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禁關不知道為何,眾將士都開始滿臉擔憂了起來,也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穆爾楦坐在房間中,一直的心神不寧,也未換下身上的那一身盔甲,景兒沒有進去,隻是在外麵一直站著,直到見到平陽公主,景兒行禮道:“公主!”


    “爾楦呢?”


    “主子在房間裏,似乎……在擔心什麽?”


    平陽朝裏麵看了看,臉上帶著細細的笑容,說:“我進去看看,景兒姑娘不用擔心!”


    景兒點了點頭,見平陽進去之後,也一直守在門外。


    平陽一進去,就見穆爾楦一身黑色的盔甲,見穆爾楦這身打扮竟是那麽的像一個女將軍,渾身散發著一股驚人的敬畏之感,加上穆爾楦一臉憂愁的模樣,更像是征戰多年的將軍一般。


    見平陽進來,穆爾楦走上前去,也不顧平陽看著自己一臉驚訝的神情,她問:“公主,你可是發生了什麽事了嗎?”


    聽穆爾楦這麽一問,平陽更是一臉的疑惑了,搖了搖頭,說:“爾楦,你說什麽啊!”


    穆爾楦想,或許平陽不知道,她歎了一聲,輕聲的說:“放才在士兵操練的地方,罕齊將軍神色匆匆,似乎發生了事!”


    “神色匆匆!”平陽公主細細的想了想,忽然一陣恍然,趕緊緊張了起來,說道:“難道是因為……”說帶這裏,平陽自己都不敢猜想了,若是自己說的不對,那豈不是造謠之人。


    聽平陽說了一半又停了下來,穆爾楦更是緊張了起來,拉起平陽的手,就問:“公主,你是不是知道什麽?你快說,這件事,究竟是發生了什麽事情啊!”穆爾楦緊緊的抓著平陽公主的手。


    許是有些痛了,平陽表情輕微的扭曲了一下,穆爾楦才鬆開了她,平陽帶著手臂傳來的痛,皺著眉梢說:“其實我也不確定,隻是之前聽幾個士兵說什麽太子的兵把梁將軍的兵帶走了,也不明白是什麽意思,就沒有注意了,難道……是這件事情嗎?”


    “太子的兵把梁將軍的兵帶走了!”穆爾楦一臉冥思的樣子,轉過身,一邊想著一邊走著。


    見穆爾楦這個樣子,平陽百思不得其解,莫非與太子有關嗎?她小心的問道:“爾楦,你覺得有什麽不對嗎?”


    穆爾楦轉過身,搖了搖頭,似乎是自己不那麽的確定,她說:“我也不知道自己猜的有沒有對,我要去問他!”說完,她突然疾步的朝著門口走去。


    “爾楦,你去哪裏!”平陽在後麵叫道,可是穆爾楦沒有理會,便跑了出去,平陽沒有來得及多想,也追了出去。


    從房間跑出了的穆爾楦,朝著議事的地方跑了去,一路上,她心裏都是忐忑不安,若是和自己想的一樣,太子的兵將三皇子手下梁將軍的兵馬買通,歸順了太子,豈不是對季子顯的兵馬而言,一個重大的兵動。


    可到了那議事的地方,房間外的門緊緊的關上,還有幾個士兵在外把守,見穆爾楦一來,門口的那幾個士兵十分恭敬,說是三皇子與眾將士在商討要事,不方便進去,可是可是穆爾楦卻有一副要硬闖的模樣,可想了想,若是貿貿然闖入,定是犯了軍規。


    就在這個時候,後麵追上來的平陽公主大聲的叫了一聲“爾楦”,穆爾楦一驚,回頭一看,又朝著那緊閉的房門看了看,似乎查覺道裏麵的人知道了自己在外麵,和她想的沒有錯,待平陽公主走進自己,那扇門便也開了,從裏麵走出來的,是季子顯,見穆爾楦一身盔甲衛卸的站在門口,臉上還有方才因為著急也暈開的淡紅,一臉疑問的問:“爾楦,你怎麽來了!”


    穆爾楦走到季子顯的麵前,一臉認真的說:“我有事要問你!”


    季子顯不明,說:“可是現在……”


    還未等季子顯說完,穆爾楦就說:“是不是太子暗中連同梁將軍,帶走了幾萬的兵馬歸順太子!”


    這話來的太突然,季子顯起先是一驚,可是他知道,這個女子就是這樣,總是那麽的聰明,總是那麽細心的查覺到所有的事情。


    可是這個時候,房間之內的槐海走了出來,臉上雖是平淡,卻還是掩蓋不住那份驚訝,他朝穆爾楦問道:“看來這件事情穆姑娘已經知道了,不過這件事情穆姑娘不必擔心,三皇子定回想出一個良計的!”


    穆爾楦神色不動,還是緊緊的看著季子顯,她說:“你不該瞞著我!”


    這幾個字,緊緊的牽動了季子顯的心,她不知道這個時候自己要說什麽?他沒有告訴她,是因為不想她擔心,他隻想她平安的在自己的身邊就好,隻是這幾個字,卻是那麽的刺痛了自己的心。


    他朝她走去,說:“爾楦,不是你想的那樣,我不想告訴你,是因為不想你擔心!”


