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一鳴!出號!”一個身穿深藍色警服的獄警頭目隔著窗戶叫著鍾一鳴的名字。(.好看的小說)推開鐵牢門走了出去,獄警後背著雙手站著,在鍾一鳴靠近至五米的時候,大聲喊道:“原地蹲下!”


    蹲下?為什麽要蹲下?鍾一鳴沒有一點絲毫作為囚犯的自覺,昂然站在那裏沒有絲毫動作。


    劉恒軍出號!獄警對著號裏大吼!到!一個囚犯站跑出來,大喊道。


    “劉恒軍,你給他示範!”獄警說道。


    是!


    劉恒軍響亮的回答了一聲,立即雙手抱頭原地蹲下,大聲喊道:“報告幹部,我叫劉恒軍,涉嫌尋釁滋事妨害公共安全罪被關押,報告幹部回答完畢!”


    獄警冷酷的聽完,用眼睛看著鍾一鳴,灼灼的說道:“照著來一遍!”


    鍾一鳴絲毫沒有因為獄警的氣勢而妥協,這種環境下,獄警的威視可比一般人見到領導要威壓大得多。但是鍾一鳴自認沒有犯罪,算不上一個囚犯,當然不願意接受這樣一種屈辱的交流方式。他用眼睛直視著獄警說道,我沒犯罪,無法向你匯報!


    “沒有犯罪,你這裏幹什麽?這裏是哪你知道嗎?”獄警冷酷的問道。


    哈哈.哈哈.。幾個號子裏的犯人們都隔著柵欄大笑。


    鍾一鳴依舊一臉平靜絲毫不在意嘲笑和獄警的逼視。


    “你先回去吧!”


    鍾一鳴轉身回到了牢房。


    “劉恒軍!”獄警轉身又說道。


    有!


    你回去,給你們頭兒說,好好教教這個新來的!


    是!


    回去吧!


    ...。。.


    哐當一聲,獄警在外麵鎖上了牢房的門。屋裏關心馬上暗了下來,窗戶上柵欄把光線分成了一塊一塊兒,映照著六張不同的臉上,這裏不到天黑是不給電的。白天能做的唯一事情,就是坐著發呆。鍾一鳴自然沒興趣和這些重刑犯們交流,來到這裏的除了鍾一鳴隨便拉出來就是十惡不赦、窮凶極惡的罪犯。


    鍾一鳴不講話,不代表其他囚犯不找鍾一鳴。坐在上鋪的一個中年漢子人自從鍾一鳴進來之後,一直沒有正眼瞧過鍾一鳴,或者可以說他沒空。因為他一直拿著一個新款的ipaid正戴著耳機看電影。在牢裏能拿著ipaid看電影的人,鍾一鳴雖然對這種黑暗麵不太了解,也知道此人是一個硬茬子,應該是屬於號長、獄霸之類的人。


    中年人終於放下piad把眼光看向鍾一鳴,對麵床鋪上的一個猥瑣的老頭子極有眼色的向鍾一鳴叫道:“喂,新來的。知道咱號裏的水土不?”老頭帶著幸災樂禍的笑,笑的極為猥瑣。鍾一鳴從幾個犯人的聊天中知道老頭子是個強奸犯,另外三個是一個搶劫團夥,還有床上那個漢子不知道來曆。看到這個猥瑣老頭叫自己鍾一鳴自然懶得搭理他,裝作沒聽見。


    老頭子看到鍾一鳴不鳥他,差點鼻子都氣歪了。前幾天進來一個菜鳥因為不懂事被打的抬了出去,現在這個菜鳥找死,就讓你死!老頭子朝其他床上幾個漢子使了使顏色,幾個漢子站起身來用不懷好意的眼神看著鍾一鳴。上鋪的中年人,一直沒什麽表示,冷靜的看著這一切。


    鍾一鳴知道牢裏有殺威棒這一說,沒想到真的這麽快就讓自己趕上了。幾個青年漢子靠近的時候,鍾一鳴就站起身來挪到了牆角。他沒有挨打不還手的習慣,這幾個作奸犯科的人鍾一鳴揍起來自然不會有什麽心理負擔。


