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傳來消息,皇上下旨摘去了仲頤的相王之位,將其反思在家中,不得上朝。[.超多好看小說]


    消息一傳出,引起了朝中上下的議論,大家猜測著是為了什麽原因,可那日,皇上上朝隻說相王私下麵聖,口出狂言,汙蔑大臨王朝。此原因便旨中之意。


    相王的魯莽,朝中何人不知呢?私下麵聖,口出狂言,豈會無人不相信?然而這旨一下,那丞相倒是暗暗自喜,皇上替他除去了眼中釘,他豈會不悅?但仍舊惺惺作態,百般為相王開脫,話中有話。


    消息傳到了大同殿,穆爾楦剛好起身,看來那封信很是及時,穆爾楦承認,自己隻是在賭一把,他以為相王是不會幫自己的,但沒有想到,相王還是做到了。


    這一早上,穆爾楦心情都很好,穀雨反而悶悶不樂,一早上就沒有怎麽說話,穆爾楦查覺不對,一邊寫了佛經,一邊朝著坐在椅子上的穀雨問:“你今天怎麽了?莫非是有心上人了?”穆爾楦問完這句話,自己心裏都暗喜了一下。


    誰料穀雨卻沒有反駁,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一隻手撐著自己的腦袋,望著穆爾楦滿臉的憂愁。歎了歎氣,什麽也不說。


    這時倒真的急了穆爾楦,放下手中的筆,朝著穀雨走了過去,對著穀雨坐了下來,看她那副模樣,穆爾楦輕聲問起:“究竟發生什麽事了?一早上都看你悶悶不樂的,若是有什麽心事,就與我說說,如今在這宮裏,能互說心事也就隻有你我了。(.)”


    穀雨抬起頭,坐直了身子,認真的看著穆爾楦,半天才吐出一句話來,道:“小姐,若是我說了,你定會傷心難過的。”


    “難過?”穆爾楦一驚,心想,難道是家中出了什麽事?急忙問起:“是爹爹和姐姐出事了嗎?”


    穀雨連忙晃了晃手:“不是,老爺和小姐在家中豈會有事,是……是……”


    “那你倒是說啊!真要急壞了我你才開心啊!”


    “是……二公主寧梭的事。”說到最後那幾個字,穀雨的聲音變得很小。


    寧姐姐?為何仍舊是沒有過去呢?穆爾楦以為,那寧梭二字怕是再也不會出現在自己的耳畔了。


    那一日,紅雪撒了滿地的白雪,徐走了愁緒和相思。


    那一日,她以為寧梭以匕首刺心,結束了一生的情。


    殊不知今日依舊是斷斷續續。


    穀雨說了心中藏著的秘密,那個秘密豈會不驚訝到她穆爾楦呢?人世匆匆,總有道不明,輪不完的思愁啊!


    那一晚,穆爾楦獨自坐在庭院的涼亭之中,等著景兒姑娘的到來,望著天上那一輪皎潔的明月,心中莫名的傷痛了起來。[]


    假如時間倒流,今日她穆爾楦是否就不會在這裏了?她依稀記得在錦江十歲生日時,慈園太後望著自己的那種眼神,是喜悅,或是憎恨,穆爾楦想,當年自己的姑姑是不是也是這樣被慈園太後看著呢?在那眼神之中斷送了自己的一生。


    想著想著,穆爾楦竟然就笑了,她問自己,究竟入宮,是為了什麽?


    可是?沒有會告訴她,她隻有在這歲匆匆的時間裏,慢慢的去體會了。


    “小姐,景兒姑娘來了。”穀雨聲音在穆爾楦的身後小聲的響了起來。


    穆爾楦沒有回過神,依舊站在原地,望著那一輪明月。


    穀雨抿了抿嘴,什麽也沒有說就退去了。


    這景兒反倒是有些不明,見穆爾楦不言不語,穀雨也不說什麽就退下去了,景兒便小步走上前,見了一聲:“楦嬪娘娘。”


    “不知楦嬪娘娘……宣奴婢來有何事?”景兒問道。


    穆爾楦拂過身子,轉而看著景兒,這女子,真的是有苦,無法說。一時間,穆爾楦眼睛都紅了起來。她說:“景兒姑娘是個好姑娘,本宮自問,卻不及你一二。”這番話,字字是真。


    她說:“本宮以為,天下間豈會有奇女子,但是今日,站在本宮麵前的卻是這世間最忠誠的奇女子。”


    “娘娘。”這一番話讓她景兒竟無話可說。


    “景兒姑娘,你聽過黛義的故事嗎?”穆爾楦問她。


    那一刻,景兒仿佛什麽都明白了,你驚異的看著穆爾楦,那裝在心裏的話,那裝在心裏的苦,皇城高牆,她以為,真的不會有人懂,可是今日,卻有人問她,你聽過黛義的故事?她聽過,聽了好多回了。


    很久之前,寧梭問景兒,你知道黛義的故事嗎?


    景兒說,忠效之人,黛義隨心。


    寧玉問她,你知道黛義的故事嗎?


    景兒隻是淡淡的笑了。


    寧梭與寧玉隻說,那黛義,豈會有你隨心。


    黛義,四國前驥國的宮廷宮女,一生,隻為主子為心,痛哉悲哉,不離不棄。生死將棄,隻為主子。


    史書記載:忠效之人,黛義隨心。


    穆爾楦說:“寧姐姐走了,你卻不棄寧玉姐姐,這史上最忠誠的黛義,豈會有你隨心。


    景兒聽完,一下便跪了,憋在心中七年的苦,隨著她小聲的哭泣聲,緩緩落幕了。她說:“奴婢入宮,隻有兩位寧主子待奴婢視為真人,奴婢發誓,視主子為家人,一生隨從,可是奴婢是個不祥之人,讓兩位主子都沾了禍害,奴婢無能,幫不了兩位主子。”


    “你豈是無能之人,若不是你,寧玉姐姐今日,怕是早已經命已。”穆爾楦將景兒連忙扶了起來。景兒,早已是淚人。


    “景兒姑娘,本宮要謝你,這七年來,照顧寧姐姐,照顧寧玉姐姐,這份恩,本宮今生都難以回報。”


    “奴婢哪裏敢奢求娘娘之恩,奴婢不及黛義,但奴婢知道,若是遇到好主子,就要把心交出來,隻為主子一人好。”


    這番話,換做是誰,又有誰敢如此說呢?穆爾楦知道,景兒之人,實為大用,果然,這女子,真的是那大用之人。


    穆爾楦問她:“當年,你是這樣將寧玉救出的?”


    問到此,景兒的眼中更加落了一層傷,當年,桓貴人因為寧玉之事,竟不幸瘋癲,宮中太醫隻說桓貴人犯了失心瘋,太後便下旨將她打入了冷宮,從此,再也沒有出過冷宮,也隻有幾個相熟的宮女一直在照看著。


    這事中的緣由,豈是一言兩語道的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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