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八鬥看到鍾一鳴背上的陳靈兒的時候,眼睛幾乎瞪裂開了,不敢相信看到的是真的。(.)雨下的愈發大了,大顆的雨滴密密麻麻的打的臉上打的生疼。鍾一鳴看看了莽莽的雨中群山,現在開車回縣城不但危險而且車也沒有鬥篷。估計這會兒車裏已經灌滿水了,後悔也沒用了,必須要趕緊先找個能稍微包紮一下的地方。


    背著陳靈兒,穿行在雨中朝著馮灣村的方向走去。雖然陳靈兒不重,但是上上下下鍾一鳴還是感覺到了體力的缺乏。人不是神,習武之人也有力盡的時候,心裏不禁對那些舊時武術家門的至高境界向往,一餐飯能吃一頭牛的境界,龍精虎猛,氣勢如虹!


    馮雲才一家看到鍾一鳴背著一個血人回來的時候,簡直嚇壞了。其實也沒有多少血,雨水衝走了大部分血跡。但是陳靈兒身上千瘡百孔的衣服,看著還是挺唬人的。


    “快快,扶進屋裏去。”沒什麽猶豫,趕緊把三個濕淋淋的水人迎進屋裏。把陳靈兒放在床上之後,鍾一鳴顧不上身上仍舊濕淋淋的將要脫力的跡象,摘來毛巾替陳靈兒把頭上的水擦幹。衣服也必須要換,穿著試衣服對一個傷者來說是災難性的。陳靈兒此時已經陷入昏迷了,雨中的堅強隻不過是求生本能在支撐著,現在安全了由於失血過多精神放鬆,很快便陷入了昏迷。


    “趕緊去找點紗布,順便把二丫頭叫來。”馮雲才接著又對妻子吩咐道。馮雲才妻子趕緊轉身出去了,馮雲才看著鍾一鳴給一個大閨女擦水,有點不好意思繼續待下去了。他知道接下來鍾一鳴跟定要替這個女孩擦幹身體,悄悄的走出了房門,臨走還拽了李八鬥一把。


    兩人出去以後,鍾一鳴有點猶豫要不要幫陳靈兒把破衣服出去擦幹身體換上一身幹爽的衣服。正在猶豫的時候,馮雪竹已經掀開門簾進來了。仍舊是冷冷淡淡的模樣,手裏拿著一身幹淨衣服和一個小藥箱。


    鍾一鳴知道馮雪竹會兩下子醫術,馮雪竹一進來他就讓來了身子。陳靈兒的身體狀況已經查看過了,沒什麽大礙。習武之人都粗通醫理,經常打坐習氣的鍾一鳴對於人的新張和脈搏跳動節奏還是很熟悉的。


    “先幫她換一身衣服吧”,鍾一鳴說道。陳靈兒沒有吭聲,現實摸了摸脖頸的脈搏,隨後查看了下腿上的傷口,摸了摸之後眉頭皺了起來。手輕輕的解開扣子,看樣子是準備要換衣服了。鍾一鳴臉皮在後,也無法待下去了掀開簾子走了出去。


    “鍾縣長,著女娃子到底是咋個回事兒?這下著雨俺勸著不讓走,是不是雨天路太滑了?”村支書馮雲才問道,遞給鍾一鳴一支煙。


    “差不多吧。”鍾一鳴也不想過多解釋,拈著手裏的煙。看的出來這條煙還是上次自己送給馮雲才的,這老家夥倒是挺會借花獻佛。


    點燃了煙,鍾一鳴思考著蕭木易的情況。這個人一定在暗中窺探著,不然不會把時間掐的這麽準。這次不成功,不知道這個黑暗中的捕食者下一步的突襲會選擇什麽時候?鍾一鳴嘴角露出一絲殘忍的笑容。接二連三的搞事,已經觸及了鍾一鳴的底線。上次死的那些保鏢最終都交給陳天華私人處理了,火化之後,陳天華帶著他們的骨灰落葉歸根了。


