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廣，我可是你兄長啊！你連兄長也要殺，還是不是人？”</p>
虎泰如同一個肥都都的土撥鼠，他盡力搖晃著身體，想要擺脫身邊幾個甲士的控製，嘴裏還在不停的呼喊。</p>
十秒鍾之前，虎泰還在慶幸他又保住了性命甚至是富貴，但此刻，突然就破滅了。</p>
當夜虎刺勒夫妻服毒自殺後，虎廣隻悲傷了一小會，就突然找到虎泰，要他將武寧軍都虞侯以上的軍官，都叫到署衙來。</p>
然後...，然後就沒有然後了，虎廣一個護衛都沒要，一把刀都沒拿，直接就說服了武寧軍二十幾個重要軍官。</p>
確如虎刺勒老妻所判斷的那樣，武寧軍上下，根本就沒有和虎刺勒一起死守的心，因為他們沒必要。</p>
虎刺勒不得不死守，那是因為他背離過紹明皇帝，但武寧軍上下沒有背叛過啊！</p>
他們在張昭入中原之前，根本就不是張昭的下屬，所以談不上背叛。</p>
甚至還因為武寧軍沒有在滹沱河邊投靠契丹，也沒有去朝拜過耶律德光，他們非但不是叛徒，還有那麽幾分忠義的外皮。</p>
虎廣見到這些軍校，什麽話都不用說，隻說了一句。</p>
“武寧軍本是朝廷兵馬，北抗契丹，忠也！不仕契丹，義也！忠義在身，怎麽可為南吳庸碌之主效命？”</p>
這虎廣沒回張昭身邊以前，就是武寧軍的衙內兵馬使，在當時的後晉，也算是一號年輕有為新星，因此這武寧軍上下的軍官，還都挺服他。</p>
當下就隻有一個步軍指揮使不放心的問了句，“皇帝真能赦免我們所有人？”</p>
虎刺勒投南唐，指揮使大人也是參與了的，因此很怕他這種地位的高官不被赦免。</p>
虎廣則肯定的一點頭，“談不上赦免不赦免，因為你們原先也不是聖人的臣子，沒拿過聖人的俸祿，現在歸順那叫順天應命，不但不會有懲罰，還會有獎賞。”</p>
指揮使一想，確實是這樣啊！而且南唐軍力也實在太垃圾了，沒道理繼續跟著混。</p>
於是，根本沒動刀槍，強行壓抑著痛苦的虎廣，直接就把數千武寧軍給說降了。</p>
這除了虎廣失去了父母，簡直就是皆大歡喜的局麵。</p>
虎泰也在旁邊喜不自勝，他雖然背叛了張昭，但是現在又幫著虎廣說降武寧軍，獻了徐州城，功勞大大的，不說得賞賜，至少也能功過相抵了。</p>
不過，得到了武寧軍上下同意投降後，虎廣第一件事，就是讓人綁了虎泰。</p>
而且沒讓武寧軍的人綁，而是讓同樣來自涼州的虎刺勒牙兵綁的。</p>
當年奉命從河西到中原的六部驍騎一共有七百人，跟隨虎廣回去的有幾十人，陸陸續續跑回去的，有上百人。</p>
幾年間戰死了六十七人，傷重不能繼續征戰的，也有五六十，剩下的四百多人，就成了虎刺勒的牙兵。</p>
虎廣看都沒看虎泰，而是對著其他冷汗直冒的牙兵說道：“虎泰是建言投南唐的第一人，他不死，大慈法王怎麽會原諒你們？”</p>
這一下，牙兵們終於不猶豫了，一個都頭上前，親自將胖大的虎泰給捆住，使他掙紮不得。</p>
虎廣這也是沒辦法，這四百牙兵，算是虎刺勒的同謀，成事不足，敗事肯定有餘。</p>
而且他心裏也明白，四百多人呢，細說起來，也不是什麽非死不可的罪。</p>
大概率張昭也隻是把他們流放而已，幹脆他求個穩，直接先給個口頭的定心丸。</p>
虎泰見牙兵們都開始動真格的了，心裏徹底沒了依靠，他匍匐在地上，涕淚四流。</p>
“二郎，二郎你就放了某一馬如何？我把家產都給你，隻求隱姓埋名留得一條性命！”</p>
