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在他們心目中,蕭絕就是個卑鄙小人,無一點人格可言。加上處事作風又不一樣,很容易就引起紛爭。


    當下眾人七口八嘴地罵起來。


    說起風家堡,大到打架,小到掐架,那可都是一流的,很有水平!


    蕭絕自然聽不到什麽好話,雖然沒有什麽光明正大的辱罵,不過含沙『射』影,指桑罵槐的嘲諷更讓人火冒三丈,不吐血都不行。


    “住口!”蕭絕發出一聲怒吼,這群人的氣焰太囂張,竟敢無禮到此程度,一點都不畏強權,似乎吃定他不能拿他們怎麽樣。


    阿碧小翠她們當他在吹風,那叫住口就住口,那多沒麵子!


    這些不堪入耳的話,雖不比朝廷的明槍暗箭,卻更能直接挑起人的怒火,蕭絕的臉冷得如一塊沉冰。


    “本王再說一次,人不是我抓的,你們有空在這兒浪費唇舌,還不如去找人,再晚找到一具屍體,那就怨不得別人。”蕭絕的聲音有些惡毒。


    風海棠眸光一瞪,如玉臉『色』一沉,殺氣迸發。


    豈有此理!


    玄北蹙眉,退了兩步,匆匆走回馬車旁邊,道:“少夫人,的確不像他們,我們要怎麽辦?”


    流蘇聞言心頭一沉,蕭絕為人雖然冷酷絕情,但對自己做過的事不會不承認,再則,他們人都到這兒,就算是他抓了小白,和該以小白來談條件,不必這麽遮遮掩掩,她早就覺得奇怪。


    關心則『亂』,關心則『亂』。


    小白出事後她都沒有仔細地想想,現在想想才覺得不對勁,以蕭絕的高傲,絕不可能抓小白還威脅她,這種事他還不屑於做,而且那塊令牌,過於巧合,更像是有心人安排的一場戲。


    流蘇心思很快運轉,這麽下去也不是辦法,流蘇淡淡道:“也許真的不是他,可他至少知道,那塊令牌在誰手上……糟了,司馬家……”


    蕭絕控製司馬家以至於以控製整個航運,司馬朗月一定會多方奔走,以權壓人,不可能是蕭絕一一出麵,最大的可能就是蕭絕把能代表自己王府的令牌交給司馬朗月,放手讓他去做。


    她怎麽沒想到這點,是司馬家搞得鬼,流蘇俏臉發白。


    “去,讓他們撤離,我們去司馬家!”


    “少夫人,你以為是司馬朗月搞的鬼?”玄北大驚,流蘇沉默點頭,他迅速回頭喊了一聲,“小姐,如玉,撤退,去司馬家!”


    玄武一聽便隨手招來幾位冰月宮的人,讓他們先行去司馬府探清楚情況。


    海棠心一緊,迅速回身,率人撤退,風家的人雖然囂張,恨極蕭絕,卻也不是逞一時口舌之快,既然不是他,自是懶得和他廢話。


    如玉狠狠地剜了蕭絕一眼,抿唇,陰鷙地看著他,“蕭絕,小白若有事,你定會後悔莫及!”


    說罷轉身,迅速離開!


    而她的話,蕭絕卻理解成,若是小白有事,風家已經會大舉報複他,畢竟這件事他也有一定的責任。


    男子眼光冷厲,布滿寒霜,司馬朗月和司馬俊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冒著他的名義作案,還擄走風家的小公主,這事可大可小,若那孩子真出了意外,後果難測。


    “王爺,我們還回不回京城?”林俊沉聲問道。


    本來他們是打算今天啟程回京,皇上有急事招他回京,女兒國的使者到訪,他得親自回去接待,不能在鳳城再浪費時間。


    “先緩一天!”蕭絕危險地眯起眼睛,陰霾掠過。


    那塊令牌是他交給司馬朗月,讓他“疏通”商場上的關係,昨晚他們兄弟憤憤離去,他來不及讓他們還回來,反正出城也經過司馬家,蕭絕也就想著,今天出城,順路去司馬家,讓司馬朗月交還,沒想到才過一夜,他就拿那塊令牌滋事。


    有意激化風家和朝廷的矛盾,他們之間的關係本就惡劣,加上有心人士的挑撥,難免會使風家滋生異心,如今隻能求老天保佑,那孩子福大命大,能安然無恙。


    蕭絕拳頭握緊,司馬朗月,你是存心找死麽?


