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亞洲和鍾一鳴並沒有等多久,三猴子就火急火燎的來了。看著一瘸一拐的三猴子,鍾一鳴有些心酸:這還是當年球場上那個左右衝突,上蹦下跳,肆意揮灑汗水的猴子嗎?殘了,這是真的殘了,好端端的一個人變成了瘸子,正常的走路變成了扭秧歌。


    不過三猴子氣色很好,看來真如張亞洲所說的,猴子在酒吧工資不低。這一點鍾一鳴從猴子的穿著上就能看的出來,從頭到腳一身名牌。不僅僅是猴子來了,猴子手裏還牽著一個女人。猴子似乎知道張亞洲很不待見這個女人,僅僅介紹女孩名字叫做“佘月月”人後就不再理她了。


    這個女人應該就是張亞洲嘴裏的那個導致猴子被打殘的禍水吧?鍾一鳴眯著眼睛打量這個女人。的確很有資本,身材很傲人,臉蛋也是一流,也很懂得打扮自己。外表看起來柔柔弱弱的,根本看不出來她是張亞洲所說的哪種朝三暮四的賤女人。但是鍾一鳴也知道,不能單從外表就推翻張亞洲的說法,女人的偽裝能力是很恐怖的。


    女人似乎很怕張亞洲,繞過椅子坐在鍾一鳴和三猴子的中間,頭低著,頭發遮住白皙的臉龐。三個男人談話,她一句話也沒插,一直在旁邊給猴子倒酒剝瓜果。


    這次來京的結果很渺茫,自己一介寒門布衣,鍾家不可能有多重視自己。鍾家老爺子根本不可能現在就見自己。而且現在被小雀兒甩了,還不知道鍾家大門兒往哪開呢。三猴子和張亞洲再三詢問鍾一鳴來北京的原因,鍾一鳴隻說是出差路過。


    可是猴子和張亞洲卻不這麽想,看著穿著一般的鍾一鳴,兩個人都覺得鍾一鳴現在是真混的不怎麽樣。張亞洲有點猶豫,思慮再三但還是張口說道:“一鳴,要是你不嫌棄的話,也留在這個酒吧幫吧。現在工作不好找,先停停,過段時間再說。”


    張亞洲勸鍾一鳴留下,一邊的猴子一直沒說話,臉上表情也有點緊張。他知道酒吧現在人員已經飽和了,鍾一鳴如果留下了,張亞洲會不會讓自己把經理的位置讓給鍾一鳴呢?畢竟自己現在是個瘸子,趙小環不止一次的提出換經理了,隻是張亞洲一直到用沒找到合適人手來應付。如果自己一個人的話把位置讓給一鳴那也沒什麽,可是如果自己不再是經理了,月月還會跟著自己嗎?她就是看上自己每月那一萬多塊的工資了,不是嗎?盡管知道佘月月試試一個外表清純,內心一切向錢看的婊子,但是猴子卻有點欲罷不能。


    善於察言觀色的鍾一鳴怎麽能看不透猴子的心思呢,但是鍾一鳴心裏並沒有責怪猴子什麽。一方麵是他知道猴子從小家境不好,在酒吧工作工資不低,自己如果留下肯定對他有影響。另外一方麵是,人走上社會都是會變得,但是變好變壞與鍾一鳴無關,他隻記得在大學裏的情分就夠了。


    輕鬆一笑,鍾一鳴說道:“我真隻是來出差的,我在我們黎江政府工作呢,工資不高可是鐵飯碗呢。”


    鍾一鳴此話一出,猴子臉色明顯放鬆了,他有點尷尬的打趣道:“行啊一鳴,都是一名政府幹部了啊?混的怎麽樣?”


