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地吃完麵條,拿上包和一袋早就準備好的小禮物，成素素就起身說：“好了，咱出發吧我的美女俏公主。”
看著樓下那輛沈翟剛換的銀色布加迪威龍，成素素深深地歎了口氣：“你說你要開的是大卡車多好，就是拖拉機也行,好歹能放更多的東西,算了，我就將就一下吧。”
將、將就？
他的愛車，也是老婆之一的布加迪威龍,在她口中,變成了將就？沈翟的臉綠了。
不過沈翟很快就明白,成素素為什麽會那麽說。她不是看不起他的車，而是嫌棄他的車不好放太多東西。
成素素到超市和市場給兒童福利院的孩子們,買了很多斤優質的大米、雞蛋，還有新鮮的五花肉和水果，雞蛋還仔細地用裏麵放滿了泡沫的小箱子裝起來，免得路上震碎了。
“再去陪我買點小禮物。”成素素拉著免費勞動力沈翟，順便買了很多玩具和，也有語音的，福利院裏有些孩子生下來就是失明的，後來被父母狠心地遺棄。
“你還真客氣啊。”沈翟兩手和脖子上都掛滿了東西，而素素兩手空空，正在挑選書籍。
“誰讓你送上門來當免費勞工，認命吧，沈翟。如果海洋在就好了，他才不會像你這樣喊苦喊累的，上次就是他陪我去的。”成素素輕笑著拍拍他的肩膀。
“誰說我累來著，”沈翟不服氣地道，“我一點也不累，你看，多輕鬆！”沈翟逞能地把兩手連著重物努力舉起來，因為太重，胳膊酸痛，表情有些猙獰。
“你別逞強了好不好？你的表情好猙獰啊，小心嚇壞周圍的孩子，”成素素無奈地歎氣，把他的兩隻胳膊往下壓，“海洋雖說看起來比你瘦，但是他常去健身房鍛煉，也會定期遊泳，比你這個整天坐辦公室吹冷氣的人健康有力多了，你就別不承認了。”
“kao，我也經常去工地的，不是整天吹冷氣！”沈翟炸毛了。
“別說粗話，”成素素淡定地用旁邊一個塑料袋蒙住他的嘴，指指他的肚皮，“你隱隱約約的小肚子，已經足以證明一切。”其實沈翟身材很好，隻有腹肌，根本不存在所謂的小肚子，但是成素素忽然覺得他炸毛的樣子蠻好玩的，忍不住逗.弄他一句。
“什麽？我這是腹肌，腹肌！死女人！你故意的是吧？”沈翟“pei”地一口吐掉嘴裏髒兮兮的塑料袋――那是剛被別人裝過一點泡菜，然後又不要的，上麵沾滿了紅紅的泡菜汁。他氣得差點想把手上的袋子全都甩出去。
如果這時候你有幸在這個大型購物超市裏，那麽你就可以看到一個身材高大如男模，約莫有一米八六，二十六七歲上下，濃眉大眼的成熟帥氣男子，身著經典款深灰色都市雅痞風西服，白色絲質襯衫，黑色修身西褲，歪歪地係著黑色領結，穿著帥氣有品位，有種輕度大叔的成熟男人味道。
唯一不相稱的是，他兩手提著兩大袋東西，脖子上還掛了一袋東西在胸前，嘴角沾著一點點紅紅的泡菜汁，正在炸毛，一下子仿佛從成熟魅力大叔退回到了陽光炸毛青年，尤其是他的劉海，隨著說話微微向上翹起，像獅子一樣[跡部bg]論朋友的最高境界。
“好吧，腹肌，是腹肌。”成素素隨口應道，無所謂地安撫他的炸毛狀態，繼續悠悠哉哉地挑選禮物。
一拳打到了棉花裏。沈翟無望地低頭，唉，他會被成素素這個女人氣死的……忍，忍無可忍，繼續忍。
買好東西來到收銀台，沈翟雖然知道素素有錢，但還是忍不住問了句：“你錢夠用麽？要不要先墊上我的？”
成素素甩甩自己手裏的銀行卡和會員卡：“不用您老操心，我足夠了。”
