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底下, 溫酒問過:你們複婚了嗎?


    之前去商場買的嬰兒衣服被擱在一旁,賀梨斜坐在床沿, 溫柔地看著高興直蹬腿的二胎寶寶, 聽到這句話, 抬起頭,沒有想好。


    溫酒穿著大紅裙,單手托著下巴, 長發蓬鬆自然地散開,漆黑的眼睛笑著看她:“小西瓜都開始要學著叫媽媽了, 你和邵大哥什麽時候準備要個孩子?”


    溫酒的二胎寶寶大名是徐卿寒又寫了滿滿一張紙後, 取名叫徐西遇。


    私底下, 就叫小西瓜。


    一看這個當媽的, 給孩子乳名就取得不上心。


    賀梨低垂下眼睫,避開溫酒打量的眼神, 輕聲說:“我和他……還沒發展到這步。”


    “生孩子這步?”溫酒問。


    賀梨比較含蓄:“小九,我和他現在隻是朋友關係。”


    溫酒彎唇笑,也沒質疑這句話的真假性。


    到底是不是普通朋友關係, 當事人自己心裏清楚就好。


    她一轉頭,便看見小西瓜坐在床上已經不蹬腿了, 而是睜圓了雙眼, 小嘴巴微張, 聚精會神地聽著大人們的聊天,那肉嘟嘟的表情可認真,就跟聽得懂似的。


    溫酒這時候, 就會故意伸手把坐穩的兒子推倒,理直氣壯地欺負人家小小男子漢:“你聽的懂嗎?還不開口叫媽,都快被你爸送人了。”


    小西瓜的脾氣不像徐卿寒強勢,也不像溫酒這樣不講理。


    從出生到現在,脾氣好得跟女孩子一樣。


    他沒有姐姐小豆芽那般愛鬧,連哭的次數都不多,都是安靜自己玩。


    偶爾停下來了,就是在聽大人說話。


    見被媽媽推倒在軟綿綿的被子裏,小西瓜努力仰起腦袋,小臉紅撲撲的,朝著溫酒張了張嘴巴。


    溫酒以為他要叫媽了,結果小西瓜憋了半天,隻會拿眼睛巴巴地瞅著她。


    賀梨看著在笑,將肉乎乎的小孩從被子裏抱起來,溫溫柔柔的說:“我們的小西遇以後長大了,會有出息的。”


    小西瓜可能聽懂了自己被欣賞了,咧起小嘴巴笑的很開心。


    “啊啊……”


    是的,是的呀。


    媽媽,以後我會有大大的出息。


    和邵其修的關係,應該進展到哪一步,賀梨還沒考慮清楚。


    不過和以前又不同了,在喂想想吃貓糧的時候,偶爾,邵其修陪她一起坐在地板上聊天,會側頭,用嘴唇輕輕碰她臉頰一下,兩秒不到就移開,然後若無其事地逗著貓。


    賀梨靜靜看著他,臉頰的熱意揮之不去,又不好說什麽。


    邵其修全程都很淡定,隻是天黑下來的時候,不願意放她走了。


    保姆沒有住在別墅,八點半之前就已經下班回家,賀梨看時間不早,也準備著要回家,還沒開口。邵其修就像猜到了她想說的話,低眸定定看著她說:“明天我要趕一趟早班飛機,去國外出差三個月。”


    賀梨不知道,下意識地說:“那你注意身體,工作別太累。”


    邵其修點頭,牽住她的手往樓上走。


    賀梨迷迷糊糊的被帶到臥室,等門被關上後,才反應過來,眼眸透露出了慌張的心思。


    “你……”


    她才要說話,就被邵其修伸出手臂抱住了。


    “想把你一起帶走。”半響,他嗓音貼著她耳朵說話。


    賀梨心間那股淡淡的心緒被他隻言片語勾起,垂著眼睫,感覺被他的氣息圍繞住了,沒辦法去思考,隻能輕聲說:“邵其修,你別這樣。”


    是別這樣對她說這種話,還是別這樣親昵地抱著她?


