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鍾後,幾個新宿警察紛紛遠去,高捷也放下電話滿臉諂笑,“延爺,新月組的負責人聽說您想買他們的物業,倒是很爽快,說馬上過來。”


    “這家酒吧的產權,會以現在市價的七成出售給延爺,他們隻希望和延爺交個朋友。”


    目前的東京,隻要不是消息太閉塞,或者身份能量太差的人,誰還能不清楚港島延爺行事有多凶殘霸道?


    新月組在賭以及放高利貸方麵,一點也不比稻草人俱樂部弱,若能和趙學延交個朋友,區區一套房子算什麽?


    趙學延點頭,而後看向唐牛,“阿牛,這家酒吧馬上是我們的了,走進去看看。”


    唐牛興奮的點頭,更快速走到德叔身側,怪笑著攙起了對方,“老家夥,快帶我們去看看,我們的物業!”


    德叔嚇得瑟瑟發抖,他至今還被幾位記者說出來的料驚得頭皮發炸呢,還是趙總爽朗的插話道,“別調侃他了,阿德,地上這麽涼,小心感冒。”


    小心感冒?


    各種簽約交錢的手續還要慢慢辦,漫長的時間,足夠讓他隨意找個感冒病人,給這位阿德轉移一波了。


    身為一個華人,卻在店門口寫著華人不得入內的歧視字眼,還喜歡欺負華人同胞,這樣的人渣,沒有大惡,不至於給他轉移癌症什麽的去折騰。


    但一些普通的難治慢性病,丟幾波,也算是給阿德積陰德了。


    ………………


    差不多的時間裏。


    東京某醫院,瘸腿的李偉碩正坐在輪椅上,被漂亮小護士推著在花園裏遊走,觀賞景色。


    就見前方路邊突然殺出來一群身影,那最中央位置是一個棕法中年,前後左右,一水的黑西裝,黑白壯漢猛男。


    這些猛男不止腰間鼓鼓的,也有很多配備著最先進的通訊設備。


    那一隊人行走中,都在如臨大敵的戒備著左右。


    看到這情況,李偉碩才驚詫的開口,“保羅叔叔?”


    中央的棕法中年,不正是保羅·查特文麽?保羅是萊斯利·查特文的親叔叔……而不要忘了,當初萊斯利·查特文路過港島打算做某些事時,是帶著李二少在身邊喝茶的。


    李家靠牛資崛起,越來越製霸。


    查特文家族就是紐約牛資代表之一。


    在他驚奇的問話下,幾十米外的保羅一呆,看過來幾眼,也露出了驚訝且帶著小喜悅的笑,“查理?沒想到你也在這裏。”


    一邊笑著招呼一邊走來,保羅一圈保鏢紛紛改向,如衛兵拱衛統帥一樣做來。


    李偉碩笑著讓小護士推著自己上前,“保羅叔叔,你這是來探訪朋友?”


    保羅·查特文沒有再說話,而是邊走邊思索,走到了李偉碩身側,擺手讓小護士暫離,他身邊眾多保鏢,也隻留下兩個在身邊,其他的都擴散出去了。


    草坪附近人稀少了很多,保羅才皺眉道,“查理,以你的了解,得罪了那位港島的趙學延,需要付出什麽代價,才能平安無事?”


    李偉碩大驚,“你得罪了趙學延?這裏不是東京麽?”


    淦,他都跑來東京了,還能接到和趙學延相關的消息?


    不吹不黑,三合會這陣子超慘,可李偉碩李二少,不混黑,港島的社團他都不怎麽熟,更別提東京了,他在東京也隻是屬於外來戶,李掌門留下幾個保鏢兼一個生活秘書丟在醫院後就走了。


    李二公子在東京最大的目的,隻是安安心心等著雙腿痊愈。


    上次被萊斯利·查特文用HIV病血追著他要打針,逼得他跳樓摔缺了腿啊。


    幸運的是,李偉碩隻需要配合治療,以後不會留隱患,等傷痊愈了,以後都不影響他蹦蹦跳跳。


    他因為巧合,來東京那晚飛機場偶遇塚本英二,也就和英二君一起住在了一家醫院,這陣子兩人交流也不錯……


    所以他知道,前幾天英二莫名其妙又得了大病,最近還一直在抓緊治療,但他不知道英二得的到底是什麽病,塚本英二同樣沒告訴他,趙學延來東京的消息。


    遇到保羅·查特文,他已經很意外了。


    突然被這樣問,李偉碩不隻是意外,還像是被揭開了傷疤一樣,有種難言的無能狂怒和窩火感。


    保羅·查特文聳了下肩,“東京怎麽了?趙表麵上就是一個合法的大商人,底子比我們還幹淨,難道就不能來東京了?”


