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來,不過恢複神智的我感覺很神奇,因為任何中清醒的人,發現自己正在玩‘城市越野’這種刺激運動時都會覺得很神奇。


    我既然醒了,那事情應該已經被解決了,可是為什麽還像屁股著火似的狂奔呢?跑兩步也就算了,可臉上為什麽還帶著丫丫專門為我做的骷髏麵罩呢?瞧把路上的小朋友小姐大媽婆婆給嚇得。


    “因為你要殺人啊,當然不能讓人看清楚臉來。”


    噢,殺人是得捂著臉,可殺誰去啊?


    “殺逍遙書生,就是在前麵房頂上上躥下跳的那個。”


    噢,殺上躥下跳的那個……


    嗯?不對啊!上躥下跳的那個不是比丫丫還猛一倍以上的殺手嗎?他怎麽還沒死?左右看了看,隨手又捏破一個經過身邊的小朋友手裏的氣球,丫丫不在身邊……我這麽衝上去是不是有點強人所難了?


    啪……


    又是一個熟悉的自抽式大嘴巴,嚇得那被捏破氣球剛咧開嘴準備大哭的小朋友,愣是生生的把嘴給閉上了……很好,也省的小朋友身邊的八婆上來開罵了。


    “白癡!知道什麽叫氣勢不?一個氣勢被奪的軟柿子就是用來被人捏的!古時候幾十個小兵追在幾萬潰軍身後狂砍的例子還少嗎?前麵的逍遙書生一點都不逍遙,他現在一心隻想著逃!那這時你應該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追上去,打斷軟柿子的腿啊!前麵那猛竄地逍遙書生沒有幾萬潰軍的實力。可我總比得上幾十個痛打落水狗的追兵吧?在手足的幫助之下,我呲牙咧嘴的追了上去。


    見識什麽叫狗急跳牆了,一身緊身黑色亞光勁裝,身上背著槍腰裏插著刀弄得像漫畫人物的逍遙書生,在逃跑時所表現出來的激情,也跟漫畫人物似的,有轎車擋道了一個跨欄就過去了,就算有箱式冷藏車,最多也就是蹬兩腳的事。我要是沒有手足地幫助,就算使盡吃奶的力氣也會被他遠遠的甩開。


    不過這逍遙書生逃跑起來也真夠有一套的,地上有醜醜刁鑽陰毒地偷襲兩下,天上有老雕扔個瓦片甩個板磚什麽的。愣是讓他全都化解,而且還不耽誤逃跑速度!這何止是比丫丫強上一倍啊,照我的估計,如果這家夥振奮精神拚死一搏的話。兩個丫丫加上我都不一定搞得定他。看來能讓手足記得住地對手,還真的有實力呢。


    就這樣,一個逃三個追,漸漸的在一片雞飛狗跳的擾民聲中。由城市進入了鄉村,他地速度慢下來了,我也開始牛喘了。體能隨著超負荷的透支逐漸的無以為繼了。而醜醜和老雕這兩個從始至終都生龍活虎地家夥。竟然在這時消極代工了,閑庭信步似地在逍遙書生身前身後遊弋著……


    哎……擺明了是手足這家夥教唆地。也不管我喘得多厲害,舌頭遝出來是否跟醜醜的一邊長,他是鐵了心地要我親自去搞定那危險人物了,讓醜醜和老雕張張嘴伸伸手難道真的是一件很難的事情嗎?


    瞅瞅百米開外那蹣跚的身影,為了保險起見,同樣驢臉淌汗的我艱難的從背後抽出那支春田


    而就在此時,前麵的逍遙書生突然的停了下來,身體繃的筆直,緩緩的轉過身來!


    “你不是那個人!嗬嗬……因為那人一旦拿起槍,天地萬物皆可屠!而你這慘淡少年卻是沒有那份氣質,所以,你不是他!”逍遙書生說這句話的時候,慘白的臉上竟然沒有一絲的疲態,兩支細長的眼睛閃爍著瘋狂的意味。而本背在他身後的那支雷明頓700,~|了他的手上,暈了……還不是普通版的,竟然是28寸加長槍管的~中發苦,一寸長一寸強的道理同樣適用在輕武器上,槍管長就是打得遠,彈道性能好!


    上當了!這家夥是裝出來的!什麽那個人這個人的?我是誰有什麽關係嗎?最關鍵的是我現在應該怎麽辦?


    “涼拌!他不是也掏出槍來了嗎?可他為什麽不敢開槍?這回你我就拿你的命來賭一把,贏了咱們繼續這麽活下去,輸了,沒說的了,我解脫了。”


    腦子裏手足的聲音,就像是五雷轟頂一樣的雷著我那幼小稚嫩的心房,大哥!這時候就別玩了好不好?對麵那可是真正的殺人不眨眼的家夥啊!他可是與你同一級別的實體怪獸啊!


