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三十五章節 青蓮妙風[1/1頁]“小靈山!”千城白鶴手中拿著一封密函,眼中透出猶豫不決的神色。


    “我的小朋友,是不是遇到了什麽為難的事情。”


    阿琉斯踏著優雅的步子走到千城白鶴的身旁。


    “聖教秘密派遣了光暗大主教前往了小靈山,而且暗中又組織了一些主教,看來應該也是前往小靈山。”


    千城白鶴輕描淡寫的說道。


    “你是在猶豫什麽,既不想讓聖教得到好處,又怕吃虧上當,這可不是我所知道的千城白鶴。”


    阿琉斯譏諷道。


    千城白鶴不理會阿琉斯的諷刺,淡淡的問道:“你來這裏幹什麽?”“幹什麽?我的天啊,我敬愛的千城白鶴大門主,難道你忘記了自己的諾言嗎?我已經幫助你重新整合了八神門,讓你的勢力遍布神世界的第一個角落,可是你似乎忘記了我們的約定,這可是非常不好的習慣哦。”


    阿琉斯舉起一支手臂,伸出食指在千城白鶴麵前搖了搖。


    “我當然不會忘記我們之間的約定。


    尋找火神殿的工作也一直在進行當中,隻是要在神世界中尋找一個隱藏起來的宮殿,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麽容易,我需要時間。”


    千城白鶴平靜的說道。


    “最好是這樣,希望你知道一點,我能夠塑造一件東西,同樣也可以毀了它。


    尋找火神殿的工作必須要加快。”


    阿琉斯冷冷的看了千城白鶴一眼,轉身離開了房間,隻留下千城白鶴依然靜靜的坐在那裏。


    “也許毀掉一件東西並不會像你想象中的那麽容易。”


    千城白鶴眼睛中閃爍著凜冽的光芒,用隻能自己聽到了的聲音冷冷道。


    “看來這次隻好出動零號了。”


    千城白鶴再次把目光投到密函之上,密函上清晰的寫著一行字。


    “十二人主教小隊,領隊青蓮主教。”


    神亂已經在自己的試驗室中待了至少五天,整潔的銀發這時候已經淩亂,眼睛也透出絲絲血紅。


    在神亂麵前是兩個巨型的晶體球中,晶體球中裝滿了**。


    除了**之外,每個晶體球中還浸泡著一個看起來有十二三歲的孩童。


    而且這兩個孩童看起來還長的分毫不差,竟然就是月夜從野蠻之地帶回來的那兩個野蠻人小孩。


    神亂看著浸泡在晶體球中的野蠻人小孩,眼睛裏閃爍著無比興奮的光芒,手中也更加瘋狂的調整著一瓶紫色的**。


    “我一定會成功的。”


    神亂的臉上肌肉顯得有些不自然扭曲。


    “擁有毀滅之炎的野蠻人,這個世界肯定會瘋狂的,哈哈……”神亂語無倫次的狂笑,手中製好的紫色**分成兩份分別注入了兩個晶體球當中。


    月夜靜靜的站在密室的角落中,看著幾近瘋狂的神亂,這時候的神亂看起來是如此的危險。


    神亂保存了月夜以前受傷時流出的血液,並利用從太陽鬥神那裏得到的人造神脈資料,再加上他自己多年的研究,終於從月夜的血液中提取出了毀滅之炎的血脈。


    更加瘋狂的是,神亂竟然把這製造出的人造神脈注入到天生排斥任何神力的野蠻人身體中。


    這絕對是一件瘋狂的事情,如果真的讓神亂成功的話,月夜可以想象兩個擁有毀滅之炎的野蠻人將是如何的強悍。


    但是月夜卻一點都不高興,神亂明明早就知道月夜身具毀滅之炎血脈,卻從來沒有告訴過他,而且還暗自收集了他的血液製成了人造神脈,瞞著月夜進化了這個試驗。


    這一切都讓月夜十分的不爽。


    “在你心中,我真的是聖教的教皇嗎?”月夜目光冷然的看了一眼陷於瘋狂中的神亂,悄悄的退出了試驗室。


    回到教皇宮,月夜陷入了深深的沉思當中,以前不把這個教皇之位放在心中還不如何覺得,現在仔細想起來,這個教皇似乎所能掌握的東西十分有限,還受到了許多的製約,這是月夜所不能容忍的。


    “希望你的試驗能夠成功。”