    他的解釋本該讓她有心歡喜,隻是她認為,他不應該瞞著自己的,她說:“我們說過,不管發生什麽事,都不能瞞著對方,這一次,太子暗中行事,若是一個意外,若是你出了什麽事,我……”說到這裏,穆爾楦已是紅了雙眼。


    說到底,她在乎是,是這個男子。


    下一刻,他緊緊的將穆爾楦的手握在手裏,臉上竟露出了笑容,他說:“爾楦,我知道你是在擔心我,可是爾楦,我隻想好好保護你!”


    “你真的以為……你是在保護我嗎?”


    還沒有等季子顯開口,裏麵的眾將士都出來了。


    方才的這番話,大家都已經聽到了,最先說話的,是畢孟良,他朝前走去,見穆爾楦一身黑色鎧甲,眼神之中都是敬佩,問道:“不知道穆姑娘有何良策!”


    畢孟良的這番話,顯然是讓眾人一驚,竟不知道這畢孟良怎麽就會去問一個女孩子家的。


    “畢將軍是在開玩笑吧!穆姑娘一個女子,怎麽會有良計呢?”開口說話的一直追隨在季子顯身邊的一個老將軍,名為郝開,是季子顯身邊一直不可缺少的一名將軍,在季子顯離開胡邑前往大臨的那段時間裏,一直將季子顯的兵馬緊緊的守在手裏,才避免太子下手。


    畢孟良沒有回答,眼神一直落在穆爾楦的身上,他相信,穆爾楦定會有一個良計的。


    隻是穆爾楦看著季子顯,她說:“我知道,你一心隻想護著我,可是你教我騎馬,讓我那劍,你就應該知道,我想要的,不是你的保護,我隻想和你一同,無論在哪裏,都好!”


    季子顯定了定,他能夠感覺到,這個女子手正在用力的反握自己,他轉過頭,看了一眼畢孟良,他記得畢孟良說過,那女子,就是一名女子將,是個不可多得的將才。


    畢孟良說:“三皇子,難道到了這個時候,你還在有所顧慮嗎?屬下相信,穆姑娘一定是我們最需要的將才,屬下知道,您一直不想穆姑娘卷進戰場戰爭之中,可是現在,屬下相信三皇子心中定有判斷!”


    就如畢孟良說的一樣,穆爾楦雖是女子,可是?的確是將才。


    最後,季子顯猶豫的很久之後,當著所有的人說:“好,今日起,本皇子特準穆爾楦入我將士之中,為本皇子之左右!”


    那一刻,穆爾楦似乎是盼了許久,這番話,她也是盼了那麽的久。


    那一刻,她緊緊的看著他,心裏都是暖。


    隻是這個時候,自然是有人不讚同的,自古以來哪裏有女子為將的,那郝老將軍自然是不同意的,說道:“三皇子,這怎麽可以,穆姑娘是女的,哪有為將之理啊!再說穆將軍對兵將謀略都不懂,何況,她更不是我胡邑的人,豈可幹涉我胡邑之事!”


    那郝將軍的話一出,眾人都點頭,隻有那畢孟良和罕齊沒有洞察,在他們的心裏,穆爾楦比之理的任何一個人都要懂得如何為將。


    然而他們更加不知道,能夠攻下這紫禁關,都是穆爾楦的功勞。


    “是啊三皇子,穆姑娘一個女孩子家的,怎麽可以為將呢?跟是上了戰場!”其中一名將軍說道。


    “誰說她上了戰場的!”開口的是那罕齊,他帶著一聲粗狂的嗓音說:“我罕齊倒是覺得穆姑娘雖然是個女人,可是絕不亞於我們當中任何一個,我罕齊敢拿腦袋擔保!”


    “沒錯,罕將軍說的對,穆姑娘足智多謀,絕對是有用之才,何況……”說道這裏,畢孟良朝著穆爾楦看了看,繼續說:“何況這個攻下紫禁關,穆姑娘的功勞是最大的!”


    “嘩……”大家都瞠目結舌了,這攻下紫禁關,怎麽會於這女子有關呢?


    季子顯也不再相瞞了,說道:“沒錯,這一次能夠順利攻下紫禁關,的確是爾楦的功勞,若是沒有爾楦的三計,說不定,我們都已是那紫禁關外一堆白骨!”


    “三皇子,你的意思是,當初獻上計策的不是別人,而是穆姑娘!”槐海有些震驚,可是說不上來,他卻覺得穆爾楦就是有這樣的才能。


    而那罕齊等人都是一番震驚,罕齊想起今日穆爾楦與自己說的那番話,句句在旁,都是金言。


    季子顯笑著看向穆爾楦,說:“是,若是沒有她,我想……今日,我就不會站在這裏了,所以,從今日起,她,就是本皇子左右,隨軍之將!”


    他臉上帶著的那抹笑,深深的扣在了穆爾楦的心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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