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麽不一樣的?”金餅理解不了。


    林小秋也沒回答,隻是看著龍凡沉默。


    不是所有的生靈都能布置傳送陣的,也不知道龍凡從遙遠的東海趕過來,到底用了多久。


    千辛萬苦好不容易趕到了,結果卻等來這樣一個結局,應該很難接受吧。


    “燧人氏在洪荒的命數已經完成,主上是可以帶著它的元神去桃源大陸複活的。”


    金餅表示,雖然它理解不了,但它知道救燧人氏的方法啊。


    聽到這話,龍凡立刻抬起頭來,傾盆暴雨瞬間停止。


    林小秋挑起眉頭看向金餅,居然還可以這樣。


    那其他的人族是不是也可以這樣救活。


    她的心中才閃過這個念頭,2號就發了消息過來提醒。


    【這些人族的靈魂不進入輪回,就沒有後來的人族,你要是救的多了就會破壞人族的命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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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


    那她就救一個燧人氏吧,不能叫龍凡白來一趟。


    “你能找到燧人氏嗎?”林小秋看向頭頂的金餅。


    “燧人氏的元神應該已經被厚土收走了,我們直接去地府就可以找到。”金餅道。


    “那我們走吧。”


    林小秋彎腰抱起了火火,見龍凡還傻傻地跪在原地,立刻衝它說了一聲,“還跪在那裏幹什麽?還要不要救人了?”


    “要,要!”


    龍凡趕忙爬起來,走到林小秋麵前。


    它長的很高,走過來就要俯視林小秋了,但又覺得這樣不太妥,趕緊走到旁邊,低著頭站好。


    也不用林小秋吩咐,金餅直接帶著他們去了地府。


    地府最深處,還是上次幫助紅雲修複元神那個地方。


    這裏一池潭水,桃花遍野,落英繽紛。


    本來應該是很美的景色,卻到處回蕩著戰場上慘烈的吼聲。


    半空中有一麵非常巨大的長方形屏幕,裏麵正在直播人族被妖族殺害的慘狀。


    林小秋隻看了一眼就移開了視線。


    屏幕下,厚土靜靜地站在那裏,感受到林小秋的到來,它先是用手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才轉過身來。


    “道友為何而來?”


    厚土走到林小秋身邊,它眼角的淚水還未幹,看的林小秋很難受。


    “我……那個,你要救的那人叫什麽名字來的?”


    林小秋轉頭看向龍凡。


    “燧人氏!”龍凡十分迫切地道。


    “厚土娘娘,燧人氏的元神來到地府了嗎?我想救他。”


    林小秋看向厚土問道。


    “他自爆了元神,隻剩下一些碎片了,靈魂倒是完好。”


    厚土說著,向林小秋伸出一隻手。


    一團藍色的氣體在它手中打轉,沒一會就變成了一個小人。


    小人先是衝著厚土行了一禮,然後迷茫的看了一眼林小秋,由於不知道該怎麽稱呼,也隻行了一禮,最後他才看向龍凡。


    “燧人氏!”


    龍凡衝了過去,但它才離開金餅的籠罩之下,身體就僵硬了起來。


    金餅衝它吐出一道金光,它的身體外像是鍍了一層淡金色的膜一樣,這下才能自由活動。


    “龍凡前輩。”


    燧人氏衝著龍凡行了一禮。


    “都說了,莫要稱吾前輩了!對了,這是北山老祖,她答應吾救汝了!”


    龍凡迫不及待地告訴了燧人氏這個好消息。


    “老祖?老祖!巫妖兩族同時出手,人族危矣,還請老祖出手相救!”


    燧人氏衝著林小秋的方向跪了下去。


    林小秋緊緊抿著唇,不知該說什麽。


    “北山老祖能救汝,但卻救不得整個人族,此乃人族的天定命數。”


    厚土開口為林小秋解了圍。


    人族遭難,沒有一個聖人出麵相助,人族便猜到了。


    燧人氏又何嚐不知,它隻以為北山老祖能力非凡,或許會不一樣。


    聽到林小秋的回答,燧人氏也沒有強求。


    “燧人氏,沒事的,吾會陪著汝的。”龍凡安慰道。


    “龍凡前輩,吾要愧對汝的心意了,吾勢必要與人族共存亡的。”


    燧人氏衝著龍凡行了一禮,旋即又重新化作一團藍色的氣體。


    龍凡盯著那團氣體,雙目有些呆滯。


    “老祖,還是遵從燧人氏的意願吧。”厚土看向了林小秋。


    “可……”


    林小秋看向龍凡。


    這樣一來,那它的努力不就白費了嗎?


    不管林小秋的糾接,厚土直接將燧人氏的靈魂放入了漩渦中溫養。


    打出一個法印之後,它又抬頭看向了大屏幕。


    “屠巫劍是以人族的血煉製的,也終將替人族斬了妖族,這便是因果循環。”


    厚土喃喃自語,麵色逐漸繃緊。


    已然成聖的它深知,妖族與巫族的命運是息息相關的,妖族覆滅之日,巫族也難以幸免,可恨它無力阻止這一切。


    林小秋明明不想去看屏幕的,但是她的視線卻不由自主地轉移了過去。


    即便隻是畫麵,但她也深深感受到了戰場的殘酷。


    她在心中暗暗發誓,一定不要讓自己的世界上演這樣的慘劇。


    她要為崽子們建立一個和諧美好的家園。


    “撲通。”


    龍凡因為傷勢過重,體內靈力耗盡暈了過去。


    林小秋告別了厚土,將它帶回了動物園,讓金餅為它治療。


    它醒了之後,睜開眼睛,目光呆滯,就那麽靜靜地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燧人氏失去了很多朋友,親人,如果隻有他自己活下來,他怕是比你現在還要痛苦,你能明白嗎?”


    林小秋把打在它臉上的頭發給撩到一邊,溫聲道。


    龍凡眼珠子轉了轉,看了林小秋一眼,又迅速閉上眼睛。


    林小秋正想說什麽,瓢潑大雨又重重地砸了下來。


    還好金餅及時擋在她的上空。


    雖然龍凡沒有掉眼淚,但是這場雨卻已經暴露了它的心情。


    “先帶它去管理室吧。”


    林小秋不知道該怎麽安慰這條龍,隻能盡自己所能給它溫暖。


    “主上,如果帶它進去,裏麵也會下雨的。”金餅提醒道。


    “啊?這……”


    林小秋沒招了。


    她想陪龍凡多在外麵站一會,被金餅催著進去抄書了。


    火火趴在桌子上,小腦袋靠在伸到麵前的兩腿上,小尾巴慢節奏的擺來擺去。


    它看一會林小秋,又偏頭看向窗外的龍凡。


    暴雨淅淅瀝瀝的下著,直到天亮也沒有間斷過。


    林小秋抄書抄的困了,就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秋秋,秋秋。”


    火火晃了晃林小秋的胳膊。


    “啊?”林小秋睜開了眼睛。


    “白澤跟那隻鳥回來了。”


    火火開心地指著窗戶外麵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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