    月夜眼中閃耀著奇異的光芒,不知道他在打什麽主意。


    神塚之中,月夜正在耐心的吸收著密布在空氣中火神力,身上升騰起若隱若現的暗金色火焰,特別是眼睛中,暗金色的邪異光焰隱隱而生,目光所過之處仿佛要燃燒起來。


    “轟!”身上的暗金色火焰散去,月夜失望的站起來,依然還是差一點點沒有辦法掌控空間與自身屬性想同的法則。


    按照以前在聖教中閱讀的秘籍和神塚內戰敗神族所留下的經驗和法則,隻是單純的引發空間中的法則共鳴,應該不會如此困難才對。


    隻要身體中的力量積累到一定程度,就可以輕易的引發法則空間中相同法則的共鳴,以月夜現在身體中所積累的力量,已經遠遠超出了引發法則共鳴的需要。


    “可是為什麽我還是沒有辦法引發空間中的法則共鳴?”月夜怎麽想也想不通。


    憤怒的伸出一隻手掌,詭異的暗金色火焰纏繞在手上熊熊燃燒,閉上眼睛回憶著焚神第一式的玄奧軌跡,手掌緩緩的向前推出。


    “轟!”一根石柱被月夜手掌中推出的暗金色火焰擊中,瞬間就在暗金色火焰中蒸發無蹤。


    “又失敗了!”月夜無奈的搖搖頭,焚神第一式看似簡單,月夜也已經完全掌握了這一式的用法,可是卻怎麽也用不對,似乎少了一些什麽。


    凝視著沸騰的岩漿,月夜知道現在已經不是隻靠增強力量能夠破突的時候了,他必須弄明白到底是那裏出了問題,否則就算他的積累的力量再強,也沒有辦法做出突破成為鬥神。


    看到那根石柱消失處的空白,月夜腦子裏陡然閃過一個念頭,似乎抓到了些什麽,可是又不能確定的勾勒出來。


    這種感覺讓月夜幾乎難過的想要吐血,惱怒的暫時放棄思考,雙手升起洶湧的暗金火焰,發瘋似的丟向岩漿和石柱上。


    暗金火焰落在岩漿上,一大塊岩漿馬上在暗金火焰中消失無蹤,暗金火焰落在石柱上,石柱也馬上人間蒸發,沒有留下絲毫痕跡。


    看到這種奇怪的情形,月夜不由得呆了一呆,半晌之後突然驚喜的大叫著翻了個跟頭。


    “沒錯了,沒錯了,一定是由於暗金火焰特性的問題。


    以前的聖炎據有燃燒的特性,和法則中的空間法則相對應,而死炎的特性卻並不知道,似乎仍然延續了毀滅的特性,而又有些不同。


    至於現在的暗金火焰的特性,那就更不加的莫明其妙了。


    燃燒的特性似乎已經沒有了,毀滅的特性還是存在的,可是與以前也大為不同,如果沒有辦法弄清楚這暗金火焰的特性,又怎麽可能去掌控他影響法則空間,更加的不可能找到共鳴的法則。”


    月夜終於找到了問題所在,弄清楚暗金火焰的特性也成了現在月夜唯一目標。


    月夜小心的分出一點暗金火焰,然後拿起一塊石頭緩緩的接觸暗金火焰,那塊石頭進入暗金火焰的部分馬上就在烈焰中消失,而沒有進入火焰中的部分卻絲毫無損。


    “燃燒的特性果然一點都不存在了。”


    看到此處,月夜已經有了幾分把握。


    相比以前的聖炎,這時的暗金火焰更為珍貴,不但使用多少減少多少,而且還沒有辦法再通過燃燒來補充,唯一補充的辦法就是通過修煉來吸收空間中的火神力來補充。


    可是這種火焰的毀滅性比以前的聖炎卻可強出許多,到現在為目,月夜還沒有發現有任何物質能夠不被暗金火焰所毀滅。


    可是如果僅僅認為暗金火焰的特性就是毀滅,那就大錯特錯了,如果僅僅是毀滅特性的話,那月夜早就應該引發了法則空間的共鳴修成正果了,可是現在一點共鳴的跡象都沒有,說明暗金火焰的特性並不僅僅是毀滅。


