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副總嗬嗬笑了兩聲說：</p>
“咱們江南省總公司的工作肯定要在莊總的領導下才能有成功，程書記現在就回去嗎？要不一道走吧，正好我們事情也辦的差不多了。”</p>
程大偉見孔副總偷換概念也不跟他置硺，依舊淡淡語氣說，“謝謝孔副總的美意，我還有點事情要處理，就不耽誤你們時間了。”</p>
站在孔副總身後的圖轟然和安大成倒像是跟程大偉不甚熟悉一樣，隻是衝著程大偉笑笑，幾人擦肩而過了。</p>
看著程大偉已經上了車，安大成小聲竊笑道：</p>
“這個程大偉到現在還蒙在鼓裏呢，等到咱們孔副總把合約正式簽下來的時候，看不把他嚇的一愣一愣的。</p>
圖轟然也說：</p>
“是呢，這小子最近猖狂的很，一副不把別人放在眼裏的神情，你們看看，我這個副總在他的眼裏哪裏還算個領導，見了我還要我先跟他打招呼。”</p>
安大成討好的口氣對孔副總說：</p>
“等到孔副總這‘副’字去掉的那一天，程大偉對圖主任的態度自然就不敢這麽猖狂了，您說是不是，孔副總？”</p>
孔副總正瞧著程大偉的背影若有所思。</p>
他想著這個小子的關係很是複雜，此人不能輕易得罪，又想到剛才程大偉說的話，難道他已經知道了什麽？</p>
</p>
孔副總腦子裏想心思，根本沒把身邊兩人的話聽在耳朵了，見安大成似乎在問自己什麽問題，便隨口問了一句，“你剛才說什麽？”</p>
安大成隻得尷尬笑了一聲說：</p>
“我們剛才在議論說，等到孔副總把宏大公司的項目簽署了，再把副總的位置磨正了，程大偉就不敢當著咱們的麵，擺出剛才這副目中無人的架勢了。”</p>
孔副總白了他一眼：</p>
“你們都是新區的同事，你也別沒事就把程大偉想的那麽不可理喻，我瞧著他也沒什麽不好，年紀輕輕的，進取心很強，前途也是不可限量。”</p>
孔副總嘴裏說著話，眼睛早已不知瞟向哪裏。</p>
安大成和圖轟然也看出來了，孔副總此時的心思根本就不在跟兩人的談話上，也隻得相互看了對方一眼，緘口不言。</p>
孔副總在考慮剛才程大偉是從大樓哪個方向出來的？</p>
他幾乎可以斷定，剛才程大偉一定在某個領導的辦公室裏。</p>
孔副總看了一眼眼前這棟大樓，領導辦公室全都集中在四樓，程大偉一定是剛從四樓下來的。</p>
這樣想著，孔副總瞧著程大偉背影的眼神不由又多了幾分內容。</p>
如果不是因為莊總跟程大偉之間的關係鬧的很僵，自己現在必定會不顧身段，巴結程大偉，跟他混到稱兄道弟的程度。</p>
在職場混了這麽多年，孔副總明白：有時候領導一句話，真是比自己跑斷腿效果還要明顯的多。</p>
可惜，實在是太可惜了！</p>
自己明知道程大偉是有能力能夠給自己提供幫助的人，卻沒有辦法靠近他獲得他的好感。</p>
孔副總不由在心裏歎了一口氣：這才真是成也莊大海，敗也莊大海。</p>
因為有了莊大海橫在中間，程大偉絕對不可能跟自己相處到掏心掏肺的地步，他能不壞自己的事情，自己就算是心滿意足了。</p>
晚上，程大偉陪周老板吃飯。</p>
這次來盛京，周老板非要跟著一塊來。</p>
明知道周老板最近纏著自己的目的是為了爭搶研究所項目，程大偉還是不動聲色靜觀女人的表演。</p>
夜晚的盛京，自有一番白天看不到的美景。</p>
夜空似藏青色的帷幕，點綴著閃閃繁星，在繁華街市中，熙熙攘攘的人群結伴而行，程大偉和周老板坐在車裏一時無語。</p>
車子很快行駛到周老板指定的酒店門口。</p>
車子一停穩，周老板便先開門出去。</p>
她站在一側等著程大偉下車後，極其自然的上前挽住了他的臂彎，那副神情，像極了一對到此地就餐的普通情侶。</p>
程大偉瞧了周老板一樣，並沒有把手臂從周老板的手裏抽出來。</p>
餐廳高雅幽靜，四處彌漫著叮咚清脆的鋼琴聲。</p>
大廳裏坐著彈琴的表演者是一位穿著白襯衫的年輕人，看起來也就二十出頭的年紀，正埋首彈奏一曲抒情的流行曲，秋日私語。</p>
周老板附在程大偉的耳邊低聲說，“我猜，那男孩一定是哪個盛京藝術院校的學生，過來打工掙錢的。”</p>
