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宮之內,所有人都被困的無法逃脫,隨著時間漸漸久了,難免變得暴躁焦慮,一時間醜態百出。


    秦月生心頭一動,整個人頓時就退出了這片虛無,眼前重新恢複大通鋪房間的場景。


    “想必那座迷宮就是我的精神天賦,扭曲迷宮了。”秦月生摸著下巴:“如此說來,之前那些場景應當都是幻境,那個老家夥對我的精神出手,才會被動激發出扭曲迷宮進行反擊,將這些人的精神全都給困於其中。


    那三個老家夥在幻境裏地位不凡,太蒼派到底是什麽情況他們一定知道,隻有找到他們,才可以逼問出此地的實情。”


    秦月生立馬走出房間,便快速在整個太蒼派裏搜索了起來。


    最終,在一座四層木樓的一個房間裏,秦月生成功的找到了躺在地上毫無動靜的三個老人。


    看相貌,正是幻境裏站在演武台上裝神弄鬼的那三個人。


    而那個被他們三人給夾在正中央的大爐子,瞬間就吸引到了秦月生的注意力。


    秦月生趕緊拿出辟邪蟾蜍查看,果不其然,戾氣值已經驚人的突破三千大關。


    “好重的戾氣。”秦月生走到大爐子旁邊,直接彎指一彈,立馬便將爐蓋打的旋轉飛起,哐當一聲掉落在了旁邊,暴露出了爐內的情況。


    秦月生走近低頭一瞧,就見爐內黑乎乎的一片,全都是各種灰屑,而在眾多灰屑當中,一抹如呼吸般忽亮忽暗的綠光特別顯眼。


    呼!呼!呼!


    一陣陣陰風從爐內吹出,刮的秦月生臉麵發寒,再伸手一摸,竟出現了薄片狀的寒霜。


    “好驚人。”饒是秦月生對付過很多邪祟妖異,但有如此戾氣的還是第一次見。


    他摘星手一抓,那抹綠光立馬就從爐內飛了出來,漂浮在半空當中。


    這時秦月生才得以借著房間裏的火光看清楚了這東西的模樣。


    竟是一顆葡萄大小的綠珠子。


    “這三個老家夥躲在這裏是為了煉丹不成。”秦月生開始控製試著控製自己精神海裏的扭曲迷宮,立馬就將一個老人的精神給釋放了出來,重新丟回其身體裏麵。


    頓時躺在地上的一名老人便緩緩從地上坐了起來,不等他反應,秦月生直接一腳踏在他的肩上,將其整個人踩到了地麵無法起身。


    “是,是你!”老人看清楚秦月生的模樣,忍不住驚道。


    “說,你們幾個人到底在暗地裏搞什麽鬼。”秦月生指著那顆綠珠子:“這又是什麽東西。”


    “你如此冒犯我太蒼派,等大掌門回來,定要拿你挫骨揚灰!”老人被秦月生踩著,不僅沒有示弱,反而還極其強硬的喝道。


    “倒要看看你的嘴到底能有多硬。”秦月生伸手凝聚出一把的生死寒冰符,全部倒入了老人口中。


    這一片生死寒冰符需要五日發作,一大把生死寒冰符足以讓人在一瞬間就感覺到徹骨淩寒,那是一種凍到骨子裏的寒凍之苦,傷其骨髓、全身筋絡,哪怕是再鐵骨錚錚的漢子也無法承受,都得乖乖敗下陣來。


    當秦月生一把生死寒冰符倒光,老人的臉色早已被凍得鐵青發紫,雙唇毫無血色,一片慘白。


    “說不說?”秦月生又造了一把生死寒冰符,準備再給這老家夥灌進去。


    “啊!”


    痛苦的大喊出聲,老人體內的冰勁瞬間爆發,此時此刻,他全身的皮膚底下就像是有無數把冰刀在不停的劃動,疼的他死去活來,扭動不停。


    根本撐不過幾息工夫,這家夥立馬就選擇了妥協。


    “我說!我說!快救我!”


    秦月生伸手提取出老人體內的寒冰符,對方這才緩緩陷入了平和,胸腔不斷起伏,依舊是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


    “快點說,沒時間給你折騰。”秦月生道。


    “我叫上官蘭,是丘山派長老。”


    “丘山派?那這個太蒼派跟你有什麽關係,你大半夜在別人的門派裏鬼鬼祟祟。”


    上官蘭麵露苦笑:“這裏,這裏就是丘山派啊。”


    “嗯?此話怎講。”


    在秦月生逼問下,上官蘭隻好將一切都給抖露了出來。


    “三個月前,有一名少年拜入我派,他不知道使了什麽邪門的招術,實力竟提升的飛快,我便親自過去詢問,畢竟事出反常必有妖,


    當時這少年跟我說他是無意間發現到了一顆千年朱果吞服,又碰到了一位神秘高手教他練武,並誇讚他武道天賦驚人,這才會修煉的如此之快。”


    秦月生道:“這世上還能有如此巧合的事情?”