    “暗金火焰的特性到底是什麽呢?”月夜握著暗金色的孔雀羽沉思。


    暗金火焰的根基就是毀滅之炎,含有毀滅的特性是無用懷疑的,然後就是與毀滅之炎組成聖炎的聖力,這種力量源於精神力,而精神力又是生命存在的根本,無疑是代表著生的力量。


    而和毀滅之炎一起組成死炎的死亡力量,那肯定是代表著死亡的力量。


    “毀滅,生命,死亡,這三種基礎力量組合出來的特性又是什麽呢?”月夜似乎陷入了一個難關當中。


    “毀滅是肯定有的,死亡和生命的特性又是從那裏顯現出來呢?”百思不得其解的月夜隻好暫時放棄思考這個問題。


    一味的思考很容易陷入思考怪圈,月夜試圖轉移一下思考的對象,希望能夠使腦袋清楚一些。


    把思考的對象放在焚神第一式之上,這個對月夜來說同樣是一個難題,無論從動作還是氣勢更各方麵,月夜都認為自己已經把焚神第一式模仿的惟妙惟肖,可是卻怎麽也打不出當日在火神殿中看到塑像使出焚神第一式的那種感覺。


    “到底問題出在那裏呢?”月夜一邊思考,一邊無意識的拿著孔雀羽,隨手按照焚神第一式的軌跡刺出。


    孔雀羽詭異的劃過空間,似乎把空間給從中剖成了兩半,暗金色的力量沿著孔雀羽所指點的方向勢如破竹的切割了空間,犀利的衝向遠方。


    空間因為一刹那的被分割,四周不斷向著被分割的空白處塌陷,月夜張大了嘴巴,看著岩漿和石柱群硬生生被開出了一道長達百餘丈,寬達四五丈的溝壑。


    “這……這就是焚神第一式……”月夜簡單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居然隨手使用出真正的焚神第一式,而且在感覺中隻是微微使用了一點點的力量。


    “對啊,月焚神使用手掌,我未必一定要使用手掌,這孔雀羽與我靈脈相連,與自身的契合程度絕不亞於手腳,而且孔雀羽本身又據有靈性和大量的暗金火焰,使用孔雀羽遠比空手強。”


    月夜心中歡喜的很,再次握緊了孔雀羽,按照焚神第一式的軌跡刺去。


    可是結果卻讓月夜失望了,孔雀羽中所發出的力量雖然還是很強,可是卻沒有了那種分割空間的可怕軌跡。


    “看來一步蹬天的不可能的,隻好慢慢的研究了。”


    月夜知道這等絕學不可能是隨手就可以破解的,拋開因失敗產生的負麵情緒,繼續投入到對焚神第一式的研究當中。


    月夜心中隱隱有種預感,如果讓他把焚神第一式和暗金火焰的特性全部研究透徹,那時候就算是遇上神之分身或者是神戰士首領,月夜也絕對有一拚之力。


    時間正值盛夏,太陽火辣辣的照射在大地上,大塊的農田龜裂,大片的莊稼在烈陽的照射下幹枯死亡。


    小靈山位於仰天國東部的邊緣,適逢百年難得一遇的大旱之年,連吃水都已經極為困難,都不要說澆灌農田了。


    眼看就要收獲的季節,可是莊稼卻都已經旱死,農戶們隻好拖兒帶女的離開這裏,穿過中間的山脈進入東方的長生國內或做工為生,沒有工作能力的老人和孩童則沿路乞討,以此維係著一線生機。


    由於仰天國今年全國大旱,其它地區雖然好一些,但卻無力向最嚴重的小靈山一帶提供更多的救援物資。


    而與仰天國一向交好的聖教,則給予了小靈山一帶大力的支持,不停的向小靈山輸送各種物資,包括食物,水源等必須的救命物資。


    這時,一群穿著聖徽武士或是祝福者服飾的聖教救援物資運送隊已經緩緩的接近了仰天國的邊境。


    運送物資的小隊一共有三十多人,任誰也想不到,這三十多人竟然包含了十二位主教級別的聖教徒,甚至是那些看似普通的聖徽武士,真身卻是專屬教皇的聖言武士。


    這十二位主教中絕大多數對這次的行動都不了解,但教皇親自下達的聖言卻使他們心甘情願喬裝改扮一路風塵的向著小靈山進發。


    唯一知道真相的領隊青蓮主教一路上卻沉默不語,心中似乎正在思考著某個緊要的問題。


    “終於還是來到這裏了。”


    青蓮看著已經遙遙可見的小靈山,忍不住眼中掠過一絲異樣的神情。


    身在小靈山的光暗大主教秘密迎接了這個救援隊伍,壓運救援物資的聖言武士按照原定的計劃繼續前進到聖教臨時建立的救援站。


    而十二位主教則在光暗大主教的帶領下向著小靈山的深處前進,一直深入到小靈山北部的一處山穀中才停留了下來。


    在這裏,除了青蓮之外的十一位主教震驚的看到了才見過沒多久,現在應該在教皇宮中的教皇大人,而且還有神亂大主教,天祈大主教。


    再加上帶他們來的光暗大主教,聖教中碩果僅存的三位大主教居然都到齊了。


    月夜看著這些有些興奮的主教,擺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樣了,把這些主教一起帶進了小靈山的聖教足跡之中。


