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樂歌定然不知道他在某人的眼裏是如此猥瑣,特別是這個人還是一個長腿美女的時候,雖然在以前也沒少yy過偷偷混進女澡堂,看一副學姐學妹們的美人沐浴圖。


    那次談到作戰方案,他和小強進行了激烈的探討,最後得出了一個很無奈的辦法:刮光腿毛,套上假發。


    那天小強穿著他惹眼的火紅色的三角褲衩,站在陽台上看著來來回回秀色可餐的妹紙們,和婁樂歌很嚴肅地討論了這個方案的可行性,最後他摸了摸淺淺的八字胡,眯著眼補充道:“必須是冬天,那時候澡堂水氣彌漫,不易被敵軍發覺!”


    婁樂歌豎起了大拇指,就這樣,潛入女生澡堂大作戰方案被敲定,但是至始至終都沒有付諸實施——他們畢業了。


    這是一個精致的房間,兩排書架占據了大半個屋子,臨窗擺著一個小木桌,上麵放著一隻翻開的羊皮卷,窗戶被打開了,能看到漆黑的月神湖,景色頗美。


    房間裏的裝飾很簡單,一張一看就有些年歲的地毯,窗簾繡著山水畫,檀木書桌散發著陣陣幽香,書桌旁鋪著一張床,淺灰色的被子方方正正,顯然是認真疊過的,這讓另一個突然想起了天朝部隊的豆腐被。


    這裏很像一個人族普通貴族少爺的房間,但是如果是斯蒂芬這個胖子在這裏,大概不會像婁樂歌這麽平靜了。地毯是精靈族的工藝,哪怕破舊不堪,也依然能賣出一個讓他眉開眼笑的價錢,窗簾的右下角有一個荊棘花標記,是如今人族最大王國荊棘王朝皇室標誌,而書桌上的一盞毫不起眼的銅燈,也是出自矮人族的工藝,更不要說那兩排書架上的無數孤本了。


    這是低調的華麗,婁樂歌隻能看到低調,卻看不到華麗。


    他在椅子上不停地扭著屁股,翻開書桌上的羊皮卷,一個字也不認識,再翻開書架上的一本本古書,依舊大字不識,他有些沮喪,英語過了四級,好像還是沒有什麽用。


    門被推開,一個少年走了進來,百無聊奈的婁樂歌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翻起來,兩眼放光:“嘿,小歪,原來是你小子啊!”


    祖爾克斯愣了愣,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是在叫自己,他笑了笑,掩上門,走到書桌旁的椅子上坐下,細聲細語說道:“我,我有事情想請你幫忙。(.)”


    婁樂歌見他扭扭捏捏的模樣,樂嗬了,“這是你的地盤,是你讓人把我叫來的,怎麽現在倒像是你羊入虎口了?”


    婁樂歌上下打量著祖爾克斯,後者卻像大姑娘一般低下了頭,也不知是不好意思還是別的什麽原因,“門外那兩個兵是你的人?”


    祖爾克斯抬起頭說道:“不是,是、、、”


    “到底是不是啊?”


    “算,算是吧。”祖爾克斯支支吾吾說道,其實他想說整座城堡裏的人都要聽從他的命令,但卻都不是他的人,他有些懷疑眼前這個隻有一麵之緣的人能不能懂,但是他不敢,也不肯說出實情。


    婁樂歌一巴掌排在祖爾克斯肩膀上:“嘖嘖,沒想到你這小家夥身份還不低呢!”婁樂歌轉念一想,“不過也對,既然是私生子,總得有個身份不低的老爸才是,再怎麽也是個官二代。”


    婁樂歌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鼓勵,“放心,我是不會說出去的,咱們現在是同一條船上的人了,是吧?”


