個賣蟑螂藥的,結果笑的直不起腰。原來那個賣蟑螂藥的牌子上麵寫著“蟑螂不死,我死!”最搞笑的還是那個賣藥的商販,穿著一件類似道袍的的衣服,上麵印著許多蟑螂的圖案,看著令人忍俊不禁。


    江邊上雖然是深秋天氣,仍舊擺著許多賣雪花酪的攤位,宋西湖看到雪花酪的牌子很好奇那是什麽。鍾一鳴睜大眼睛說,黎江人沒吃過雪花酪?宋西湖狠狠的點了點頭。那就去試試吧,鍾一鳴猜測走了這麽遠,宋西湖穿著高跟鞋可能有點腳疼了,正好可以休息一下。


    江邊柳樹已經已經葉子落盡了,但是細柔的柳條仍舊讓人有種楊柳依依的感覺。遠處老沙穿隻轟鳴著,燈火在河岸上隱隱約約。宋西湖拿著菜單斟酌了好久仍舊沒拿定注意要吃什麽,鍾一鳴一揮手:老板娘一樣來一份!


    一份冰粥,一份雪花酪,一份水果沙拉。鍾一鳴吃冰製品沒覺得冷,身著單薄的宋西湖很快就開始牙齒打顫了。桌下的美腿緊緊靠著鍾一鳴盡量汲取一點溫度。一樣吃了一點宋西湖扛不住了,全部被鍾一鳴一掃光。


    兩人準備起身,這時一群染著五顏六色頭發的小青年,來到攤位上,囂張的用手裏的棒球棒敲桌子。老板娘趕緊從錢箱子裏拿了些錢小跑過來塞進其中一個混混手裏。沒想到混混看了看手裏的錢,直接把錢扔在了地上,就這麽一點兒嗎?!!混混驟然發聲,把老板娘下的身子一哆嗦,帶著哭腔說道,著都秋天了,生意真的不好,沒幾個人來了。


    混子一邊說著,一邊用棒球棍子指著鍾一鳴和宋西湖說,這兩個不是人嗎?黃毛把棍子幾乎杵到了鍾一鳴臉上,鍾一鳴自然不能忍,伸手把球棒擋開了。混子一下子跳了過來,先是看了一眼一旁不做聲的宋西湖,然後用棍子指著鍾一鳴說,有種再給老子囂張一下試試?!!


    砰!鍾一鳴早就看不慣這幾個亂收保護費的小雜毛了,直接坐在椅子上伸腳把黃毛踢了一個狗吃屎。旁邊幾個混子嗷嗷叫著拿棍子往鍾一鳴身上招呼,被鍾一鳴劈手奪過一隻棒球杆每人來了一下狠得,一群小混混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為首的黃毛色厲內燃的叫囂道,老子是宋姐的人,有種你等著整不死你!


    鍾一鳴扭頭看了看宋西湖,發現宋西湖正饒有興趣的用手撐著頭看著。就問混混說,那個宋姐?


    混子嗤笑道,黎江有幾個宋姐?翠湖知道不?翠湖就是宋姐的產業!看著混子趾高氣揚的感覺,鍾一鳴和宋西湖相視一眼,同時撇了撇嘴巴,沒有絲毫興趣和這幾個小屁孩子理論下去的欲望。


    宋西湖一招手,幾個黑西裝青年從遠處跑了過來。宋西湖吩咐道,問問他們誰讓他們冒充宋姐的人。幾個西裝青年也不拖泥帶水,架起幾個混混走向暗處。老板娘顯然沒見過這種陣勢,呆在那裏鍾一鳴接連喊了幾次結賬都沒反應。扔下一張五十元的在桌子上,兩人攜手離開。


    遠處河岸上一個英俊青年,看著自己親手導演的著一出戲冷冷一笑。宋西湖,我趙子強就是要弄得你不得安寧!隨即對著鍾一鳴的背影冷哼道:“哼,會兩下子拳腳就了不起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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