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8-10


    眼睛瞥見身旁桌榻上的兩個瓷瓶,這是我醒來就放在這兒的,難道真的讓我禍國殃民麽?可是我憑什麽呢,即沒有姣好的麵容,又沒有雄厚的家族背景,二十八歲的我能有什麽作為呢?


    抬起左手,頓感指尖有點隱痛,我到底要不要用它們,那石室中所謂的說明書,我背得很仔細,如果萬一哪天有危險的話,拿這個保命應該不錯吧!要不我賭一賭好了,拿出斬月,在手上筆劃,要怎麽劃不疼呢。(.)


    “主子?”


    “沒事,我不是想死。”


    萬日誠退後,我用斬月在手心輕劃了一下,血立刻湧出,還真是鋒利!坐直身體,將血滴入紫色瓶口邊,隻見瓶塞邊開始冒泡,等不再有泡了,我將瓶塞拔下,倒出瓶裏的藥,是一枚紫丸,真的要吃麽?


    既然我人都來此了,我還有什麽怕的,將藥吞下,並沒有感覺到有什麽不適。同樣的方式,我打開綠瓶,倒出,是四枚藥丸,兩枚青色,兩枚紅色。


    拿了青色的兩顆藥丸,起身走到萬日誠麵前,仰著頭看著他,他亦低頭看著我,眼中看不出一絲波瀾。


    “吃吧。你我各一顆。”我抬手遞他,他接過就要往嘴裏放。


    “你不問我讓你吃的什麽嗎?”


    他沒言語,將藥丸吃下,我隨即也吃下,我拉過萬日誠的左手,拿出匕首將彼此無名指的指尖劃開。


    “這是什麽?”


    “前不久傷到留下的印痕。”我摸了摸他手腕那月牙般的黑色印記,抬手將指尖與他的指尖對上,另隻手在袖口內打著手勢,隻覺得劃開的指尖突然疼痛,咬著牙打完全部手勢,離開了時指尖變成了青色,但瞬間又恢複血色,而血也不再流了,真是神了,果然是神話!


    “你都不問我做什麽嗎?”


    萬日誠並沒回答,隻是看著我,這是信任麽?


    我又從綠瓶裏拿兩顆紅色的藥丸,轉身遞給司馬南,他起身接過,皺了皺眉,看了我一眼。


    “是什麽?”


    “藕斷絲連。”


    司馬南看了看手中的藥,然後放進了嘴裏,我吃了另顆紅色的,然後同樣的動作,同樣的手勢,隻是這劃開的手指,卻是食指,手勢畢,轉身走向床邊,實在有些累了,兩個男人無聲的走出屋子,替我關好門。


    次日,天氣依然很冷,陽光卻很十足,坐在軟榻上拍了拍的墊子,想要小憩一會兒,這竹榻與沙發有異曲同工之處,我特地叫萬日誠幫我將這軟榻移到窗子前,將窗子半開,投進的陽光,打在身上,照得人很是舒服。


    正考慮以什麽姿勢躺下,眼角卻瞥見司馬南推門進來,連門都不敲了嗎?還真是心急,於是起身坐直,等著他開口,然而卻遲遲沒有聲音。


    “有事麽?你可以坐那兒!”我脖子也很酸啊,“不坐麽?隨你!”我不去理他,靠在榻上,司馬南則細心幫我搭好被子。


    “靈月宮,是相爺五年前一手主建的,目的就是為了收集情報和暗地輔佐相爺。”


    “沒人知道你們的存在麽?”


    “當然知道,靈月宮在江湖上是個賣情報的地方,有人出起價,我們就賣他們,利潤就用來宮內發展和日常開銷,隻不過沒人知曉相爺才是靈月宮真正的首領。”


    “現在有多少人?”


    “一百多人。”


    “隻有一位宮主?”


    “還有位明地的副宮主,來日我帶他來見你。”


    “為什麽要告訴我這些?”


    “是你的了。”


    “什麽?”


    “靈月宮現在是你的了。”


    “你完全可以不聽我的。”


    “這是相爺命令。”


    “相爺已過逝,你完全可以不聽。”


    “我隻受命五年。”


    “什麽意思?”


    “從現在起五年內聽命於你。”


    “也就是說,五年後你會不管我的死活,帶著這靈月宮離開我。”


    “是。”


    “還真是可笑,你現在就可以離開。”


    司馬南不語,隻是依舊笑著,我真的很討厭這張笑臉。話說到現在為止,並沒有什麽事情發生,我到現在也不能理解,我就是一個過客,說實際點,就我現在,在這時空,也不過是平民一個,怎麽突然就成了坐上賓,而且這相爺怎麽就這麽執迷,就是因為那個咒印麽?太神奇了吧,要是用在軍事上,豈不比任何武器都厲害。


    “主子?主子?”


    “什麽?不好意思,有點困了。”我換了個姿勢,稍稍放下身體,閉目,準備要小睡一覺,還真是困呢。


    “這‘藕斷絲連’是什麽?”沒走?


    “嗯?”


    “我隻聽聞‘一刀兩斷’。”


    “怎麽!還有靈月宮不知曉的事麽!”


    “主子說笑了,這靈月宮也不可能是萬能,什麽事情都知曉的。”


    “為什麽想知道?”


    “隻是想知曉詳情,或許以後此情報可以被賣出。”


    “控製!”


    “屬下愚鈍,沒能理解其中之意。”


    “就是控製忠仆,保伺主周全,刀山火海、肝腦塗地,如果伺主死了,那麽忠仆也必死無疑。”


    我睜開眼睛,微笑著,靜靜地看著司馬南,而此時的司馬南竟然還是那副表情,臉上淡淡的微笑,“也就是說如果伺主死了,那麽服過此藥的人不管在哪,立刻閉命。”


    “果真是個好藥,不過我看與萬日誠服過的顏色為何不同。”


    “當然,不同顏色的藥,用來控製不同的人,因此每個人結成的咒印位置都不一樣,要解開就要利用此咒印,否則要是每個人的咒印都一樣,解開其中一個,豈不是把其他人也給解開了。”


    不知我胡謅借鑒這天龍八部裏天山童姥的功夫,是否讓司馬南相信,不過看他若有所思的樣子,八成還是有些相信吧。


    “不知我的咒印位置……”


    “在胸口。”


    “可我並沒發現什麽痕跡?”


    “因為不會出現任何痕跡!”


    “原來如此。”


    “不過…我想你想要賣出此情報的念頭可能要打消,因為此藥是祖傳的。”


    “屬下知曉了,主子好好休息吧。”


    說罷,他起身往屋外走去,司馬南啊司馬南,希望你別讓我後悔,我展開左手掌心,隻見食指根和無名指根,一條紅線,一條青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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