程大偉瞧了正在彈琴的男孩一眼。</p>
盡管男孩身上的牛仔褲和白襯衫把他的造型打扮的似乎有幾分學生模樣，偶爾瞥向樓梯上客人的眼神，卻少了幾分學生該有的空白和幼稚，多了幾分幽怨和複雜的眼神。</p>
於是，程大偉搖搖頭。</p>
周老板見程大偉推翻了自己推測的結果，急著要上前去問一聲，看看到底誰說的才是對的。</p>
程大偉趕緊攔住說，“咱們是來吃飯，又不是來猜謎，趕緊上樓吧。”</p>
周老板不服氣，她拉著程大偉的衣袖，往彈鋼琴的男孩身邊走去。</p>
正好男孩一曲彈完，跟另一位女孩換班，已經從琴凳上站起來，起身的同時，立即從口袋裏掏出一包煙，徑直往隔壁的吸煙室走去。</p>
周老板瞧著這男孩急切的模樣也能看出，此人是煙癮上來了，有這麽大煙癮的人，怎麽可能還是正在上學的學生？</p>
周老板不由自主的自行停住了腳步。</p>
程大偉也看出了男孩是煙癮犯了，拉著周老板的手打岔說，“算了，別多事了，你不是餓了嗎？”</p>
樓上的精致小隔間裏頭，周老板竟然點了跟上次兩人吃飯時一模一樣的菜肴。</p>
程大偉瞧著有些眼熟，不由笑道，“記憶力不錯嘛，上次吃的東西這麽長時間了，還能記得。”</p>
周老板笑道，“我樂意，你管得著嗎？”</p>
程大偉不出聲。</p>
他還沒蠢到跟一個女人吵架。</p>
他像個紳士伺候著周老板拿餐具給她，幫她把好吃的挑到盤子裏。</p>
周老板瞪著一雙好看的大眼睛，看著程大偉，問他：“你怎麽不問問我今天幹什麽了？”</p>
程大偉嗬嗬笑著說：</p>
“你要是想說，自然會說，要是不想說，我就算是問了，也還是要遭你的冷臉，我才沒那麽傻。”</p>
周老板聞言忍不住笑了，對程大偉說：“真是瞧不出來，咱們的程書記還挺聰明的。”</p>
程大偉也笑道，“這叫吃一塹長一智。”</p>
“咱們江南省總公司的工作肯定要在莊總的領導下才能有成功，程書記現在就回去嗎？要不一道走吧，正好我們事情也辦的差不多了。”</p>
程大偉見孔副總偷換概念也不跟他置硺，依舊淡淡語氣說，“謝謝孔副總的美意，我還有點事情要處理，就不耽誤你們時間了。”</p>
站在孔副總身後的圖轟然和安大成倒像是跟程大偉不甚熟悉一樣，隻是衝著程大偉笑笑，幾人擦肩而過了。</p>
看著程大偉已經上了車，安大成小聲竊笑道：</p>
“這個程大偉到現在還蒙在鼓裏呢，等到咱們孔副總把合約正式簽下來的時候，看不把他嚇的一愣一愣的。</p>
圖轟然也說：</p>
“是呢，這小子最近猖狂的很，一副不把別人放在眼裏的神情，你們看看，我這個副總在他的眼裏哪裏還算個領導，見了我還要我先跟他打招呼。”</p>
安大成討好的口氣對孔副總說：</p>
“等到孔副總這‘副’字去掉的那一天，程大偉對圖主任的態度自然就不敢這麽猖狂了，您說是不是，孔副總？”</p>
孔副總正瞧著程大偉的背影若有所思。</p>
他想著這個小子的關係很是複雜，此人不能輕易得罪，又想到剛才程大偉說的話，難道他已經知道了什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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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副總腦子裏想心思，根本沒把身邊兩人的話聽在耳朵了，見安大成似乎在問自己什麽問題，便隨口問了一句，“你剛才說什麽？”</p>
安大成隻得尷尬笑了一聲說：</p>
“我們剛才在議論說，等到孔副總把宏大公司的項目簽署了，再把副總的位置磨正了，程大偉就不敢當著咱們的麵，擺出剛才這副目中無人的架勢了。”</p>
孔副總白了他一眼：</p>
“你們都是新區的同事，你也別沒事就把程大偉想的那麽不可理喻，我瞧著他也沒什麽不好，年紀輕輕的，進取心很強，前途也是不可限量。”</p>
孔副總嘴裏說著話，眼睛早已不知瞟向哪裏。</p>
