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做對你到底有什麽好處,何必把事情做的這麽絕呢?”


    左塵輕揚起了劍眉,似笑非笑的看向他,軟軟的被壓在假山上甚至連掙紮都沒有,臉色淡漠帶著他獨有的禁欲氣質,不經意間出現一抹異常的紅暈,輕揚起來的眉眼帶著無力地魅惑,倔強而又挑釁的對著他低聲說。


    耶律齊背對著的那片樹影突兀滴閃過一抹黑影,慌亂的雜草堆上掛著一片不經意的明黃,明顯的因為左塵的那樣子而不停地抖動,左塵漫不經心的瞟過了一眼,帶上了一彎得意的微笑,隻可惜這抹笑意卻不達眼底,像是帶著報複似的笑容,他整個人優雅而又慵懶的靠在了身後假山那冰冷的石頭上。


    耶律齊陰險的笑著,越發滿意的看著懷中的人兒懶散的摸樣,沒有絲毫的掙紮,更像是對他行為的一種默許,動作也跟著越發的大膽了起來,出格的將那雙大手伸進了他的衣服中。


    白皙細膩的皮膚一如他想象的那般美好,試探的輕輕碰觸了一下,沒有錯過左塵眼中飛速劃過的厭惡,冷笑著說:“我就是要讓他睿言看著,自己心愛的人在他自己的地盤上我占有,真真正正的屬於我,我要讓他後悔一輩子!”


    “要讓朕後悔,你也得先看看你有沒有那份能耐,屬於朕的東西永遠都是朕的,就算真的不要了,也輪不到你來撿剩,更何況你懷中的那個人我還沒玩夠呢?適可而止吧!你放開他今天的事情朕就當沒發生過,早朝上說的那些條件照常,可以給你......‘完整的’送回去!”


    睿言冷哼了一聲,麵無表情的從樹影下一步一步的踱出來,狂傲而又深沉的眼帶著不符合他年紀的狠辣,美貌如斯,豔麗而又張揚,在場的兩個人無論是左塵也好還是耶律齊也好,沒有人會懷疑他話中的威脅性,以及真實性。雖然他隻有十五歲,一副少年的摸樣。


    陰暗深沉的眼讓人看不出來一點情緒,冷冷的看著抱在了一起的兩個人,他心裏到底有多麽的惱火隻有他自己知道,他該死,怎麽能夠露出這麽迷人的表情,還有那幾乎半裸的胸膛上還沾染著昨夜的瘋狂,可是......此刻他卻躺在了別人的懷裏,他......該死。


    前方的耶律齊明顯因為突然出現的這個人而變得緊張了起來,飽和的肌肉緊緊地崩了起來,將左塵狠狠地按在了自己的懷中,雙眼微眯,就像是一隻憤怒的獵豹,危險而又充滿了野性。


    “開什麽玩笑,你真以為我會乖乖聽話麽,放開他我才是傻子呢?我倒要看看你準備怎麽對我不客氣,叫來你的那些帶刀侍衛,讓他們看看你們昨天晚上到底有多麽歡愛麽,瞧瞧這痕跡,就能夠想象出來到底有多激烈了!”


    耶律齊輕蔑的看了他一眼,帶著挑釁的意味低下頭嗅了嗅左塵身上那好聞的淡淡青草香,陶醉的眯起了眼睛,果然看見對麵一直跟他對持著的人有了反應。


    原本麵無表情的臉頰此刻已經染上了怒火,就像是一隻被人激怒的獅子,可惜了如果換做是其他的人也許會感覺到害怕,可是那個人是他,耶律齊不屑地對著他撇了撇唇角,勾出了一抹嘲弄的笑。


    對於眼前這個依舊稍顯得有些稚嫩的少年皇帝,他更加擔心的是自己懷中的這個人,輕斂下眉眼對上了那個人暗然的眉眼,他可沒有忘記剛才懷中的這個人那輕微的動作。


    在他湊近的那一瞬間他本能的往後躲了一下,而後不知道又是因為什麽原因整個人又像是配合是的往前送了一送,甚至連掙紮都沒有就乖乖地靠在了他的懷中。


    他耶律齊可不是什麽傻子,原來沒少在懷中這隻狡猾的狐狸手中吃過虧,這讓他不能不多提防著留下一個心眼,又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對上他無辜的眼神,不由得撇開了眼神,算了,不管他在算計什麽都無妨了,算算時間......他們也該到了吧!


    想著就抬起頭像這右手邊的方向看了過去,沒等他說些什麽?就見一個人的頭從那顆大樹的後麵冒了出來,驚喜的看見他,而後不由得皺了皺眉,小聲的咕噥了一句道:“這是從哪個死人坑裏麵爬出來的!”