等回到車上，放好東西，成素素輕輕一笑，扯了一張衛生紙給他，用手指指他的嘴角：“嗬嗬，你的嘴巴，怪不得剛才我付錢的時候，大夥兒都盯著你看。”
“他們是看我被你虐待的那副慘樣，連胸前都掛一個袋子好不好？”沈翟接過紙巾，麵無表情地擦掉嘴上的紅色泡菜汁。
有沈翟的車，很快就到了那家兒童福利院。
成素素先把那些米、雞蛋和五花肉拿去給這裏的負責人，讓他負責處理和分配。然後她就先將那些水果去洗淨擦幹，再帶著玩具和書籍一起分發給不同的小朋友們。其中有一袋毛絨絨的小玩具，有各式各樣新穎奇怪的造型，還有女孩子喜歡的發箍、頭花，還有小圍裙、明星貼紙等等，頗受孩子們歡迎。
“素素姐姐，你又來看我們啦，好棒，我要那個紫色的發箍！”小女孩咬著紅彤彤的蘋果說。
“我要羅誌祥的卡片貼紙！”有孩子翻了翻手中的彩色連環畫，興奮地指著袋子裏的明星貼紙。（.無彈窗廣告）
“素素阿姨，我要超人！我就要超人！”小男孩有執著的超人情節。
……
沈翟和成素素被一群孩子們團團圍住，沈翟從沒經曆過被這麽多小孩子包圍的感受，剛開始有點手忙腳亂地發禮物，頗有些慌亂。可是當他看到成素素溫柔鎮定的樣子，心也就定了下來，幫她一起發禮物。
“這些玩具不像是在外麵買的，”沈翟好奇地拿起其中一隻小鴨子玩具，問素素，“你別多想，我不是說它不好看，隻是覺得它很特別，很精致，外麵不會做得這麽細，而且手感超好的。”說著用力擠了兩下。
“嗬嗬，我自己做的。”成素素小時候為了減輕媽媽負擔，去做過很多手工活。
沈翟想起調查得知的她小時候的一些事，心下越發心疼動容。
“壞叔叔，把小鴨子給我，都被你捏髒了啦。”剛才那個叫著要超人的男孩子搶過黃色毛絨絨的小鴨子玩具，大膽地瞪了沈翟一眼，他就是不喜歡這個叔叔，他要海洋叔叔。
沈翟被瞪得莫名其妙。
“素素阿姨，為什麽不是海洋哥哥陪著你過來？”小男孩有些不開心，耷拉著臉。
“好呀，小楠，我就是阿姨，海洋就是哥哥？”成素素裝作生氣的樣子，努努嘴，“那我以後少來點吧，免得惹你生氣。”她常來這裏，叫得出很多孩子的名字。
“素素姐姐，”小楠笑著抱住她的腿，“你好漂亮呀。”
“傻瓜，”成素素蹲□，親昵地扭扭小楠的鼻尖，“素素阿姨和你開玩笑的，你倒是會拍馬屁，哪學的？海洋哥哥去外地出差了，下次讓他過來陪你玩，好不好？”
“好，你要說話算話，不然你會變成匹諾曹，長出超級超級長的鼻子，”小楠和素素勾勾手指頭，然後隨手指著旁邊一個小女孩，調皮地說，“是曉晴教我拍馬屁的，哈哈哈！”說完拿著玩具小鴨子大笑著跑開。
曉晴怯生生地躲在角落裏，安靜地抱著一個有些破舊的髒兮兮的洋娃娃，顯得有些孤僻，不太合群。她是棄嬰，來到福利院的時候，臉上就是被燙傷後的樣子，雖然經過多次治療，但麵上還是留下了有些不太好看的深色的凸起燙傷傷疤。
成素素每次看到她，心裏就一陣發酸，是什麽樣的父母，就因為孩子的臉被燙傷了，就拋棄她了呢？實在是太狠心了。曉晴很敏感內向，雖然成素素來過多次，但她還是不會主動靠近。
“曉晴，這個新的美女洋娃娃給你好不好？”成素素小心翼翼地走近，蹲□，緩緩地伸手把自己動手做的一個精致漂亮的洋娃娃遞給她。
曉晴有些抗拒地抱緊自己懷裏的洋娃娃，輕輕搖頭，用很低很低的聲音問：“素素姐姐，我的爸爸媽媽在哪裏？他們為什麽還沒來接我回去。”
