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妙子感覺渾身無力,趴在桌上艱難的喘息,好一會兒,才臉色蒼白的坐正身體,沙啞的說道:“小友不必自責,老夫自家人知道自家事,怪不得小友。”


    體內的爭鬥他並林誌寧感覺的更加清晰,林誌寧的真氣確確實實對天魔真氣產生了作用,可惜的是,他遇到林誌寧太晚了,如果早一些,他以自身真氣護住經脈絕無任何問題。


    然而林誌寧卻更加歉疚,如果不是自己太過孟浪,能把握再多一些,魯妙子絕不會再次受傷,他怪自己太過盲目自信了。


    而這也讓他發現了自己修煉出了偏差,太陽不隻是有著驅魔辟邪之功,滋養萬物同樣是太陽的功勞,尤其他現在領悟的是朝陽的意境,沒有飼養萬物生機勃勃的功效,如何算得上朝陽。


    這些念頭很快就轉過林誌寧的心頭,他已經確信自己是出了一些問題,他也相信,隻要解決了這些問題,不說治好魯妙子,就是他自身武學的進步,也一定非常顯著。


    不過以傷害以為老人為代價,讓他明白這些問題,即便魯妙子不是他欽佩的人,他也非常歉疚。


    他正身堅定的說道:“魯師放心,我已經有了萬全的把握,隻消我去處真氣的鋒銳熾烈,治好魯師隻在旦夕之間。”


    魯妙子心中苦笑,若是再讓你來上一次,我這把老骨頭,就該長眠不起了。不過林誌寧的話卻也讓他來了興致,也有些感動。能夠為了一個素不相識的人,甘願修改自身真氣的屬性,不說其中的難度,就是這份心思,也已經難能可貴了。


    他搖搖頭,說道:“小友苦心,老夫心領了。老夫已是塚中枯骨,不勞小友這般費心了。”


    林誌寧當然知道改變真氣屬性的難度,就是現在他雖然說道信誓旦旦,但是他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下手。


    不過顯然,他也知道,魯妙子是誤會他的意思了,雖然讓魯妙子欠他個人情,這樣的事情他很高興,但是以這樣的方式,林誌寧也不屑為之。


    他解釋道:“魯師誤會了,今次未能解決魯師的麻煩,是我的修煉出了岔子,隻要我回到正途,自然會有辦法的。”


    這下子,魯妙子才真正驚訝了,他細細打量林誌寧一眼,突然,他發現了一個很不起眼的細節,林誌寧的眼睛依舊是血紅色,然而顏色卻似乎淡了一分。


    在剛才感受到林誌寧真氣屬性之時,他就有些疑惑,若非林誌寧真氣沒有那麽霸道,沒有那麽酷烈,而林誌寧的相貌作風也與草原胡人沒有半分相似之處,他幾乎認為林誌寧是突厥“武尊”畢玄的親傳弟子,是奉了突厥人的支使,來中原搗亂的人物,實在是林誌寧真氣的那份熾熱,同畢玄的《炎陽大法》太過相似。


    但是當林誌寧的真氣堂堂正正消融天魔真氣之時,他就已經熄了這種想法,先不說《炎陽大法》是不是克製《天魔大法》,林誌寧真氣中的那股堂皇也跟炎陽真氣那種講求霸道的法門,大相徑庭。


    而這,卻是林誌寧修煉出錯之後的結果,似乎林誌寧直到現在,在發現修煉出了岔子,這卻讓他對於林誌寧的功夫十分好奇。


    滿是期待的看著林誌寧,問道:“不知小友修煉的是什麽功夫,到底有何玄妙之處,可否同老夫講一講。”


    一個在各個方麵都登峰造極的人,必然是十分好奇的,即使他天資再高,好奇才是驅使他接觸研究各種學問的動力,魯妙子作為一個各方麵都達到宗師級的人物,自然也是十分好奇。


    這也並非是什麽不可說的秘密,而且林誌寧也不認為魯妙子會對自己有什麽貪念,亦或者給自己招來麻煩。


    當即毫不在意的說道:“我之所學,是以道家功夫築基,以一些內家拳法煉體,根本大法是一本寶典《太陽真火經》。”說道這裏,他突然想到什麽,一臉惋惜之色:“可惜了,魯師傷勢遷延日久,而且年事已高,否則單憑內家拳法,****修煉也能以自身之力,驅除天魔真氣。”


    他卻是想起,天魔大法總歸是偏向陰邪詭異,而自身血氣,最是善於驅除陰邪之氣。


    “哦,何為內家拳法,這《太陽真火經》又有何特異之處?”魯妙子並不因為林誌寧所說的傷感,他驟然聽到這兩種武學,已然好奇心大熾,連連追問。


    雖然內家拳法沒有修煉到絕頂,但是打破虛空一下的境界,以及每一步的修煉方法,林誌寧清清楚楚,他自然講述的明明白白。《太陽真火經》林誌寧也不是早先那般懵懂,全篇經文以及自己的理解,也全部跟魯妙子講述一遍。


    林誌寧雖然戰力極高,但是單論境界,他還是差了幾分,至少魯妙子就比他高明一些。


    最讓林誌寧妒忌的是,魯妙子聽罷閉目沉思了一會兒,林誌寧所說的這些,他已經有了不小的認知。


    連連讚歎:“好高明的煉體法門,好高深的典籍,好大的機緣。”連續三個好字,道出了他對於林誌寧功夫的見解,也道出了他的天賦才情。(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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