    這……


    這就尷尬了,什麽叫底子比我們還幹淨?那是比你保羅幹淨吧?他李偉碩可是從沒有違法犯罪記錄的,當然,就算偶爾會招呼一些人做事,他也不會留下證據。


    就像是當初第一次見趙學延,他即便覺得被小趙冒犯了,想要教訓一下對方,那也是丁有康那種狗腿去做事,去安排,遠不是他李二公子親自上陣。


    鬱悶的一下下,李偉碩好奇道,“保羅叔叔,你怎麽得罪他了?”


    保羅也有點憂傷,“你知道的,我們查特文旗下有點外圍組織,黑手套,比如洲際酒店,有人出一百萬刀懸賞趙的命,我讓人接單了,前後出動過好幾波殺手去做事。”


    “現在那個單子已經撤銷,殺手也沒了,就是……如何該讓趙學延和我握手言和?消除這個誤會?”


    保羅·查特文怎麽突然來醫院了?


    當然是想向住院的塚本英二取下經啊,據他所知,在港島那邊,得罪過趙學延的人,往往下場都極為淒涼,要麽蹲大牢要麽破產要麽人間蒸發或逝世躺屍。


    塚本財團的塚本英二,卻是一個,曾經從尊尼汪手裏買軍火……至今還沒得到趙學延報複的人!


    塚本英二無厘頭的替人擋槍?那是倒黴,意外卷入兩大毒梟集團混戰中,被治療槍傷時得了花柳,一樣是太倒黴,他跑路離開港島墜機掉下海,依舊是倒黴……


    聽說現在又在東京醫院裏,做完了腎移植手術後,還突然又得了某種大病??


    這依舊是塚本英二太倒黴吧。


    李加乘是趙學延掌控的衰神,可塚本英二和李加乘從無接觸啊。


    這個世界,很多鬼神之力,傳說中的存在,也對人類疾病沒什麽辦法,迄今為止,也就沒人想過,塚本英二那一路衰到爆炸的疾病爆發之旅,會和趙博士有關。


    查來查去,隻要是得罪過趙學延的人,竟然是塚本英二最好,沒有怎麽受報仇打擊?


    那位也是安排眾多槍手去突襲過趙學延的!


    保羅·查特文自然心動,想來問問情況,打聽點消息。


    遇到李偉碩,是好事,多一個可了解的對象,多份保證啊。


    畢竟,趙博士和三合會的衝突,並不是說,已經徹底了結了,大家都是門清的,洲際酒店殺手集團,隻是一把刀,用這把刀的,才是幕後煮屎人。


    沒有大田原出一百萬刀去懸賞,昨天就不會有一波波殺手絡繹不絕去搞事。


    若保羅不接那個單子,同樣不會有昨天的事。


    沙蜢帶著王家兄弟炸塌了洲際酒店分部,隻是打碎了這把刀,幕後主使人至今都還沒事呢。


    伴隨保羅的話,李偉碩長吸一口冷氣,“直接就暗殺了?你們玩的也太大了,以趙學延的心胸,恐怕這件事,不容易擺平。”


    暗殺這種事,做一次基本就等於把事情做絕了啊。


    你現在暗殺不成功,想著握手言和?哪有那麽容易。


    就算他李二公子也和趙學延有很多不愉快,也沒到暗殺那一步啊!


    保羅·查特文不說話了,隻是靜靜盯著李偉碩。


    李二公子訕訕笑了一下,才試探道,“要不,你送給他幾個億當賠罪的錢?試試?”


    保羅·查特文再次無語,送幾個億認輸?這就……離譜,“你還有什麽其他好建議麽?”


    李二少思索一番,再次道,“你離開島國避避風頭?”


    保羅臉一黑,“算了,我還是先去看看塚本英二。”


    他是代表查特文家族來這裏主持大局,發大財的,你以為這樣的位置,是很容易拿到手的?在他之前可是萊斯利·查特文,那個年輕侄子代表家族來做事。


    足以證明在之前的查特文家族裏,萊斯利的地位和未來都比他高,萊斯利出事,才輪到他撿便宜。


    若就這樣灰溜溜跑路,他隻能說,自己在整個家族內部也會變的失勢,失去很多權力。


    等保羅·查特文重新找回大隊保鏢離去。


    李偉碩也坐在輪椅上,發起了呆。


    直到身後響起某小護士甜甜的話音,“李桑,你在想什麽呢?剛才那是什麽人啊?”