    鍾一鳴想象自己朋友也沒什麽隱瞞的,自己不說以後他們也會知道。就順口回答道:“做過一段時間的市長秘書,現在正準備走向新的工作崗位。”


    張亞洲和猴子聽了鍾一鳴的話,都是哈哈大笑。張亞洲指著鍾一鳴說:“還以為你小子變得穩重些了呢,沒想到還是老德行,能吹!來來,不說了,喝酒。”


    三個人喝著酒,聊著天兒,大學畢業分別五年多,還是有很多話要說的。時間一分一秒的慢慢過去,酒吧漸漸熱鬧了起來,音樂響起,已經有年輕的女孩子下了舞池。


    突然門口一陣騷亂,一群女孩子唧唧哇哇的尖叫聲中,一個身穿白色套裝的年輕人走了進來。兩個mm撲了上去,被年輕人一左一右摟在懷裏挨個香了一口。手裏作者放蕩不羈的動作,臉上卻是一臉的冷酷。


    鍾一鳴觀察到一個情況,那就是年輕人進來的時候,佘月月抬頭飛快的忘了一眼門口,看著進來的白衣年輕人,眼睛裏閃過一絲迷醉。[.超多好看小說]有情況啊,鍾一鳴看出來了。那個白衣青年應該就是打殘猴子的凶手吧,長得挺俊沒想到心黑。再看了看坐在一起的猴子和佘月月,鍾一鳴這才明白什麽叫做美女和野獸。


    不管般配不般配,鍾一鳴心裏總是向著自己兄弟的。佘月月剛才那一瞥,已經讓鍾一鳴心裏起了濃重的反感。這個女人害的猴子殘廢還不夠,竟然還沒有對那個男人死心,看來女人的虛榮心果然是無限的。鍾一鳴現在很好奇這個女人是怎麽和猴子扯上關係的,這麽漂亮的女人會看上猴子嗎?事出反常必有妖!


    猴子看了一眼門口的青年,神色很平靜,完全看不出他是在看一個把他弄得殘廢的罪魁禍首。鍾一鳴不由的在心裏歎了一口氣,絕對的實力能夠壓得人生不起反抗之心,猴子現在就是這種狀態。


    張亞洲則是恨恨的看了一眼之後,就對門口的情況充耳不聞了,低著頭一個人喝著悶酒。看來當年宿舍最綿軟的老大卻是一個稍微有血性的人,不過這一點血性在強大的實力麵前同樣是不堪一擊。


    兩個男人都沒有告訴鍾一鳴的意思,他們不知道鍾一鳴已經從他們三個表現各異的神態中看出了端倪。鍾一鳴同樣沒有辦法,假如自己是鍾家人,身後有著龐大的靠山,自然不會害怕這個所謂的李公子,直接過去踩到他服為止。但是現在鍾一鳴雖然同樣不怕,但是他可以直接過去踩人,相信自己的身手,殺個幾進幾出都不是問題。但關鍵是,自己可以跑路猴子和張亞洲卻不能。


    事情往往是不以人的意誌為轉移的,鍾一鳴想到的是這事情隻能先擱置了。所謂的李公子來了之後,四人間的氣氛你就變得沉悶了不少,後來幹脆大家都不講話專心看舞池裏領舞的曼妙舞姿。但是人越是躲著麻煩走,麻煩卻專門找上門兒。


    “佘小姐,我們大少請你過去!”一個精幹的青年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桌子旁邊,低頭對著佘月月說道,完全忽視了桌子上還有三個大男人。這個青年看起來像是跟李公子一起過來的狐朋狗友,能派他過來傳話,估計也不是什麽厲害角色,估計就是個跟班兒的。


    佘月月聽到之後,並沒有立刻拒絕,而是把眼光看向猴子。猴子平靜的目光下仍舊你是沒有波瀾,他不看佘月月,端起桌子上的酒一飲而盡。佘月月得到了答案,站起身來跟隨青年往李公子那一桌走去。