“某不要你的那些造孽錢，你也別掙紮了，昔日蠱惑我大人投南唐，就數你虎泰最為賣力，如今搭上了我父母之性命，你還想活？”</p>
虎泰一聽，明白絕無生路，眼神瞬間就轉為狠毒，他看著虎廣。</p>
“你少他媽把屎盆子都扣某家頭上，當年最賣力的，不是我虎泰，而是你兄長虎威，有本事你把他也殺了！”</p>
虎廣眼睛都紅了，他蹲下去狠狠揪住虎泰被綁著的右胳膊。</p>
“你死定了！虎威也不例外，他虎大郎是個孝子，一定很想下去陪著父母，某也很快就會送他下去的。”</p>
虎泰眼中的火焰熄滅了，他看著麵容扭曲的虎廣，放棄了最後的掙紮。</p>
人家連親兄長都不會放過，自然也不會放過他這堂兄，垂頭下去半晌，虎泰才低沉著聲音說道。</p>
“某的家資，分成三份，大哥兒、二哥兒和幼娘一人一份，你嫂子性子軟弱，幫忙看著點，不要讓人把家產都占了去。”</p>
虎廣背過身去，輕輕點了點頭，隨後極力壓力著內心的情緒波動，澹澹的說道。</p>
“一會飽食一頓，就上路吧！我會稟告聖人，說你是無顏再見他，選擇了自盡。</p>
這樣大哥兒和二哥兒以後就不會被人笑話，幼娘也能嫁個好婆家。”</p>
虎泰聽完，也不再言語，隻是在身後低低抽泣了起來。</p>
。</p>
。</p>
兵不血刃下徐州，張昭很是興奮，他果然沒看錯虎廣，這小子忠孝兩全，是個幹大事的料。</p>
不過張昭是以為他能說服虎刺勒獻城，甚至都準備將虎刺勒安排到洛陽軟禁起來了，結果沒想到，事情如此慘烈。</p>
眼見虎廣一瞬間就失去了雙親，張昭也不好表現的有多麽欣喜。</p>
簡單思考了一下，他以忠義仁孝治國，虎刺勒連續背叛他，肯定不能嘉獎，但是虎刺勒的老妻，還是可以嘉獎的。</p>
張昭當即下旨，追封虎刺勒老妻為莎車郡太夫人，諡號為貞，賜法號貞惠明慈大覺圓滿善女子，將虎廣應得的莎車伯晉封成了莎車侯。</p>
也應虎廣的懇求，赦免了跟隨虎刺勒這四百人的罪過，張昭褫奪了他們在涼州原本擁有的一切賜田等特權以及涼州戶籍。</p>
勒令繳還到了中原後，張昭給他們發的餉銀，這樣這些人就不是他張昭的兵將，自然也就沒什麽背叛不背叛。</p>
當然，這隻是個讓雙方都能下來的台階而已，所有人都知道，這是張昭看在虎廣的麵子上，特別給的恩賜。</p>
而收複徐州之後，就是下一步的戰略了。</p>
到現在為止，護國軍節度使、河中府留守趙匡讚處沒有警報，這表示劉知遠沒從西邊的呂梁山，順著黃河和汾水而下。</p>
洛陽的神都營建使曹延明處也沒有警報，那麽看來投靠了劉知遠潞州昭義軍節度使，還沒有膽量來騷擾洛陽。</p>
最為關鍵的是，滑州守著白馬津的晉國公閻晉處，也沒有警報傳來。</p>
聯想到馬上就是四月，春小麥和粟米的播種已經到了最關鍵的時刻，同時四月也是牲畜繁衍的好時節。</p>
看起來劉知遠，是沒有南下渡過黃河跟他一決雌雄的膽氣了。</p>
那麽借此機會，張昭還可以狠狠收拾一下南唐。</p>
不過目前來說，張昭沒有滅掉南唐的實力，王翼司預計，南唐傾國動員的話，還是能抽調出六七萬甚至十餘萬大軍的。</p>
此時的淮南、江南百姓，還沒有被李璟寵信的五鬼等貪官汙吏禍害到最慘，大部分人還是感恩於李昪的恩德，心裏還是念著朝廷的好。</p>
而且在本土保家衛國作戰，那可跟出境作戰完全不一樣，兵將的士氣和戰鬥力，提升兩到三成，都是有可能的。</p>
