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高推開窗戶,她知道,以她如今的武功可以輕而易舉的離開這裏。但是,總有那麽些理由牽絆著她,她轉頭看了眼閉眼淺息的李斯,心中湧出一個念頭,關上了窗子,又躺在李斯身邊。


    “為什麽不走?”李斯轉身環住她的腰,把她的頭按在自己的胸口,語氣中帶了一絲喜悅。趙高窩在他的懷抱中,好一會才問道:“走哪裏去?”


    李斯也不說話,隻是輕輕地拍著她的背:“沒什麽?我以為你不喜歡這個別院。”趙高也不解釋,他們兩個人都在裝模作樣。


    一個裝作不知道她的身份,不知道她心中所想;一個裝作純良的平凡女子,心中卻在謀劃著心事。


    這個晚上,兩個人都注定無眠。


    次日李斯起的很早,低頭看了眼窩在自己懷中安睡的女人。這個女人睡著時候倒是安分的多了,動作輕緩,生怕一個不小心打破了這來之不易的寧靜。


    “寒冰。”李斯的聲音剛剛落下,寒冰就從房前的一棵大樹上飛下,滿臉揶揄的看向他。


    “腐骨丸,你知道它的解藥嗎?”李斯換上官服,更顯得貴氣十足。寒冰的腳步頓了一下,回答:“隻有皇上才有吧。”


    “哦?這樣啊。”


    屋內的趙高在李斯走了以後便睜開了眼睛,不知在思考些什麽?眼神困惑。


    “你讓他碰你了?”房梁上飄下一個淺綠色的身影,聽到熟悉的聲音後趙高嘴角輕勾,並不回答他的問話。


    嬴政坐在床邊,扳回她的身體,眼中依舊是一片深幽:“嗯?是嗎?”


    這是他第二次見她墨發半垂的嬌羞模樣,還記得昨晚她身著紅衣,跟在李斯身後,像個怯生生的小女孩一樣躲避著眾人的目光,那是他第一次見到她紅妝模樣,不禁有些驚訝。即便遠在閣樓他也能看到她那玲瓏有致的身軀,她的確不美,不過身體卻有吸引男人的本錢。


    他的聲音低沉,聽在趙高耳中卻覺得像道催淚符。點點頭,推開他的身體:“是啊!他不僅碰了我,還抱了我,親了我,說不定不久後這裏就會有一個他的孩子。”


    趙高用手輕撫著肚子,挑釁著身邊的男人。男人卻毫不在意,隻是捏著她的下巴暗暗施力:“如果你能懷上的話,那對朕也有利而無一害。”


    卑鄙的小人,趙高嫌惡的看向他,冷冷的下逐客令:“說完了你就可以滾了。”


    嬴政眉尖輕佻,這女人不過離開自己一個月的時間,倒是學會了頂嘴。伸手把她壓在床上,挑逗著她的耳垂,在耳邊輕輕吹氣:“你的身體很誘人,既然已經給李斯用過了,不如朕也來嚐嚐味道好了。”


    嬴政的動作輕挑,含住耳垂輕輕吸舔,讓趙高的身體一陣顫動,嬴政用情欲的眼神看自己不是第一次了,不過那時她以為隻是他太久沒接觸女人,才會對自己有興趣。現在她開始後悔剛剛對嬴政說的胡話了,男人是不能忍受尊嚴上的挑釁,這是很久以後趙高才明白的道理。


    “不要,你放開我。”趙高不知道她此時的掙紮在男人眼中看起來更像挑逗,嬴政本來隻是想逗逗她,但真正的壓在那具身體上時,小腹一緊,驀地離開了她的身體,冷冷的看向她:“算了吧!朕今天沒心情。”


    趙高縮了下身子,她剛才清楚地感受到了男性的灼熱,幸好他起身離開了,不然真不知道待會還會發生什麽。


    嬴政的身影一閃便消失在了房間內,隻留下一句:“今晚好自為之,算是給你的教訓。”


    趙高攥緊了手中的棉被,心中有些恐懼,這時青禾端著清水走進門來,見到趙高略帶愁容的坐在床上發呆時輕聲喚著:“夫人,您怎麽了?”


    趙高淡淡應了聲無礙,任由青禾在她身上肆意的擺弄。趙高知道腐骨丸毒發時有多痛苦,記得那次嬴政沒有給自己解藥,從而害得自己頭痛欲裂,全身癱軟,像是沒有骨頭一般,動彈不得,這不算最嚴重的,最重要的是心髒裏像是有千萬隻小蟲子在啃咬著心髒,這種疼痛比千刀萬剮還要難受。


    剛一入夜趙高便趕走了青禾,並囑咐她不要讓任何人進來。月亮剛剛探出一個頭,趙高便感到了毒發時的症狀,四肢癱軟,如今的自己才算是真正的柔若無骨,而漸漸地心中像是有蟲子在慢慢的侵蝕著,一點一點,她可以清楚地感受到身體裏的能量正在流失。


    “陛下可真是狠心,難道不怕她背叛你嗎?”夕瑤褪去衣衫,露出雪白的胴體,一舉一動都魅惑十足,男人把她壓在床上,沒有任何前戲就進入了她幹涸的身體,夕瑤雖然感覺到了疼痛,但還是媚笑著迎接他。


    “她不會背叛朕的。”男人的語氣中的堅定燙傷了夕瑤的心。


    “陛下為何這麽肯定呢?”


    “她是一個能容易掌控,卻不容易參透的女人。這種女人,容易勾起男人的征服欲望,但也能激起男人的毀滅欲望。”男人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這天下,都是自己的,包括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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