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貫武之所以自己提出讓出一成分紅,並不是他腦子發燒壞掉,也並不是他不想去賺錢。而是因為他也和陳起禮的想法一樣,希望生意能夠長長久久的做下去。


    不誇張的說,以台灣政治經濟環境,隻要一日不回歸,那竹聯就一日有可生存之地。因此這生意是可以共做很長時間的。


    許貫武現在退讓了一步,就是不想等賭船生意做大做強之後,再因為分配不均的問題扯皮。


    就好像當年新藝城那樣,公司沒有做大之前,因為賺的都不多,所以也都沒什麽意見。但等到公司做大之後,收入產生驚人對比,自然讓其他人心生不平,也因此導致香港最具創意的電影公司因此關門歇業,不得不說是香港電影界的遺憾。


    現在陳起禮礙於許貫武出全資投資的麵子,因此才提出要分三成股份。這也是模仿澳門賭王何弘燊與14k,水房等幫派的分成而來。


    何弘燊雖然持有澳門唯一的賭牌,是唯一能夠經營合法賭博業的商人,但是他卻曉得錢不是一個人賺的完的。尤其賭博業利潤巨大,一直都被視為偏門之首,是這些幫派重要的經濟來源。


    那些幫派虎視眈眈,怎麽可能容許他一人獨吞所有賭博紅利?!因此何弘燊便坐地分蛋糕,將旗下賭廳分給各個幫派,自己從中抽取七成利潤,其他三成利潤給幫會兄弟。這樣既安撫了幫派兄弟的心,讓他們能夠少鬧事。而且還能夠施行分而化之,采用二桃殺三士的做法,讓幾大幫派頻於內鬥。而何弘燊自然就可以遊走其中,各自交好,大賺人情。


    許貫武沒有何弘燊那樣圓潤的手腕,也不想將竹聯當做棋子來擺弄。更關鍵的一點是,賭博業是何弘燊安身立命的根本,所以他自然有精力。也必須有精力去和那些幫派鬥爭。


    但是賭博業那點收入,對許貫武來說不過是錦上添花而已。多它不多少它不少,因此許貫武自然也懶得花費心力去弄。所幸幹脆讓竹聯多占一成紅利,然後幫他好好打理賭船才是正經。


    別看這小小的一成紅利,如果將來賭船做大,那這一成紅利可就代表數千萬甚至上億港幣呢,絕對算得上是一筆巨款了。


    陳起禮。張安樂,吳墩也沒想到許貫武張張嘴,就自動吐出一成紅利來,不禁全都被嚇了一跳。


    他們都是內行人,自然知道這一成紅利會是多少。別的不說,他們在台北也設有地下賭場。每年的利潤也有兩三億新台幣,算是一頭特大的吸金怪獸。那一成利潤就是好幾千萬新台幣了,如果是賭船而且賺的是香港,澳門等豪客富翁的錢,那這錢就更加沒有邊兒了。


    “好,許先生你果然夠義氣,我陳起禮真是服了你了。”陳起禮哈哈一笑道。“難怪之前聽吳墩和安樂說,和許先生做生意就是痛快,今天我真是見識到了。”


    “許先生果然是豪氣,一成紅利說讓就讓了,真是把我都嚇了一跳。”吳墩也咧著大嘴笑道。


    “大家都是想長長久久的合作下去,所以自然對一些蠅頭小利就不要計較太多。”許貫武擺擺手笑道,“陳幫主你也不用太客氣了。”


    “一成股份還蠅頭小利?!許先生你果然豪氣。”張安樂驚得目瞪口呆道。一成紅利就至少上億新台幣了,這都算是蠅頭小利的話。那什麽才是真正的大生意?


    許貫武卻是微微一笑,一年幾億港幣的賭船收入,還比不上他拍一部好萊塢電影賺得多,更不要提微軟,蘋果等高新科技投資所獲的利潤了,自然對他來說就是蠅頭小利了。


    不過這一成股份對於竹聯來說,卻是一筆不折不扣的巨款。多了這麽大一筆錢。竹聯就可以擴充更多的兄弟,配備更強的火力,爭奪更大的地盤了。也難怪陳起禮會開心成那個樣子。


    “許先生,你剛剛說那艘賭船要多少錢?”一旁的陳曼娜此時也醒過神兒來。驚訝萬分的問道。


    “七八千萬港幣吧,怎麽了?”許貫武疑惑的問道。


    “你剛剛說這七八千萬港幣,你一個人就全掏了?”陳曼娜再度驚訝的問道。


    許貫武點了點頭,“有什麽問題?”


    “七八千萬港幣得是五六億新台幣吧,你怎麽嘴巴一張就答應了下來?”陳曼娜疑惑的問道。


    在座眾人聽了她的問話,全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鬧了半天,陳曼娜在許貫武談自己一人出資購置賭船的時候,陳曼娜就被許貫武的豪氣給弄當機了,自己一個人盤算了這麽久才醒過味來,但是大家的話題卻已經談到分成上去了。


    陳曼娜隨後聽吳墩說許貫武自己提出再讓一分紅利給竹聯,那一雙眼睛頓時黏在許貫武身上拿不開了。這哪裏是活人啊,這分明是財神爺下凡嘛。動動嘴就是好幾億新台幣,揮揮手就是每年數億的利潤,這簡直拔一根兒頭發都是錢啊。


    許貫武被她火辣辣的目光盯得很不舒服,這女的眼神兒有些嚇人,好像要把他生吞活剝一般。


    “許先生,曼娜看來很是仰慕你呢,讓我等真是羨慕啊。”吳墩哈哈一笑道。


    “哎呀,吳大哥你真是討厭啊,把人家的心事這麽說出來,讓人家還怎麽好意思呢?”曼娜扭捏著一副嬌滴滴的樣子道。


    陳起禮,張安樂聽了也不禁一笑,看向許貫武的眼神都充滿曖mèi。


    許貫武也嗬嗬一笑,不過卻也隻是笑笑而已,沒有進一步的動作。曼娜這種類型的女人分明不適合他,陳起禮,吳墩,張安樂三人玩美人計也不事先做做調查。真以為傳出與林清霞的新聞之後,他就從此破功了,什麽髒的臭的都往**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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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拉不成?


