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陳羈風的日子就過得太舒服了,他就隻管沒事弄弄安不知的手牌,抓著機會就直接拍司馬玄黃的臉,司馬玄黃一發動兩個技能,他就索性把手牌給全清空。


    安不知唯一一次摸牌後超過五張的回合,就是送了三張牌給陳羈風,兩個人居然打成了神配合,一時間把黃大師和司馬玄黃逼得毫無還手之力。


    然而好日子終於到頭了,在經受了四輪慘痛的教育之後,司馬玄黃終於回過了氣來,惡狠狠地對著安不知說道:


    “你這倒黴孩子,厄運不在你身上就爽了是吧!突然之間解放了一下就開心成這樣是吧。一切都結束了,這次厄運回到你身上,說什麽在下也不會再挪到其他人身上了,大不了輸掉這局就是了,在下輸得起!”


    就像是為了給這段話做鋪墊一般,司馬玄黃還扔出了一張“樂不思蜀”過來,因為這時他自己也隻得最後兩血一手牌了,後麵的陳羈風還要再動一輪,如果再給安不知爆發摸一輪牌,很可能就能殺掉自己了。


    而對於此刻的安不知來說,心頭如同被烏雲般的沉重感所籠罩,不詳的氣氛重新出現在他的周圍,層層而來的壓力仿佛具現化成了漆黑的猛獸,銅鈴般大小的雙眼在其中閃動,仿佛是在戲謔地對著他眨眼。


    安不知長歎一聲,在心裏默默地念道:


    你回來了,我的黑龍厄運,我該拿什麽樣的祭品來滿足你?


    一如司馬玄黃所料,在陳羈風的回合裏,他果然對自己展開了狙殺。陳羈風先是打出一張“南蠻入侵”,安不知稍加思考就宣布中了,但是丟了一張紅桃牌出來將傷害轉移給了滿血的黃大師。


    如果將傷害轉移給司馬玄黃,那會立刻送他兩張牌,而且還能讓他抽走陳羈風一張牌並且反彈陳羈風一點血,那可就虧大了。司馬玄黃很是猶豫了半天,才終於打出最後一張手牌“殺”,黃大師也出“殺”,都沒什麽事。


    司馬玄黃其實很不想用掉手裏這最後的一張牌,就是因為安不知等會要做樂不思蜀的判定,萬一他的判定居然過了,還能用手裏這最後一張牌給他改掉,畢竟小喬判定樂不思蜀的概率還是蠻高的,對小喬來說翻到紅桃或黑桃都能過判定。


    但是想到現在已經把厄運給他轉了回去,而且自己已經隻有2血1手牌,還是安全第一,所以才在最後關頭做出決定,打出了手裏這張牌。


    一看司馬玄黃用出了最後一張牌,陳羈風反而就收手不打,他自然也想明白了這一節,如果司馬玄黃手裏沒牌,安不知還有得一拚;如果他手裏有牌,安不知連判定都不用做了,直接就可以宣布被關了。(.)


    而這個時候隻要對司馬懿造成任何傷害,他都可以抽傷害者一張手牌,所以在這個時候他反而控製住了自己。


    不得不說陳羈風做出了最明智的選擇,走出了一步極好的棋,這樣一來所有的條件都湊齊了,一切的問題就隻在安不知自己麵前的那張“樂不思蜀”上了。


    是時候一決勝負了!


    安不知在內心默默地喊道,此時不戰,更待何時!他將自己的身體正了正,從這盤開局到現在第一次坐直了上身,對著荷官做了一個發判定牌的手勢,一直趴在他身上的凡心便很順從地滑了下來,站於一旁。


    荷官理查德輕輕地抽出牌庫頂上的第一張卡,順著桌麵滑到了安不知的麵前,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全神貫注地盯住它。


    隻有司馬玄黃臉色鎮定自若,他堅信自己的運道,也堅信司馬家對運氣的運用,更堅信命運的永恒與殘酷。


    他沒必要懷疑,他生來就是在運道的光環籠罩之下,生來就是在各種運氣圍繞的司馬世家,他的信仰就是運!他堅信,這是一個運氣左右命運,而命運左右一切的蒼生!就如同人類相信空氣是可以呼吸一樣的自然。


    已無需多言,這是信念之戰。


    在這緊張的氣氛中,安不知卻突然詭異地笑了起來:“司馬老兄,你真的是一個很愛說謊的人,你一上來就告訴大家你今天晚上的運氣不錯,但其實我必須得告訴你,你的運氣真的是很糟糕。”


    “如果你提前兩天來這裏玩,我們這群人隻能是你手下的羔羊,任你宰割。但非常可惜的是,你來晚了兩天,反而是你的弟弟來早了兩天。他在和我們玩的時候,無意中閑聊了兩句,原本是毫無意義的閑聊,卻成了你今天的催命符。這一點,你應該是萬萬也沒想到的。”


    此語一說,全場所有人,都陷入迷惑和驚訝之中,那天?


    司馬天地說了什麽?


    安不知朝大餅遞了了個眼色,問道:“大餅,你還記得那天晚上司馬天地說出他的運道時,你第一個反應過來,問了他一句什麽嗎?”


    這就是電子腦的好處,任何信息都是不可能被遺忘的,大餅很快就想了起來,答道:“我問他,如果他運氣不好摸不到好牌,他怎麽調運氣?”


    “沒錯,你當時隻是好奇的這麽一問,他半是調笑半是解釋地回答了我們。”說到了這裏,安不知敲了敲桌麵,盯著司馬玄黃的四號位說:“卻是沒想到,就在兩天前的同一個位置,他的這個解釋卻使我找到了你的致命破綻!”


    “你的弟弟當時給我們說,如果他運氣不好調不了運氣,那麽就和運氣好的人在一起嘛,這就是他那天選了四號做女仆的原因,按他的意思來理解,就是那天他自己運氣不怎麽好,所以要跟比較好運氣的人來和我們玩。想到他的這句話,使我突然之間發現了一個關鍵所在,原來我和我身後的這個女仆的運氣是完全分開來算的!


    說到這裏,安不知一掃之前的頹勢,隱藏已久的野獸終於露出自己猙獰的尖牙,那張雪藏已久的王牌竟是如此的簡單:“既然我的運氣很壞,那麽就讓我的女仆來幫我玩不就得了。”


    凡心當然是一早就得了安不知的安排,到了這時便伸手去翻那張判定牌,荷官理查德無動於衷,根本不會去阻擋:“啪”的一聲,凡心抽起桌麵上的牌,用力甩了出來,仿佛是力量越大,過判定的幾率就越大。


    那張決定命運的判定牌,便這樣出現在所有人的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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