安大成和圖轟然也看出來了，孔副總此時的心思根本就不在跟兩人的談話上，也隻得相互看了對方一眼，緘口不言。</p>
孔副總在考慮剛才程大偉是從大樓哪個方向出來的？</p>
他幾乎可以斷定，剛才程大偉一定在某個領導的辦公室裏。</p>
孔副總看了一眼眼前這棟大樓，領導辦公室全都集中在四樓，程大偉一定是剛從四樓下來的。</p>
這樣想著，孔副總瞧著程大偉背影的眼神不由又多了幾分內容。</p>
如果不是因為莊總跟程大偉之間的關係鬧的很僵，自己現在必定會不顧身段，巴結程大偉，跟他混到稱兄道弟的程度。</p>
在職場混了這麽多年，孔副總明白：有時候領導一句話，真是比自己跑斷腿效果還要明顯的多。</p>
可惜，實在是太可惜了！</p>
自己明知道程大偉是有能力能夠給自己提供幫助的人，卻沒有辦法靠近他獲得他的好感。</p>
孔副總不由在心裏歎了一口氣：這才真是成也莊大海，敗也莊大海。</p>
因為有了莊大海橫在中間，程大偉絕對不可能跟自己相處到掏心掏肺的地步，他能不壞自己的事情，自己就算是心滿意足了。</p>
晚上，程大偉陪周老板吃飯。</p>
這次來盛京，周老板非要跟著一塊來。</p>
明知道周老板最近纏著自己的目的是為了爭搶研究所項目，程大偉還是不動聲色靜觀女人的表演。</p>
夜晚的盛京，自有一番白天看不到的美景。</p>
夜空似藏青色的帷幕，點綴著閃閃繁星，在繁華街市中，熙熙攘攘的人群結伴而行，程大偉和周老板坐在車裏一時無語。</p>
車子很快行駛到周老板指定的酒店門口。</p>
車子一停穩，周老板便先開門出去。</p>
她站在一側等著程大偉下車後，極其自然的上前挽住了他的臂彎，那副神情，像極了一對到此地就餐的普通情侶。</p>
程大偉瞧了周老板一樣，並沒有把手臂從周老板的手裏抽出來。</p>
餐廳高雅幽靜，四處彌漫著叮咚清脆的鋼琴聲。</p>
大廳裏坐著彈琴的表演者是一位穿著白襯衫的年輕人，看起來也就二十出頭的年紀，正埋首彈奏一曲抒情的流行曲，秋日私語。</p>
周老板附在程大偉的耳邊低聲說，“我猜，那男孩一定是哪個盛京藝術院校的學生，過來打工掙錢的。”</p>
程大偉瞧了正在彈琴的男孩一眼。</p>
盡管男孩身上的牛仔褲和白襯衫把他的造型打扮的似乎有幾分學生模樣，偶爾瞥向樓梯上客人的眼神，卻少了幾分學生該有的空白和幼稚，多了幾分幽怨和複雜的眼神。</p>
於是，程大偉搖搖頭。</p>
周老板見程大偉推翻了自己推測的結果，急著要上前去問一聲，看看到底誰說的才是對的。</p>
程大偉趕緊攔住說，“咱們是來吃飯，又不是來猜謎，趕緊上樓吧。”</p>
周老板不服氣，她拉著程大偉的衣袖，往彈鋼琴的男孩身邊走去。</p>
正好男孩一曲彈完，跟另一位女孩換班，已經從琴凳上站起來，起身的同時，立即從口袋裏掏出一包煙，徑直往隔壁的吸煙室走去。</p>
周老板瞧著這男孩急切的模樣也能看出，此人是煙癮上來了，有這麽大煙癮的人，怎麽可能還是正在上學的學生？</p>
周老板不由自主的自行停住了腳步。</p>
程大偉也看出了男孩是煙癮犯了，拉著周老板的手打岔說，“算了，別多事了，你不是餓了嗎？”</p>
樓上的精致小隔間裏頭，周老板竟然點了跟上次兩人吃飯時一模一樣的菜肴。</p>
程大偉瞧著有些眼熟，不由笑道，“記憶力不錯嘛，上次吃的東西這麽長時間了，還能記得。”</p>
周老板笑道，“我樂意，你管得著嗎？”</p>
程大偉不出聲。</p>
他還沒蠢到跟一個女人吵架。</p>
他像個紳士伺候著周老板拿餐具給她，幫她把好吃的挑到盤子裏。</p>
周老板瞪著一雙好看的大眼睛，看著程大偉，問他：“你怎麽不問問我今天幹什麽了？”</p>
程大偉嗬嗬笑著說：</p>
“你要是想說，自然會說，要是不想說，我就算是問了，也還是要遭你的冷臉，我才沒那麽傻。”</p>
周老板聞言忍不住笑了，對程大偉說：“真是瞧不出來，咱們的程書記還挺聰明的。”</p>
程大偉也笑道，“這叫吃一塹長一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