成素素的眼淚一下子湧到眼角，又被她抬起頭強行憋了回去，強顏歡笑：“姐姐也不知道，我待會兒幫你問問好不好？你先收下姐姐的禮物吧，哦對了，還有一袋車厘子，給你。”
“我不要，”曉晴抬頭看了看旁邊站著的帥氣高大的沈翟，又低頭看了看麵前蹲著的溫婉秀麗的成素素，“我要爸爸媽媽，素素姐姐，你和這個哥哥當一天我的爸爸媽媽，好不好？”
成素素抬眸看了沈翟一眼，沈翟笑眯眯地蹲□，一把抱起曉晴，在她臉上親了一口，開心地說：“曉晴，那你要先給爸爸一個吻哦！”
奇怪的是，一向對陌生人很抵觸，甚至上次連簡海洋都被她抗拒在心門之外的曉晴，一下子就接受了沈翟，甚至露出了幸福的笑容，露出平常不顯露的兩顆虎牙，立即在沈翟左右臉頰各親了兩口，在他下巴親了一記，最後還在他嘴上親了一口，笑眯眯地說：“爸爸，你的胡渣紮到我了，好癢癢哦。”
“真的嗎？要不要再紮一下？”沈翟笑得像個逗女兒開心的慈祥的爸爸，搖頭晃腦，“來嘛，別躲，讓爸爸再紮一下唄？”
“哈哈，臭爸爸，不要啦。”曉晴偏開頭，笑容是從未有過的燦爛，宛如微笑的天使，銀鈴般的笑聲傳出好遠。
成素素也加入他們，陪曉晴一起玩耍。
這個下午，孩子們都很開心，尤其是心願得到滿足的曉晴。
當太陽落下，早熟懂事的曉晴知道成素素和沈翟就要離開了，依依不舍地摟著沈翟的脖子，對成素素和沈翟請求說：“爸爸，你可不可以再親我一下，然後再親媽媽一下？記住要親嘴嘴哦，不然就是不愛我，也不愛媽媽。”
成素素愣住。
沈翟自然是巴不得，更何況這還是曉晴的要求，又不是他主動提出的。
“啵。”
“啵。”
沈翟趁成素素愣住的時候，快速地在她和曉晴嘴上輕輕啵了一口，笑眯眯地摸了摸曉晴的頭發，說：“真是爸爸的乖女兒。”
曉晴甩著兩條羊角辮，擺擺手，一個下午過去，她變得開朗許多：“爸爸媽媽，我愛你們！拜拜~”
成素素剛才被沈翟親得又是愣住，不過一聽到曉晴天使般的聲音，就什麽都暫時忘了：這個女孩，真是比自己當年還要早熟懂事，如果是其他孩子，肯定會要求他們下次再來，可她甚至連這樣的要求都不說出口。
“曉晴，媽媽下次還會再來看你的。”
“那記得一定要把爸爸帶上。”曉晴又在沈翟臉上親了一口。沈翟笑容滿滿，樂開了花。
“好，媽媽知道了。”
回家的路上，成素素感慨萬千：“沒想到你還真有小孩子緣，連海洋都沒有受到曉晴這樣的喜歡。”
“那是，我長得多像爸爸。”沈翟洋洋得意，舔了舔嘴巴，剛才偷得素素的香吻他還記著呢，雖然短暫，但是正大光明，味道真好。
成素素想起那個吻，瞪了他一眼：“這次看在曉晴份上，我饒了你，不許有下次。”
沈翟保證：“沒問題，不過，如果是意外，那可不怪我。”他添了一句。
成素素撇嘴：“做夢吧你，沒有這種意外。”
“不過你今天真的做得挺好，我本來還擔心，你會因為第一次看見曉晴臉上的燙傷疤痕，而表現出不自在或是嫌棄的表情，孩子的心是很敏感的，她一定會難過。但是你沒有，你很真心地接受她，這點的確值得誇獎。”成素素彎唇，看了他一眼。
“哈哈，我是真的很喜歡曉晴，”沈翟偷偷看了成素素一眼，低聲嘀咕，“以後和你生個像曉晴這麽乖巧的女兒多好。”
“你說什麽？”成素素沒聽清後半句。
“沒什麽。”沈翟搖搖頭。
這次的經曆，讓沈翟感覺自己更加靠近了成素素的心，他也越來越喜歡和她在一起的感覺，那是再多的金錢和權力也給不了的感受。他很慶幸，自己能夠被曉晴所接受，能夠讓素素看到他身上不同的一麵。
