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林小天“操馬”接著又有幾個弟兄蹦起來騎在馬上“騎馬”的還算不錯竟有數人跟林小天一樣虎逼朝天硬往木馬尾部幹最狠的一位大頭朝下栽倒在地就是“倒栽蔥”那種。


    看到弟兄們紛紛落馬隊長拿著鐵鍬渣滓洞裏徐鵬飛對付江姐似的獰笑著步步緊逼我的心裏一陣寒顫不停的卜騰。


    “媽的吃不上飯事小可別象林小天似的把老二造壞啊堅決不能‘操馬’堅決不能‘倒栽蔥’堅決要把馬馴服。”我一連想出了幾個堅決然後果斷的向木馬奔去。


    沒摔沒騎沒“操馬”也沒什麽特殊動靜。


    列位看官問了這麽說躍過去了可以吃飯了?


    哈哈太害怕了到了近前哥們兒突然不堅決了瞬間改變了主意居然從木馬旁邊繞過。


    “穆童‘跑馬’不算本事不躍過去不許吃飯。”


    又從隊長嘴裏聽到一種最新解釋木馬旁邊跑過就是“跑馬”。


    我的“跑馬”事小頂多吃不上飯林小天那邊“操馬”事大得趕快過去看看。


    林小天已經蹲在地上好一會兒臉憋的通紅。教導員、區隊長一直守在他旁邊。估計傷得不輕這小子賴以自豪的老二被“大長脖子”女軍醫劃啦一下後這次可能再遭重創。


    “老魯老魯!”


    教導員向拿著鐵鍬跟在弟兄們屁股後邊狂追的隊長喊話還把右手食指杵在左手掌心打著賽場上常用那種叫停的手勢示意隊長別這麽幹了一會再操幾個馬弟兄們都得成太監。


    隊長開始並沒把林小天“操馬”當回事在他眼裏訓練受點小傷根本沒什麽甭說是老二就是老大腦袋掉了不過碗大個疤還在那揮舞鐵鍬樂此不疲的逼著弟兄們跳呢。


    林小天就是林小天自己用手捂了一會兒老二又簡單揉了幾下動作很溫柔知道那地方需要輕拿輕放比“打手槍”的動作還輕。


    也就過了兩分鍾左右沒等隊長過來林小天已經直立行走了幾步再活動幾下居然向助跑的位置走去就跟足球場上受傷的隊員硬撐著堅持比賽一般。


    隊長、教導員、區隊長和全隊的弟兄們注視著他都驚呆了仿佛看見了打不死拖不垮砸不爛的一尊“戰神”。


    “加油林小天加油”全體哥們兒一同助威加油教導員居然把眼鏡摘下用手擦著估計感動的快要落淚。


    “**你媽!”林小天虎目圓瞪一聲怒吼從他的五髒六腑中蹦射而出。


    由慢至快輕鬆帶有節奏的助跑加再加有力的踏板起跳騰空展腹手推馬頭分腿再次騰空振腹好一個雛鳳淩空雙腿並攏著地好似平沙落雁。


    掌聲響起歡呼聲四起大家奔過去把林小天抱住眼淚鼻涕蹭了這小子一身。


    “小天你真行給咱們地方生爭臉不過你操木馬他媽跟老木馬較勁不嫌老?不嫌硬?”我一邊抱著他一邊跟弟兄們一起yy。


    隊長把鐵鍬扔到一邊這東西已不起絲毫作用受林小天“英雄”壯舉的影響剛才跌落馬下的“跑馬”的、“操馬”的、“騎馬蹲襠”的反正吃不上飯那夥弟兄全部從木馬上躍過。


    哥們兒當然也沒落後盡管沒做出什麽二次騰空更沒有淩空展翅可也擺出了猛虎下山之勢玩出了蛙跳荷葉狗急跳牆的可吃飯動作。


    隊長現“飯前逼迫式訓練法”很有效一次就嚐到甜頭於是花樣翻新的出台了很多與吃飯掛勾的新政策。什麽器械不及格不許吃飯障礙、長跑、投彈不及格不許吃飯什麽射擊不及格不許吃飯什麽內務衛生不合格不許吃飯凡此種種反正是跟吃幹上了好象那豬食料式的夥食誰愛吃似的。


    不過話說回來不吃還真不成訓練太累了弟兄們一天累得哭爹喊娘連床都上不去沒辦法這就是軍校甭說爹娘哭天嚎地也是屁用不頂啊。


    幸虧隊長多少聽取了些教導員的意見軍閥作風有所收斂管理和訓練方法靈活了許多不再拿著鐵鍬往屁股上拍而是在其他方麵下了很多功夫比如為了提高弟兄們跳木馬的騰空高度在木馬尾部放上藍球或者放上一塊磚二塊磚三塊磚跟給犯人上刑做老虎凳似的不斷加碼增加動作難度此舉收效甚快不出一月大部分弟兄都能挺槍躍馬再無“操馬”、“跑馬”之舉。


    我的進步有目共睹不到一個月時間器械體操完成一至五練習木馬已經能從尾部摞著三塊豎起的磚上騰空而過空中姿態保持優美落地也是平沙落雁比林小天毫不遜色。


    人怕逼馬怕騎我的訓練水平、軍事素質就是這麽逼出來的最後弄得跟賤皮子似的不練都不成幾天不訓練渾身象生了虱子癢癢得難受直到畢業去了部隊直到新婚之夜還忘不了老本行當場一個魚躍騰空向媳婦撲去把她嚇得“哇”了一聲。


    關於“馬”的問題暫時告一段落接著還得轉回來說槍那次走火給隊長等幾個隊幹部打下了極深刻的印象都覺得我心理素質太差。隊長曾把我的“走火”比喻成“跑馬”看來這“跑馬”使用頻率過高能做出多種不同版本的解釋還有槍械出故障“滑機”的呢一梭子三十彈全摟出去是否也叫“跑馬”?


    哈哈又跟馬幹上了還是說槍我們的手槍還沒練呢弟兄們早就盼望著打手槍了學院也不能因為“老懂頭”的一次走火就把預先計劃的課目砍掉。


    經過一段時間的射擊場紀律教育和整頓各隊的手槍科目再次列上日程。來隊裏上手槍射擊課的教員姓呂也是一位軍中的傳奇人物號稱“神槍呂”他為人和善待人真誠很快我們就成了忘年交。


    如果不是因為呂教員的強烈反對隊長和教導員幾乎取消了我的打手槍資格他們怕再走火手槍走火的概率太大而且連名聲在外的“槍神”董教員都馬失前蹄別說我們這夥入學沒一個月的毛頭小子了。


    呂教員就是我的伯樂他從我第一次藏心眼摳單打五十環就現了哥們兒的射擊才能所以不顧隊長、教導員的反對堅決讓我參加手槍的實彈射擊。


    “穆童你當時摳單是怎麽想的?有人告訴你嗎?”呂教員在射擊預習間隙專門找到我問話。


    “聽老學員說過抓住才能保住及格。”


    “哈哈你還是太謹慎了其實‘連上’並不難我可以把你教會。”


    媽呀受寵若驚“神槍”呂教員要親自教我打點射打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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