    邵其修視線落在她一側白皙的脖上,眸色漸漸變化:“今晚留下好不好?”


    賀梨紅唇微張,還沒拒絕,又聽見他說:“三個月見不了麵,隻想好好看看你。”


    其實她和他,已經過了熱戀的年紀才是。


    哪有,這麽濃烈的感情?


    邵其修又抱著不願意放手,賀梨掙紮無果,隻好淺淡的吸了口氣,說:“我們可以視頻,可以打電話發短信,今晚你別這樣。”


    賀梨願意與他和平相處,卻覺得不該這樣。


    她是那種,你不進一步,她就永遠在原地的女人。


    今晚邵其修反觀她的表情沒有厭惡,隻是猶豫著,所以就算賀梨說了幾次:你別這樣。


    他依舊低頭,用嘴唇去貼近她的耳朵,她的臉頰,以及唇角處。


    “你陪陪我……五點我就要趕早班飛機走了。”


    邵其修神色溫和,放緩語調意圖撫平她的不安。


    賀梨始終是搖頭,擠出四個字:“你別這樣……”


    入夜時分,空氣冷意襲來。


    主臥的燈,隻留有一盞台燈照明,光線昏淡,不刺眼。


    賀梨反複睡醒幾次,在被子裏轉過身,堪堪露出一片白淨的肩膀,散亂著烏黑的發絲。她睜開眼又醒了,發現躺在身旁的邵其修還沒睡,眸色深邃如海,盯著她沒有移開視線。


    “你還不睡嗎?”


    賀梨看都淩晨三點多了,說話的時候。


    似乎在下意識避開邵其修的視線,因為攪得她心神不寧。


    邵其修伸手把她摟過來,下顎抵在她發絲間,低低道:“你睡吧。”


    賀梨心裏頭有事,又怎麽能安慰睡得著?


    她鼻尖聞著男人身上的清冽氣息,思緒是亂的。


    要說後悔嗎?


    賀梨覺得都是成年人了,隻要能承擔下責任,都沒有什麽好後悔的。


    她隻是有點不適應和邵其修現在轉變的這層關係。


    內心拒絕久了,突然不敢朝他邁進一步。


    邵其修今晚幫她做了決定,在賀梨感到困倦,眼皮往下拉的時候……


    俯首,在她的耳邊,薄唇溢出低沉磁性的語調,深夜中格外的清晰:“賀梨,以後我會對你好的。”


    這次一睡,就到天亮才醒了。


    賀梨躺在被窩裏,迷迷糊糊聽見邵其修起床的動靜。


    她還很困,又想到這男人出差要三個月回來,強行打起精神從床上坐了起來。


    邵其修從衛生間洗漱出來,穿著過於幹淨的白襯衣,正在打領帶,看她努力睜著眼,便邁步走過來,低頭靠近,還帶著須後水的香氣:“老婆,幫我打領帶。”


    領帶送到麵前,賀梨想也沒想就抬手接過了。


    以前她照顧他的飲食起居,這種打領帶的事,做習慣了。


    所以很快就打好領帶,和整理了一下邵其修的襯衫領口,都是下意識的動作。


    “謝謝老婆。”邵其修嘴角浮出笑意,在她額頭親了一口。


    賀梨這才逐漸清醒,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麽。


    邵其修抬手,看了眼腕表時間,司機都已經在客廳等候,他手掌捧起賀梨的臉蛋,指腹輕輕的在她耳朵磨過,語調溫柔的讓人仿佛置身在夢境裏:“你在家要是無聊就去看看小九的孩子,或是我給你買飛機票,來看我。”


    賀梨睜著漆黑的眼睛看他,也不答應。


    邵其修昨晚終於抱得美人歸,心情是愉悅的:“我會想你,你會不會想我?”


