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羅布魯斯若是刨去了那一身腐敗的組織與充斥著天災瘟疫的病變器官,那就是一副充滿了被瘟疫軟泥同化掉的天災漿液的皮囊而已,並任由瘟疫在其中發酵——進一步變異,格羅布魯斯就是一副天生的極好的瘟疫攪拌器。


    紅豆被牆盾遮蔽了視野,絲毫沒有在意到格羅布魯斯噴射的瘟疫軟泥已然緩緩聚堆成為了一隻瘟疫軟泥怪,那瘟疫軟泥怪掙紮著蠕動了起來。一邊蠕動,一邊不斷的噴射著天災瘟疫的氣體。最為靠近那軟泥怪的紅豆首當其衝,也就最先受到了那瘟疫氣體的傷害。盾牌可以為紅豆擋下迎麵而來的利刃,卻不能為他阻隔瘟疫氣體的來襲。紅豆突然感到了一陣的眩暈,眼前一時的模糊竟然差點使他身體晃了晃將盾牌丟在一旁。紅豆還是挺直了身子勉強站在了那裏,可是紅豆眼前卻仍舊是一團模糊——什麽也看不清,仿佛蒙上一層沙,厚厚的一層沙。此時的紅豆隻能勉強撐著牆盾站在了原地,一次一次勉強的挨下格羅布魯斯的攻擊。


    星妖趕忙高聲呼喊布萊恩道:“布萊恩——把騎士麵前的那個軟泥怪拉離人群!遠程迅速轉火秒掉那個小軟!”


    布萊恩應聲丟出死亡之握將那個瘟疫軟泥怪從紅豆麵前拽了到了一旁沒人的地方——十數道猛烈的法術迅速射向了那個瘟疫軟泥怪。隻不過是一瞬間,那瘟疫軟泥怪就已然被強大的法力燃燒殆盡成為了一團幹癟的綠色印記而已。那個瘟疫軟泥怪被布萊恩拽走了之後,紅豆才緩緩恢複了正常的狀態。剛才那段被瘟疫感染的時間裏,紅豆仿佛墜入了無底的黑暗深淵一般,隻能閉著什麽也看不清的眼睛茫然的舉著牆盾挨下格羅布魯斯一次又一次的攻擊,生怕自己會不小心被格羅布魯斯戳翻在地——若是再和交鋒阿努布雷坎時一樣被戳穿了身子,這時候可就是十分危險的了。


    紅豆剛剛恢複狀態,睜開眼睛剛要刺給格羅布魯斯一劍的時候卻聽到格羅布魯斯喉嚨裏一陣發出了一陣憤怒的呼嚕的聲音,接著便看到格羅布魯斯用力甩起了那隻注射器手臂!紅豆一看瘟疫漿液向四周噴灑了出來,趕忙舉起盾牌擋住了噴灑而來的瘟疫漿液,而其他人卻隻能匆忙躲避那灑了一地的瘟疫漿液了。對於格羅布魯斯的瘟疫漿液,隻是沾染了一點便立刻會有很強烈的效果——這可是忙壞了星妖和其他幾個治療。就連幸運那樣健壯的體魄在沾染了瘟疫軟泥之後都出現了剛才紅豆那樣的頭暈目眩,幾乎站都站不穩的幸運試著再斬給格羅布魯斯一刀——高舉的剃刀,斬下去也仿佛是斬在了棉花一般。並不是格羅布魯斯的身體變軟了,而是幸運被瘟疫漿液的感染搞得渾身無力了。


    平日一臉風輕雲淡的星妖此時也罕見的緊張了起來,在納克薩瑪斯這陰冷又深邃的天災城堡裏竟然也讓星妖的額頭上緊張得滲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飛快的讀著一個接一個治療法術,將治療的金色光輝鋪在了整個團隊的頭上——雖然牧師的治療光輝並不及聖騎士的聖光一般耀眼,卻能夠給人最多的希望與光明。


