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不是這個味道與誰共剪西窗燭!


    沈翟至今難以忘記,那個在d市酒店的晚上,那個他吻錯了的女人身上的香氣,是一種淡雅沁脾的花香,混著清幽的奶香,而素素身上的薄荷味,雖也好聞,但卻不是她。(.)


    “你在說什麽,什麽不是我?”成素素繼續裝傻充愣,微微掙紮,“還有,可不可以麻煩你放開我,不要在我脖子上嗅來嗅去,好嗎?”


    “嗤。”沈翟輕嗤一聲,牢牢製往她的掙紮,右手使勁緊緊地擁住她,往自己懷裏扣,讓她無處可逃。


    他用左手背輕佻地在她柔白滑膩的臉頰上,劃來劃去,嘴角邪惡地勾起,聲音暗啞:“你這是在命令我還是懇求我?”


    “當然不是命令全文閱讀禁獵記。”順毛摸,她懂。


    沈翟似是滿意,稍鬆了手,卻沒放開懷抱,還是將素素困在自己懷中,一手抓住她纖白修長的左手,曖昧地握在手心,輕輕撫摸著那個白金戒指,低頭盯著她的眼睛。他仍舊沒有死心,仍是懷疑。


    成素素雖然不是演技派,但她的淡然就是最好的表情,讓沈翟在她眼裏看不出一絲一毫的破綻。


    沈翟忽然想起那天,唐睿跟他回的話:“沈爺,我聽你的派人查了,那晚酒店入住女賓客,手指粗細符合你這戒指大小的,共有二十八人,名單給你。哦對了,婚禮上那個叫素素的伴娘也是其中之一。”得知沈翟要求的短短幾天之內,這麽多人,這所有手指粗細都能查得門兒清,足見唐睿背後的勢力之大,也不知他手下人是怎麽查的。


    他上次聞到素素身上,明明是檸檬香味,這次又是薄荷味,難道她在掩飾什麽?


    “嗬,”沈翟眯起眼睛,鼻尖與她的相對,一股強勢的氣息撲麵而來,沉沉的威脅聲音像是剛從地獄爬上來,陰森森的,“你最好不要給我繼續裝傻?說!你到底是不是?”


    “沈翟,你又何必強人所難,我真的不明白你在說什麽,你讓我怎麽承認?承認什麽?”成素素麵上無辜得很。


    沈翟的太陽穴狠狠抽了抽,有火無處發,這女人,嘴巴噶緊,跟個蚌似的。


    其實那天老二和子孫袋被踢的痛,還有手被咬的痛,他早就已經沒感覺了,重要的是那個女人帶給她羞辱感,他好好記著呢,不討回來難以罷休。


    “我是沒有證據,不過,”沈翟把她手上那枚白金戒指脫下來,用兩根手指尖夾著放到她眼前,笑得肆意,“這就是最好的證據,我先留著,我相信總有一天,它的主人會來要它回去。”說到它的主人時,沈翟故意朝她臉上吹了口熱氣,笑看著她眉頭輕蹙的樣子。


    不承認,哼,不承認沒有關係。也許戒指不能說明一切,身上香氣他也不能百分百肯定是她的掩飾,目前他隻有七成把握是她。但不管那晚的人究竟是不是她,他對她的興趣,都是越來越濃了。


    見沈翟將戒指珍而重之地收進自己的左側西裝內袋,成素素心內略有些不安,總覺得他不會就此罷休。


    “素素,你姓什麽?”沈翟無視她眼中的不願,霸道地環抱住她,語氣卻大幅度地一轉,問得溫柔親昵,就像剛才的威脅語氣一下子消失在風中。


    銀灰色修身西裝,白色柔滑絲質襯衫,嶄新筆挺的西裝褲,沈翟至少一米八六的高大個子,男模般的好身材,寬肩窄臀,加之他英俊爆棚的外貌,實在man到無可挑剔。問題是,這個男人,為什麽偏偏有這樣一副霸道不講理的性子,讓她為難。


    “我姓成。”她背靠著冰冷的牆麵,身前是沈翟炙熱的體溫。


    “成素素,素素,素。”沈翟越念越覺得順溜上口,越念心裏越有滋味,自得其樂地念著,也不顧成素素手上漸起的雞皮疙瘩。


    “……”好想把他的嘴直接拿兩個封條交叉封上,可惜她現在不敢,這個男人,絕沒有陽光帥氣的表麵看起來的好說話。他的蠻不講理,她算是領教多次了,堪稱沈土匪,還是個有背景有後台的土匪。


    “剛才那紙條上的,真的是你的手機號?”可惜那紙條已經被他一時生氣揉成碎紙了,沈翟拿出自己的手機,銳利的雙眸緊盯住她,“報一下。”


    “135xxxxxxx9。”報就報,大不了不接就是了。


    “如果是我的電話,你最好給我乖乖接,”沈翟湊近她的臉,一雙炯炯黑瞳精明無比,仿佛一下子看穿她的內心,“否則以後你都不用接電話了。”言下之意,敢不接,讓你的手機永遠沒信號,一言既出,他必然能做到。


    成素素秀眉微攏,淡淡的愁緒浮在心上,真不知自己當初是怎麽招惹上他的。如果時間可以倒流,她願意避開一切可能會遇到他的場合。


    “上次你很不乖,騙我額頭長痘子,還裝對我沒感覺,嗯?”沈翟也不知為什麽,就是一心想要固執地認定,素素對他上次的吻,應該是有感覺的。這種心態,連他自己也不想深思。


    “我應該從沒騙過你。”她理直氣壯,毫無心虛。反正對沈翟,她就是說謊,那也是被他逼的。


    “嘖!”沈翟大手突然捏住她秀麗的下巴,掐得她柔嫩的雙頰都變了形,硬是抬起她的臉,薄唇湊近她的兩片粉嫩櫻唇吹氣,渾身釋放低氣壓,“這張嘴,明明嚐起來那麽嫩,怎麽和我說話,總是那麽硬,不懂得討好我,偏偏喜歡和我對著幹?”


