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不透吳德林請客的原因,但是也不方便問。[]兩人坐在這裏閑聊一些青桐過去的一些掌故,倒也其樂融融。吳德林此人說話平實,往往聽起來平平淡淡的一句話,略一思考便覺得妙趣橫生。


    兩人聊了一會兒,鍾一鳴看到吳德林還沒有切入正題的意思,就有點著急了。聊天也沒什麽,真正等不及的是他的肚子。早上吃哪一點東西,早就消化的渣都不剩了。


    “吳部長,這次找我來的意思是?”鍾一鳴直接問道。也不墨跡,跟吳德林這樣的人犯不著兜圈子。


    “嗬嗬,我部隊一個戰友說是他們公司要幫忙。說是約不到鍾縣長,讓我幫著約一下。”陳德林嗬嗬的笑道。


    “我這戰友現在在人家公司當高管,所以對這件事自然是上心了。”陳德林補充道。


    “中午是有個電話直接打到了我手機上,說不清來曆我也就沒當回事兒。”鍾一鳴回憶道,心裏很詫異到底是什麽來曆竟然請得動縣委常委幫著約人?


    看到鍾一鳴一臉的摸不著頭腦,吳德林說:“具體什麽事情我也不清楚,隻是部隊老朋友打電話找到了我。什麽事情鍾縣長不用顧忌我,我這個人也不熟。”


    兩個人坐著喝茶聊天,吳德林看出鍾一鳴有餓了的跡象。招手喚來服務員交代了一番,不一會兒送來了一托盤各色的點心。兩個人都不見外,一年聊天一邊用手撚著吃頗有點對上脾胃的感覺。


    一直等到快一點的時候,正主才到。是一個十分漂亮的女人,標準的職業打扮。小西裝腰收的很緊,更顯得身材曼妙誘人。隻是神情有些高傲。一進來先是給吳德林打了個招呼之後,就把目光打在了鍾一鳴的身上,眼睛裏哪種高傲的神色怎麽都掩蓋不住,鍾一鳴一下子就討厭上了這個女人。


    “你們聊。我就不打擾了。”任務完成,吳德林瀟灑的揮一揮衣袖轉身就離開了。自始至終,鍾一鳴也沒見這個女子對吳德林說一聲謝謝,兩個人大中午不吃飯等到現在,也沒見她說一聲抱歉。


    “我叫方茹,鍾縣長幸會了。”女子說著,坐到了鍾一鳴的對麵。


    “幸會!”簡短的說道。鍾一鳴現在心裏早就在罵娘了,這特麽什麽事兒啊。餓到了現在,等來這麽一個瘟神。


    “那好,我時間不多,咱們長話短說。”方茹一揮手,身後站著的女助理遞上一份文件。鍾一鳴猜測,中午給自己打電話的應該就是此刻站在方茹身後的女助理。


    看到這個架勢,鍾一鳴來臉色一黑,幾乎要站起來走人了。這個女人也太拿自己當一回事兒了吧?時間不多?時間不多老子已經等你一個小時了!!!“對不起,方小姐。你安排的人是十一點半約的我是吧?我已近在這裏等你將近一個半小時了!”


    “我下飛機就趕來了,你們這地方太偏僻了,沒想到下了機場還要走這麽遠。”方茹絲毫不覺得自己哪裏錯了,反而是把責任推到了路程身上。


    “鍾縣長是吧?我趕時間,咱們長話..”


    “方小姐,我餓了!”鍾一鳴說道,方茹話沒說完,就被鍾一鳴毫不留情的打斷了。


    “你!那好,阿瑞,安排吃的,叫他們最快速度上菜!”方茹轉身對著身後助理吩咐道。


    方茹顯然沒想到一個小小的縣長竟然會這麽大的架子,自己能親自來就是給足了他麵子沒想到還要吃要喝的,真是粗俗不堪。心裏鄙夷,看著鍾一鳴的眼神也帶著不加掩飾的蔑視。


    菜很快上來了,是張世傑親自帶人上來的。看到吳德林不在了,換成了一個漂亮的女人。張世傑就聰明的沒有給鍾一鳴套什麽近乎,幾個服務員放下菜品之後,張世傑微不可查的給鍾一鳴打了個眼神就帶人悄悄的退了出去。


    鍾一鳴不看方茹的反應,獨自拿起筷子吃了起來。這種人,實在是沒必要跟她廢話什麽,先吃飽肚子再說。堂堂一個縣長如果被人請出來吃飯,最後還要餓著肚子回去,肯定會被自己的秘書司機笑掉大牙。


    方茹不動筷子,身後的那個叫阿瑞的助理也是恭恭敬敬的站著。兩個女人,大眼瞪小眼的看著鍾一鳴細嚼慢咽的吃這一大桌子精致的事物。鍾一鳴吃的很慢,吃了幾口菜之後,看到桌子上還有一瓶紅酒。就拿起工具拔掉了紅酒的木塞子,給自己倒了一杯。抿了一小口之後,又開始了新一輪的猛吃。


    其實方茹在飛機上也沒怎麽吃,現在委實也餓了。看著鍾一鳴大吃大喝,自己也不好意思拿筷子去吃,真是氣炸了肺。就在方茹忍耐到了極限,就要忍不住爆發的時候。鍾一鳴中意拿起了餐巾,仔細的擦著嘴巴。看到鍾一鳴吃完了,方茹終於耐著性子麽有發作,隻是臉色無比的難看。


    看到鍾一鳴終於出完了,方茹開口道:“鍾縣長,樂天休閑山莊和城郊正在建設的新高爾夫球場都是我們集團的產業,聽說是你叫停了工程還讓山莊停業整頓?”