    老人道:“老夫自是也不相信,武道一途講究循序漸進,就算是奇遇連連,也得有個限度,可那少年提升實力的速度已經完全超出了我們的認知,


    不出兩個月,欺負過他的門中弟子,與他起過爭執的師兄弟,再到門中執事,全都被他給打了個遍,無一敗績。


    雖說很匪夷所思,但能夠碰到這樣天賦異稟的弟子,自是我丘山派之福,掌門師兄便親自收此人為徒,傳他本派絕學,但誰想知,此子狼子野心,竟暗中控製了掌門師兄,以掌門的名義召集來本派弟子為他四處虜捉平民百姓,為他所用。”


    秦月生道:“你們的掌門是不是太弱了,都能被他暗中控製。”


    上官蘭連忙搖頭:“不,!真的是此子妖術詭異,才得讓我們中招,隻能聽他的命令。”


    秦月生問道:“那些太蒼派弟子是怎麽回事,我看他們好像腦子不太靈感的樣子,哪裏像是習武之人,跟傻子無異。”


    “那些人裏,大多本就不是習武之人,而是被強行抓到此地的平民百姓,我們剝奪了他們的記憶,讓他們以為自己就是太蒼派弟子。”


    秦月生指著那大爐子:“靠的就是這個?”


    上官蘭點點頭:“對,此爐乃是針對魂魄的至寶,不僅可以消除別人的記憶,還可以在夢中攝取別人的魂力,以他人魂魄為材料,用以精煉補神寶丹。”


    “是那個控製了你們掌門的弟子要你們這麽做的?”


    “是。”


    “你們為何要如此聽他的話,直接找個機會下手將其擊殺,不就完事了。”


    上官蘭道:“此事並沒有這麽簡單,那人手段之多,常人難以想象,我們這三人都被他下了本心蠱,必須對他忠心耿耿,不得有迫害他的行為,不然他一催動本心蠱,就可以直接讓我們當場斃命。”


    秦月生道:“那這些與丘山派變太蒼派有什麽關係。”


    “因為那個家夥的名字,叫做薑太蒼。”


    ……


    斷劍峰背陰麵的懸崖處,皎潔血色灑落地麵,照的大地亮白一片。


    一座純由腐朽木頭堆積起來的高台上,正盤坐著兩個男人。


    一個滿頭白發,肩寬背挺直,一副正派相貌。


    一個黑發迎風飄,眉心束有一條紅線,脖子上盡是紋身圖案,看著就邪氣淩然,像是個魔教中人。


    後者將雙掌置於前者背上,便見綠煙不斷從此人手中縹緲升起,聚而不散。


    一時間二人上空黑氣繚繞,當乃邪魔本色。


    “呃!”白發老人麵露痛苦神情,表情說不出的猙獰,就見一股股內力從他的體內湧出,繼而沿著黑發少年的雙臂匯入他的體內。


    “老家夥,你的魂魄還真是不賴啊,果然不愧是罕見的土靈根。”黑發少年出聲笑道。


    在月光照射下,一縷縷銀白色的霧氣跟一朵朵浪花似的湧入白發老人體內,一道與老人長得差不多的土黃色魂魄在老人頭頂處掙紮。


    “今晚是月盈之夜,月華濃鬱,有這等天象助力,你還想抵抗到哪裏去!”黑發少年喝道,頓時白發老人頭上的那道黃色靈魂不穩,立馬就晃了一晃。


    隱隱有要黯淡的樣子。


    漸漸的,隨著月光越來越亮,黑發少年見時機差不多了,當即收掌對著老人頭頂一抓。


    他的手掌瞬間黑氣大盛,死死就將老人那土黃色的魂魄擒住,欲要將其從白發老人體內扯出。


    一開始還有些許阻礙,但隨著黑發少年不斷用力,這道魂魄終究是抵擋不住,很快便被黑發少年一舉拔出,徹底脫離了軀體。


    黑發少年見機大喜,立即張嘴一吸,土黃色魂魄便一口氣全部溜入了他的嘴裏。


    “嗯!”


    吞此魂魄,黑發少年臉色發黃,腦門處頓時就鼓起了一個大肉瘤,肉瘤上隱隱可見白發老人的相貌。


    “哈哈哈哈!”黑發少年功成,欣喜若狂。


    他的笑聲在山間回蕩,回音不止。


    幾息之後,笑聲戛然而止。


    黑發少年看著頭頂明月笑道:“這五鬼靈體大法,終於是讓我練成了。”


    失去了魂魄,白發老人隨之無力的倒地,卻是已經失去了生息。


    “功成,該回去看看那三個老鬼那邊給我把事情做的怎麽樣了,算算日子,那顆元魂丹差不多也要煉至大成了,可不能出什麽岔子。”


    黑發少年腦海裏突然回想起自己曾經在家鄉時遇到的那些怪事,頓時就忍不住渾身打了個寒顫。


    “希望不要再發生那些超出我所知事情之外的意外情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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