    但這次血淋淋的四具屍體,躺在眼前給鍾一鳴的觸動很大。畢竟人是他派過來保護陳靈兒的,結果這些人丟了性命。鍾一鳴覺得,自己有責任為這些無辜的性命討回一個公道。


    衣兜裏一陣震動,手機鈴聲沉悶的響起了。鍾一鳴不得不佩服自己手機的質量,灌了這麽多水竟然還能打進來電話。掏出手機看到是周曉光打來的,鍾一鳴順手接通了電話。


    “鍾縣長,事情壓不住了。宇文平岩把事情捅進了市裏,市局馬上會派特警過來。”周曉光聲音壓得很低,鍾一鳴能聽到電話裏抽水馬桶的聲音。


    “你現在在哪?”鍾一鳴問道。


    “縣裏召開了緊急會議,我現在躲在廁所裏。事情一下來,我就跟進給您匯報了。”周曉光說道,既然決定抓緊鍾一鳴這顆大樹,他就得不遺餘力的偉鍾一鳴考慮。派警察保護投資商,這本身沒什麽問題,但是一下子出了六條人命,而且其中還有四名警察著事情就嚴重了。


    “我知道了,特警搜查的時候,你全程跟著,有什麽消息第一時間通知我!”鍾一鳴吩咐道。


    “好的,那我去接著開會了?”周曉光有點焦急的說道,畢竟尿遁這麽長時間還是很令人懷疑的。


    好一會兒馮雪竹才從,屋裏走出來。眼神望著鍾一鳴瞥了一下,就帶著藥箱離開了。鍾一鳴雖然很想叫住她,問問她那個神秘的恢複傷恢複的怎麽樣了,畢竟子彈留在體內還是很危險的。但是馮雪竹根本沒給他這個機會,眨眼就從麵前走了過去,仿佛一個幽靈。這段時間鍾一鳴心裏一直惦記這個那個桃花峽穀裏的奇女子,畢竟是一個仗劍救人的女子武功又高,想忘記都難。


    熟悉的香味有傳進鍾一鳴的鼻孔裏,沒猜錯的話仍舊是上次就馮雪竹用來救治神秘女子的哪種草藥。不知道馮雪竹舍不舍得給陳靈兒吃一顆雪蟬丸呢?鍾一鳴在心裏猜測到,心理上他還是更希望陳靈兒能盡快好起來的。穿上的陳靈兒已經醒過來了,隻是臉色有些蒼白。看到鍾一鳴進來,笑了一下算是打招呼。


    從屋裏的擺設來看,應該是一個女孩兒的房間。穿上的被褥也很女性化,不過看樣子已經很久沒住人了。我能看看腿嗎?不等陳靈兒回答,鍾一鳴隨手掀開了被子。


    “啊!”陳靈兒聲音叫了一半,就被她自己用手捂住了。鍾一鳴也有點傻眼,被子下麵竟然是光露露的兩條大腿。在往上看,看到的是粉色的內褲。


    “你不能看,快把眼睛閉上!”陳靈兒臉色通紅的說道,趕緊扯住被子把下身蓋住了。


    “我不知道你沒穿褲子..”鍾一鳴有些費力的解釋道。


    “你還說,你不準說!”陳靈兒臉紅撲撲的,指責的語氣聽起來更多像是撒嬌。


    “沒打板子嗎?”鍾一鳴趕緊轉移話題。


    “隻是骨裂,她說敷上藥一兩個星期就基本可以好了。”陳靈兒解釋道,手抓被子抓的緊緊的生怕再被鍾一鳴突然掀開。


    “隻是骨裂嗎?有沒有弄錯,我那會兒明明摸到是骨裂了。”鍾一鳴有些不確定地說道,他那半瓶水的水平,也吃不準到底是骨折還是骨裂了。這裏水平有限,又不能馬上拍攝x光來仔細判斷下。


    “能不能給我看下?”鍾一鳴有些不放心,畢竟馮雪竹隻是一個高中的小女孩兒,赤腳醫生的水平也不可能高道那裏去。陳靈兒腿受傷是個大事,萬一診斷不準確延誤了病情,以後落下個殘疾那可就欲哭無淚了。陳靈兒這麽一個美女,鍾一鳴可不忍心看著她一瘸一拐走路的樣子。有時間一定要去看看她師父,鍾一鳴心裏仍舊掛念著那個蒙著麵紗女子的傷情。


