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神農比農神好聽多了!”


    “以後就叫小石為神農!”


    一群人讚同‘神農’的稱呼,認為既有‘農神’的意境,又比‘農神’好聽。


    被團團圍住的石年聽得是膛目結舌,嘴巴張了張,想說什麽,卻怎麽都說不出來。


    神農是誰?那是炎黃鼻祖,三皇五帝中第三位皇,號為人皇!他曾嚐百草,生民養民,是華夏漫漫曆史中當之無愧的賢君聖帝!


    原本在得知這個時代乃是伏羲時期時,他是想日後有機會一定要去結識其餘兩位皇的。沒想到陰差陽錯之下,自己居然被風族之人稱呼為‘神農’,這是真實的曆史,還是偶然的偏差?


    那邊,風族之人還在七嘴八舌的說個不停,大多是在說石年發明的那個農具用來翻土極其方便,為此他們還給那農具取名為‘耒耜’。


    “停停停!”


    石年抬起手示意眾人止聲,隨後雙眼掃過在場眾人,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道:“那個啥,咱能不能不叫神農啊?這要是萬一被炎帝神農知道了,還不得扒了我的皮啊?”


    他是萬萬不敢相信自己就是曆史傳說中的三皇之一的炎帝神農,隻當日後會真的出現一個‘神農’,現在自己若奪去其名,說不得會改變曆史。


    這種改變關乎甚大,一個搞不好會生出什麽無法預料的大問題,比如人類朝著另一個方向進化,到那時,還會有所謂的二十一世紀嗎?還會有自己這麽號人嗎?


    “炎帝神農?”


    “沒聽說過這人啊!”


    “炎帝倒是聽說過,好像是火屬性生靈的王者稱號。”


    眾人又是一陣七嘴八舌,最後沒有一個人將石年的話聽進耳裏,依舊是認為‘神農’這個稱號很適合石年。


    此時的石年心中有一萬隻草泥馬奔騰而過,暗道自己真是嘴賤手賤,沒事給良叔畫什麽鋤頭啊,結果搶了真正的神農氏的風頭。


    眾人熱乎勁過了之後,一個個拿著新農具興高采烈的和石年道別,各自重新回到地裏幹活。石年歎了一口氣,連肚子都不怎麽覺得餓了。


    如此過去了幾日,也不知哪個大嘴巴把這事捅到風老那裏,結果石年又莫名其妙的受了風老一陣稱讚。石年那個心虛啊,連稱不敢當後,逃也似奔走,背起一塊數百斤的石頭就開始沒命的跑。


    一連半月一晃而過,期間石年和癩皮狗一日有七八個時辰都在負重跑步,其餘時間則去魔幻森林外圍獵食,以及打坐吐納。經過半個月的鍛煉,石年肉身強度噌噌上漲,風老給他施加了兩千斤的重力後又變為三千斤、五千斤、八千斤。


    這一日,石年繞著風穀跑了整整十圈後準備休息會兒,卻見到風老蹲在龍馬洞前畫著什麽,他走過去一看,才見風老是在推演八卦。


    他早已見識過八卦的威能,不論是引動地精化作靈火,還是給自己施加重力,任意一種都是了不得的手段。此時見風老推演神術,他抹了把額頭上的汗,搓著雙手嘿嘿笑道:“風老,能不能教教我畫八卦啊?”


    “推演八卦可比尋常修煉要辛苦的多。”風老頭也不抬,一邊畫著各式各樣的八卦,一邊說道:“對某些人而言它不難,可對某些人而言卻難如登天。穀中之人九成九都隨我研習過一陣時日,可卻沒有一人能真正入門。”


    “陸吾大哥他們不是能隨意出入山穀了嗎?”石年問道,他記得陸吾說過穀口的八卦迷蹤陣蘊含六十四種變化,想要進出的話,就必須將六十四種變化都熟記於胸。


    以前風老也說過,能將六十四種變化熟記於胸,便算是在八卦之路上入門了。


    風老抬了抬手,示意石年坐下,而後說道:“那是因為迷蹤陣並未完全開啟,而且我早已將入陣之法傳於他們,不然憑他們的死腦筋,就算是再學一百年也絕無可能出入迷蹤陣。”


    “這八卦在於一個‘變’字,死記硬背是沒有什麽用的。”風老一邊指點地上的乾坤之位,一邊說道:“乾位有八變,坤位亦有八變,真正的陣道高手可不僅僅這般排列,他或許會將乾位與坤、坎兩位相合,更甚者與兌、震、艮三位相合。那般算起來,又豈止六十四變?”