    婁樂歌挑了挑眉,做了個“你懂得”的表情。


    祖爾克斯這才想起兜裏還有他昨晚給的一顆發光寶石,看來這個頭腦簡單的家夥是把自己當成同夥了,他哪裏會知道,婁樂歌是被格羅姆拉低了智商,這麽一段奇遇,說出來他也不會相信。


    婁樂歌湊過去,伸手搭在他瘦弱的肩上,“哥們兒,有什麽事就說吧,能幫的哥肯定會幫。”


    祖爾克斯有些不適應這種身體接觸,但同時心裏卻有一絲莫名的暖意,“我,我想請你陪我出去一趟。”


    “離家出走?”婁樂歌直晃腦袋,“拐賣兒童的事情我可不幹!”


    “不,不是這樣的,”祖爾克斯慌忙解釋,“我隻是想出去走走,散散心。”


    婁樂歌打量了他兩眼,“這城堡還有禁足令?”


    祖爾克斯看向窗外,目光落到了遠處青色的草原,草原的盡頭連著碧藍色、飄著幾片遊雲的天空。


    婁樂歌看著他滿目憧憬,有些不忍,“好吧,我答應你,但是不能走的太遠,恩,不能走出這片草原。”


    祖爾克斯臉上笑開了花,狠狠點著頭。


    太陽西沉,夜幕緩緩來臨。


    一胖一瘦兩個士兵垂頭喪氣地從值班房走出來,瘦猴兒塔拉著腦袋,身上的鎧甲是最小的一號,但是對他來說顯然還是大了許多,鬆鬆垮垮搭在身上,走起路來誇誇作響,他抬起頭盔上的護目鐵片,對一旁的胖子說道:“你說我們這是中了什麽狗屎運?竟然被大管家給惦記上了。”


    胖子顯然不怎麽高興,沒有搭理他,對著路上的小石子就是一腳,卻沒踢到石子,反而險些絆倒,他取下頭盔,咚的一下敲在瘦猴兒腦袋上,護目鐵片咵嗒一下又掉了下去,他氣衝衝說道:“都怪你,要不是你自告奮勇向長官報告,哪裏來的這麽多事情!賊沒抓到,還惹來一頓臭罵。”


    瘦猴兒撐起護目鐵片,瞪著胖子,咬牙切齒,卻愣是沒有說出來一句話。


    “得得得,看你這樣子,還能吃了胖哥不成?”胖子沒好氣道,“還牽連著我一起受罪,本來可以換白班的,沒想到還要來巡夜!”


    胖子邁著小碎步走向城牆,瘦猴兒歎了口氣跟上去。


    他們永遠也想不到,讓他們挨罵熬夜頂班的罪魁禍首就蹲在一旁的城牆陰影裏。


    婁樂歌看著走遠的兩人,再四下看了看,貼著牆角走到另一個城牆墩子下麵,朝身後揮了揮手,不一會兒,另一個瘦小的身影貓著腰鑽了出來,身影一閃而逝,下一刻就撞在婁樂歌背上。


    婁樂歌一個趔趄,猝不及防之下險些被撞翻在地,他轉過身剛要想訓斥一番,卻發現祖爾克斯撐著膝蓋一個勁兒地喘氣,咽下剛要出口的髒話,“也難為你了,得了貴公子病還要做這些錦衣夜行的買賣。”


    兩人整個身體都裹在黑色衣服裏,這些黑色布料是婁樂歌從庫房裏偷來的,一個下午縫縫補補,終於做好兩件“夜行衣”。


    婁樂歌探頭探腦看了看,等巡夜的士兵過了一波,又向另一個城牆墩子跑去,沒跑兩步卻聽到“咵”的一聲,涼風從胯下吹來,婁樂歌心裏暗道一聲不好,加快了速度,祖爾克斯跟了上來,問道:“剛才是什麽聲音?”


    婁樂歌下意識地捂住褲襠,卻還是被祖爾克斯看到了,他好心提醒道:“你褲襠破了。”


    婁樂歌嘴角抽了抽,“我知道!”