    也不等耶律齊有什麽命令,就自顧自的帶著自己身後麵一個一個冒出來的黑衣人,就像是在逛園子一樣慢悠慢悠的走了過去,卻不是衝著耶律齊,而是一閃晃到了睿言的身前,口中還咋咋有聲的說:“真是個美人,可惜了是個男兒身,不如跟了爺天天帶你吃香的喝辣的怎麽樣!”


    那廝說完話就東張張西望望的總覺得似乎有什麽地方錯了,可又說不上哪裏不對勁,再回頭看看美人的臉色,果然還是美人不對勁,疑惑的說:“咦,美人,你的臉色怎麽青了!”


    “耶律讚,你給我滾過來,這裏是在大宋皇宮,不是在你的封地上想要美人給我滾回契丹去,丟人都丟到鄰國來了,別忘了來之前你是怎麽跟我保證的!”


    耶律齊實在是有些受不了自己胞弟的脫線,脾氣暴躁的暴吼了一聲,慌張的往四下看了看,抓緊手中的人一把拉過自己那個還站在“美人”麵前賣萌的弟弟,用眼神暗示了一下自己人,所有的黑衣人都迅速的圍成了一圈,緊緊地將三人圍在了圈子中間,左塵那雙一直不慌不忙的眼,這時才真真正正的有了一絲情緒,不自覺的看向了睿言的方向。


    那個人沒有一點的動作,依舊麵無表情的站在原地,嘴角噙起了一抹冷笑,冷冷的站在那裏看著眼前的一切,就像是在看著一場鬧劇,淡然的讓一向足智多謀的耶律齊心裏開始泛起了淡淡的不安。


    不理會自己身邊那個依然在發花癡的弟弟,轉過身對自己的親信打了一個手勢,一群人開始警惕的一點一點的往來時的路退了過去,從頭到尾耶律齊都是一直在死死的盯著睿言的表情,卻發現他甚至連動的意思都沒有,心中的不安越發的大了起來。


    突然從他們前進的方向傳來了一陣腳步聲,耶律齊麵色凝重的對自己的部下比了一個手勢,所有人都停了下來。


    這是左塵才看清楚那個身穿著銀白色的盔甲恍若天神一般站在隊伍前麵的人,竟然是淩雲,一抹疑惑在眼中一閃而過,早上去看他的時候還是躺在床上病懨懨的樣子,怎麽現在......回頭對上睿言,才發現少了高深莫測的他,染上了難得的慌張。


    “耶律齊,放開我朝重臣,我可以饒你不死!”


    為首的淩雲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冷笑著拿起手中的長劍指向了他們,看見他手中的那把劍的時候,左塵險些沒有忍不住的去推開那個抱著自己的人,目光緊緊的盯著他手中的那把古樸的劍,長長的瓔珞順著劍柄垂了下來,優雅又不失英氣。


    他的眼睛忍不住的瑩上了一層薄霧,真的是太久沒見了,浮屠,輪回眾生皆六道,難將因果問浮屠,三年不見了。


    還沒等他繼續感慨下去,就被頭頂上傳來的一個詫異的聲音給喚回了心神,耶律齊顯然也看見了那把劍,低下頭看了看懷中的人,輕撇唇角不羈的說:“怎麽你們大宋朝是無人了麽,這時候竟然還派你出來,想必昨夜你在你們皇帝陛下的床上過的還不夠盡興吧!不過從了我怎麽樣,正好想要嚐一嚐性子烈的野馬!”


    聽見他的話淩雲的臉色變得難看了起來,顯然是想起了什麽不愉快的事情,不用回頭他也能夠猜到自己的部下看向自己的眼神有多麽難堪,黝黑的臉龐上浮現了一層不易察覺的薄紅。


    “咻要胡言,去,老三,把他給我拿下,我一個堂堂的大好男兒怎麽會做出那麽齷齪的事情來!”


    沒有回頭也能夠聽見身後傳來的那一陣喘息聲,身後的人跟著鬆了一口氣,就說麽他們崇拜的將軍怎麽會是那種人,一個黑漢子,帶著一小隊的人跟最外邊的那一群黑衣人打了起來。


    耶律齊懷中的左塵,沒有錯過那白衣將軍不經意出現在嘴角的那抹苦澀,哀怨的心跟著疼了疼,他不恨他,隻恨自己為什麽被卷進這些讓人無奈的是是非非中來。


    墨色的發在風中微揚,誰與誰的交織在了一起,思思結結入扣,真真假假誰與誰人入戲。


    一瞬間似乎很快就過去了,快的左塵隻來得及將自己的目光緊緊的黏在浮屠劍上,以及那個執著劍風資絕代的白衣將軍。


    等回過神來的時候才發現,周圍的形勢已經大變,狼藉的黑土上被撒上兒郎一片的暗紅,似乎天地之間除了著莫名的暗紅都沒有了顏色,七七八八的屍體倒了一地,有黑衣人的,也有淩雲帶來的那些侍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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