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時間後。


    93年春節後趙學延第一次坐診日,剛開工,外麵就走進來一對熟悉的麵孔,男的賣相斯文儒雅,還帶著眼鏡和口罩,女的倒也算漂亮。


    趙學延看了下掛號名單,笑道,“馮蕾蕾?”


    叫馮蕾蕾的姑娘忙不迭點頭,坐在椅子上,卻不知道該怎麽開口,還是眼鏡男解開了口罩,笑道,“趙院長,我聽說你這裏能治療ptsd綜合症,就像是女孩子被人欺負過,也能治?”


    “我妹妹就是類似的創傷陰影,已經困擾她好多年了。”


    趙學延點頭,“能治,問題不大。”


    接下去幫馮蕾蕾把脈問診一番後,老規矩,直接交給學徒醫生去針灸加開藥了。


    當馮蕾蕾帶著小激動向外走時,眼鏡男也客氣道謝,起步。


    趙學延笑道,“你妹妹的情況看過了,你自己呢?不順手看看?”


    眼鏡男一呆,然後再次道謝,落座,伸出了右手腕放在診袋上,趙學延把脈那一刻,就聽到了係統提示。


    “叮,簽到聶明宇成功,獎勵神通聶明宇牌礦泉水,宿主可以隨時領取。”


    聶明宇牌礦泉水,發動需要人道功德,1點起步,能隨機讓一定範圍內礦泉水變成聶明宇牌,效果,可以是解毒神水,可以讓植物人恢複正常,但也可以是毒死人不償命,最次也能毒成植物人的毒水。


    不愧是你啊聶明宇,黑洞故事裏的大boss,自己親手殺人時,最喜歡喂別人礦泉水,隻要對方喝了,要麽直接逝世,要麽成植物人,就是最後聶明宇案收尾時,麵對抓他的發小兼兄弟天都刑偵大隊長劉振漢。


    老聶也是自己喝了幾口礦泉水,快速逝世。


    黑洞……這是個類人民的名義的故事。


    人命的名義裏趙公子借助父輩的優勢,勾連大把人建立起了自己的商業帝國,而聶明宇也差不多,暗中借勢在天都組建了自己的黑色王國。


    不過和趙瑞龍比起來,聶明宇就慘多了。


    某段時間父母被打倒,聶明宇還是少年就帶著親妹妹馮蕾蕾流落街頭,流浪求生,經常被街上的少年群毆暴打。


    後來流浪一陣子,被劉振漢母親收養,總算有了個落腳地,卻因為在參軍後,為了救掉進冰窟窿裏的劉振漢,不止在事後得了哮喘,還某方麵無能了。


    駱士賓那種強女的混蛋,雖然在監獄裏被暴打,失去了生育能力,但他還有快樂的機會,成為大富豪後也能夜夜笙歌,花天酒地。


    聶明宇就純剩下放水了。


    這輩子就沒做過男人。


    少年時代的各種被暴打被虐,外加哮喘和無能,就深度影響了他的性格,在父親重新崛起後,成為天都副高官了。


    他就在暗中一步步謀劃,建立了自己的黑色王國。


    他妹妹馮蕾蕾也是八十年代,一個人走夜路時被一個流氓給強了,至於馮蕾蕾為什麽姓馮,不姓聶?這是家裏老二跟著母親姓了。


    老聶性質和人民的名義裏趙公子相當,可履曆什麽的,慘太多了。也別說對比趙瑞龍了,祁同偉下跪前各種環境狀態都比聶明宇好多了,老祁吃百家飯,聶明宇身無分文還要照顧妹妹一起去流浪。


    老祁也至少不會隔三差五被群毆。


    祁同偉和前女友陳陽感情好,自己努力奮鬥成名校最優質畢業生?聶明宇參軍後是標兵,各種榮譽不少拿,但為了救兄弟無能了,哮喘了,有個最初深愛他的媳婦孟琳,但無能啊……


    而且聶明宇退伍後,他爹當副高官了,卻是個達康式人物,直接說你有任何事,別想從我這借到便利,聶父為了上位,就是達康那樣清廉、公正做事。


    這年代常見的批條子之類,聶父是多次明令禁止不會幫他。


    是聶明宇瞞著父親,借助公子身份和其他人認識、交流,一個個拉人下水編織起了自己的網絡。


    直到後來聶明宇被查,聶父知道會影響到自己,才開始偏幫犯罪。


    一番望聞問切後,趙學延平靜道,“住院吧,你這情況得動手術,加針灸、中藥療程,一年以上才有希望恢複正常。”


    聶明宇驚喜道,“我哮喘能根治??”


