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西北的泛黃平原之中,磨刀堂的總部。


    看著跪在眼前的屬下,我為皇沒有半分的表示。事實上,他們已經跪在這裏一天一夜了,生死全在我為皇的一念之間。


    三年了,自從上次四大惡人在這裏鬧事之後,我為皇在在整個江湖中可是灑下了天羅地網,可是,完全沒有任何消息,就好像憑空消失了一樣。


    “廢物,你說你們是不是廢物,一個區區的製陶匠都抓不住,你說你們有何用。”


    舉起酒杯,我為皇的聲音在房間之中輕輕的散開。跪在地上的人額頭處已經冷汗直冒,身體已經開始不斷的顫抖。


    “啟稟堂主,陶百歲這家夥雖然已經逃走,但是我們已經聯係到他的小妾,根據密報,陶百歲現在人在洛陽,屬下.....”


    “砰。”


    手中的酒杯驟然破碎,滿手酒液的我為皇絲毫沒有介意,從旁邊拿出一張手絹輕輕的擦拭著。


    “那你們還在等什麽,讓我請你們吃飯麽?”


    此時跪在地上的這些人如蒙大赦,畢竟這任務失敗還能活著的不多,現在好不容易有這麽一個機會,他們怎麽能不高興。


    一個月後,東都洛陽的城門之上,我為皇一身紫袍加身,神情淡漠的看著跪在自己腳邊的陶百歲。


    “陶百歲啊陶百歲,你說你乖乖的把十五年的手劄給我多好,非要弄什麽八派至寶,好啊滿足你,我給你弄來了八派至寶,現在你居然敢耍我,你是不是以為我很好說話啊。”


    一句一句,咬牙切齒。


    看著跪在地上抖如篩糠的人影,我為皇忽然失去了任何的興趣,就好像對於垃圾一樣的厭惡。


    “算啦,我也是一個大度的人。手劄我已經找到了,咱倆的事情就算了吧.”


    說完,我為皇在背後的披風隨風展動,整個人哧的一聲消失在洛陽的城門樓上。


    “鏘。”


    背後。城門樓上一抹血花綻放,陶百歲一家三百零二口,上至八十耄耋老者,下到牙牙學語的稚兒,無一幸免。全部身死。


    白馬寺的廂房之中,我為皇在繚繚輕煙中閉目參禪。忽然,一個黑色的身影出現在他的麵前。


    “何事?”


    我為皇的聲音冰冷無情,顯然對於這個打擾他的人很是不耐,要不是看著有情況稟告,現在他早就出手清理房間了。


    “稟告堂主,丁九重遺物已經調查清楚,那件東西是被恨天神君邢君可拿走了,現在邢君可身在魔教。”


    感受到空氣中若有若無的殺氣,這名手下也是知道自己犯了忌諱。結結巴巴說完情報之後,迅速消失,讓坐在床上的我為皇都是一愣。


    “邢君可?有意思!要是我沒有記錯的話,這個小家夥應該是君子堂的弟子,然後因為修煉恨天神功被蕭別情逐出師門了?”


    摸著下巴,我為皇對於這個名字感覺很有趣,多久了,我為皇都不急多久沒有人敢在他麵前這麽耍花招了。


    可是,丁九重這個南七北六十三省,東西南北四路響馬綠林的總瓢把子還真是有能耐啊。


    當初四大惡人剛剛開始差至寶丟失的時候。那個時候也就是我為皇的第一次出手,在綠林總部當場擊殺。


    可是令我為皇沒想到的是,不論他怎麽找,即便是搜遍了丁九重的住處。他都沒有找到那個他想要的東西。


    和氏璧,這個千古以來不論是公子王孫還是江湖豪客都爭相搶奪的東西,傳得之可得天下。


    現在,居然有人來稟報說著和氏璧的下落已經有著落了,這讓我為皇如何不欣喜呢,簡直可以用彈冠相慶來表明。


    輕輕的拿起桌前剛剛拿名屬下送來的情報。我為皇的嘴角漏出了一抹邪異的笑容,好像是看到了什麽好看的事情似得。


    “莫無情,極樂弟子?有意思真的有意思,真的不知道這蕭別情要是知道自己的弟子和極樂穀混在一起,那應該是是一個什麽樣的情景。”


    白馬寺的廂房之中,傳出了我為皇放肆的大笑聲,聲音之中帶著一往無前的霸道和肆無忌憚。


    “來人。”


    忽然,房間之中傳出我為皇的一聲令下,門外守門之人瞬間推門而至,跪倒在地。


    “傳令下去,放出消息陶百歲乃是魔教的恨天神君邢君可殺得,同時給陶百歲的好朋友西門無敵知道這個消息。


    同時,昭告天下。我磨刀堂八月十五將在洛陽明月樓挑戰邢君可,到時候請江湖豪客觀禮。記住,這個消息要散的廣,要讓十絕都知道。”