    卻當眾人的火力剛剛得以恢複的時候,格羅布魯斯又從喉嚨裏發出了一陣詭異的咕嚕聲。紅豆心裏便是一咯噔——每次格羅布魯斯的喉嚨裏發出這樣的聲音就預示著格羅布魯斯要出什麽招數了。這聲音就像是格羅布魯斯憤怒的想要表達什麽,又想要說什麽,卻隻能被堵在了被改造過的身體的喉嚨裏麵。紅豆鎖緊了眉頭,小心的握緊了牆盾與軍刀以防止格羅布魯斯突然發動什麽詭異的攻擊——而格羅布魯斯卻在幾聲喉嚨裏幾聲悶悶的極具威脅性的咕嚕聲之後,突然不再看向紅豆——不,應當說是,格羅布魯斯不再麵對紅豆。格羅布魯斯突然的一回頭,伸出那個鉗子樣的大手就抓向了小鈞。小鈞果斷就向後跳躍躲過了那駭人的鉗子,而小鈞身旁的亡靈法師皮皮卻沒來得及躲開那駭人的鉗子。皮皮被格羅布魯斯的鉗子抓了起來,接著便看格羅布魯斯又舉起了被換做了注射器的那隻臂膀戳向了皮皮。


    皮皮痛苦的哀嚎響徹整個大廳,而眾人卻隻能表示無能為力。皮皮身上所覆蓋的寒冰護盾與真言術所編織的護盾瞬間就被戳得粉碎!格羅布魯斯緩緩完成了注射之後便將皮皮丟回了人群。皮皮痛苦的強撐著身體站了起來,而他的身上那個看起來頗為恐怖的血洞裏正在不斷的湧出著被感染後的血液!


    “快散開!我來照顧皮皮,你們散開那裏!”


    星妖高聲衝皮皮附近的人喊道。隻見皮皮身上湧出的血液已然蒸發成為了一團團肉眼就可見的濃霧樣的瘟疫毒氣,並且還在不斷的向外擴散著!皮皮附近的人紛紛向遠些的地方逃了去,星妖也站在了剛好就可以治療到皮皮的位置快速的為皮皮治療著。皮皮身上那個有些駭人的血洞很快就被星妖的治療止了血,並且正在緩緩的複原。好在的是那些瘟疫濃霧可以擴散的範圍有限,很快就散在了空氣之中。那些瘟疫霧氣散在了空氣中之後的效力就減弱了許多。


    眼看著格羅布魯斯的軀體上已然滿是各式的創痕,格羅布魯斯的皮膚已然崩裂如杜隆塔爾幹裂的土地一般,不斷的從裏麵緩緩流出綠色的血液——被瘟疫軟泥同化過的血液。紅豆果斷的又刺出一劍之後高聲喊道:“大家夥加強火力!這家夥快要不行了!”


    格羅布魯斯的喉嚨裏又發出了一陣呼嚕呼嚕的聲音,可是此時紅豆卻可以清楚的聽明白格羅布魯斯此時的意思更像是哀嚎與哀求。畢竟格羅布魯斯曾是一個活生生的食人魔,還在活著的時候就已然被改造成了這般的樣子。雖說被改造成了這般醜陋樣子,可是格羅布魯斯仍舊有著生命,仍是個活物。仍舊有著自己的意識——亦或是說,生存的本能。


    紅豆長這麽大以來見過的,最為悲慘的活物莫過於格羅布魯斯了。仍然還活著就經曆那麽多的改造,最終幾乎被剝奪了所有的功能。盡管食人魔在艾澤拉斯並不受歡迎,可是同情卻是一視同仁的。


    格羅布魯斯終於倒下了,瘟疫血液流淌在冰冷的地板上——他不會再受到瘟疫的折磨了,不會痛苦下去了。此時可不是紅豆看著格羅布魯斯哀歎的時候,眾人還要繼續前進——緩緩登上二樓之後。隻是一牆之隔便是剛才構造區的前廳,而前廳之上竟然還有著一條粗得可以容納數人一齊走動的管道——這恐怕就是通往下個房間的通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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