    成素素用勁搖頭想要掙開他像個鐵鉗子似的手,否則待會她的臉頰兩側估計會多兩條觸目驚心的青痕。可惜他的力氣實在是大,她隻好放柔了語氣:“沈翟,你能不能不要捏著我的臉,會有淤青的。”


    “淤青?開什麽玩笑,你以為你是豌豆公主嗎?天下哪有那麽敏感的皮膚,我不過就是碰了兩下。”沈翟嗤笑,根本不信。


    “……”成素素曾被好友說過,她一直缺少很多正常人該有的情緒,例如抓狂,不過今天她真的體會到了――在沈土匪身上。


    “我覺得以後該叫你小騙子,最喜歡騙我,看我被你騙到的樣子是不是很高興,很得意,嗯?”沈翟想起自己那晚被踢,還被騙著脫掉了衣服,關在黑暗的空間裏,隻能找嚴博來救他的事,就怒氣頓生。這成素素,最愛騙他了,第二天他也試探過她,她居然能裝作沒事人似的!


    “成素素,咱們倆沒完,耐心等著!”沈翟忽然邪魅地一笑,放開掐著她臉的手,湊過去看著她的耳垂,白皙柔嫩,肥嘟嘟的很圓潤,上麵有淡淡透明的絨毛,煞是秀氣可愛。蘇韻曾笑著說過,自己的女兒,看耳垂就知道以後是個有福的。


    “啊,嘶。”成素素倒抽一口涼氣,伸手捂上自己的右邊耳垂,手指一抹,嚇!真的出血了,指尖有淡淡的血絲,可見沈翟他是真的用力咬了。


    沈翟俯身低著頭,得意地緩緩舔去唇上的血絲,鹹鹹的鐵鏽味,讓他懷念起那晚的吻,亦是這個味道,反正不管她是不是那晚的女人,或者說無論她承認與否,他都要先收點利息回來再說。


    “好好記著這痛,素素。”沈翟眼角瞄到遠處玻璃門外有人走過來,徐徐地抬起上半身,和她保持了一定距離。


    “沈翟,原來你在這兒,我還以為你走了!”簡海洋興高采烈地跑過來,拍上沈翟的背,瞥見旁邊的成素素,“素素,你們在聊什麽?”


    “沒什麽。”沈翟和成素素幾乎異口同聲。


    簡海洋愣了一下,隨即笑開:“呦,還跟兄弟我保密啊,沈翟,你這次來怎麽沒提前告訴我,我還是聽別人提起才知道你來了f大,結果趕不上聽你的講座。”


    “我本就是打算找你談談的,”沈翟直接拉走簡海洋,“走,去喝點小酒,咱們聊聊你的工作,你有沒有興趣來華謀……”


    兩人朝著門口漸行漸遠,簡海洋想起什麽,回過頭來,清俊的臉上帶著微笑,喊道:“素素,等我。”


    成素素抿嘴淡笑著點點頭,她知道他的意思,是叫她晚上和他好好聊聊。陽光透過玻璃窗,折射出繽紛的七彩光芒,看著海洋和沈翟高大雋秀的背影,她忽然有種莫名的感覺,有什麽東西即將改變。


    見兩人已經快要走出門口,她剛要轉頭,突然沈翟回過頭來,朝她抬高粗獷的下巴,英氣勃勃的臉上,性感地壞壞一笑,鋒利的視線緊緊盯住她,左速眨了眨,做了個口型無聲說:“騙子素,記住。”然後轉過頭繼續往前走。


    成素素才沒那個閑心記住他,走到洗手間的鏡子上照了照,還好他掐的時間不長,隻有淡淡的手指印痕,不過待會回家還是用點粉遮一下,免得被海洋看見問起,她都不知該如何解釋。下次遇見沈土匪,須得馬上繞開。


    晚上回到家裏,成素素做了晚飯,去對門按了門鈴,見海洋還沒回來,就自個兒吃了,然後坐著看了會兒電視,時鍾滴滴答答,快九點了,也沒見海洋來找她,就不等了,去洗個澡打算先睡覺,估計海洋是和沈翟他們聚會忘了吧。


    唐睿叔叔旗下的一家娛樂會所包廂裏,沈翟和簡海洋正在聊天,他想起海洋對素素說的等他,就忍不住猜測起海洋和素素之間的關係,到了哪個地步,需要用“等”字。心裏有點吃味,也不知怎麽了,就是不想放海洋回去,硬是拉著他,灌他酒。


    “沈翟,再陪你喝一口,我就該回家了,你知道我不愛喝酒,”簡海洋端起杯子喝了一小口就放下,然後起身,“你說讓我去華謀的事,我會好好考慮的。”


    “那好吧,”沈翟見實在拖不住他,隻好隨口問道,“你住在自己家裏,還是住在外麵的房子?我送你回去。”


    “外麵買的。”簡海洋想起對門的素素,笑得一臉甜蜜,沈翟看著覺得奇怪,不過他暫時還沒聯想到簡海洋居然會住到成素素對麵。


    成素素洗完澡出來,穿著一身簡單素雅的白色幹淨睡裙,正在用軟毛巾擦頭發,忽然聽得門鈴響,就去臥室拿了一件外套披上,往門上貓眼裏一看,是簡海洋,於是放心地打開門。


    “素素,讓你等久了,剛才被沈翟拉著喝酒,本來以為時間不會很長,就沒給你個電話,抱歉。”簡海洋優雅貴氣的臉上掛滿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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