    說完之後,閉著雙眸的我為皇感覺到自己的屬下並沒有走,還在那裏跪著,好像有什麽事情難以啟齒一樣。


    “有什麽事之說,不要吞吞吐吐。”


    當這道來自地獄的聲音在房間響起的時候,所有人都不禁打了一個機靈,感覺好像是被什麽東西盯上了一樣。


    “屬下是想說,這恨天神君萬一要是不答應我們的挑戰,那麽我們豈不是貽笑天下。”


    許是心情好,許是不願再計較。我為皇在聽到屬下的問題後,並沒有半分的不快,反而是拿起了桌子上的情報,將之拋到了地上。


    “會答應的,他一定會答應的。他的小情人莫無情不是正在我們磨刀堂做客麽?到時候萬一鬧點小脾氣不願意走了,他不是要上心死了。”


    看著情報上的內容,在聽著我為皇此時說的話,就算是在白癡的人都已經明白了應該怎麽做了。


    邀請莫無情來磨刀堂做客,隻要人在磨刀堂的手裏,那麽到時候自然恨天神君會乖乖前往,不愁不答應。


    三日之後,蘇州清風樓上,邢君可正在此處獨飲。


    “小二,來酒,再來一壇。大爺我有的是錢。”誰能想到,眼前的這麽一個醉鬼就是這三年之內,新崛起的江湖新秀,恨天神君邢君可呢。


    “咚。”


    一壇上等的女兒紅被小二擺在了桌子上,在此之前,這桌子上已經上了足足有將近十壇的酒了。


    “無情,無情,你究竟在哪裏?為什麽要躲著我,為什麽?為什麽.......”


    邢君可已經在這裏喝了三天三夜了,醒了醉、醉了醒的,在外人看來已經完全的變成了一個酒鬼。


    就在邢君可準備喝掉這最後的一壇酒的時候,忽然不知道從哪裏伸出來的一張大手按在了酒壇子上,製止了他。


    “好男兒誌在四方,你這麽喝?是能把人喝回來還是能在喝出一個新女朋友啊。”


    朦朧之間,邢君可看著眼前一頭白發的溫潤君子,嗤笑一聲,這年頭真的是誰都敢站出來管閑事啊。


    “我說你......”


    還不等邢君可發力,背後忽然身處一隻手,將其再一次的按回自己的座位上,並且,此時他體內的恨天真氣就好像是一潭死水,沒有半點波動。


    眼前的變化真的是要驚呆了這個少年,邢君可真的是搞不懂了,這年頭高手都是大白菜了?怎麽和一個就都能惹出這麽厲害的人物。


    “小子,找你有點事?需要你的幫忙啊。”


    邢君可的身後,一名乞丐打扮的年輕男子調笑的說道,隨時開玩笑的語氣,但是,恍惚見邢君可依稀可以感覺到這一身澎湃的先天真氣。


    “前輩客氣,小可.....”話還不等說完,先前坐在桌邊的溫潤公子忽然消失,而清風樓外麵的高空之上,一個一身黑衣的鬼影忽然出現。


    “八月十五,我家堂主邀請恨天神君明月樓頂比武共話,過時不候。”


    冰冷的聲音響徹清風樓,此時醉酒的邢君可是徹底的醒酒了,沒辦法,這麽一會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刺激了。


    就在邢君可準備打開這份請柬的時候,原本消失的白發公子忽然出現在鬼影之後,悄無聲息,令人毫無察覺。


    “既然話以帶到,那你就上路吧!”


    “什麽?你......”


    一道寒光閃過蒼穹,天空至山忽然下起了血雨,淅淅瀝瀝的,染紅了一片煙雨。


    收劍回鞘,白頭之人和那個乞丐直接挽著已經呆傻的邢君可離開了這已經人滿為患的清風樓。


    在邢君可桌子的不遠處,一名極樂穀弟子此時已經驚呆了,連手中的酒杯什麽時候掉在地上都不知道。


    “我的天啊,這剛剛的難道是寒冰公子——君寒玉,喪門槍——慕容小丐?這兩人不是.......”


    思索片刻,這名極樂弟子待上人皮麵具,準備日夜兼程趕回極樂,這個消息是在是太過重大,容不得半點馬虎。


    不過,很可惜。


    在出了蘇州城後,一道從天而降的劍氣將其一分為二,讓他心中的秘密永遠的埋藏了起來。


    (未完待續。)xh:.254.198.1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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