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兒的腦子有些不夠用,看著他們漸漸遠去的身影,迫不及待的抽出身子,尾隨上前。


    他們好像是要前往與涼亭並聯在一起的閣樓。


    婉兒的腳步加快,已經尾隨其後,靠近了涼亭邊。天空低沉,海麵平靜的好似一麵明鏡,就好像暴風雨的前奏。


    她們停駐在涼亭前許久,猶豫著。


    因為婉兒是在跟蹤,所以她不敢離得太近,也就沒有聽清楚他們之間的對話。


    心下微涼,在這裏就聽不清,那,要是他們上去了,這條線索不就斷了麽?


    想到這兒,婉兒不由莫名的急切起來,巴不得能夠長上翅膀飛過去。


    眼睜睜的看著他們進去後,她這下小心翼翼的從竹林裏探出頭來,環顧四周,有些膽怯的朝涼亭看去。


    不過還好朝著竹林這邊的窗戶是緊閉的。她鬆了口氣。


    隨後便小心翼翼的向亭邊挪動,緊閉著的亭門映入眼簾。婉兒嫩白的雙手輕輕捂上了木門,裏麵的聲音並不清晰,但,這對婉兒來說便已經足夠了。


    她嫩白的蔥花指輕點在那層薄薄的門紙上,以手指處深陷下去一個拇指大小的圓窟窿,美眸微微一轉,便附上了窟窿,朝裏張望。


    裏麵的一切一覽無餘。廳內,幾十人圍站在一張圓桌旁。


    唯獨站在上位靠窗之處,那人,身披黑鬥篷,整個身體都浸沒在黑色之中。


    背對著幾位大臣,悠閑自在的看著窗外的風景,像是不願意被別人打擾。


    其餘幾人均是大臣,他們無不是麵麵相窺,像是在對方眼中尋求答案。


    平淡的空氣中,隱藏著淡淡的殺機。隻有這種感覺才會另人不由自主的害怕。


    他們傳遞片刻,隻見一位大人麵露難色,像是極不情願的率先開口:“不知閣下是何人?將爾等約到此處所謂何事?”


    此話一出,涼亭內。(.好看的小說)滿壁,餘音嫋嫋。


    婉兒的心也不由有些波動,他們可算是說話了。


    許久,等了很久也沒等到黑袍男人的回答。他似乎沒有想要開口的意思。


    這反倒激起了大臣們的騷動與不滿,議論聲越來越大,婉兒的耳朵都有些生疼。


    一位大臣像是忍無可忍的放大了聲音,在有些不耐煩的溫怒下開口訓斥:“別吵了,爾等不知閣下所說的條件是否屬實?”


    這話傳入男人耳中,他這才微微抬起了手腕,豪放不羈的笑聲咋然而起,已是久久不散。


    這是來自大自然的清晰,吸引著他們安靜下來,嘈雜一下子變得寂靜。


    而他依舊笑著,笑聲裏包含著濃濃的藐視,這樣的蔑視是來自王者的。


    待到亭內完全安靜,他才逐步停下聲音,四壁餘音潺潺。


    “讓閣下見笑了,閣下所說之事是否屬實?如何讓爾等相信閣下?”他的眼中包含敬畏,語氣也變得越來越嚴肅。


    婉兒這才聽清楚,不竟讓婉兒覺得有些奇怪,如果那個閣下是一位武藝高強之人,怎麽可能感覺不到一個毫無武功的人站在門外偷聽呢?


    難道,婉兒不敢往下想,她還是希望一切都是簡單的,這樣最好。


    他們又是許久的等待,幾位大臣開始麵麵相窺卻沒有剛才那麽大膽。


    婉兒越發心急起,她甚至什麽都沒聽到。


    又是許久的等待。


    “你是要在下請你進來,還是你自己進來?”那豪放不羈的聲音再次響起,卻是將周圍十丈盡數凍結。


    婉兒的呼吸變得急促,他果然發現了婉兒。


    難道武林中人都是這麽自以為是嗎?婉兒有些氣憤,既然被發現了,那自己隻好走了。[]


    失望的剛想往回走,耳邊呼呼風聲而過,臉頰被擦掉生疼,目光微微一撇,一道黑影一閃。


    天空中劃過了無數明媚身資,帶著強勁的力道,穩穩著地。


    這些人是誰?


    無數黑影在一瞬間,與婉兒擦肩而過。看來他們的目標並不是婉兒。


    一眨眼的功夫,幾十人早已出現在涼亭四周,將涼亭團團圍住,沒有留下一絲出口。


    一位看似領頭的男人,身後背著一把鮮血淋淋的大刀,陰霾的眸子凶狠的表情把婉兒嚇到。


    隻見男人一伸手,身後的長刀破俏而出,趟過血的刀子瞬間透亮,像是被衝洗過。


    隻見他手腕緊握長刀,用力向前揮去,強勁的氣流伴隨著破空的長嘯,瞬間塵土飛揚。


    門已在他刀下,化作無數碎成散落一旁!


