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鼎天淡然道:“對付你還需要出劍嗎?”


    四周再度響起哄堂大笑,解風清目射寒光,暴喝一聲就向薑鼎天衝去。


    “解家劍法如庖丁解牛,”言文心的話在薑鼎天心頭浮現:“達到極致之時宛若天成、無跡可尋,不過解風清顯然沒有達到那個境界,你隨便想個法子破了就行啦。”


    言文心的介紹說了等於沒說,不過薑鼎天卻從庖丁解牛這四個字中想到了一個破法,庖丁解牛,不外乎順著紋理而為,也就是隨機應變的意思,假若庖丁麵前無牛,他如何解?


    薑鼎天眼睜睜看著解風清衝到麵前,卻老神在在無動於衷,倒是解風清遲疑了一下,難道薑鼎天有厲害殺招?這一劍該不該刺下去?


    解風清這一遲疑,薑鼎天立刻動了,他踏著一字十三劍的步伐,避開解風清那一劍,直入中宮,雙拳齊出,重重地轟在解風清胸前的鎧甲上。


    薑鼎天拳頭上瞬間各自包裹上了龍爪、虎爪,鋒利的爪子、澎湃的法力迅速破開解風清的龜甲,轟到了他的身上。


    “停!”裁判沒想到勝負分得如此之快,急忙出手救人,飛快地將解風清的身體向後送,可是解風清還是承受了部分攻擊。


    解風清飄飛十多米才踉蹌落地,他身上的龜甲一片片地分解墜落,解風清胸口衣裳破裂,現出八個血洞以及兩個拳印,解風清嘴角滲血,麵色慘厲,已受了重傷。


    薑鼎天一招重傷對手,讓現場一陣驚呼之後鴉雀無聲,過了一會才噓聲大作,因為現場觀眾是可以下注的,明顯一開始並沒有幾個人能夠重視薑鼎天這個無門無派的新人,反觀解風清,那可是來自名門世家的優秀弟子,還有等級優勢,沒想到卻輸得這麽慘。


    裁判對薑鼎天斥道:“我剛說過不要性命相薄,你就用這種方法打敗他,你希望我判你輸嗎?”


    薑鼎天淡然看了裁判一眼,說道:“這就是我的真正實力,對付這麽弱的對手根本無需出劍,也用不著第二招,你難道要我跟他周旋半天才一招險勝?抱歉,我沒那麽無聊。”


    “你!”裁判氣炸了,他正要判薑鼎天輸,一旁的解風清卻突然噴了口血,一頭栽倒下去,全場頓時嘩然。


    解風清是給薑鼎天的話氣得吐血昏厥的,一招即告重傷已經夠羞辱了,薑鼎天還落井下石說那些話,確實狠狠地刺激到他,遭此沉重打擊,看他吐血倒下的反應,解風清今後恐怕很難走出這個陰影,修為恐怕會不進反退,對言文心再也沒有半點威脅。


    若是換在從前,薑鼎天是不會這樣傷害別人的,隻不過最近他的心情很糟,吳越仙離去,沅清芷重傷將死,玉完虛的秘密恐將暴露,都給薑鼎天的心情帶來嚴重負麵影響。


    解風清撞到了槍口上,而且他好死不死剛才居然出言挑釁,薑鼎天既然知道他的確是一個愚蠢的白癡二世祖,又豈會跟他客氣?


    裁判見解風清已經吐血昏厥,再硬判薑鼎天輸不但沒任何好處,也實在說不過去,隻好恨恨地宣判薑鼎天勝。


    薑鼎天才不在乎裁判對他有意見,隻要有必要,元修階的對手他都有把握在公平比賽中將其擊敗,何況法修階的?這一次薑鼎天已經決定要盡量爭取拿個好名次,若是有機會,第一也不錯。


    薑鼎天在無數噓聲中回到了自己的座位,遇仙城的參賽者們也隻有方玉龍和潘翔對薑鼎天表示了祝賀。


    薑鼎天隻管自己做事,別人如何看他都無所謂,這倒是與其他修者的反應類似,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什麽榮譽感都是扯談,就算是同一門派的,那也都是競爭者啊。


    接下來上場的是慈悲城選手對智慧城選手。


    慈悲城自然是佛教昌盛之地,出戰的都是光頭僧侶,佛法森嚴,智慧城卻是天機閣支持的虛境城,他們主要靠裝備取勝。


    慈悲城的選手明智小和尚顯然有應付智慧城選手的經驗,不過對手層出不窮的各式法器甚至法寶還是讓他苦不堪言,最後法力耗盡惜敗下場。


    “這根本就是作弊麽!”方玉龍不滿地說道:“應該限製出手的法寶數量,要不然隨便一個菜鳥都可以拿一堆法寶打垮對手,最後隻有他們自己四個人玩。”


    潘翔卻道:“誰說的?自從這個比賽有史以來。智慧城拿到前三名的次數是最少的,知道是為什麽嗎?”


    方玉龍搖頭表示不解,薑鼎天心中一動,說道:“因為法力無法補充。”


    潘翔道:“答對了,就像剛才那個家夥,他遇到一場苦戰,雖然贏了,但是很顯然已經消耗了大部分戰鬥力,在這個無法補充法力的地方,第二場我可以預言他輸定了,你們待會要不要賭一場?隻要不是自己參與的比賽就可以下注,二維碼在大屏幕上。”


    薑鼎天也看到了那個漂在比賽場正上方的大屏幕,那東西看起來不像是從現實世界搬過來的,因為薑鼎天沒見到供電設施,甚至連支撐裝置都沒有,它是自己漂浮在空中的,上麵不時會刷新些信息,不過並沒有實況播放。


    第三場比賽是來自神秘城的選手對抗來自歸元城的選手。


    歸元城出賽的是一個小道士,神秘城出場的選手果然很神秘,全身包裹得嚴嚴實實,還戴上了隻大大的鬥笠,大家隻能在選手資料中得知這個選手名叫帕梅拉,是一位女性。


    帕梅拉出場之後拿出一根法杖,比賽開始後法杖飛了起來,在她身邊形成了一個神秘力場。


    歸元城小道士不敢輕易進入力場範圍,隔著老遠用攻擊符籙試探性攻擊,那個帕梅拉也沒閑著,她念著咒語,放出一些光柱似的東西向對手反擊。


    方玉龍又詢問起來,潘翔答道:“那是圖騰力場,不同情況下可以放出不同力場應敵,那些色澤不純的光其實是各種詛咒,若是被打中就會頭暈目眩中毒什麽的,巫蠱教縱橫半個地球靠的就是這些邪門歪道。”


    “也就南半球而已,隻有在那些落後地區他們才能囂張,敢來華夏鬧事,早被收拾了。”一個元修階的參賽者突然不屑地說道。


    那個小道士不太適應這樣的對手,沒能攻破對方的圖騰力場,倒是中了一道詛咒,最後羞慚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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