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4-03-09


    “是啊,我是柴伯,剛聽這邊有動靜,原來是小姐你回來了啊。[]”


    “柴伯,一切可好,讓你一家人守在這裏,一切可好,他們呢,一切可好。”柴伯是相爺一族的守靈人,世世代代都為他們守靈,如今過了七年,他都已經年老了。


    “好,好,都好,小姐放心,隻要柴伯在,一定不會讓這裏變成荒宅的。”


    “我怎麽會不放心呢!柴伯,這些年,真是辛苦你了。”


    “不辛苦,不辛苦,我這把老骨頭還算硬朗,還能再照看相爺他們幾年。”


    “嗯。”


    “小姐,怎麽這麽多年都沒了你的消息?”


    “一言難盡!不過這次來,我不想走了,想陪陪他們。”


    “好,好,相爺一定也想你了,還有日誠,一定也很想你。”


    “柴伯,可有祭拜的東西,我想拜祭他們。”


    “好,你等著,我去取來。”


    柴伯拿了一些祭拜的香燭紙錢,領著我去了相爺和相爺夫人的墓前,這是我第一次來拜祭他們。柴伯將東西點燃,我跪了下去,對著墓磕了三個響頭。


    相爺,與你相遇的那刻我依然記得,就好像是昨天一樣。對不起,讓你們一族不幸,對不起,我沈家,欠你們萬家太多了。我最終還是成全了女皇帝,因為顛覆江山的代價,實在太大了,我已經失去萬日誠了,不能再失去他們,就請你原諒我吧。


    相爺,我祖先有這樣一句話:恩怨福禍,全憑本身,怨消禍盡,恩福始來!希望你們聽了能夠化解心中那些恩怨和不幸。可惜,對於我來說,已經明白的太晚了,直到萬日誠走的那刻,我才明白。相爺,如今一切皆都結束,你們,是不是終於可以安息了。


    “小姐,這天寒地凍的,快起吧,當心凍壞了身子。”


    “柴伯,我想在日誠的墓前陪陪他。”


    “那怎麽行,眼看這雪越下越大,很冷的。”


    “沒事,幾年沒來,我很想他,想和他說說話。”


    “這,那好吧,要是受不住,出了院子,隔壁就是空房,小姐可以去那裏休息。”


    “好,謝謝柴伯,你回去休息吧。”


    “好,這些我先幫你點燃了。”


    “好。”柴伯在萬日誠的墓前點了剩下的香燭紙錢,然後離開,我坐在他的墓旁,看著它們燃起,最後被雪蓋滅。


    日誠,對不起,明日雪停,我再為你燃起它們。


    日誠,你還好嗎?對不起,七年了,我才來看你。


    日誠,對不起,這次,我來陪你,你可高興?


    日誠,我回不了家了,如今太極玉碎了,我連個念家的物件都沒有了。


    日誠,我現在隻有你了,若是你聽到了,若是你感覺到了,就來找我好不好?


    日誠,我在這兒等你,我會一直等你,等到你來。


    日誠,我想你,我想你!若是有來生,我一定去找你,這一次,我們不要再錯過了。


    日誠,我好累,想睡一會兒,好嗎?你陪著我,我想在你身邊睡一會兒。


    日誠,你來我夢中,可好……


    “柳兒?柳兒!”


    “是誰?”


    “是我,日誠啊!”


    “日誠!真的是你嗎?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找我。”


    “柳兒,不要難過,我一直與你在一起,一直沒有與你分開。”


    “在一起?沒分開?你在哪?”


    “是藕斷絲連!”


    “藕斷絲連?”


    “是啊,藕斷絲連。”


    “它已經被化解了。”


    “嗬嗬,傻瓜,它豈是那麽容易就化解的!還記得當初我們是用血簽的契約嗎?在那個時候,我就已融進你的血中,與你再也分不開了。因此,你在,我在!你生,我生!”


    “你在?不要騙我了,若是你在,我為什麽感覺不到?我為什麽碰觸不到?”


    “我一直在柳兒的心中,難道不是嗎?”


    “是,是!你在我心中,永遠在我心中!對不起,對不起,我一直把你忘在一邊,對不起,對不起。”


    “隻要柳兒心中有我,一切就已足夠,所以柳兒,不要傷心難過,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可是我…”


    “柳兒,快醒醒,回頭看看吧,姻緣,可沒那麽簡單。”


    “你說什麽?”


    “醒醒吧,柳兒,醒醒吧!!”


    “日誠?日誠,你不要走,你不要走!日誠----”


    這是在哪啊?剛才的那些,難道是夢嗎?可是,為何那麽真實?


    “小姐,你沒事吧?”


    “柴伯?我這是在哪啊?”


    “還在幽宅,柴伯不放心你,與婆子去墓地找你,幸好我們去了,看小姐你暈在墓旁,這不,把你帶回來了。”


    “謝謝柴伯。”


    “別說話了,你現在身子虛,先休息休息,我讓婆子給你煮點粥,一會兒起來吃,驅驅寒氣。”


    “那麻煩了。”


    “快休息吧。”


    接下來幾日,我始終躺在這間屋子裏,不是我不想起來,因為得了很重的風寒,就算我想起,也起不來。柴伯為我請了當地的醫師,抓了幾副藥,煎了喝了,還好,算是好轉了些。不知道是不是在床上休息得時間長,就連我這腿傷都好了,而昨晚醫師過來說我今天就可以將那些包紮拆下來,這真是太好。


    “小姐?要起來?”


    “是,我要拆了腿上這藥布。”柴嬸細心地扶我我坐起身子,為我披了小襖。


    “多謝,柴嬸。”


    “小姐客氣了!給你剪子。”


    “咦,柴嬸,這藥布,醫師幫我換過嗎?”


    “沒有啊,一直是這個啊。”


    “一直?可是我以前的藥布不是這樣的啊,如今這個,怎麽會這麽幹淨?”


    “是啊,柴嬸看你那層藥布已經被血浸紅,尋思請醫師幫你換換新的,醫師幫你把那層拆了之後,看裏麵就是這樣的,那醫師還納悶呢,這外麵這麽多血,為何裏麵的這層卻沒有呢?後來醫師看了看,說你這個包紮得很好了,不須多日,腿傷就可以恢複了。”


    我用剪子剪斷了外麵的藥布,動了動腿腳,果然不疼了,但是,究竟是誰幫我換的?是什麽時候?什麽地…是“思月閣”?難不成在那裏睡的時候?可是我為什麽不知道…


    “對了,小姐,這有點東西,是日誠托老婆子我交給你的。”


    “日誠給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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