葭兒人如其名,果真有幾分滋味。一襲紅裙拖著尾,身後跟著三個侍女,抱著一張白色的古箏,在這勾欄裏倒顯得十分的聖潔。陳曦遠遠看著,卻瞧不出葭兒臉上的細致,著實遺憾,不過應該不會差到哪兒去。


    陳曦還算好,起碼見過一個仙姿的蕭嬋,所說蕭嬋黑了一點,不過仔細較起來,還是蕭嬋比較帶感。


    什麽狗屁的一見鍾情,其實都是見色起意。


    徐年這下傻眼了,族裏那個徐鳳頂多算是清秀,哪裏比得了眼前的葭兒。徐年原本憤怒的心一下子就軟了,完完全全被葭兒吸引過去。


    其他的看客們也躁動了,個個都在呐喊著,隨著葭兒的出場,大家的情緒都被勾起來了。


    “不知道今天又得有多少人給紅塵宛送錢。”隻要有出眾的女人,就會有**絲男的鬥爭,不管在哪裏都一樣。


    葭兒嘴上用過唇脂,格外動人。隻見她揮了揮手,朱唇輕啟道:“大家靜一靜。”


    “陳曦,我感覺這個葭兒比鳳兒好看多了。”徐年的話有些單純好笑,卻也說出了他的心聲。


    陳曦不答話,看客們已經靜了下來。


    “聽說葭兒還是個雛呢?不知道以後會落到誰手上!”


    陳曦聽著旁邊桌的細聲碎語,看到了徐年臉上的潮紅,還有眼中的欲望。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所以他也不覺得這群人猥瑣什麽的。如果不是他以前見多了美女,估計也會如這些人一般狂熱。


    葭兒的箏確實彈得不錯,當得才女一稱。


    葭兒接連彈過三曲之後,又翩翩起舞,舞裙無風自起,將葭兒的身材印的婀娜多姿。


    不多時,重頭戲上來了,一堆的冤大頭開始送金了。


    “葭兒姑娘,在下潘岸,對姑娘仰慕已久,今日送上一對白玉鳳石,請笑納。”潘岸說完,從儲物戒中掏出一對白玉,遞給了旁邊的龜奴。龜奴接過玉石又到台前交給了侍女,最後被放到了葭兒麵前那個大的不像話的案幾上。


    葭兒隻是看了一眼,便向潘岸友善的笑了笑,卻沒去動禮物。這是紅塵宛的規矩,要了禮物,就得共度春宵。


    潘岸見狀,雖說得到一笑稍微有些慰藉,但那對玉石可是值十塊下品靈石的珍品,還是有些心疼。


    “在下成安才,送王之大師山水畫一副。”這個成安才一身儒雅打扮,禮物送的不錯,起碼對了胃口。


    葭兒意外的仔細看了這幅畫許久,緩緩道:“成公子,王之大師乃我朝國畫大師,畫風與此畫雖有相似,但此畫卻沒神韻,當為贗品。”


    “這,我可是花了二十多塊下品靈石買來的。”成安才慌道,臉色有些驚訝不自然


    “哈哈,二十塊下品靈石想買王之大師的畫,你腦子傻是吧。”旁邊的人們已經開始打趣


    成安才這才發現自己的愚蠢,慌忙的跑了。


    有了人開頭,其他人也開始送禮了,價值就沒有少於二十靈石的,為了這個小妓院的頭牌,倒也是拚了。


    就陳曦所見到的,有送法器的,有送符篆的,有送丹藥的。但都被葭兒一一刷下,似乎還有些失望。


    陳曦算是看明白了,這個葭兒也就是生了一副好模子,再經過一些才藝調教和妓院吹捧的風塵女,骨子裏還是拖不了風塵女的韻味。自此,葭兒的形象也在大打折扣,沒了多少吸引力。


    “陳曦,你有沒有帶什麽好東西啊?我今天身上走的急,沒帶寶貝,先借你的用用唄。”徐年的少年心也被煽熱了,問道。


    陳曦思索了下,心裏有了主意:“徐年,待會兒我給你寫首詩,再給你一張養顏符,你送給她,包你成功。”


    徐年大喜,養顏符他可是試過的,確實有那麽點美豔之用,說不定還真能有妙用。


    陳曦前世可是高材生,借用首名家的詩還不容易。


    陳曦心中打定主意,喚過小廝,拿來紙筆,寫下了柳永的名句:“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陳曦其實想借用青樓聖人柳永其他的詩句的,可是徐年那虎樣一看就知道寫不出那個級別的詩,所以幹脆隻寫一句便好。


    “徐年,就拿這兩句便可,還有養顏符。”陳曦道


    “好,大恩不言謝,我和葭兒的事成了的話,西門那個鋪子就歸你,我去族長伯伯求情。”徐年歡喜的接過詩和符,誠懇道。


    “那就多謝了。”陳曦心中暗喜,要是西門的鋪子真給他全權經營,那確實比自己單幹好太多了。


    徐年也不再廢話,潤了潤嗓子,念出了詩。


    “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徐年嗓子不錯,念詩還挺像那麽一回事


    葭兒動了神,抬頭看向徐年所在的位置,心道此人的詩有大家風範。


    “這位公子,不知詩的另兩句是?”葭兒起了身,施了一個萬福禮,問道


    徐年還算會隨機應變,道:“到情就是好詩,多了就不能表達徐某的仰慕之意了。”


    葭兒聞言,好感又多了一分。


    “這是養顏符,此等寶物,隻有葭兒姑娘能配得上了,請笑納。”徐年關鍵時刻一點也不慫,腦子還挺靈光。


    葭兒使了個眼色,立馬就有侍女親自上來取東西。


    詩讓葭兒讚歎,字也很滿意。符篆讓老鴇驗過之後,確實有一股清涼之氣。


    “謝過徐公子。”葭兒不動聲色的將詩收進了儲物戒,但符篆還是沒有


    徐年也不知這是什麽意思,今天晚上到底能不能成事他還真不明白。收一樣禮物,另一樣禮物卻不要,這要怎麽算?