    趙學延點頭,“不隻是哮喘,包括你能變成正常男人。”


    黑洞故事開端是1999年,聶明宇的黑色帝國被舉報,天都開始立案調查,然後為了保護自己,老聶一次次派人殺人滅口,然後殺手再被滅口,殺手的殺手繼續被滅口……


    最後包括聶明宇自己也自殺了。


    聶明宇震驚,驚喜的一時間都差點哭了,表麵上他是成功企業家,親爹還是大佬,看起來風光無限,還有個漂亮媳婦。


    稱得上人生贏家。


    但誰又知道,一輩子從沒當過男人,隻是表麵才是男人的苦澀有多尷尬?


    在他驚喜的不知所措時,趙學延敲了下桌子,“我聽過你的名字,這樣,給你兩年,你拿出五億幹淨錢做慈善,我保證你的病痊愈。”


    “做不到的話,那你病好的時候,差不多也是進去蹲班房的時間點了。”


    “我想你既然帶著妹妹來求醫,應該多少打聽過我的實力。”


    他願意給聶明宇一個機會,主要還是老聶的犯罪帝國,最大生意是行賄、拉人抱團,走私……比如99年時,一次走私運輸幾十輛豪車,就價值幾百萬刀。


    99年時一趟生意就幾百萬刀,要不是海關來了個新的清廉科長,類似事情早就被下水的人蓋著,一次次運了。


    可想而知這財富帝國有多大。


    派連環殺手連環滅口,整的和大毛熊套娃一樣複雜,主要也是為了遮掩走私案。


    走私……港島很多社團也參與走私,動靜還不小,但那個和走***良家下海性質還是不一樣的。談到走私,這個時代真的太多人涉及到這個了,就說喬家的鵝女裏,喬二強那個發小牛野,都因為走私進去蹲過呢。


    聶明宇還開地下賭場,這點才是最坑人了,趙學延再次道,“你的賭場關了吧,想要靠這個發財,你怎麽不去拉斯維加斯試試,開合法的??”


    聶公子滿臉的淩亂和茫然,我是來陪妹妹看病的,怎麽就?


    淩亂幾十秒,他才點頭,“我這病真能治好?”


    等他看到趙院長平靜點頭,聶明宇就笑道,“好,兩年,五億幹淨光明正大的錢,拿來做慈善,賭場我也會關了,隻要能成為真正的男人,正常的人,我就是以後一輩子的財富都拿來做慈善,也不是大問題。”


    他吧,現在活著最大動力,就是向父親證明自己,是個很成功的人,外加不能當男人,才享受那種成功人士手握權力的快感。


    那些和變的正常對比,一切都無所謂了,都是雲煙了。


    他來之前當然打聽過趙醫生不少情況,知道這位是真神醫、是大醫院院長,這幾年趙醫生說能治的病,還從沒食言過。


    一個個癌症患者在國內外各種醫院被宣布等死,隻要活著到了趙氏醫療中心都能活到現在的。


    現在他才30出頭,還有下半生呢。


    ………………


    一段時間後。


    馮蕾蕾看著幫她辦住院手續的聶明宇,順手也幫自己辦了一個,頓時驚訝道,“哥,你這怎麽也要住院了?”


    聶明宇笑容前所未有的充滿希望,“哎,這不是哮喘麽,老毛病了,我以前以為自己最多多鍛煉,維持住不複發,沒想到趙院長這裏能根治。”


    馮蕾蕾大喜。


    喜悅中,護士遞出來兩個住院手環,開口道,“精神科住院部在1號樓,男性生·育科住院部在4號樓。”


    馮蕾蕾,“……”


    思索一番後她表情一下子就變的古怪起來,不是治哮喘的麽?


    聶明宇,“……”


    其實這是他這輩子都不想讓外界知道的秘密,即便未來媳婦孟琳,實在受不了他各種情況,出軌,養小情人,他都裝作不知道,閉著眼。


    當孟琳暗中收集聶明宇罪證交給小情人送對方出國,老聶都隻是為了找回罪證才殺了那個小情人。


    在得知孟琳懷了小情人的孩子時,還堅持讓孟琳生下來。


    因為老爹老媽一直催著要孩子嘛,他卻沒能力,無能。


    算了,即便被護士提醒了,或許對方還是善意的,聶明宇也就聳肩道,“謝謝。”


    等拿住手環和其他住院所需,向外走時,察覺到馮蕾蕾一直在古怪的偷瞄他,聶明宇才無奈道,“好吧,我攤牌了,其實當年在部隊為了救你振漢哥,我大冬天下冰窟窿受了傷……,不育。”


    “這些年苦了你嫂子了,不過趙醫生說了,能治,調養一年多就能好了。”


    馮蕾蕾這才震驚的不知所措,她小時候跟著聶明宇一直流浪,就是熬了不少乞兒日子,才被劉振漢母親收養,然後劉振漢和聶明宇都是十八九歲一起參軍。


    震驚後,她才皺眉,“振漢哥知道麽?”