看著樓下那輛沈翟剛換的銀色布加迪威龍，成素素深深地歎了口氣：“你說你要開的是大卡車多好，就是拖拉機也行,好歹能放更多的東西,算了，我就將就一下吧。”
將、將就？
他的愛車，也是老婆之一的布加迪威龍,在她口中,變成了將就？沈翟的臉綠了。
不過沈翟很快就明白,成素素為什麽會那麽說。她不是看不起他的車，而是嫌棄他的車不好放太多東西。
成素素到超市和市場給兒童福利院的孩子們,買了很多斤優質的大米、雞蛋，還有新鮮的五花肉和水果，雞蛋還仔細地用裏麵放滿了泡沫的小箱子裝起來，免得路上震碎了。
“再去陪我買點小禮物。”成素素拉著免費勞動力沈翟，順便買了很多玩具和，也有語音的，福利院裏有些孩子生下來就是失明的，後來被父母狠心地遺棄。
“你還真客氣啊。”沈翟兩手和脖子上都掛滿了東西，而素素兩手空空，正在挑選書籍。
“誰讓你送上門來當免費勞工，認命吧，沈翟。如果海洋在就好了，他才不會像你這樣喊苦喊累的，上次就是他陪我去的。”成素素輕笑著拍拍他的肩膀。
“誰說我累來著，”沈翟不服氣地道，“我一點也不累，你看，多輕鬆！”沈翟逞能地把兩手連著重物努力舉起來，因為太重，胳膊酸痛，表情有些猙獰。
“你別逞強了好不好？你的表情好猙獰啊，小心嚇壞周圍的孩子，”成素素無奈地歎氣，把他的兩隻胳膊往下壓，“海洋雖說看起來比你瘦，但是他常去健身房鍛煉，也會定期遊泳，比你這個整天坐辦公室吹冷氣的人健康有力多了，你就別不承認了。”
“kao，我也經常去工地的，不是整天吹冷氣！”沈翟炸毛了。
“別說粗話，”成素素淡定地用旁邊一個塑料袋蒙住他的嘴，指指他的肚皮，“你隱隱約約的小肚子，已經足以證明一切。”其實沈翟身材很好，隻有腹肌，根本不存在所謂的小肚子，但是成素素忽然覺得他炸毛的樣子蠻好玩的，忍不住逗.弄他一句。
“什麽？我這是腹肌，腹肌！死女人！你故意的是吧？”沈翟“pei”地一口吐掉嘴裏髒兮兮的塑料袋――那是剛被別人裝過一點泡菜，然後又不要的，上麵沾滿了紅紅的泡菜汁。他氣得差點想把手上的袋子全都甩出去。
如果這時候你有幸在這個大型購物超市裏，那麽你就可以看到一個身材高大如男模，約莫有一米八六，二十六七歲上下，濃眉大眼的成熟帥氣男子，身著經典款深灰色都市雅痞風西服，白色絲質襯衫，黑色修身西褲，歪歪地係著黑色領結，穿著帥氣有品位，有種輕度大叔的成熟男人味道。
唯一不相稱的是，他兩手提著兩大袋東西，脖子上還掛了一袋東西在胸前，嘴角沾著一點點紅紅的泡菜汁，正在炸毛，一下子仿佛從成熟魅力大叔退回到了陽光炸毛青年，尤其是他的劉海，隨著說話微微向上翹起，像獅子一樣[跡部bg]論朋友的最高境界。
“好吧，腹肌，是腹肌。”成素素隨口應道，無所謂地安撫他的炸毛狀態，繼續悠悠哉哉地挑選禮物。
一拳打到了棉花裏。沈翟無望地低頭，唉，他會被成素素這個女人氣死的……忍，忍無可忍，繼續忍。
買好東西來到收銀台，沈翟雖然知道素素有錢，但還是忍不住問了句：“你錢夠用麽？要不要先墊上我的？”
成素素甩甩自己手裏的銀行卡和會員卡：“不用您老操心，我足夠了。”
等回到車上，放好東西，成素素輕輕一笑，扯了一張衛生紙給他，用手指指他的嘴角：“嗬嗬，你的嘴巴，怪不得剛才我付錢的時候，大夥兒都盯著你看。”
