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微寒,正陽宗氛圍凝重,小小的正陽廣場上,竟然不動聲色的聚集了十一位先天高手。


    廣場眾人心中惴惴,若是就這麽開打,這正陽廣場不知要瞬間倒下多少人,先天高手一招一式都是天威相伴,在場的大多數人甚至擋不住他們交手的餘波,眾人冷汗淋漓,一時都嚇得麵色青白,有人已經癱軟在地。


    “滿天神佛保佑,眾位老祖千萬要克製,千萬不能衝動啊!”有人悄悄禱告。


    秋白突然哈哈大笑,不禁有些怨氣,“千雪姑娘,小小的正陽宗,竟然能引起無量宗的關注,實在是我等榮幸。”


    “老祖做事,不是你能置喙的。”海千雪不動聲色,她肌膚雪白,美豔不可方物,秋白忍不住升起褻瀆的衝動。


    想做就做,秋白前跨一步,無窮元氣相隨,他一步跨到海千雪生前,兩人瞬間呼吸可聞,“千雪姑娘,你很美,隻是太冷了,也太過傲慢。”秋白抬起手掌,拂向海千雪的臉蛋。


    海千雪臉色大變,再不能保持鎮定,她素手揚起,仿佛有無窮大力湧向秋白臉頰,“放肆!”海千雪厲聲嗬斥。


    “老子就是放肆!”秋白輕輕笑道,掌心陰陽激蕩,猛然凝住海千雪的纖纖素手,“好滑,好香!”秋白手掌穿出,落在海千雪臉上,輕輕一拍,又捏起兩指,重重一捏晶瑩如玉的肌膚。


    “不錯,海家的女兒果然是極品!”秋白倏然後退,一步跨回高台上。


    “你,你——”海千雪臉色通紅,愣在當場,再不能保持從容鎮定。


    底下眾人也有些呆愣,便是十一位先天高手,也有些不知所措的感覺。


    “師弟,你真了不起,眾目睽睽之下,竟敢欺負千雪姐姐,小心無量老祖找你麻煩。”海蓮悄悄說道,“跟我說一下,千雪的肌膚怎麽樣,我也老早就想摸摸了,可惜給你拔了頭籌。”


    海蓮心即羨慕又遺憾,秋白無語,蓮心師姐的性取向問題已經病入膏肓了!


    “眾位老祖,感謝你們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你們的情誼秋白記下了,不過我正陽宗也不是吃素的,今日正好殺人立威!“秋白殺氣騰騰,任憑海千雪咬牙切齒,再不看她一眼。


    “秋小哥既然有把握,我等便暫時旁觀!”蘭海老祖等對視一眼,眾人退到一邊,暫時袖手旁觀,蘭海老祖與蘭芝老祖尤其鎮定,正陽宗先天高手可不少。


    “劉道友與陳道友也想參合此事!”秋白看向劉天波與陳進北。


    “這——”兩人猶豫不決。


    “兩位道友,還有什麽可猶豫的,江州無量宗也看不慣正陽宗,何況兩位已經得罪了正陽宗,若是我們長生教奈何不得正陽宗,兩位還能有什麽好下場?不若與我等合力殺盡正陽宗,從此這藍山郡便屬於你們了!”練雪狼循循善誘。


    “兩位放心,我魔門雖然殘忍,卻講究信用,不會食言而肥,更不會過河拆橋,不瞞兩位道友,若是我與雪豹兩人,卻是奈何不得正陽宗的,如今正是需要兩位鼎力相助。”練雪狼神色坦誠,滿臉善意。


    “好!”劉天波與陳進北眼睛一亮,若是事不可為,大不了放棄金燕門與竹林幫,但若是成功,這藍山郡千裏資源盡入彀中。


    “這練雪狼是人才啊!長生教竟有這等文武雙全的高手,今日務必要留下練雪狼,秋白暗自下定決心。


    “看來劉道友與陳道友決心參合了,既然如此,希望兩位不要後悔。”秋白惋惜道,“柴長老,可以帶弟子們出場了。”


    “是,謹遵掌教吩咐!眾弟子,出發!”突然間,隆隆的腳步聲出現,整座湖心島仿佛震動起來。


    “這是怎麽了?”眾人麵麵相覷,“難道是發生天災了不成。”


    正陽廣場盡頭,一隊兩百多人的藍衣戰士大步奔來,縱橫排列,呈標準的正方形,猶如一片湧動的藍色海洋,他們目不斜視,步伐一致,劈啪的腳步聲震顫人心,那威武雄壯的氣勢,讓廣場眾人站立不穩,就算眾位先天高手也是豁然變色。


    “紀律不錯,血性也足夠,但這些都唬人的花架子,也就騙騙普通人,戰鬥可不是這麽回事。”練雪狼輕輕搖頭,滿臉鄙夷,突然暴喝一聲,“血狼軍,給這群小子瞧瞧,真正的戰士是什麽樣子的。”


    “是!”練雪狼身後的一百多位血狼軍戰士異口同聲的喝道,他們紛紛抽出武器,在幾位頭領的帶領下迅速排成戰鬥隊形,大步跑向正陽軍,血色的內氣湧動成一片血紅的海浪,這些血狼軍的戰士竟然都是內氣大成的武者,領頭的幾位更是半步先天。


