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楨虛年,百朝為政,大厥新王即位,意欲統攬權政,一統四國。(.)陵王嗷曹舜親自領軍率兵掛帥。


    在承陽殿中,百官佇立不言,等候祈楨的旨意。


    祈楨坐在龍椅之上,龍顏正肅,望著滿朝的文武百官,他那冰冷不化的神態讓人感到一絲懼怕,如今朝中相王已經被下了朝,丞相薑柄自然是在朝中立起一方,見祈楨遲遲不作回應,他剛要開口,門口的一位公公便急忙跑上殿中。


    “皇上,胡邑國的三皇子已在殿外,請求麵聖,還請皇上旨意。”那公公口齒伶俐,說得倒也利索。


    所有人一聽說是胡邑的三皇子,紛紛並頭而論了起來。祈楨知道,這胡邑國的三皇子怕是等不了,要前來催促條例一事,畢竟已經過去數月了,這件事一直沒有給胡邑國的使臣一個準確的回答,可還沒當祈楨開口,薑柄便搶先在前說道:“皇上,想必是那三皇子要來與皇上商討修訂條例一事,臣懇求皇上下旨我大臨與胡邑依舊結為盟友,簽署那條例,以保障我大臨子民的生死存亡啊!”薑柄氣中剛硬,聲聲震耳,一番慷慨之言。


    “萬萬不可啊皇上。”而一直與丞相對立的一個年輕的臣子上前說道:“皇上,相王之鑒絕非虛言!還請皇上三思而後定啊!”


    “子雲西大人,相王如今已經是下朝之人,你竟然還敢連同相王滿口胡言,你居心何在?”薑柄質問道。


    子雲西道:“丞相大人,在下隻是實話直言,相王雖是下朝之人,但相王說的話卻道理在前,丞相大人處處阻撓,子某倒是要問丞相你居心何在?”


    那子雲西本是關外一個駐守前關的小卒,隻因相王慧眼,納為己用,自從這子雲西便跟隨相王,便一同扶持著大臨國威。


    去了相王仲頤,卻留了個子雲西,那薑柄實在著氣。


    丞相還未說話,祈楨就已經開口製止了他們,坐在龍椅上說:“丞相與雲西大人的左右之言,朕自會定奪。”他的語氣裏不免多了幾份生硬,欲生氣,欲無奈,轉而對著進來的那公公說:“傳三皇子進殿。”


    “是。”那公公便又急匆匆的出去了。


    不到一會兒,季子顯便帶著畢孟良、罕齊、槐海以及另外幾名使臣上了殿。若這一看,那季子顯果真是有幾分王的霸氣了英姿。他佇於前,麵目極其冷酷,讓人楸上一眼都覺得發冷。


    他上前道:“參拜大臨皇上。”他兩手相握,拜頭做禮。


    “三皇子不必多禮,不知三皇子突然前來是否是來商討兩國要事的?”祈楨問。


    兩國將,百子臣,各自王。


    季子顯嘴角樂笑了一聲,道:“本皇子今日來的確是來與大臨皇上你商討兩國的修訂條例一事,如今已有數月了,皇上你三番四次的推延,不知……是否無心?”


    “三皇子,朕知道這件事已經推延多久,朕也未曾與你們胡邑一個交代,隻是朕在想,畢竟這件事關係兩國,若是草草定奪,豈不是有損兩國今後的來往。”祈楨說道。可他心裏想的,卻不是如此,相王之言,曆曆在耳。


    “還望皇上你早日定奪下來,也好讓本皇子早日回國與我父王有所交代。”


    “三皇子放心,朕一定盡快決定此事。”祈楨帶笑而言,卻是在推延。


    這時,在一旁的薑柄和言繪色的朝著季子顯說道:“三皇子,相信兩國再次結盟,定是舉盛之歡。”


    “丞相所言甚是,我胡邑若能再次與你們大臨結為盟友,相信今後兩國定能夠共享昌盛。”季子顯對著薑柄言辭,他那雙眼,仿佛一下便可看清了薑柄的意圖。


    這時,子雲西臉色難看,實在不滿意丞相剛剛說的話,卻又不好阻止,隻能在一旁著急無奈。


    坐在龍椅上祈楨,表情之下掩埋的更多是左右為難,十日之期就要到了,希望相王果真是如他所言,能夠解決三國之間的問題,祈楨麵無表情,對著季子顯說:“三皇子,此事……朕一定會以兩國利益為先,還請三皇子你放心,今晚,朕就在定陵樓設宴,當是給三皇子你以及各位胡邑國前來的將軍和使臣賠禮。還望各位不要拒絕。”


    “既是如此,本皇子又豈可拒絕皇上你的美意。不過……”說到這裏,季子顯卻猶豫了起來。


    “三皇子有話不妨直言。”祈楨見他話中猶豫,不知他要說何。


    季子顯已經不再顧及其它了,現在他心中所想,竟是穆爾楦,是那個他許她一輩子承諾的女子。他看著祈楨,眼裏多了一份堅定和認真,說:“本皇子聽說大臨的楦嬪娘娘是個不可多得的女才,又是穆吉查大將軍的親女,今晚皇上設宴,不知楦嬪娘娘會不會出席?也好讓本皇子見識見識。”


    薑柄立刻說道:“三皇子,看來你定是不知道那楦嬪娘娘之前因為幹政,如今已經被下旨帶罪到了大同殿,不得出大同殿半步,今晚……恐怕……”


    “好,朕答應你,定會讓楦嬪也出席。”還未等丞相說完那句“不得出席”四字,祈楨就已經答應了季子顯。


    祈楨與季子顯雙目對視,那日,季子顯提及要他祈楨將穆爾楦賜給他,他祈楨就當是玩笑,可卻不知,這季子顯今時今日,還是念著那穆爾楦。


    祈楨心中有火,他似乎是在嫉妒,又在生氣,那穆爾楦是自己的女人,誰也不可以奪走,但麵對這朝中的文武百官,他祈楨又怎能表露出來。


    而他季子顯,甚是滿意,笑容滿目的,甚是得意,從朝堂出來,他似乎就已經迫不及待的想到晚上了,他念著穆爾楦,想著穆爾楦,隻是幾日不見,仿佛唇上溫暖依舊在回蕩。


    她為他喂藥,以唇相送。


    他不舍她離開,她卻依舊不願看他。


    她是大臨皇帝的女人,是這個世界上最獨特的女人,是他季子顯這一生都要愛的女人。


    “我要你做我唯一的後。”


    這是他季子顯對穆爾楦的承諾,生生世世依舊生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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