    聶明宇搖頭,“他隻知道我那次落下病根得了哮喘。”


    事關一個男人的尊嚴,他怎麽可能對外亂說。


    有的人是為了變強,才切了,聶明宇是救人被無能了,即便這種事說出去,似乎不丟人?他依舊不想以及無法接受被無數人同情。


    劉振漢目前是天都刑警隊的,當年強馮蕾蕾的菜刀隊流氓頭子,都是老劉抓起來送監獄的,判了13年。


    一段時間後。


    當聶明宇獨自抵達生·育科病房時,才按照護士指點找到了房間,關上門簡單收拾行禮時,房門突然就被外麵打開,混進來一個長頭發青年,“哥們,你也是生育科的?”


    “哎,咱們是病友啊,這種痛苦,對於男人來說太殘酷了,心理層麵的傷害,不是同類真理解體會不了。”


    聶明宇雖然反感有人不敲門就進來,可對方的話,倒是讓他眼前一亮,是啊,以前一直埋在自己心底,還有媳婦才知道的事,對外談起來很羞恥,很傷自尊。


    但是到了生·育科病房,這住院的基本都是同類吧??


    和一樣感同身受的病友聊起來這個,倒是可以發泄一直積壓在心底的陰霾了,畢竟有些事,積壓的越久,一天不發泄出去,那一旦突然爆發,很容易讓人失控做出極端事情的。


    聶明宇頓時來了聊天興趣,邀請對方落座,洗了兩個蘋果就遞過去一個,“是啊,還好醫療中心這裏能救治,這對我們來說是最大的福音和好消息了。”


    “你也是?怎麽變成這樣的?”


    長發男咬了口蘋果道,“嗨,我七十年代初投機倒把被抓,坐牢被其他犯人打的失去能力的,媽的,放現在那就是正常做生意,我冤不冤枉啊。”


    聶明宇眼中湧現一絲同情,他爹媽那年代,就像是郝冬梅爹媽一樣被下放的。


    說起來和長發男因為那個被抓坐牢,倒也有點一樣的無奈。


    吃著聊著,越聊越歡樂,當聶明宇心懷希望,心情激蕩中,一不小心說出口,自己不止不能生孩子,連男人都做不了,正吃蘋果的長發男才一呆,而後哈哈大笑。


    “臥槽,我以為我夠倒黴了,沒想到你更慘,哈哈……不行了,讓我笑會,你竟然連男人都做不了?”


    “我去,太逗了,你為了救別的男人,把自己當男人的能力都害沒了?我和你不一樣啊,隻要有錢,哥們夜夜笙歌,當新郎都是一樣的。”


    聶明宇,“……”


    聶公子放下蘋果,平靜的取下眼鏡,開始用眼鏡布擦拭,上麵都被長發男的大笑噴灑了一點唾沫星子。


    當對方笑的越來越厲害,腰都彎了,還在拍腿。


    聶公子擦拭眼鏡的動作都沒受影響。


    直到,突然有護士推開門進來,指著長發男就大罵,“駱士賓,你怎麽還有臉偷跑進來偷藥方?保安,快來抓人,又被駱士賓混進來了……”


    駱士賓,“……”


    他笑著對聶明宇丟下一個古怪的笑臉,抬腳推開護士就跑,沒錯,他是偷跑進來,偽裝成正常住院患者,好方便找其他患者聊天,甚至砸錢,騙治療不育的中藥藥方的。


    既然趙學延不接收他這個病患,那以駱總的眼光見識,還能不知道想不出來偷藥方?