    這一刀要是砍在人身上,可想而知是什麽樣的後果。


    他們像是都不急著打架,等著灰塵散去之後,看見對方才開始大動幹戈。


    映入眼簾的是嚇的退縮在一旁,直勾勾看著外麵的幾位大臣。


    還有那依舊不動,站在窗台前,背對著大家的黑袍男人。


    “你們...你們是什麽人!”這話自然是從大臣哪裏傳出的,底氣不足,像是快要被嚇破膽。


    “我們是來拿你等性命的人!”


    伴隨著此話的陰霾笑聲,另人毛骨悚然。


    身體如拖了弓的銳箭,猛衝而去,長刀所向之處,一片狼藉。


    漫天的塵土碎渣再次卷土而起。


    “殺啊!保護重臣!”一陣兵甲碰撞聲,升起一片灰煙,烏煙瘴氣。


    婉兒那管的了看,直接一個娘強,連忙轉身馬不停蹄的朝回跑。


    兩隻隊伍的廝殺聲在婉兒耳旁響起。迫使她不停地跑,怎麽也不敢回頭。


    太恐怖了,這簡直就是不可思議,她在閨房中從來沒見過這樣的事情。


    伴隨著自己逃跑的步伐,領頭人暗暗下令的聲,使本來平靜的湖麵翻起千層浪花:“今天在這裏的人都要死,一個也不能放出去。”


    命令下達,婉兒像是被一直大手狠狠扯住,仍由婉兒怎麽跑也是無濟於事,剛要轉頭,一束血漿直噴而出,直直的噴了婉兒一臉。


    婉兒恐懼睜大雙眸,拚了命的掙脫開身子,身旁的人一個個倒下,一束束血劍在身旁湧起,婉兒簡直快要窒息。


    她好像被地獄裏無數孤魂野鬼追纏。


    腳底一軟,腰間的綢緞不知被誰狠狠一拉,婉兒的身子連轉數圈,像是脫了線的木偶般,外衣瞬間敞開,露出了裏麵絲絲點點的水嫩肌膚。


    臉頰瞬間一紅,連忙掩住衣服,回頭,本來羞愧憤怒的模樣,待看到明晃晃的物品時,瞬間軟弱下去。


    那把大刀就離婉兒的臉隻有幾毫米!


    婉兒下意思的閉上了眼,一道金光閃過,身體被突如其來的液體清透,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彌漫而來。


    這已經是第二個了。


    不知何時,自己僵硬的身軀落入了一個溫熱的懷抱中,她可以感受到他強勁有力的手腕所傳開的力道。


    耳畔呼呼的風聲,灌入婉兒耳中。


    無意間,一股淡淡的清香使婉兒從驚嚇中安定下來,慢慢迷醉。


    她下意思的想起了二皇子身上同樣的味道,微紅的臉頰更紅了,此刻被血漿掩蓋,看不出是血還是臉紅。


    婉兒不敢睜開眼睛,這樣血腥的場麵她不想在看見。發燙的臉頰深深的埋進了他的懷裏,像是燙的他有些不舒服,挪了挪身子,還是繼續抱著。


    很快,耳邊的吵雜聲越來越小,婉兒等待著嘈雜聲全部消失,這才緩緩的睜開了雙眸。


    映入眼簾的人將婉兒嚇住。


    白玉金邊的麵具掩去了他的容貌,甚至連眼睛都未裸露出來。


    黑色長袍顯得威風凜凜,這一切的一切都證明,他便是剛剛站在窗口的那個男人,而不是婉兒所想的他。


    可他身上的味道卻是那樣的熟悉,如此陌生的臉,就連氣息都陌生起來。


    “你為什麽要救我?”帶著剛剛受驚的聲音,婉兒開口竟顯得軟弱無力。


    感覺到他在看她,僵硬的身體,麵對這樣的注視,有些不習慣的側過頭去,繼續詢問:“你要帶我去哪裏?”


    可惜,他隻是抬起頭,還是沒有回答。


    婉兒安靜的臥倒在他的懷裏,他並無惡意。


    婉兒反倒是對他的不理睬有些懊惱。


    “你早就發現我了,是嗎?”婉兒知道繼續問他也不會回答,可她還是問,那種熟悉的味道,婉兒敢肯定自己沒有記錯。


    待到自己雙腳著地以後,婉兒拉住了就想走的他,楚楚可憐的大眼睛含著水分,有一下沒一下的眨著。


    他靜靜的背對著她,像是在等待著她要說的話。


    畫麵是那樣的和諧,憋了許久,婉兒開口了。


    “你很像一個人,不管你是不是他,我都要謝謝你救我。”


    放開的手已經拽的生疼,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有些失望。


    他到底是不是他?如果是為什麽如此陌生?如果不是,那他又是誰?


    “這人就是‘采花季’要送入宮的最後一名宮女。”


    身後傳來女人尖細的叫囂,來不及回神的婉兒,被突如其來的大手捂住口鼻,拖進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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