而且張昭此刻，自己也比較虛，看著有近五萬大軍，但這幾乎是他傾國而出了，家裏防禦空虛的很，一旦河東又任何風吹草動，他就必須要趕回去。</p>
更何況此時中原的災情雖然有所緩和，但被後晉朝廷的天災人禍和契丹人蹂躪之後，河南之地的人口已經從六百多萬，銳減到了估計不足四百萬的地步，河北之地則應該更慘。</p>
現在最需要的，是休養生息，安撫民心，再把劉知遠逐出河北，乃至抑製契丹人的南下。</p>
嗯，契丹人現在還在南下，不過他們不敢進攻，而是趁著混亂，不斷在邊境打草穀，必須要再出重拳，把他們打怕。</p>
那麽對於南唐，最好的方式，就是打疼了他之後，再勒索一大筆錢糧。</p>
等安定了河北，把劉知遠逼到太原，成為一個稍大一號的北漢之後，再來圖江南。</p>
在這之前，把南唐調教成一個加血包，就是目前最好的戰略。</p>
但這個戰略目標並不容易達成，曆史上周世宗能在壽州圍點打援，是因為他沒有後顧之憂，中原的情況也較為穩定。</p>
可是，張昭沒有把壽州一圍就是幾個月，慢慢把南唐上下磨得恐懼不已，隻想苟且偷生的時間和精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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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麽，他對於南唐的戰略，就要冒點險了，要想一個迅速、快捷還能將南唐嚇破膽的法子。</p>
虎泰如同一個肥都都的土撥鼠，他盡力搖晃著身體，想要擺脫身邊幾個甲士的控製，嘴裏還在不停的呼喊。</p>
十秒鍾之前，虎泰還在慶幸他又保住了性命甚至是富貴，但此刻，突然就破滅了。</p>
當夜虎刺勒夫妻服毒自殺後，虎廣隻悲傷了一小會，就突然找到虎泰，要他將武寧軍都虞侯以上的軍官，都叫到署衙來。</p>
然後...，然後就沒有然後了，虎廣一個護衛都沒要，一把刀都沒拿，直接就說服了武寧軍二十幾個重要軍官。</p>
確如虎刺勒老妻所判斷的那樣，武寧軍上下，根本就沒有和虎刺勒一起死守的心，因為他們沒必要。</p>
虎刺勒不得不死守，那是因為他背離過紹明皇帝，但武寧軍上下沒有背叛過啊！</p>
他們在張昭入中原之前，根本就不是張昭的下屬，所以談不上背叛。</p>
甚至還因為武寧軍沒有在滹沱河邊投靠契丹，也沒有去朝拜過耶律德光，他們非但不是叛徒，還有那麽幾分忠義的外皮。</p>
虎廣見到這些軍校，什麽話都不用說，隻說了一句。</p>
“武寧軍本是朝廷兵馬，北抗契丹，忠也！不仕契丹，義也！忠義在身，怎麽可為南吳庸碌之主效命？”</p>
這虎廣沒回張昭身邊以前，就是武寧軍的衙內兵馬使，在當時的後晉，也算是一號年輕有為新星，因此這武寧軍上下的軍官，還都挺服他。</p>
當下就隻有一個步軍指揮使不放心的問了句，“皇帝真能赦免我們所有人？”</p>
虎刺勒投南唐，指揮使大人也是參與了的，因此很怕他這種地位的高官不被赦免。</p>
虎廣則肯定的一點頭，“談不上赦免不赦免，因為你們原先也不是聖人的臣子，沒拿過聖人的俸祿，現在歸順那叫順天應命，不但不會有懲罰，還會有獎賞。”</p>
指揮使一想，確實是這樣啊！而且南唐軍力也實在太垃圾了，沒道理繼續跟著混。</p>
於是，根本沒動刀槍，強行壓抑著痛苦的虎廣，直接就把數千武寧軍給說降了。</p>