“他們是看我被你虐待的那副慘樣，連胸前都掛一個袋子好不好？”沈翟接過紙巾，麵無表情地擦掉嘴上的紅色泡菜汁。
有沈翟的車，很快就到了那家兒童福利院。
成素素先把那些米、雞蛋和五花肉拿去給這裏的負責人，讓他負責處理和分配。然後她就先將那些水果去洗淨擦幹，再帶著玩具和書籍一起分發給不同的小朋友們。其中有一袋毛絨絨的小玩具，有各式各樣新穎奇怪的造型，還有女孩子喜歡的發箍、頭花，還有小圍裙、明星貼紙等等，頗受孩子們歡迎。
“素素姐姐，你又來看我們啦，好棒，我要那個紫色的發箍！”小女孩咬著紅彤彤的蘋果說。
“我要羅誌祥的卡片貼紙！”有孩子翻了翻手中的彩色連環畫，興奮地指著袋子裏的明星貼紙。（.無彈窗廣告）
“素素阿姨，我要超人！我就要超人！”小男孩有執著的超人情節。
……
沈翟和成素素被一群孩子們團團圍住，沈翟從沒經曆過被這麽多小孩子包圍的感受，剛開始有點手忙腳亂地發禮物，頗有些慌亂。可是當他看到成素素溫柔鎮定的樣子，心也就定了下來，幫她一起發禮物。
“這些玩具不像是在外麵買的，”沈翟好奇地拿起其中一隻小鴨子玩具，問素素，“你別多想，我不是說它不好看，隻是覺得它很特別，很精致，外麵不會做得這麽細，而且手感超好的。”說著用力擠了兩下。
“嗬嗬，我自己做的。”成素素小時候為了減輕媽媽負擔，去做過很多手工活。
沈翟想起調查得知的她小時候的一些事，心下越發心疼動容。
“壞叔叔，把小鴨子給我，都被你捏髒了啦。”剛才那個叫著要超人的男孩子搶過黃色毛絨絨的小鴨子玩具，大膽地瞪了沈翟一眼，他就是不喜歡這個叔叔，他要海洋叔叔。
沈翟被瞪得莫名其妙。
“素素阿姨，為什麽不是海洋哥哥陪著你過來？”小男孩有些不開心，耷拉著臉。
“好呀，小楠，我就是阿姨，海洋就是哥哥？”成素素裝作生氣的樣子，努努嘴，“那我以後少來點吧，免得惹你生氣。”她常來這裏，叫得出很多孩子的名字。
“素素姐姐，”小楠笑著抱住她的腿，“你好漂亮呀。”
“傻瓜，”成素素蹲□，親昵地扭扭小楠的鼻尖，“素素阿姨和你開玩笑的，你倒是會拍馬屁，哪學的？海洋哥哥去外地出差了，下次讓他過來陪你玩，好不好？”
“好，你要說話算話，不然你會變成匹諾曹，長出超級超級長的鼻子，”小楠和素素勾勾手指頭，然後隨手指著旁邊一個小女孩，調皮地說，“是曉晴教我拍馬屁的，哈哈哈！”說完拿著玩具小鴨子大笑著跑開。
曉晴怯生生地躲在角落裏，安靜地抱著一個有些破舊的髒兮兮的洋娃娃，顯得有些孤僻，不太合群。她是棄嬰，來到福利院的時候，臉上就是被燙傷後的樣子，雖然經過多次治療，但麵上還是留下了有些不太好看的深色的凸起燙傷傷疤。
成素素每次看到她，心裏就一陣發酸，是什麽樣的父母，就因為孩子的臉被燙傷了，就拋棄她了呢？實在是太狠心了。曉晴很敏感內向，雖然成素素來過多次，但她還是不會主動靠近。
“曉晴，這個新的美女洋娃娃給你好不好？”成素素小心翼翼地走近，蹲□，緩緩地伸手把自己動手做的一個精致漂亮的洋娃娃遞給她。
曉晴有些抗拒地抱緊自己懷裏的洋娃娃，輕輕搖頭，用很低很低的聲音問：“素素姐姐，我的爸爸媽媽在哪裏？他們為什麽還沒來接我回去。”
成素素的眼淚一下子湧到眼角，又被她抬起頭強行憋了回去，強顏歡笑：“姐姐也不知道，我待會兒幫你問問好不好？你先收下姐姐的禮物吧，哦對了，還有一袋車厘子，給你。”