    “一定要看嗎?”陳靈兒聲音小若蚊蚋。


    “看看吧,我不太放心。”鍾一鳴說的是真心話。


    陳靈兒忍著羞澀準備再次自己掀開被子的時候,卻發現鍾一鳴直接手深入被中找到了受傷的那隻腿,沒有觸及傷處,手捏著腳丫輕輕掀開了被子的一角。原來是要這樣看,陳靈兒不僅為自己剛才的想法感到赧然。


    傷處主要在小腿上,香蕉般的小腿上纏上了一層紗布,透過紗布能問道散發出來的特殊的藥香。仔細查看著傷處,鍾一鳴倒是沒有別的想法。腳被鍾一鳴溫暖的大手包裹著,陳靈兒臉紅的像是天邊的火燒雲一樣。


    光靠肉眼查看是很難判斷是否骨折的,鍾一鳴隻能下手去摸。手指輕輕的在傷處邊緣不同的位置按捏,沒按一下都惹來陳靈兒一聲嬌呼。“啊..,恩..,疼..。,輕點兒..”.。。.


    李八鬥和馮雲才在外屋聽著屋裏傳出來的的聲音,兩人的臉上都很精彩。馮雲才的臉上是那種過來人的曖昧和理解,李八鬥則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感覺。很疼嗎?怎麽聽起來還帶著一絲舒服的意味?


    的確是沒有骨折,看來是自己之前判斷失誤了。真是福大命大啊,從這麽高的山崖上落下,竟然隻是擦傷骨裂。車裏另外兩名死者怎麽沒有這麽好的運氣呢。確認沒有骨折之後,鍾一鳴仍舊握著陳靈兒的腳丫舍不得放開。陳靈兒紅著臉沒有掙脫,大眼睛水汪汪的看著鍾一鳴,曖昧的氣氛在兩人之間悄悄的暈開。


    “來,喝點骨頭湯補補。”馮雲才老婆端著一大盆熱氣騰騰的湯水進來了,對於兩人的親昵行為則是直接無視了畢竟人家是過來人。馮雲才老婆可以當做沒看見,陳靈兒卻是害羞極了。飛快的想收回腳,無奈受了傷稍一用力就“啊”的一聲痛叫了出來。


    “別動,骨頭沒問題。”鍾一鳴故作自然的鬆開了手,還欲蓋彌彰的補充了一句。


    “嫂子,您女兒著醫術是跟誰學的?”鍾一鳴仍舊是對這些簡單的草藥不放心,可是下著雨也沒辦法立即帶陳靈兒回縣裏。


    “這個你放心大兄弟,俺妞醫術可神了!啥病都能治,他爹著骨質增生都快給妞擺治好了,俺著老胃病也是妞給看好的。”馮雲才性子老婆倒是一點也不冷淡,字字句句都洋溢著熱情。


    “都是跟她那個師父學的,俺們村兒誰病了都找俺妞。”馮雲才老婆有點自豪的說道。


    托盤裏有兩隻碗,湯盆裏也有湯勺。湯匙、筷子都準備的很齊全。乳白色的湯汁裏,能問道一股濃濃的肉香和生薑的味道。看來是馮雲才老婆特地多方便薑給兩人祛寒的,畢竟剛剛淋過一場大雨。


    “來,喝點兒吧”鍾一鳴盛了一小碗遞給陳靈兒。


    “哎呀,燙!”剛一觸碰到碗的邊緣,陳靈兒的手就飛快的躲開了。眼睛看著碗裏乳白色湯,有些渴望的意思。


    “我端著你喝吧”鍾一鳴皮糙肉厚倒是不怕燙,隻是這樣一來兩人之間就更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情愫了。


    雖然下了一場大雨,但是配合著現代科技和警犬,前來抓捕的特警大隊還是抓到了一絲蛛絲馬跡。有了周曉光這個遠程的生物監控裝置,鍾一鳴就能穩坐釣魚台隨時掌握追捕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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