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張律師驚悚的尖叫聲,趙學延都無語了,“我隻是讓你招待下張大狀,你搞那麽滲人做什麽?我若是想搞打擊報複,直接把他丟進刑偵床,和你一樣呆著豈不是更好玩。”


    張律師冷汗更多了,刑偵床?尼瑪,這還不如司法奶茶呢,司法奶茶坑歸坑,但隻要及時吞一些棉花下肚,還能把吃進肚子裏的碎頭發給搞出來。


    刑偵床才是真的有毒,對人的精神折磨超級殘酷。


    尤其是對文明人來說!


    等張大狀求助式看向獄警,獄警尷尬一笑,不說話,但他堵上了門,不止關房門,還站在了門鎖前。


    這就是一副關門打狗的樣子。


    張律師身為一個精明的大狀,急急開口,“這位阿sir,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麽?”


    獄警無奈的苦笑,“得罪你,有他們幫我作證,你應該也奈何不了我,得罪延哥,我得考慮怎麽死才能更安樂體麵一些。認了吧,張大狀!”


    張律師更迫切的想要逃離這個辦公室時,趙學延再次道,“說說吧,你來找我什麽事?咱們也不算熟,你和朱丹尼……”


    張律師身子一繃解釋起來,“是這樣的,朱滔聘請我當辯護律師,在講述了他今天被捕前後的事宜,我發現,若延哥你不放他一馬,那他很難脫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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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律師在警察故事裏,是怎麽替朱滔辯護的?


    第一次庭審,能打的檢方暫停對朱滔的控告,讓這個毒梟走出法庭恢複一定自由,最主要的套路就是,朱滔從販毒交易現場跑出來,再到上巴士逃亡再被捕的時間段裏。


    警方其他證人、以及陳家駒這個主要證人,視線離開過朱滔。


    錘死了警方其他人和陳家駒,都在視線上離開過朱滔,那朱滔就可能不是一直被追捕的那位毒梟了。


    那已經在不知覺的時間裏,被警方認錯人了……真正毒梟已經在警方視線離開時,跳車逃走了。


    朱滔隻是一個坐車的正當商人。


    再加上把抓他的陳家駒,誘導成持槍冒警搶劫的人。


    拎著一箱子錢的正當商人朱滔,在公車上麵對陳家駒的抓捕,就被辯護成一個正常人,被槍懟著時想交出自己的錢求放過,求饒的樣子。


    加上被警方列為檢方證人的女秘書莎蓮娜,擺了陳家駒一道,這才僥幸脫罪。


    這個過程,缺一不可。


    但經過趙學延橫插一杠的世界,朱滔和他的三個小弟,一上車就拿著刀具脅迫司機,威逼其他乘客……


    好家夥,隻要趙學延出庭作證,指證他們一上車就用刀具威脅其他人的人身安全。


    就算你能洗他走粉交易的罪,拿著刀逼迫威脅正常市民,這也是重罪。


    再一點,若趙學延和陳家駒的證詞互相印證一下,敲死朱滔就是從販毒交易現場一路逃到巴士上的人……那就更洗不動了。


    所以收消息確認了,巴士上打翻三個打手,還暴揍朱滔的人是赤柱趙學延?他一個囚犯能在外麵坐公車,是請假出去祭友了?


    就算趙學延沒有搭理當時的陳家駒,沒有成為警方證人出來作證,張律師這個訟棍也清楚,趙學延是一個能錘死人的證人。


    警方若說動趙學延如實出麵作證,朱滔就死定了,洗不動。


    若他能和朱丹尼一起收買趙學延,做一下假證供,朱滔就有的洗,當時的巴士上,加上司機和其他乘客,是有其他很多很多人,但那一群如羔羊一樣絲毫不知道反抗,巴士一停車就羊群一樣逃亡的證人……


    證供其實也不靠譜,很容易成為攻擊的破綻。


    張律師自己都能想出很多招數,警方隨便找一個乘客作證?他隻要盯著對方有沒有看清朱滔的臉,能不能百分百確認,再如你們像逃亡的羊群一樣逃生時,還有多少心思留意周邊的環境和其他人?有沒有認錯人?


    所以,碰巧亂入巴士的趙學延,真成了關鍵人物。張律師來之前,還是很有信心說服趙學延幫朱滔做偽證的,現在?他在考慮怎麽才能不脫層皮,安然逃離這裏。


    他真的沒想到,趙學延在赤柱裏會是這種地位威勢啊。


    太嚇人了。


    等他詳細解釋了自己的來意,趙學延又樂了,“收買我做假證供?難道當初朱滔沒告訴你,他拿錢收買我,被我拒絕了?”


    張律師語氣還是很急,“說過,不過我可以用替延哥你脫罪的形勢,來做這筆交易。”


    趙學延興趣大增,“幫我脫罪,洗清我的髒水離開赤柱?”


    張律師點頭,“這方麵,不難辦。”


    “當初你被指控串謀搶劫被叛入獄,其他劫匪不是一直沒有消息麽?隻要花一些錢,請一些爛仔頂罪,再在頂罪時,說延爺你是清白的,不是他們的同夥,就可以了。”


    “朱滔肯定願意花這個錢!”


    趙學延小懵,這麽騷?


    但不得不提,有錢能使鬼推磨,隻要鈔能力用出來,黑的洗成白的並不是什麽怪事。


    西方世界各式各樣的奇葩案子,難道還少麽?


    想到這裏他就笑道,“幫我脫罪,倒是個不錯的交易籌碼,但,找人頂包不行,我要光明正大、清清白白的出去。”


    張律師大喜,“這麽說,隻要朱滔找到那幾個當初搶劫的悍匪,把他們抓住,再送去警署和法庭洗清延哥你的清白,你就可以出庭幫他?”


    趙學延笑容更燦爛了,“不,這是我交給你的任務,盡快找到那幾個悍匪的消息,不用你抓,找到人就行,辦好了這件事,我可以對你既往不咎,不然,我會讓阿坤出去好好伺候你。”


    “阿坤也被判了五年,但我幫他申請幾天假期,出去調教你,做好了就可以經常請假出去盯死你。”


    開玩笑,他怎麽可能和一個毒梟交易,還是幫對方脫罪?


    張律師傻眼了。


    靚坤卻激動了,“延哥,讓我出去吧,我一定盯死這個爛仔,我有一百種方法玩死他!”


    天地可鑒,他真以為自己要蹲幾年刑偵床,人不人鬼不鬼的活下去,現在一聽,不止能有機會不繼續蹲刑偵床,還能請假出去浪?


    盯死一個張大狀算什麽?


    隻要能有出去請假的機會,像目前的趙學延坐牢一樣風光,他能輕鬆搞得張大狀懷疑人生,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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