    祖爾克斯想了想,扯著被樹枝撕開的袖口,問:“為什麽我們要穿這個?”


    “專業!專業懂不?”


    “我們又不是賊。”


    婁樂歌尷尬了,“這不是小偷的職業服,這叫夜行衣,你懂麽?想來這麽專業的東西你肯定不懂的。”


    祖爾克斯勇敢地表達了自己的想法,“我覺得這個一點也不專業,至少你做的衣服很難看,穿著也不舒服。”


    “還想不想出去了?別說話,做事!”


    婁樂歌打斷他的話,自己的老大身份豈能被質疑?早知道就在小強補褲衩的時候多學習一點縫補的技術了,還真應了技多不壓身那句話啊。


    婁樂歌一邊後悔一邊解下腰間的長繩,捆在城牆垛子上,然後把另一頭拋了下去,扯了扯繩子,就要往下溜。


    祖爾克斯探出腦袋向城牆下望了望,夜裏光線不明,竟然看不到底,一陣風從下麵吹過來,耳邊呼呼作響,“婁,婁樂歌,我們真要從這裏下去麽?這裏有三十多米高啊!”


    婁樂歌白了他一眼,“都到這個份上了,你一猶豫就前功盡棄了。”


    “我,”祖爾克斯雙腿止不住地顫抖,“我怕高。”


    婁樂歌見他的小臉在月光下白的怕人,走到他身邊,鬆開繩子,“你不會是有恐高症吧?”


    “恐高症是什麽?”


    “恐高症就是,呃,”婁樂歌想來想去也想不出什麽合適的詞語,最後說了兩個字,“怕高!”


    “那應該是有吧。”


    “完了,”婁樂歌一拍大腿,“功敗垂成了!”說完轉身就要往回走。


    祖爾克斯急了,一把拉住他,“你,你別走啊,你答應了送我出去呢!”


    婁樂歌雙手一攤,“是你自己不下去的,這怪不得我。”


    祖爾克斯一咬牙,仿佛下了很大的決心,“我,我下去!”


    他顫顫巍巍地趴在城牆垛子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緊緊挽著繩子就要順著繩子下去,卻被婁樂歌搶先,“我先下去。”


    風自草原吹來,帶著青草的幽幽香味來到城牆下麵,溫柔的風頓時變的暴躁,呼呼地吹向掛在城牆上的婁樂歌,他就像一隻掛在繩子上的螞蚱,隨風搖曳。


    好不容易到了繩子的盡頭,婁樂歌才猛然發現一個很嚴峻的問題:繩子短了一截,裏地麵還有六七米的距離!


    娘西皮,婁樂歌罵道,反正也摔不死,他猛地一鬆手,“咚”地一聲砸到地上,不過幸好城牆下麵是草地,皮糙肉厚的婁樂歌並不無大礙。


    婁樂歌仰起頭對著城牆壓低嗓子喊道:“小歪,下來!”


    不一會兒,城牆上就掛著一個瘦小子,祖爾克斯看了看下麵空出的一大截,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出來了。


    瘦猴兒把頭盔上的護目鐵片撐起來,“胖子,那邊好像有動靜。”


    胖子斜靠在城牆垛子上打瞌睡,揮手趕走一直在麵前嗚嗚叫的蚊子,不耐煩道:“哪裏有什麽動靜,你耳朵壞了!”


    “我好像聽見有人在喊話,叫什麽小歪的。”見到胖子不理會自己,瘦猴兒取下頭盔把手放在耳朵旁,愣了愣,又沒聲兒了,他喃喃道,“真是怪了。”


    “砰”的一聲悶響。


    瘦猴兒“琤”地拔出佩劍,撒開腿向聲源處跑去,他向城下望了望,卻什麽也沒看到。


    “好歹是接住你了。”


    婁樂歌鬆了一口氣,祖爾克斯正騎坐在他身上,頭頂上全是金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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