    場中眾人看得眼角抽動,這麽精銳的戰隊,藍山郡從未有過,眾人有些不忍淬讀,正陽宗的戰隊要全滅了。


    “來得好,眾弟子做好戰鬥準備!”柴進大聲說道,聲音十分清晰,人卻不知躲在哪裏。


    “是!”眾弟子大聲應答,突然停頓下來,隊形整齊劃一,絲毫不亂,他們身上穿著特製的藍色戰衣,前心後背等要害處綴滿了魚鱗狀的鋼片,口袋很多,眾人紛紛從衣袋中摸出一個個鋼鐵製造的部件,迅速組裝成長短矛,小巧的盾牌以及匕首刀具。


    手握三角匕首的盾牌戰士站到最前方,手握長矛的戰士靠在後邊,身上插滿短矛的戰士站在最後。


    “射!“柴進大喝一聲,插滿短矛的戰士猛提內氣,盈盈紫光中,猛然拋射出手中的短矛。


    呼嘯聲驟然響徹虛空,紫光附在矛頭上,仿佛一片紫色的流星迅速飛向血狼軍。


    “快躲!”練雪狼豁然變色。


    這方世界武道昌盛,強者一人滅國,看一個勢力是否強橫,主要看的還是先天以上的頂尖強者,各幫派宗門的戰隊看似人多勢眾,其實是為了對付弱者,或者作戰時的掃尾工作,看起來威武,其實就是打雜的。


    因此各門各派的戰隊並不受重視,雖說訓練有素,卻沒有大兵團作戰的經驗,訓練的也是單兵作戰或者小團隊作戰的能力,這等集中拋射的作戰思維,那是想也沒想過。


    既然沒有想過,當然一時也沒有應對的方法。


    “散開!”血狼軍的幾位頭目聲嘶力竭的喊道,同時內氣充盈勃發,猛然拔出長刀,斬出一道道血色的刀氣。


    刀氣呼嘯,飛向短矛形成的流星雨。


    “射——射——射——”柴進連續喝道,投矛戰士不住從衣袋中取出短矛,運氣於手臂,整齊劃一的投出一片片紫色的流星雨,蔚為壯觀。


    一片片流星雨落下,血狼軍狼狽逃竄,卻一時逃不出短矛的籠罩範圍。


    正陽宗的戰士雖然實力稍差,卻也至少是內氣小成的武者,武者本就力大,矛上又加持了內氣,這短矛猶如秋白前世的穿甲彈一般,勢大力沉,矛尖還自帶爆破效果。


    血狼軍的頭領爆發渾身內氣,揮灑出漫天的刀氣,卻也隻掃落了少數的短矛,短矛呼嘯,力大勢猛,瞬間紮進了血狼軍中,血花飛濺,血狼軍的戰士雖是身體強橫的魔門武者,卻哪裏扛得住短矛的蠻橫射擊。


    武藝強橫的還能稍稍阻擋,但至多擋過兩三輪短矛便已經力竭,稍一疏忽,身體就被短矛撕裂,猶如紙片般飛散,殘肢斷臂四濺。


    五輪整齊迅速的短矛齊射過後,血狼軍的隊形已經散亂不堪,被短矛直接射透射死的血狼軍超過半數,還有一部分躺在地上輕輕抽搐,剩下的臉色蒼白,再無鬥誌。


    血腥味彌漫,廣場上靜匿無聲!場中觀戰的武者集體失聲,竟然還有這等打法,他們的臉色並不比親身經曆慘敗的血狼軍戰士要好上多少。


    “從此以後,戰隊的戰鬥模式要改變了,秋掌門,你們正陽軍算是開此戰鬥模式的鼻祖了,這麽凶猛蠻橫的戰鬥模式,隻要到了一定的規模,先天以下蓋莫能擋。”嚴令威麵色凝重,看來也是此中高手。


    “這種打法弱點不小,怕高手突襲,闖進戰隊中大肆殺戮,也不適合近戰,更怕陷入持久戰。”秋白實事求是道。


    其實這方世界個人能力突出,有許多方法能對付這種戰法,隻是血狼軍初次碰到,又沒有壓得住場麵的高手,因此吃了大虧。


    “好!”練雪豹直接做了示範,他猛然躥出,一步跨到正陽軍上方,一掌揮出,一片血海籠罩正陽軍的戰士,“螻蟻再多,也不足以改變你正陽宗的結局!”練雪豹嗤笑道。


    這便是先天之威,舉手抬足間毀城滅國,正陽軍也算精銳,一陣齊射就滅了血狼軍,可是在先天高手的神威下卻不能動彈分毫。


    這是強者的世界,弱者隻是配角,是強者憐憫下才能生存的可憐蟲。


    “放肆!”正當練雪豹掌勁壓落,欲待一掌拍死諸多正陽軍戰士時,一聲輕斥響起,一個胖乎乎的人影從正陽軍中暴射而出,紫金色的掌印破開血色的浪潮,瞬間拍中練雪豹的胸膛。


    砰然巨響中,練雪豹飛速後退,口中噴血,踉蹌落地,好在魔門弟子肉身強橫,練雪豹雖然受傷,卻並不足以致命,隻是一時失去了戰力。


    “好!好!”練雪狼臉色鐵青,“正陽宗當真狡猾,竟然還隱藏了先天強者,比咱們魔門還無恥陰險。”


    “兵不厭詐!”秋白輕輕說道,“與魔門為敵,怎麽狡猾都不為過。”


    場上觀眾驚呆了,連劉天波與陳進北都打起了退堂鼓,這正陽宗竟然還有隱藏的先天高手,藍山郡難道要雄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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