這除了虎廣失去了父母，簡直就是皆大歡喜的局麵。</p>
虎泰也在旁邊喜不自勝，他雖然背叛了張昭，但是現在又幫著虎廣說降武寧軍，獻了徐州城，功勞大大的，不說得賞賜，至少也能功過相抵了。</p>
不過，得到了武寧軍上下同意投降後，虎廣第一件事，就是讓人綁了虎泰。</p>
而且沒讓武寧軍的人綁，而是讓同樣來自涼州的虎刺勒牙兵綁的。</p>
當年奉命從河西到中原的六部驍騎一共有七百人，跟隨虎廣回去的有幾十人，陸陸續續跑回去的，有上百人。</p>
幾年間戰死了六十七人，傷重不能繼續征戰的，也有五六十，剩下的四百多人，就成了虎刺勒的牙兵。</p>
虎廣看都沒看虎泰，而是對著其他冷汗直冒的牙兵說道：“虎泰是建言投南唐的第一人，他不死，大慈法王怎麽會原諒你們？”</p>
這一下，牙兵們終於不猶豫了，一個都頭上前，親自將胖大的虎泰給捆住，使他掙紮不得。</p>
虎廣這也是沒辦法，這四百牙兵，算是虎刺勒的同謀，成事不足，敗事肯定有餘。</p>
而且他心裏也明白，四百多人呢，細說起來，也不是什麽非死不可的罪。</p>
大概率張昭也隻是把他們流放而已，幹脆他求個穩，直接先給個口頭的定心丸。</p>
虎泰見牙兵們都開始動真格的了，心裏徹底沒了依靠，他匍匐在地上，涕淚四流。</p>
“二郎，二郎你就放了某一馬如何？我把家產都給你，隻求隱姓埋名留得一條性命！”</p>
“某不要你的那些造孽錢，你也別掙紮了，昔日蠱惑我大人投南唐，就數你虎泰最為賣力，如今搭上了我父母之性命，你還想活？”</p>
虎泰一聽，明白絕無生路，眼神瞬間就轉為狠毒，他看著虎廣。</p>
“你少他媽把屎盆子都扣某家頭上，當年最賣力的，不是我虎泰，而是你兄長虎威，有本事你把他也殺了！”</p>
虎廣眼睛都紅了，他蹲下去狠狠揪住虎泰被綁著的右胳膊。</p>
“你死定了！虎威也不例外，他虎大郎是個孝子，一定很想下去陪著父母，某也很快就會送他下去的。”</p>
虎泰眼中的火焰熄滅了，他看著麵容扭曲的虎廣，放棄了最後的掙紮。</p>
人家連親兄長都不會放過，自然也不會放過他這堂兄，垂頭下去半晌，虎泰才低沉著聲音說道。</p>
“某的家資，分成三份，大哥兒、二哥兒和幼娘一人一份，你嫂子性子軟弱，幫忙看著點，不要讓人把家產都占了去。”</p>
虎廣背過身去，輕輕點了點頭，隨後極力壓力著內心的情緒波動，澹澹的說道。</p>
“一會飽食一頓，就上路吧！我會稟告聖人，說你是無顏再見他，選擇了自盡。</p>
這樣大哥兒和二哥兒以後就不會被人笑話，幼娘也能嫁個好婆家。”</p>
虎泰聽完，也不再言語，隻是在身後低低抽泣了起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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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不血刃下徐州，張昭很是興奮，他果然沒看錯虎廣，這小子忠孝兩全，是個幹大事的料。</p>
不過張昭是以為他能說服虎刺勒獻城，甚至都準備將虎刺勒安排到洛陽軟禁起來了，結果沒想到，事情如此慘烈。</p>
眼見虎廣一瞬間就失去了雙親，張昭也不好表現的有多麽欣喜。</p>