    混進來偷抄藥方,都導致生·育科這裏有幾個護士、幾個保安被開除了,因為那是醫院明令禁止放不相幹的各種人進來,卻收了錢故意放人的。


    有一說一,不隻是生育科,其他科室像是非醫護病患本身的人,混進來找病患偷抄藥方的,從三層小診所時代就開始出現了,那比黃牛黨都難以禁絕。


    畢竟,這裏能治各式各樣的病症,外麵卻束手無策。


    不管規定是什麽,外麵從來不缺想違規拿到什麽的,要不然趙學延哪裏需要暗中和一些國際醫藥巨頭過招,懾服的那些人再也不敢亂來。


    無非是,駱士賓化身偷抄藥方的人,搞了多次事,也抄走了好幾個能治療不育的藥方,在外麵抓藥,吃過喝過,但對他依舊不起效果罷了。


    中藥藥方,哪怕同一種病,不同的人,不同的情況,藥方都是隨時調整的。


    都1993了,外麵真正聰明的,早就確定這不是藥方的事,而是藥材,但貪圖醫療利益、錢財的相關人等,早放棄偷抄藥方了,駱士賓這本身不育的。


    哪怕也猜到了可能是藥材原因,但在外麵,他搞不來趙氏旗下的藥材,本身被不育困擾,還帶有多試幾次,萬一有效的心態呢。


    再說,隻要願意花錢,也不是沒希望買來,從醫療中心裏熬出來,開給其他患者的藥。


    那才是能徹底治愈的藥材。


    哪怕趙氏醫療中心也有相關禁令,可還是那話,有錢能使磨推鬼,所以駱士賓春節前剛在大毛熊解決一檔子被黑手黨找事的麻煩,回來後就繼續混進來找機會了。


    片刻後,駱士賓已經逃遠,保安也追遠了後,某護士才走進聶明宇病房,無奈道,“聶先生,之前忘了提醒你,中心住院部有很多閑雜人等混進來,套關係或者花錢,想搞走這裏的藥方和藥材。”


    “剛才那駱士賓,隻是這類人裏的之一,您也要注意,藥方什麽的還好,泄露給外界,其實意義不大。”


    “但若是中心給你配發的湯藥,你私下裏為了賺錢高價轉賣,那就隻能請你離開,去其他地方求醫了。”


    聶明宇笑的很淡定,“知道了,多謝護士,對了,那駱士賓是什麽人?”


    護士解釋道,“也是一個不育症患者,不過院長不接收他這個病患,原因我不清楚,但相關規定還是有的,比如像什麽癮君子、賭鬼,連環殺人犯、逼良家下海的,販賣粉那些,等等……”


    “我們中心都不接類似病患。”


    “駱士賓本人是鵬城一家駱氏集團的董事長,我也不知道他範了哪條忌諱。”


    聶明宇還是笑的很平靜,重新戴上眼鏡道,“我知道了,多謝你了。”


    鵬城駱氏集團麽?雖然說距離他大本營天都市有點遠,不過這件事,他記下了。


    在他最痛苦的傷口上嘲笑他,還笑的那麽誇張,那麽大聲,尤其得知這還是為了騙藥方、甚至藥材而來的……


    等護士離去後,聶明宇抓出大哥大就開始撥號,“張峰,家裏賭場關了,從此不營業了,然後我們不是和劉華強談妥了麽,你找時間,也帶人北上一次,做點正規的國際貿易。”


    “對了,幫我查一個人,鵬城駱氏集團董事長駱士賓,我要他的一切詳細資料。”


    ………………


    南都某街邊小門店。


    當一個中年買了瓶礦泉水走向老板時,晃著手道,“老板,這多少錢?”


    老板抬頭看了眼,略呆滯,“三毛。”


    等中年付了錢離去,老板才急匆匆跑去,然後發出一聲殺豬般的慘叫,“我這特麽明明進的百歲山礦泉水,當初那銷售還說名川大山自然清泉,還是暢銷港島的民族品牌,她們景田也是港濠和內地合資的企業……”


    “怎麽就變成聶明宇牌了?”


    “這特麽礦泉水還有套牌的?”


    崩潰的低罵幾聲,老板又想了想,還是算了,懶得理會了,畢竟當初百歲山的銷售來推銷時,說是對外零售價三毛,批發……可以給他按一毛算。


    新品牌當然有新品牌的策略。


    而他進貨拿的也不多,既然這莫名其妙的聶明宇牌上也有相關許可證之類,就放在這裏賣吧。


    重新回了貨櫃台後,老板正抓起一本書看的津津有味,就見一道身影提著一箱聶明宇牌礦泉水走來,“老板,結賬。”


    老板驚訝的看了眼對方,“六塊九。”


    等青年結賬走人,他才樂滋滋道,“這什麽破牌子,竟然也有人買,至少我沒虧。”


    而店鋪外,提著剩下23瓶的聶明宇礦泉水上車,趙學延都有點無語,他就是發動神通試試效果,沒想到還隨機到了距離醫療中心直線十幾公裏外的地方。


    10點人道功德,造了24瓶聶明宇礦泉水??


    這剩下的23瓶,是一瓶喝下去能解毒,解百毒?還是喝幾口就解毒,亦或者喝一瓶讓植物人恢複正常,還是喝幾口就能讓植物人醒來??