    陳曼娜見吳墩話都點明了,自己也將擺出一副任君采擷的樣子,那許貫武應該立刻上下其手,大逞**威才對。怎麽等了半天就見他隻是吃菜聊天,全不搭理自己這茬呢?


    “許先生,來,我敬你一杯酒。”陳曼娜眼珠一轉,計上心頭,頓時倒了一杯酒,用雙手捧著送到了許貫武的嘴邊。


    所謂風liu茶說合。酒是色媒人嘛。


    一雙畫著濃重眼線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看向許貫武,秋天的菠菜刹那間就送了好幾車。


    “好,美人敬酒,許先生你可不能推辭啊。”吳墩笑著說道。


    許貫武擺了擺手,“不是我故意推辭。實在是不能再喝了,你們看我這臉可是都紅透了。曼娜小姐,實在是不好意思。”


    自己好心敬酒被人當麵回絕,這讓曼娜頓時麵子一掃而空,不禁又羞又惱。想要發作脾氣,但在場沒有一個是她惹得起的,便也隻好苦笑一聲將酒收了回來。


    陳起禮見許貫武絲毫未領情。知道自己準備的這美人計根本沒效,便擺了擺手,“曼娜,等下喝完酒,我們陪許先生要泡泡溫泉,蒸蒸桑拿,你先去安排一下吧。”


    曼娜點了點頭,生著氣。一扭一扭的走了。


    許貫武見她生氣的樣子,不禁笑著搖了搖頭,就這麽一點城府也想攀龍附鳳,實在是把男人想的太簡單了吧。


    “許先生,曼娜可是我們衝霄閣有名的大美人,不少豪門富商官宦子弟都想一親芳澤而不得。你今天可真是走寶了。”吳墩嗬嗬一笑道。


    許貫武擺了擺手,“算了。算了,我老婆最近懷孕了,實在不適合這會兒在外麵勾三搭四。”


    “這你才錯了呢,老婆懷孕了。正是老公出gui的最好時機。”吳墩擺擺手道,“你是不是嫌曼娜風塵味太重?沒關係,我們這裏還有剛剛下海的良家,學生妹,你要黃花閨女都有啊。”


    許貫武不禁擺了擺手,“不談這個了,其實我剛剛說的賺錢計劃裏麵,第一種開歌舞廳也是比較賺錢的。你們沒心思做一下嗎?”


    “開秀場的確蠻賺錢的,西北幫的楊登奎不是在高雄弄了一個藍寶石大歌廳麽,聽說客人多的要大排長龍,天天爆滿呢。”張安樂點了點頭,“這個生意的確可以做,不過具體怎麽做,還要請教一下許先生。”


    許貫武點了點頭,“其實就像我說的那樣,租或者買大點的門麵,然後好好裝修一下,燈光,音響等都要一流的,然後再請一些比較知名的笑星,歌星上台演出。錢雖然賺的不如賭船多,但卻也是一筆不小的收入。而且我知道你們也有心涉足影視界,但是拍電影也好,拍電視也好,初期投資巨大,萬一虧損就不好了。倒不如先搞這個大歌廳,培養一批自己的演員出來,同時也可以對娛樂業有一定的認識,打下一定的人脈。“


    “許先生這個主意的確不錯。”陳起禮點了點頭道,竹聯的確有進軍影視界的念頭,他們手裏頭有自己的院線,並且也參與投資了幾部電影,但是到現在為止,還沒有一部真正由竹聯自己挑頭製作的電影。


    投資別人製作的電影固然可以分去不小的風險,不過卻也意味著如果賺錢的話,也要分給別人一份兒的。


    好萊塢電影公司采用合作方式拍電影,是未慮勝先慮敗,想要分擔風險;而竹聯這種撈偏門生意的,賭性最重,行事多半是不考慮失敗,隻考慮成功的。因此他們認為投資別人的電影,就是等於讓本該自己賺的錢,分給了別人。這讓他們怎麽能心甘情願?


    因此一直以來,想自己投資製作電影的心,在吳墩等人心中就一直存在著。隻是自己搞電影也不是那麽好做的,別的不說,單說演員,編劇,導演,攝影等等諸項,就不是竹聯能湊得出來的。


    現在許貫武給他們提供了一個新的思路,不禁讓陳起禮,吳墩等眼前一亮。如果能借助歌舞廳先籠絡一幫歌星,笑星,再借此機會結識更多演藝界人士,再與電視台等搭上關係,那竹聯未來進軍影視界的路就更隨順了。


    “許先生,開歌舞廳倒是投資不大,不過開始時候必須要有當紅歌星捧場才行。不過現在台灣一流的歌星,笑星都已經有人在罩了。我們貿然伸手過去,會引發不必要的麻煩的。”張安樂皺著眉頭,一臉擔心的說道。


    “沒關係。歌星方麵包在我身上。”許貫武笑了笑道,“我旗下的福茂唱片裏麵,就有好幾位當紅歌手,可以幫你們撐一陣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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