簡單思考了一下，他以忠義仁孝治國，虎刺勒連續背叛他，肯定不能嘉獎，但是虎刺勒的老妻，還是可以嘉獎的。</p>
張昭當即下旨，追封虎刺勒老妻為莎車郡太夫人，諡號為貞，賜法號貞惠明慈大覺圓滿善女子，將虎廣應得的莎車伯晉封成了莎車侯。</p>
也應虎廣的懇求，赦免了跟隨虎刺勒這四百人的罪過，張昭褫奪了他們在涼州原本擁有的一切賜田等特權以及涼州戶籍。</p>
勒令繳還到了中原後，張昭給他們發的餉銀，這樣這些人就不是他張昭的兵將，自然也就沒什麽背叛不背叛。</p>
當然，這隻是個讓雙方都能下來的台階而已，所有人都知道，這是張昭看在虎廣的麵子上，特別給的恩賜。</p>
而收複徐州之後，就是下一步的戰略了。</p>
到現在為止，護國軍節度使、河中府留守趙匡讚處沒有警報，這表示劉知遠沒從西邊的呂梁山，順著黃河和汾水而下。</p>
洛陽的神都營建使曹延明處也沒有警報，那麽看來投靠了劉知遠潞州昭義軍節度使，還沒有膽量來騷擾洛陽。</p>
最為關鍵的是，滑州守著白馬津的晉國公閻晉處，也沒有警報傳來。</p>
聯想到馬上就是四月，春小麥和粟米的播種已經到了最關鍵的時刻，同時四月也是牲畜繁衍的好時節。</p>
看起來劉知遠，是沒有南下渡過黃河跟他一決雌雄的膽氣了。</p>
那麽借此機會，張昭還可以狠狠收拾一下南唐。</p>
不過目前來說，張昭沒有滅掉南唐的實力，王翼司預計，南唐傾國動員的話，還是能抽調出六七萬甚至十餘萬大軍的。</p>
此時的淮南、江南百姓，還沒有被李璟寵信的五鬼等貪官汙吏禍害到最慘，大部分人還是感恩於李昪的恩德，心裏還是念著朝廷的好。</p>
而且在本土保家衛國作戰，那可跟出境作戰完全不一樣，兵將的士氣和戰鬥力，提升兩到三成，都是有可能的。</p>
而且張昭此刻，自己也比較虛，看著有近五萬大軍，但這幾乎是他傾國而出了，家裏防禦空虛的很，一旦河東又任何風吹草動，他就必須要趕回去。</p>
更何況此時中原的災情雖然有所緩和，但被後晉朝廷的天災人禍和契丹人蹂躪之後，河南之地的人口已經從六百多萬，銳減到了估計不足四百萬的地步，河北之地則應該更慘。</p>
現在最需要的，是休養生息，安撫民心，再把劉知遠逐出河北，乃至抑製契丹人的南下。</p>
嗯，契丹人現在還在南下，不過他們不敢進攻，而是趁著混亂，不斷在邊境打草穀，必須要再出重拳，把他們打怕。</p>
那麽對於南唐，最好的方式，就是打疼了他之後，再勒索一大筆錢糧。</p>
等安定了河北，把劉知遠逼到太原，成為一個稍大一號的北漢之後，再來圖江南。</p>
在這之前，把南唐調教成一個加血包，就是目前最好的戰略。</p>
但這個戰略目標並不容易達成，曆史上周世宗能在壽州圍點打援，是因為他沒有後顧之憂，中原的情況也較為穩定。</p>
可是，張昭沒有把壽州一圍就是幾個月，慢慢把南唐上下磨得恐懼不已，隻想苟且偷生的時間和精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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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麽，他對於南唐的戰略，就要冒點險了，要想一個迅速、快捷還能將南唐嚇破膽的法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