    一個絡腮胡子的精幹年輕人看著鍾一鳴擺出防禦的姿態,露出饒有興趣的表情。


    但是下一刻他就笑不出來了,因為鍾一鳴的拳頭已經狠狠貼在他的臉上!慘嚎一聲,絡腮胡青年捂住鼻子痛苦的退開幾大步。出拳的同時腳也沒閑著,另一邊的青年被一腳踢在胸口,砰的一聲貼在了門上。搶先出手的鍾一鳴以雷霆之勢迅速給了三個人每人不輕不重的一擊。不會太輕,至少讓他們知道自己不是可以拿來欺負打發寂寞的軟柿子。也不會太重,不至於結下死仇。


    上鋪的中年人,露出饒有興趣的表情。看到老大沒有表示,三個青年又欺上前來準備繼續動手,中年男人擺了擺手手說道,先這樣吧。也不搭理鍾一鳴,轉身躺在上鋪仍舊看paid。


    三個鼻青臉腫的人各自回到鋪位,鍾一鳴也坦然的回到了自己的鋪位,他知道自己算是過關了。對麵老頭看鍾一鳴的眼神明顯帶著巴結討好的意味,而剛才那三個準備給鍾一鳴上殺威棒熟悉水土的人,也收起了輕視的意味。打贏了他們三個,意味著鍾一鳴以後在這個號子裏就排在了第二位。


    下午出去放風的時候,中年人和鍾一鳴略略聊了幾句,了解了鍾一鳴遭遇之後,中年男人顯得不置可否。對於鍾一鳴出手套路,中年人很是感興趣,他問鍾一鳴,你練過拳?練過一點兒,鍾一鳴回答道。嗬嗬嗬,中年男人樂了,小夥子還真不謙虛。來,跟老子過兩招!


    剛才感覺儒雅的像個知識分子的中年男子不見了,渾身上下露出一股淩厲的氣勢。說不上來什麽感覺,鍾一鳴感覺麵前這個拉開架勢的男人像一個出鞘的利劍,不,更像是等待發射的導彈!巋然不動的男人渾身上下透露出一股爆炸性的力量!不僅僅給人鋒利的感覺,不是劍的哪種冰冷的殺意,而是一種蘊含力量的威壓。


    兩人一接手,鍾一鳴就感覺到來自對方的強大壓力,鞋底在幹裂的黃土地上,踩出一個個土坑,拳風如嘯,帶著破空的爆音,肘、膝,都成了致命的武器。隻靠遊走來伺機反擊,鍾一鳴左右支拙很快便潰不成軍。對方隻攻不守但也逼的鍾一鳴無暇反擊。


    鍾一鳴躲過一記肘槍,險險的擦過臉頰,袖口的扣子在臉上掛出一道血痕,稍不留神。


    喝!


    猛喝一聲,一記強大的肩撞撞來,鍾一鳴躲無可躲,右腳猛一跺地,身子淩空倒飛,但為時已晚。


    感覺被一輛貨車撞到了,身體如同一張紙,倒飛了足有七八米遠,鍾一鳴才雙腳落地劃出兩道深深的槽印,才止住退勢。


    小子不錯!以後叫我明哥!看著鍾一鳴臉上被扣子刮出一道血痕,明哥臉上露出尷尬和愧疚交織的神色,他拍了拍鍾一鳴的肩膀說:“沒事吧小兄弟?是哥哥出手重了”說完有伸了伸懶腰接著說,我在這裏太久了,你是第一個能陪我過幾招的人,嗬嗬,以後終於不擔心沒人練手了。


    看著鍾一鳴緊張的表情,明哥笑眯眯的說道。放鬆,放鬆兄弟。哥哥以後保證你絕對不會再受一絲一毫的傷,今天是失誤,失誤!


    跟著明哥在周圍轉了轉,鍾一鳴發現這個人不但武功深不可測,而且談吐不俗。每一句話都是經典,都經過人生的洗練和智慧的沉積。是那種隨便一句話就能成為論文、成為鉛字的水平。


    鍾一鳴還發現,不止是在號子裏,整個看守所裏明哥都算得上人物,到哪裏都有犯人恭敬的問好,而明哥則是置之不理。看到鍾一鳴並肩和明哥散步,許多人眼睛裏流露出羨慕的神色。他還發現不管走到哪裏那三個搶劫團夥成員都緊跟著明哥,距離不遠不近剛好十米左右。鍾一鳴從這三個人的走路姿勢中發現,三人走路明顯帶著軍人的氣勢,習慣性的雙手交錯擺動。鍾一鳴不僅對這個神秘的明哥產生了懷疑,短短的交流,鍾一鳴發現此人完全不可能是作奸犯科之徒,不知道為什麽會被關押在著看守所裏。何況以明哥的功夫越獄也隻是兒戲般輕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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