“我不要，”曉晴抬頭看了看旁邊站著的帥氣高大的沈翟，又低頭看了看麵前蹲著的溫婉秀麗的成素素，“我要爸爸媽媽，素素姐姐，你和這個哥哥當一天我的爸爸媽媽，好不好？”
成素素抬眸看了沈翟一眼，沈翟笑眯眯地蹲□，一把抱起曉晴，在她臉上親了一口，開心地說：“曉晴，那你要先給爸爸一個吻哦！”
奇怪的是，一向對陌生人很抵觸，甚至上次連簡海洋都被她抗拒在心門之外的曉晴，一下子就接受了沈翟，甚至露出了幸福的笑容，露出平常不顯露的兩顆虎牙，立即在沈翟左右臉頰各親了兩口，在他下巴親了一記，最後還在他嘴上親了一口，笑眯眯地說：“爸爸，你的胡渣紮到我了，好癢癢哦。”
“真的嗎？要不要再紮一下？”沈翟笑得像個逗女兒開心的慈祥的爸爸，搖頭晃腦，“來嘛，別躲，讓爸爸再紮一下唄？”
“哈哈，臭爸爸，不要啦。”曉晴偏開頭，笑容是從未有過的燦爛，宛如微笑的天使，銀鈴般的笑聲傳出好遠。
成素素也加入他們，陪曉晴一起玩耍。
這個下午，孩子們都很開心，尤其是心願得到滿足的曉晴。
當太陽落下，早熟懂事的曉晴知道成素素和沈翟就要離開了，依依不舍地摟著沈翟的脖子，對成素素和沈翟請求說：“爸爸，你可不可以再親我一下，然後再親媽媽一下？記住要親嘴嘴哦，不然就是不愛我，也不愛媽媽。”
成素素愣住。
沈翟自然是巴不得，更何況這還是曉晴的要求，又不是他主動提出的。
“啵。”
“啵。”
沈翟趁成素素愣住的時候，快速地在她和曉晴嘴上輕輕啵了一口，笑眯眯地摸了摸曉晴的頭發，說：“真是爸爸的乖女兒。”
曉晴甩著兩條羊角辮，擺擺手，一個下午過去，她變得開朗許多：“爸爸媽媽，我愛你們！拜拜~”
成素素剛才被沈翟親得又是愣住，不過一聽到曉晴天使般的聲音，就什麽都暫時忘了：這個女孩，真是比自己當年還要早熟懂事，如果是其他孩子，肯定會要求他們下次再來，可她甚至連這樣的要求都不說出口。
“曉晴，媽媽下次還會再來看你的。”
“那記得一定要把爸爸帶上。”曉晴又在沈翟臉上親了一口。沈翟笑容滿滿，樂開了花。
“好，媽媽知道了。”
回家的路上，成素素感慨萬千：“沒想到你還真有小孩子緣，連海洋都沒有受到曉晴這樣的喜歡。”
“那是，我長得多像爸爸。”沈翟洋洋得意，舔了舔嘴巴，剛才偷得素素的香吻他還記著呢，雖然短暫，但是正大光明，味道真好。
成素素想起那個吻，瞪了他一眼：“這次看在曉晴份上，我饒了你，不許有下次。”
沈翟保證：“沒問題，不過，如果是意外，那可不怪我。”他添了一句。
成素素撇嘴：“做夢吧你，沒有這種意外。”
“不過你今天真的做得挺好，我本來還擔心，你會因為第一次看見曉晴臉上的燙傷疤痕，而表現出不自在或是嫌棄的表情，孩子的心是很敏感的，她一定會難過。但是你沒有，你很真心地接受她，這點的確值得誇獎。”成素素彎唇，看了他一眼。
“哈哈，我是真的很喜歡曉晴，”沈翟偷偷看了成素素一眼，低聲嘀咕，“以後和你生個像曉晴這麽乖巧的女兒多好。”
“你說什麽？”成素素沒聽清後半句。
“沒什麽。”沈翟搖搖頭。
這次的經曆，讓沈翟感覺自己更加靠近了成素素的心，他也越來越喜歡和她在一起的感覺，那是再多的金錢和權力也給不了的感受。他很慶幸，自己能夠被曉晴所接受，能夠讓素素看到他身上不同的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