    司機和幾位高級助理都在樓下焦急的等待,早班飛機要是錯過了,也會影響在國外的行程安排,偏偏他們的老板,還有心思在樓上的主臥裏,耐心地問這種肉麻的問題。


    賀梨覺得邵其修就像是帶了一張假麵具,溫柔不似他。


    “你會不會想我?”


    賀梨聲音很是平靜:“我不知道。”


    ……


    她不知道會不會想,好在邵其修被樓下催,也沒問下去。


    接下來的日子變得平靜許多,賀梨沒有主動給邵其修發過短信,兩人的關係,說複合,也沒有正式說過,而相處起來又和普通夫妻沒區別了。


    邵其修每天三次電話,都來的很準時。


    賀梨會跟他說自己平淡如水的生活,也會聽他說自己的工作行程。


    日子就這樣一天重複一天的度過,直到某天晚上,賀梨接到邵其修的視頻來電,在聊天的時候,那邊突然問起她有沒有來月事。


    這讓賀梨怔住,什麽表情都被邵其修看到。


    他解釋道:“我出差前那晚沒有避孕。”


    賀梨想起來了,不過告訴他一個算不好的消息:“昨晚已經來了。”


    邵其修神色無波瀾,看不出來有沒有失望。


    他以前對小孩談不上重視,現在覺得是時候和賀梨生一個了。


    賀梨還沒這方麵的想法,在她看來和邵其修的感情很不穩固,所以坦白的說:“隨緣吧,我現在不是很想生。”


    邵其修在視頻那邊沉默半響,尊重她的選擇。


    “我還有兩個月回來,一個人在家照顧好自己。”


    “好,你也是,記得要吃飯。”賀梨溫柔地叮囑幾句,然後沒了和他說話的心思,而今晚也成功失眠了。


    接下來,距離邵其修還有半個月回來的時候。


    賀梨發現想想和隔壁汪太太家的布偶貓好上了。


    兩隻貓的秘密戀情會被捅破出來,是因為被汪太太親眼撞見想想和布偶貓在花園裏,大庭廣眾之下,進行著造貓計劃,結果當場逮個現行。


    賀梨看到汪太太氣歪的臉,隻好抱起地上委屈巴巴的想想,連忙地賠罪。


    這件事她沒有第一時間跟邵其修說,直到發現想想懷孕了。


    這讓賀梨很是自責,晚上跟邵其修視頻的時候,咬著下唇說:“都怪我當時沒有給想想吃藥,我不知道原來寵物也有避孕藥的。”


    邵其修剛結束完會議,人在酒店裏,還穿著黑色正式西裝沒換下,比平時看起來要英明沉穩,神色不變道:“想想是母貓,占便宜的是那隻布偶貓,這件事等我回來處理。”


    “啊,你想怎麽處理?”賀梨印象中汪太太脾氣有些挑剔,不好溝通。


    邵其修麵不改色道:“那隻布偶貓搞大想想的肚子,如果汪太太不負責,我會帶它去一趟醫院做手術,以後想想生下的小貓,我們自己養。”


    “……”賀梨。


    作者有話要說:  推一波我家鹿的婚後甜寵文:《九重春色》


    文案:最受帝王寵愛的平陽公主鬧死鬧活。


    終於求得帝王把寧國公府嫡長子晏昭廷,強聘為駙馬。


    卻不想大婚當日。


    洞房花燭。


    平陽公主一覺醒來,拔劍指著駙馬爺的鼻子:“思來想去,這門親事,你是極不願意結的!”


    晏昭廷看著眼前麵如芙蓉,纖腰玉潤的女子。


    他眉眼間似笑非笑,然而掌心卻是穩穩一握。


    突然間啞了嗓音:“結都結了,殿下還想離?”


    於是成婚當晚。


    平陽長公主便帶著公主府的下人,浩浩蕩蕩的殺回皇宮去。


    再次鬧死鬧活要和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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