    氣氛再一次降到了冰點,鍾一鳴一直冷眼看著這一切,並沒有要去阻止的意思。他看出佘月月是自願去的,而且很渴望去。這樣的女人留在身邊就是禍害,就應該讓猴子好好的思考一下值不值得。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佘月月突然氣喘籲籲的跑過來了。看著女人的氣色,鍾一鳴沒看到一絲的委屈,說是眉飛色舞也不為過,因為得到了李公子的垂青,佘月月也成了場中男女的焦點。


    跑過來的佘月月並沒有要坐下的意思,有些扭捏的用文字哼哼的聲音對著猴子說道:“猴子,我今晚不能鞥你一起回去了,你。。先走吧!”此話一出猴子臉色立刻就變了,他一任再忍換來的不是退讓而是得寸進尺,今天再不雄起我猴子以後tmd還能算男人嗎?被壓迫到了頂點的彈簧要麽變得沒有彈性,要麽就是最瘋狂的反彈。


    盡管和猴子不是什麽過命的交情,但是大學四年下來一千多個日夜的相處,哪種感情也不是一般朋友能比擬的。佘月月雖然不是什麽好女人,但是好歹掛著猴子女朋友的名義,如果剛才的事情可以看做是她過去和朋友敘舊的話,那麽現在就是赤裸裸的羞辱。當著你男朋友的麵,老子就是直接要帶你去開房!你能怎麽地?!


    猴子此刻遭受的屈辱鍾一鳴是感感同身受,被冤枉關進監獄的時候也像此刻一樣,那麽的渴望力量,渴望那高高在上的權利。有人的地方就有爭鬥,社會再文明,再和諧,階級壓迫是永遠無法消除的。隻有掌握了權利,才有話語權,才有改變自己的和那些遭受著不公的人的命運。如果自己不是遇到明哥,如果自己沒有那麽真誠對待自己的紅顏知己,如果沒有沒有這些如果,自己可能已經被法庭宣判為殺人犯了吧?等待自己的命運就是無盡的鐵窗甚至死刑!大丈夫生於世間。如果不能掌握自己的命運,哪還有什麽尊嚴可言?


    佘月月犯賤的態度,終於激起了猴子的反彈,他猛地跳起來給了佘月月狠狠的一巴掌。佘月月白皙的臉上出現了五指的紅印,他不明白猴子為什麽突然打她。在她心目中臣服於強者有錯嗎?或許在佘月月心中,猴子隻是她一個棲身之所,李公子才是她一心想棲上的高枝兒。


    這一巴掌清脆響亮,坐在不遠處的李公子顯然也聽到了。一身白衣的李公子分開人群走了改過來,看了看耷拉著眼皮兒的猴子,臉上露出一絲不屑:“真他娘的沒種,丫的,有種衝你爺爺來呀,就tmd會打女人。”


    跛著腿的猴子顯然激不起公子踩人的欲望,踩這麽一個殘疾人不但不能顯擺,也許還要跌份兒。所以李公子輕蔑的看了一眼猴子之後,拉著佘月月的手轉身就要走。


    正欲帶著美人去車震的李公子,卻發現被一個人擋住了路,還是刻意擋路的哪種。“放開她,你今晚不能帶她走。”鍾一鳴盡管想盡量把語氣放的平穩一下,讓人聽起來沒那麽重的敵意,但還是生硬無比。這邊的動靜已經引起了酒吧頑主門的告訴注意,各種等著看好戲的目光都射了過來。


    李公子顯然沒有被這個突然跳出來擋路的人給嚇住,“讓開!”


    “不讓開是吧?md,找死!”李公子掄著巴掌就要再次扇過來。鍾一鳴的臉色很冷,很冷。


    李公子這一巴掌掄的很圓,他要最大限度的教訓這個膽敢挑釁自己的屁民。但是這一蓄勢很足的巴掌並沒有落在鍾一鳴的臉上,而是中途被一隻從人群中伸出的白皙的手給抓住了。沿著這隻手往上,鍾一鳴先是看到一截黑色的皮衣袖子,再追根溯源就看到雷雀兒哪一張氣的通紅的小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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