    石年眼睛在發亮,好似隨著風老的隻言片語而進入另一片世界。


    那裏盡是乾坤之數,天乾、地坤、風巽、雷震、水坎、火離、山艮、澤兌……內有陰陽,分化四象,再演八卦。最後又從八卦重聚四象,繼而陰陽、太極。


    所謂三求平未,鬥非半米,便是如此。


    “乾三連,坤六斷;震仰盂,艮覆碗;離中虛,坎中滿;兌上缺,巽下斷。”


    “天地定位,山澤通氣,雷風相薄,水火不相射。八卦相錯,數往者順,知來者逆,是故易逆數也。”


    風老在講述八卦精要,石年聽得如癡如醉,最後竟自己在地上畫了起來。這當中他雖大多不明其意,可隱約間又似懂了些許,要以實際行動來印證。


    見石年初觸八卦,竟就開始演畫,風老眸中大綻異彩。他捏了一方印,龍馬洞中忽而傳出一道龍吟馬嘶之聲,隨即隻見一頭雄峻異獸背負一副圖刻從洞中走出。


    那是一匹馬,嚴格來說又不是。其形如龍,全身覆蓋著密集的白色鱗片,偏偏又有著龍首馬尾,怪雖怪了點,但卻異常神駿。


    那異獸一出,原本躺在不遠處偷懶曬太陽的癩皮狗噗噔跳了起來,一雙烏溜溜的眼睛緊緊盯著親昵磨蹭著風老的異獸,齜牙咧嘴個不停。


    此異獸名喚龍馬,乃是真龍與獨角天馬兩大神獸的後代。它雖為異種,可血脈之強卻不弱於真龍或是獨角天馬。


    數百年前風老初來此地,於龍馬洞中親見龍馬負圖而出,他也因觀那幅圖刻而進入一種奇妙的境界,在此畫出八卦。


    此時他再喚出龍馬,直接將龍馬背上的石質卻非石的圖刻取下,放置在石年麵前。


    那圖刻像是有一種神奇的魔力,能吸引任何人。石年因有些微感悟而就地畫圖,眼前突現莫名圖刻,那圖刻上是一副歪七八鈕的紋絡,似是道紋,可看在此時的石年的眼裏,卻是一副最為精妙的八卦圖!


    “乾三連,坤六斷;震仰盂,艮覆碗;離中虛,坎中滿;兌上缺,巽下斷……”


    他腦海中響起了風老的大道天音,整個人像是中了魔怔似得,鬼使神差的伸手在圖刻上描繪。


    說來也奇怪,這副圖刻在石年附手上去後,竟像是一塊魔方,可隨意移動。石年此時半清醒半渾噩,不曾深究圖刻為何物,隻顧將那副並未顯化真形的八卦圖拚湊完整,顯化人間。


    “上蒼之子受命於天,應運而生。我得河圖應命,他將續接皇氣。”


    看著石年完全沉浸在圖刻的神奇和八卦的奇幻之中,風老輕撫頜下短須,不時的點頭。當年他能畫出八卦,最主要的原因是受此圖刻有感而發,而今石年想要去深究八卦,推演此圖刻自是上上之選。


    那邊,見風老盯著石年時不時的點頭,又異常親昵的撫摸著龍馬,癩皮狗看不過去,撒開小短腿奔上前去,想要一觀神奇的圖刻到底有什麽神奇之處,竟讓石年忘乎所以。


    然而它才剛一探頭,什麽都沒看到,便有一股莫大的無形之力將它震出丈外,好在並未受什麽傷。不信邪的它又待再試,風老卻是抬手製止,笑道:“小家夥你雖說也是應運而生,可卻隻是人皇恩施天下的坐騎,是觀不得這河圖的。強自為之,無異於逆天而行,恐遭大難。”


    河圖是上天借龍馬之手賜予人族共主之神物,風老得其百年恩澤,所受道理頗多。而今順應天命,將之借於上蒼之子一觀,等若是在進行皇位禪讓。上天正在重擇人皇之選,又豈是小小一條狗能參與的?


    “汪汪!”


    癩皮狗嚎了一嗓子,像是在罵天不公。這時龍馬優雅邁步上前,伸出舌頭舔了舔癩皮狗,隨後它眉心獨角上滲出一滴火紅的鮮血,啪噠一聲滴在了癩皮狗的額頭上。


    那滴火紅的鮮血當中蘊含著深奧的道,發出璀璨的聖光,一經沾上癩皮狗的皮肉,便迅速滲透進去。癩皮狗哀嚎一聲,兩眼一翻,直挺挺的倒地,了無生息。


    可隨後不久,這條癩皮狗又猛地翻身而起,身上綻著赤紅色的光芒。在紅光中的它齜牙咧嘴個不停,像是忍受了巨大的痛苦,又像是在大笑。在這個過程中,它身上幾處紅疙瘩竟慢慢實質化,待得光芒斂去後,取而代之是幾片紅色的鱗片。


    “好好體悟那滴龍之真血,將來你未嚐不可走上返祖之路。”莫名的威嚴之聲響起,竟是那龍馬發出!


    癩皮狗即使生了幾張鱗片,依舊還是癩皮狗,醜到極點。從龍馬那裏得到莫大好處的它當即撲倒在地,對著龍馬叩頭拜謝,倒也還有點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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