    遺跡絕對是真實的遺跡,是在一年前發現的聖神遺跡,經過一年的發掘,從中得到了不少好東西,不過這個遺跡在半個月前已經大致發掘完成,隻是半個月前又有了重大發現,而這個重大發現又恰恰需要某些東西才可以開啟。


    想到這裏,月夜嘴邊不由得露出一絲笑意:“餌已放下,就看魚會不會上鉤了。”


    居住在遺跡中臨時搭建的賬篷中,青蓮翻來覆去怎麽也睡不著,眉宇間有股化不開的憂慮。


    “怎麽了青蓮,看你一路上都有些不對勁,發生了什麽事?”睡在青蓮旁邊的妙風主教看著眉頭不展的青蓮奇怪的問道。


    “沒……沒什麽……”青蓮欲言又止。


    “難道是你的妻子出了什麽事?”妙風知道青蓮自小入教,除了師父之外,就隻有一個妻子是親人。


    “哎,沒什麽,快睡吧。”


    青蓮歎了一聲,搖頭不語。


    “青蓮,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我們之間還有什麽不能說的嗎?以前你有什麽困難我沒有幫你,現在吞吞吐吐的幹什麽,不把我當朋友是不是。”


    妙風有些生氣的說道。


    “妙風,這些事還是不知道的好。”


    青蓮隻是一個勁的搖頭。


    “好好……現在你青蓮得到教皇和大主教賞識了,我們這些人那還有什麽資格幫你,當然更不配做你的朋友了,以後有什麽事我再也不管你了。”


    妙風氣怒的轉過身去不再理青蓮。


    “妙風,你這是幹什麽,我青蓮又怎麽會是那種人,隻是這事……”看妙風隻是不理,青蓮又說道:“至於得到教皇或是大主教的賞識,那更是一個笑話罷了。”


    “你……你這樣說教皇和大主教,你好大的膽子……難道你就怕褻瀆之罪。”


    妙風一臉驚駭的看著口出妄言的青蓮。


    “褻瀆之罪!”青蓮冷笑道:“如果不是因為莫虹,這褻瀆之罪又如何。”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妙風驚駭欲絕的看著青蓮。


    青蓮臉色變幻不定,許久才似乎下了什麽重大的決定,壓低了聲音湊到妙風的耳邊用極小的聲音說道:“你可知道我們為什麽會被帶到這裏來。”


    “難道不是為了發掘聖神的遺跡。”


    妙風答道。


    青蓮冷笑道:“為了聖神的遺跡是沒錯,隻是要開啟這聖神的遺跡,卻需要我們十二個主教付出生命的代價。”


    “什麽!”妙風不由自主的驚呼出聲。


    “小聲點。”


    青蓮連忙捂住了妙風的嘴巴,眼睛打量其他主教。


    “這麽晚了還不睡覺,你們在幹什麽。”


    果然有幾個主教被驚醒了。


    “沒什麽,這就睡。”


    青蓮應了一聲,拉著妙風不再說話。


    到了半夜,看那些主教再次睡熟,被青蓮那句話搞的腦子亂蓬蓬的妙風再次靠到了青蓮的身邊,小聲問道:“青蓮你到底知道些什麽,你不會是在開玩笑吧。”


    “哎,你看我像在開玩笑嗎?”青蓮壓低了聲音在妙風說道:“那天我到神亂大主教的宮中請教一些關於聖言上的問題,因為我是神亂大主教試驗的助手,所以讓侍衛通報就直接進去了,誰知道剛意外發現光暗大主教正和神亂大主教談話……”青蓮和妙風兩人一夜未睡,不知道在談些什麽,第二天白天在神亂等三位大主教的帶領下,十二主教開始在遺跡中布下一個奇怪的陣式。


    就算是十二個主教個個都是研究聖教的陣式幾十年,也認不出這到底是聖教中的那個聖言咒陣,不過還是可以從一些蛛絲馬跡中看出確實是屬於聖教的陣式。


    一天的時間,青蓮和妙風都裝做若無其事,直到深夜兩人才借小解之名溜出了賬篷,向著遺跡外麵潛去。


    遺跡陰暗的角落中,月夜靜靜的看著青蓮和妙風的身影漸漸消失,眼中露出詭異的神彩:“好戲,終於要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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