    李偉碩擺手,“沒,沒什麽。”


    他已經在考慮,要不要飛離東京??自己都從港島跑路東京了,還能遇到趙學延那個惡霸。


    這地方也不安全了啊!


    反正他在這裏也隻是療傷,養傷,反倒是他父親,為了避讓李加乘那個瘟神,和他一起跑來……來了後,李掌門就也開始涉足東京地產,想要賺一波大錢。


    ………………


    差不多時間裏。


    新宿某酒店。


    司徒浩南帶著帽子口罩溜進酒店,等敲響了某客房的門,大門被打開,司徒浩南直接扯掉了口罩帽子,一臉激動的走了進來,“淦,沙蜢你可以啊,炮打江戶川?比我還威!!”


    “這一次做的犀利,大漲我們港人的威風,來,我敬你一瓶。”


    司徒浩南是通緝犯,但經常被延爺開掛照拂,他這個通緝犯遇到警察……經常是碾壓勝出。


    雖然新聞電視台裏,江戶川某大樓坍塌的鍋甩給了天然氣管道爆炸,可東星內部知道真相的就不少,早就有人告訴過浩南真相。


    客房裏,沙蜢、王建軍、王建國包括老王的同鄉大輝都正在吃飯。


    大家也配的有酒,就是紅酒加啤酒。


    司徒浩南走過來拎起啤酒就喝開了。


    沙蜢自然也是一臉興奮的抓起酒瓶吹了起來,一瓶搞定,沙蜢才擦著嘴道,“浩南哥,我給你介紹,炮打江戶川的猛男可不是我,是建軍哥和建國哥。”


    “他們才是手搓炸彈,改造炮管的人。我就是拿槍打死打傷幾個警察而已。”


    司徒浩南大笑著伸手,“兩位兄弟幹得漂亮,若非島國佬用假新聞糊弄人,你們一定名震東南亞,成為最威的人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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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建軍還是靦腆的笑,邊笑邊好奇的打量司徒浩南……實話實說,目前知道延爺可以向“黃大仙”那種神仙打招呼,讓人得到仙神庇護的人,真不多。


    鬼見愁、司徒浩南、沙蜢三個而已。


    就是連曾經一打百,暴打的三合會屁滾尿流還搶了價值一億八千萬港幣的貨幣的喇叭,都不知道他那麽神勇,是和延爺有關。


    知情的人少,王建軍對司徒浩南的大名,也是極為“驚歎”的!


    畢竟,以前的浩南隻是東星五虎之一,和洪興一個個堂主差不多。


    但是被老王綁走的烏鴉、洪興北角堂主肥佬黎,蔣天生等等……似乎和眼前的浩南哥差別不大?


    不大,司徒浩南卻雙刀雙槍、追殺數百三合會古惑仔,從上百警察包圍中逃生?


    這連王建軍都有點歎為觀止,覺得自己做不到!


    招呼過後,司徒浩南擺手示意大家繼續吃,自己也不客氣的抓來一份炒粉開幹,吃飽喝足後,浩南抬起手腕看了下表,“知道你們忙了一夜,休息一陣子吧。”


    “咱們下午出發,做事。”


    王建軍若有所思,大輝愕然道,“浩南哥,還做什麽?繼續轟炸東京?”


    司徒浩南笑著抓起一張紙巾砸了過去,“丟,你個棒槌,當然是抓人,炸個毛啊。”


    “你們炸洲際酒店分部,是為了把所有殺手幹死,免得一個接一個去騷擾延爺,昨晚我就在搞殺手了……”


    “現在殺手停止做事了,幕後主使人呢?”


    “不管延爺判他們是死還是活,那都是延爺拿主意,我們當小的,自然是先把人抓起來,帶去給延爺處置。”


    大輝恍然大悟。


    王建軍也接話道,“浩南哥,做這種事,宜早不宜遲,遲了的話,那些家夥一跑就不好說了,不如現在行動?”


    現在才上午九點多。


    看似睡一覺再起來做事也不晚,但若幕後黑手直接坐飛機跑路,鬼知道他們會跑哪去。


    沙蜢也激動了,“是啊,浩南哥,我們不累,不困,我現在興奮的,感覺能一口氣打十個妹子,做事吧。”


    司徒浩南不屑的瞥了沙蜢一眼,你還要打十個?吹牛也不是這麽吹的。


    不過大家都主動要求加班,那就繼續開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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