    “你坐下吧,如果後麵沒有人的籌碼比你大,她今晚就歸你了。”陳曦是老油條,一眼就看出了葭兒的打算。


    徐年心裏沒底,惆悵的趴在護欄上。


    葭兒還是賭對了,確實有更大的冤大頭。


    就在陳曦的正對麵那桌,一個醉醺醺的聲音呐喊了一嗓子:“徐家的黑商?你們也來紅塵宛湊什麽熱鬧?呦,還會吟詩了!”


    陳曦心中一緊,徐家仇敵這麽多,忙向發聲之處看去?


    “肖陽平,你嘴巴放幹淨點。”徐年自然認得挑釁之人,當陽城一個小修真家族的執紈大少,真正的執紈。


    肖陽平確實是喝醉了,一腳踹開了前來勸他的侍女,拿著一個杯子就丟向了徐年,罵道:“低賤的商賈也來和我搶女人,找死?”


    徐年不動聲色的接住杯子,卻不敢扔回去。修真家族確實比他們這些商人名頭要好很多,徐年有來自骨子裏的自卑。


    陳曦瞥了眼對麵的肖陽平,猥瑣的樣子無以言表,也不知徐年怕什麽。而且肖陽平也隻是煉體三層,又沒有其他的侍衛。


    “徐年,怕個屁啊,葭兒還在下麵看著呢,你就這樣認慫?”陳曦唯恐天下不亂。


    陳曦有自己的打算,肖家並不比徐家強,打了也就打了,如果能借此打出名頭,那麽陳曦的養顏符又能在這些風塵之地賣出個好價錢。


    徐年聞言,又看了樓下的葭兒,臉色一紅,酒精也上了頭,果斷反將酒杯扔了回去。


    肖陽平的腦子還有些暈乎,一不小心沒躲開酒杯。砰的一聲,他額頭就起了一個大包。


    “徐年,你找死。”肖陽平被打的清醒了,隻覺得丟臉,氣急敗壞的從樓上跳到台間指著徐年道:“我要和你決鬥。”


    “打就打,怕你不成。”徐年正想跳下去,被陳曦拉住。


    陳曦從儲物戒拿出幾張符篆,遞給徐年道:“先給你用,不過要算錢的啊。”


    徐年倒沒覺得陳曦貪婪,他覺得陳曦家境並不是太好,所以貪財也是情有可原的。


    肖正嚴跳到剛才葭兒所在的台上,他那猥瑣的身材就引來眾人大笑,陳曦也是其中之一。


    “肖正嚴,你先天發育不全啊?你家的功法丹藥被你浪費了那麽多,怎麽也不見長啊?”徐年捂著肚子,滿臉盡是嘲弄之意。


    肖正嚴今年剛過十八,但修為停留在煉體三期已有三年。身高也在四尺定格,與修為一樣毫無長進。一縷老鼠眉點在他的眯眯眼上,確實猥瑣。


    “欺人太甚。”肖正嚴喝了酒,一下就被徐年激怒,從儲物戒拿出一把中品飛劍,二話不說直接開打。


    徐年也沒了白天麵對李大力那樣膽小,從儲物戒拿出一根囚龍棍,迎劍而上。


    肖正嚴的劍法是家傳的二品功法—陽頂劍法,每劍揮出都有日曜之光。


    徐年的囚龍棍法也不弱,已經練出龍吟之聲,雖然幾乎細不可聞。


    “砰砰砰。”兩人劍棍相交直接拚了數合,不分上下,倒是桌椅被震得七倒八歪。


    陳曦意外的發現老鴇在一邊卻是不急,仿佛司空見慣了一般。


    “公子?”陳曦還在抿著嘴看著台上的好戲呢,耳邊卻突然傳來一個悅耳的聲音


    “恩?”陳曦轉頭,卻發現葭兒不知何時站在了自己身邊。


    葭兒笑了笑,道:“公子貴姓?”


    “免貴姓陳。”陳曦隨意答道


    “恩,陳公子,不知剛才的養顏符還有沒有?”葭兒倒也爽快,開門見山道


    陳曦疑問的看著葭兒,卻發現了她身邊的那個龜奴正是剛才遞來紙筆的那個,也就明白了。心中暗道這些小廝一點規矩都沒有,估計這小妞兒知道詩和符篆都是他的呢,不過也正和自己的意思,反正是要接觸一下洽談養顏符的事宜的


    “有,不過就在這談?”陳曦朝著漸漸圍過來的人群努了努嘴,道。


    “是我唐突了,公子裏麵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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