    “高爾夫球場?!”鍾一鳴猛地睜大眼睛問道。


    “是”方茹肯定的回答道。


    “由於青桐獨特的未經開發的地理環境,我們集團準備在這裏建立一個高端人士的休閑場所,這將給青桐的經濟帶來不可思議的效果。”方茹傲然的說道。


    “方小姐,我想你弄錯了。這件事情你應該去谘詢法院,而不是來請我吃飯。奉勸你一句,非法占地建立高爾夫球場是國家命令禁止的,這個是隻要我在就不可能成,你好自為之吧。”雖然不清楚,王少民的產業怎麽突然變成了一個橫空冒出的君如集團的產業,但是鍾一鳴覺得還是沒必要和這個女人說下去了。鍾一鳴站起身來準備走,幾年中午的宴會是在是一個糟糕的不能再糟糕的宴會了,筵無好筵!


    “鍾縣長,吃完了就準備走?這不像你們這些政客的作風吧?們官員都是拿錢辦事的嗎?”方茹終於保持不住所謂的優雅,氣氛的說道。黑白顛倒的忙碌令她脾氣變得很差,最近正和男友鬧矛盾也令她看見男人就沒有好臉色。官員都是值得厭惡的,雖然自己愛的男人和自己的父親都是一個政客。


    “你直說請我吃飯,可沒有說實現說好要我幫你擺平事情啊。”麵對兩個女人,鍾一鳴恢複了一個年輕人應有的幽默,這年帶著縣長的麵具老七橫秋的也不是很舒服。


    “你!”方茹差點氣結,沒見過這麽無恥的人。吃幹抹淨拔腿就走,這是人麽?轉身看到桌子上那瓶開了一半的紅酒,方茹眼前一亮,有了計策。


    “鍾縣長,我隻說請你吃飯。可沒說請你喝酒啊,你喝了這麽名貴的酒,一瓶少說也得七八萬你自己付賬吧。”方茹說道。


    鍾一鳴知道今天中午至極真的是遇到極品了,再多爭辯也無意義。回身抄起桌子上沒喝完的半瓶酒,提著走出了房間。把眼睛睜得溜圓的兩個女人,目瞪口呆的留在了房間裏。


    自己付賬就自己付賬,一聽說要一瓶七八萬,那扔在那裏起步浪費。鍾一鳴拎著一瓶子酒下樓走到收銀台要結賬,收銀員一問鍾一鳴隻結一瓶酒的賬,剩下的不管。收銀小姑娘有些猶豫,才來這裏一個多月那裏見過這種客人。


    “叫你們張經理來吧。”鍾一鳴也為自己的賭氣行為感到好笑,天天帶著一副老氣橫秋的縣長麵具,都忘了自己有這麽孩子氣的一麵了。


    收銀姑娘大了電話,不一會兒張世傑就氣虛喘喘的跑了下來。“猜到就是你,這品酒放的有幾年了,沒想到今中午被你給喝了。”張世傑笑嘻嘻的說道。


    “多少錢?這瓶酒賬我來付,喝不完的我要帶走。”在女人麵前鍾一鳴也不講究什麽麵子不麵子的了,隻覺得好玩。何況真花個幾萬塊買一瓶酒,被節儉額一輩子的老爸老媽知道還不嚇死,氣死。


    “誰這麽大膽子,讓鍾縣長自己付賬啊!”張世傑笑的更歡實了。她不知道那個女人和這個年輕的縣長是什麽關係,但是一男一女約出來吃飯,想來也不是什麽簡單的關係。鍾一鳴這樣做,張世傑看來無非是小情侶慪氣罷了。看到鍾一鳴一個大縣長露出孩子氣的一麵,張世傑不禁羨慕起那個女人來。


    “是我。”方茹帶著那個叫阿瑞的女助理也下樓了,聽到張世傑的話,就接了一句。


    “鍾縣長,您這官當得也真是不錯。七八萬的酒水,合起來眼睛都不眨一下。回頭我得向紀委反映一下這個情況,讓他們給那些沒喝過這麽好的酒就坐牢的貪官們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了,他們太冤了。”方茹不依不饒道。從小到大,沒有人能夠這個樣子對她呢。


    “方小姐,您愛怎麽自便好了。今中午這一餐,就算我自己請自己好了,我吃得起。”鍾一鳴也不願意失了麵子,索性不吃這個可惡的惡女人一頓請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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