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霧海,科西嘉島。


    克萊恩想著“塔”先生在灰霧之上委托自己的事情,先是寫信給“蒼白上將”瑪利亞,詢問了一下追捕艾比小姐這件事的進展。


    然後,他在思索了一陣後,從錢夾裏取出那隻千紙鶴,小心翼翼地展開,用鉛筆在上麵寫道:


    “請問十一年前那場實驗的第五位幸存者是誰?”


    放好鉛筆,克萊恩循著紋路,完成了千紙鶴的還原,對自己的手藝進步不小表示非常欣慰。


    ……


    晚上,克萊恩瀏覽完信徒們的祈禱,回到現實世界,去盥洗室泡了個相當舒服的熱水澡。


    這讓他鑽進被窩後很快就睡著,直至在夢中驚覺有力量入侵。


    不過已經有過多次類似經曆的克萊恩根本不慌,他不疾不徐地進入荒蕪淒涼的平原,來到那漆黑高聳的尖塔前,接著,非常熟練地穿門過牆,抵達高塔的深處。


    這裏依然如同上次來時一樣,散落著副塔羅牌,它們圍繞中央凸起的地麵而放,看似在昭示什麽,可身為“占卜家”的克萊恩隻能做出混亂且矛盾的解讀。


    那塊凸起的區域上,文字已經更新,銀白色的單詞構成了三句話。


    第一句這麽寫道:


    “我隻是一個還沒出生的孩子。”


    克萊恩表情一滯,仿佛聽見有嬰兒哭喊道:求求你,不要為難我了,我完全不想去了解你問題中那些可怕的東西……


    第二句同樣簡潔:


    “你應該去問那麵鏡子。”


    第三句則是:


    “這是‘幸運之神’的事情,你不要太多深入。”


    也就是說,這是“命運之蛇”威爾?昂賽汀預見到了什麽,在對我進行告誡?但他說的話依舊那麽不清不楚……很有種神棍占卜的感覺,不,不能這樣說,不能把自己也罵進去……克萊恩記住提示,退出夢境,又結合威爾透露出的消息,思忖道:


    “明明是‘塔’先生對這件事最為積極,但威爾卻說這是‘幸運之神’的事……


    “難不成‘幸運之神’也是劉博?


    “嗯……‘幸運之神’和‘天災女王’之間的關係似乎很曖昧,倒是有些劉博‘女神小白臉’的‘特征’……


    “但‘災禍印章’告訴羅塞爾他最早的一世是血族公爵萊茵,這顯然對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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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災禍印章’欺騙了羅塞爾嗎?


    “‘幸運之神’那一世隱藏了連羅塞爾都不能知道的布局嗎?


    思緒電轉間,克萊恩又想起威爾提到的阿羅德斯,決定等電報機再放在灰霧之上“醃製”一段時間,就再次將它召喚出來,詢問困擾著自己的那些問題。


    ……


    因蒂斯,特裏爾。


    夜晚,艾布納悄悄潛入了自家女管家的臥室裏,準備仔細探查一下她身上“厄運”的根源究竟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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