    幸虧趙總感知力強大,能輕鬆籠罩整個南都市區,才能在悄無聲息間發現這十幾公裏外的品牌異變,他若是隨機在華夏變牌……或者隨機在地球變牌?


    那估計隻能發動言出法隨,把變牌的礦泉水找回來了。


    聶明宇牌礦泉水,可以是天使,也可以是魔鬼啊,不過趙總這第一次實驗,自然是選擇它好的一麵,解百毒和救植物人。


    至於之前被人買走的一瓶,就無所謂了,估計就是普通人當普通礦泉水喝掉而已。


    ………………


    百米外,站在街頭正張望左右的李和滿,剛打開礦泉水喝了幾口,就突然渾身抽搐、口吐白沫癱倒在了地上。


    聶明宇礦泉水自然也隨之跌落,灑了不少。


    等李和滿的情況吸引幾個路人注意,有人關心的問詢他出了什麽事,也有人撥打120時,李和滿則是一邊哆嗦一邊吐白沫,含糊不清的道,“救我……我不知道啊……”


    他在當年欺負喬三麗時,及時被喬一成阻止,事後喬祖望收了他幾百塊就不計較這事了。


    但喬一成是個好大哥,曾經都親自舉報過父親聚眾賭博,李和滿這事他也去報警了,然後老李入獄被判了三年,畢竟未遂嘛。


    坐完牢出獄後,李和滿也一直很低調的在生活。


    他以前的小賣部開不下去了,早已經搬離了紗帽巷,畢竟很多人都知道他因為什麽去坐牢,名氣徹底臭了。


    有過那樣的案底,可以說出來後走到哪,隻要知道情況的,沒一個不鄙視他,甚至脾氣爆的說不定還打他幾耳光呢。


    李和滿早幾年就離開南都生活了一陣子,這是年後回來逛逛,哪知道突然就這樣了……


    他身體以前沒這毛病啊。


    表麵上看起來感覺像是羊癲瘋發作?可他沒這病啊。


    一段時間後,120救護車趕來,把他拉去醫院救治診斷一番,醫生都狐疑的撓撓頭,“不對啊,感覺他的身體情況像是在排毒……按理來說是好事,可這反應太奇怪了。”


    這是遇到疑難雜症了吧?


    要不轉院送去趙氏醫療中心看看?


    但他們是市人民醫院,把病人往外送,估計挺傷顏麵的。


    某醫生正在頭疼時,離這裏幾公裏外的趙學延則是坐在自己車上,也很無語,他當然早就感知到了什麽,他當時也沒認出買走一瓶聶明宇礦泉水的,會是李和滿。


    畢竟這家夥是個熟臉,可類似的那張臉參與過的故事,可不止一個。


    大時代裏阮梅還和藍江傳裏的梁小敏長的幾乎一模一樣呢,隻是看到熟臉,不至於立刻確定那是哪個世界和故事裏的人。


    還是急救醫生拿出錢包查身份證,才知道這是李和滿。


    趙學延現在更無語的是,他明明變得是好方向的礦泉水,為什麽李和滿會這樣子發作?


    李和滿身體的確在向外排毒,通過吐出來的白沫、出的汗之類,都在向外排毒,這種毒不是鶴頂紅、三聚氰胺之類毒藥,而是人日常吃五穀雜糧慢慢累積沉澱,沒排出去的輕微毒素。


    這種身體自然排毒,每天都在發生。


    隻不過自然情況很難排解徹底。


    李和滿身體狀態是好事,但這哆嗦、吐白沫像是被電刑一樣的反應?趙學延感應出來了,那是大腦部位在排毒引起的……


    “莫非,思想有毒,也能排,能解??”


    “這樣的話,這礦泉水解毒效果就強大多了啊。”


    李和滿思想肯定是有毒的,否則不會當年犯下那種事進去蹲三年,你說他有沒有知錯改掉?看現在大腦排毒反應引起這麽奇葩的症狀,就知道他沒改。


    最多是不敢輕易再犯。


    想到這裏,趙學延拿出一瓶沒開封的聶明宇牌礦泉水打量起來,思想有毒也能排解……那豈不是都不需要葉小朗父母長期住青山接受教育了?


    喝了這個也能排毒解毒啊。


    至於這種解毒排毒方式,是否是喝過幾口,就知道錯了徹底改正,還是哪怕知錯一陣子,以後還會再犯,那就不確定了,畢竟第一個實驗對象,李和滿隻是喝了兩三口,就出事了。


    那一瓶他都灑了不少,剩下的礦泉水也還掉在路邊呢。


    趙總再次招手,路邊剩下的半瓶礦泉水都到了他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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