    “想想他怕什麽,再想想我應該是什麽樣子的。他裝逼你就不會裝了?一


    逼多沒勁啊!獨樂樂不如眾樂樂,恩……再見!希望可又很期待再見,多少年了,沒同時出現過這兩種相反的選擇題了……對了,忘記告訴你了,眼前這東西也就是一個包裹。”


    手足嘟嘟囓囓繞口令一般的說完這些莫名的話就再無聲息了。看出來了,喜歡為人師表,喜歡拿人的命來做題的他玩真的了。我低著頭用擠著眉毛掃了那逍遙書生一眼,心理那苦水可不是一點半點。


    逍遙書生那裏有書生的氣質啊,渾身線條分明的肌肉快跟個年輕板加州州長似的,身上的緊身衣都快給撐破了,就憑這條件做毛殺手啊,當脫衣舞男不是更有前途?憑著他那瘋狂暴虐的麵相,肯定能吸引不少希望被虐的久曠怨婦,哎……對怨婦是好,可那炸藥桶似的對著我就不好了。


    恩,他都快氣炸了,怎麽還不開槍呢?他既然設下陷阱了,可為什麽還不趁著我虛弱的時候衝過來一決高下呢?他傻子啊?


    不他絕對不會是傻的,如手足所說,這惡形惡狀的所謂書生的確是在怕什麽!惡人自有惡人磨,這是我一直堅信的信條!


    對了!手足會有比裝這老鬼更好的選擇呢,


    想想手足應該是怎樣的一副做派,想想他平常那毒舌一般的談吐,然後我將下巴微微的揚了起來,將手足那嘲諷的口氣學到至少八分像的說“你就是一個郵件!你裝熊給我下套子,我有何嚐不是裝出來好讓你停下來呢?多大的人了,還玩警察抓小偷的遊戲煩不煩啊?”


    嘿!還真有作用了!我的話音剛落,對麵那書生就連著退後了兩步,握住雷明頓的手指似乎都有些顫抖了。


    不過好景不長,他又硬生生的上前三步說“你不是那人!如果是那人,早在我後退時開槍了!”


    哎……我抽自己的心都有了,不過這時候沒時間讓我後悔,我盡量的裝著鄙視的眼神瞪了過去,不屑的說“說你胖還真的喘上了,明明告訴你你是包裹了,哪有沒得到裏麵的郵件,反而一把火把外麵的包裹皮給一起燒掉的啊?你再仔細看看!我是不是那人?”


    拚了!成敗就在此一舉了鍵的時刻我不會拚命,剛才這逍遙書生給我表演了一出狗急跳牆,作為回報我必須呲呲牙回敬一下。


    所以我盡自己最大的努力,拚命回憶著手足每一次操控著我的身體拿起武器的樣子,不但是威爾遜戰鬥和雙槍1911a1的演示,就連他拿起彈弓和扳手的情景我都在回憶著領悟著!


    世界上有一種很牛逼的狀態,叫做頓悟!


    僅僅在半秒的時間內,我理解了頓悟這個詞的含義,感覺相當的爽,就像在沙漠裏喝上一杯冰鎮檸檬茶一樣的暢快!


    對!就是這感覺!一槍在手,天下我有!


    呃……這詞怎麽那麽別扭?不管了,意思到,爽就好!


    我沒有將春田1903的槍口對上逍遙.:的擱在肩膀上,這不是我在耍帥,而是源自我的自信,因為頓悟的我知道,就算我將槍塞到褲襠裏去,也能在第一時間裏讓它出現在應該在的地方,想必古時人劍合一的境界不過如此吧?


    “啊!”撲通!


    對麵的逍遙書生,那麽大一個個子,竟然一下子做到地上去了,指著我顫顫巍巍的大喊“真是你!真的是你!……”


    看著被逼到崩潰的敵人的確是一件令人舒爽的事情,可聽多了,還有那敵人不斷重複一個內容時,也是會煩人的。


    隨即,不著一絲煙火氣的抬手,槍響,人躺!


    幹掉一個號稱高手高高手的高手,就是這麽簡單潰,比起軟柿子還好捏。


    邁著勝利的八字步走上前去,剛想從心髒開洞的逍遙書生身上把那支28寸管的雷明頓700拾取起來,卻是感覺到頭皮有些發麻。


    隨著這怪異的感覺,隱隱約約的我聽見一個小蘿莉的聲音在說“爸爸,還好你沒按照老習慣爆掉他的腦殼哦,不然爸爸就聽不見我的留言了哦…………”


    不行了……暈了……爸爸?!日!原來手足這種變態也會有女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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