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冉冉轉眼間就過去了一載。(.)馮寧和拓拔浚都長了一歲兩人之間愈加親密經常一同讀書玩耍而自從馮寧學會騎馬以後拓拔浚就常常拉著馮寧一起策馬奔馳。


    兩人最常去的就是那個大草地了。這一日兩人讀書累了又聯袂驅馬來到草地。


    白馬越跑越快馮寧有些害怕讓馬放慢腳步。拓拔浚見她放慢腳步也慢慢驅馬停下、


    馮寧開始欣賞四周的景物草地綠茵茵的天空藍瑩瑩的鬱鬱蔥蔥的樹木稀疏相間。隻有在沒有任何汙染的古代才能看到這大自然的無限美妙。


    正沉浸在這美麗景色時馮寧忽然看到樹林裏有人影閃動人影緩緩向樹林邊移動隱隱間那些人都似乎帶著弓箭。他們一定是衝著拓拔浚來的皇上曾經公開表明要把皇位傳於“世襲皇孫”拓拔浚。看來無論哪個朝代在宮廷裏就免不了為了權力而起的自相殘殺。


    此時拓拔浚麵對著馮寧他的背正對著那些凶閃閃的弓箭。


    電光神閃間馮寧大聲喊道:“快閃開林中有人。”


    拓拔浚連忙俯下身一邊策馬狂奔一邊喊道:“快俯下跟著我跑。”


    馮寧也馬上俯下身策馬跟著拓拔浚。


    飛矢密集而來兩支箭正好射在拓拔浚的坐騎上坐騎跪倒拓拔浚翻倒在地。


    馮寧見了顧不了許多回轉身來叫道:“快跳上我的馬。”


    拓拔浚也不猶豫飛身上馬因為這裏已是皇城邊拓拔浚接過韁繩向高陽王府驅馬前去。


    兩人下馬走進高陽王府的大門。皇上極愛這個孫兒雖然大多時間留他在宮中但高陽王府還是金壁輝煌比剛才經過的府第都氣派許多。難怪招人嫉妒!


    有一個管家模樣的人立刻迎來一個小廝模樣的過來牽了馬。


    “叫人把這匹馬好好治治。”拓拔浚吩咐道。


    那兩人連連低頭答應。


    拓拔浚牽著馮寧的手向書房走去。馮寧在生死之間走了一回受了驚嚇也沒有在意。


    到了書房馬上有侍女送上熱茶。兩人喝了熱茶過了好一會才稍稍平靜。不過明顯拓拔浚更加鎮靜。


    “拖累你了。”拓拔浚突然開口道。


    馮寧沒有回答不知怎地卻問出另一個問題:“你是不是經常遇見這種事?”他麵對危險的反應快地令人生疑。


    拓拔浚沉默了過了好久久到馮寧以為他不會再回答了。他低沉的聲音響起:“也不是經常一年總有那麽幾次。也搞不清是誰派來的了。也許是哪個皇叔也許是父王的敵人也許是皇祖父的敵人。”


    馮寧不知怎麽說似乎說任何話都是矯情。天之驕子並不一定幸福無限的榮耀之後是無限的危險。


    她第一次覺得自己比拓拔浚幸福至少她有過疼她若寶的家人至少她還有待她宛如親生姑姑和奶娘至少她還有生死與共的姐妹。拓拔浚卻在出生時母親難產而死在還沒有曉事時父親被人逼害至死。除了高高在上的王位和尊榮他分不清誰是敵誰是友誰真心待他誰虛情假意。唯一真心待他的皇祖父也一定擔心不知何時失去寵愛。


    想到這裏馮寧不禁深深看了拓拔浚一眼。


    “不要安慰我我不需要。”察覺到馮寧的目光拓拔浚有些焦躁。他畢竟隻是個十幾歲的少年啊。


    馮寧不由握住他的手想給他一些力量。難怪人們常說患難與共的男女很容易產生感情隻是剛剛在一起在生死邊緣走了一圈心中好像有什麽東西破土出芽了。


    拓拔浚呆呆看著馮寧握住他的手突然間他抱住馮寧把頭靠在馮寧的肩膀上:“別動讓我靠一下。”


    馮寧本欲掙紮也軟下心來任他抱靠著。


    等到兩人回過神來天色也漸近黃昏了。拓拔浚又回複到那個意氣風的少年王爺了仿佛剛才的一切都沒有生。


    馮寧有些脹然更多是心疼身為皇族子弟甚至連軟弱的資格都沒有。


    “天色不早了我先走了。”


    “那麽快。”


    “晚了就進不了宮門。”


    “那我叫人送你。”


    “好你呢?”


    “我今日歇在王府你跟奶娘說聲。”


    “好。”馮寧沒有再問拓拔浚應該是找人商議吧。


    高陽王府離皇宮很近馮寧沒一會就回到了姑姑的清揚宮。


    “你去了高陽王府。”馮婉見了馮寧肯定地說道。


    “是有些事生了。”馮寧一向不對姑姑隱瞞她也覺得這等大事最好讓姑姑知道。於是馮寧把樹林生的拓拔浚遇刺的事詳細地告訴馮婉。


    馮婉聽了半響沒有聲響馮寧在一旁著急地等著。


    “看來要生大事了。”馮婉好一會才說道。


    “姑姑為何這樣說高陽王說過刺殺他每年都要遇見一兩次這次應該不例外吧。”在馮婉麵前馮寧不敢叫浚哥免得姑姑又生出什麽想法來。


    “問題是高陽王以往的遇刺都不曾生在宮裏不是萬不得已誰都不會在宮裏出手。”對馮寧馮婉也沒有隱瞞經過這麽些日子的相處她知道自己的侄女比大多數大人都要聰慧都要有見解。


    “他們是沒有時間了。”馮寧隻想到這一種解釋。


    “應該是。”馮婉點點頭。


    “可是會是誰呢?”


    “嫉恨高陽王的人太多誰都有可能。但能在宮裏肆無忌憚地下手應該是在宮裏極有權勢。”馮婉分析道。


    “那麽可能是宮裏的嬪妃為了自己的兒子但是這樣做要陪上自己的命啊!”北魏的祖規讓無數人望而卻步誰也不想兒子的尊榮用自己的生命作犧牲。


    “宮裏的嬪妃沒有這麽大膽的。”馮婉肯定地說“隻可能是某個王爺勾結宮裏的宦官。”


    “那會不會是宗愛?”馮寧突然想到太監裏隻有宗愛既有權勢又與太子晃一脈結仇。


    “應該是他!宗愛到底想幹什麽?”馮婉也想到了。


    姑侄倆對看一眼都從對方眼裏看到困惑和驚慌。


    “寧兒。從現在開始你千萬要小心不要隨便逛了。”馮婉認真地說道。


    馮寧點點頭心中再一次後悔如果時光倒流她一定把北魏的史書一字不落地記下來。哪像現在兩眼摸黑什麽都不知道。


    “絲蘭你去跟常姑姑說聲高陽王歇在王府了。”等馮婉走後馮寧吩咐道。


    絲蘭應命而去。


    馮寧心裏不禁暗暗祈禱拓拔浚能平安無事畢竟他才是真正在風口浪尖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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