    剛剛馬車裏頭的人應該就是風蘇蘇,女兒出事她能迅速冷靜判斷,知道是司馬家做的好事,也算不簡單,現在他倒也想看看,司馬朗月和司馬俊到底要幹什麽?


    單憑一個孩子就想要控製風家,他們是不是太異想天開了點?


    “林俊,還記得上次我們和司馬朗月見麵的那家別院麽?”蕭絕倏然勾起唇角,有些陰寒,他們搶走孩子,一定會找一個安全的地方藏起來,那家別院鮮有人跡,是最好的隱藏地點。


    風家的人一時半會定然不會想到。


    司馬家,流蘇安然坐在客廳,玄武玄北他們帶人在院子外守著,隻有如玉海棠陪著她見司馬朗月。


    她們來的時候,司馬家的傭人說司馬朗月和司馬俊去船行還沒回來,讓她們改天再來,流蘇隻是冷笑,讓司馬家的家丁去通知司馬朗月,她就在大廳裏等著。


    今天她一定要找到小白,一刻鍾沒有見到女兒,她就決不能安心。


    玄北玄武早就派人四處行動,暗中搜查,沒有放過一處地方。


    司馬家兩兄弟很快回來,恭謹地入了大廳,“風少夫人,是什麽風把您給吹到寒舍,真是蓬蓽生輝啊!”


    流蘇淡定道:“司馬朗月,明人不說暗話,我女兒在哪?”


    司馬朗月眼裏都是詫異和茫然,有些不理解流蘇所說的話是什麽意思,男子方正的臉上『露』出薄怒,“風少夫人,你這話什麽意思?”


    流蘇心裏急得熱鍋上的螞蟻,可訝異的是,自己竟然能如此鎮定冷靜,沉著地應對司馬家兩兄弟。


    看他能演到什麽時候!


    流蘇眼光越發淡漠,淡淡地道:“司馬朗月,我以為我來了,你應該知道什麽意思?你擄走我女兒,不就是想要救你們船行麽,爽快點,別把我最後的耐心耗盡!”


    司馬朗月怒道:“風少夫人,無憑無據,你可別血口噴人,你說我擄走女兒,有何證據?”


    佯裝的怒氣看起來很假,如玉嘲諷地冷笑,這種人,穿上龍袍也不是太子的料,看司馬俊閃爍的眼光就知道事有蹊蹺,他還能死撐多久?


    流蘇顯然沒有耐心和他周旋下去,站起來,嬌柔纖細的身影如籠著一層冰霜,『露』出譏諷,“如果想要激化朝廷和風家的矛盾,我勸你趁早打消這個念頭。我以為你擄走我女兒應該好好利用這個籌碼救司馬船行一命,既然你們不想,那我也不勉強,憑冰月宮的人脈,你以為我找不到小白麽?我找到她之刻,就是你們司馬家解航之時!”


    流蘇說罷冷笑,轉身欲走,海棠如玉隨後跟著,司馬朗月本以為她隻是威脅之言,這下見她如此堅決,不免得有些慌張,“少夫人留步!”


    流蘇薄唇勾起一抹薄涼的弧度,擺袖,轉身,一身霸氣淩人,眼光益發堅硬,如世上最堅硬的金剛石。


    “司馬少爺改變主意了?”


    司馬朗月眼光略有怒意,轉而冷笑道:“沒錯,風小姐是我擄走,她現在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風少夫人若是合作,風小姐定會平安無恙,少夫人不合作的話,那……”


    接下去的話他沒有說完,本來想要借著那塊令牌引起蕭絕和風家的紛爭,讓他們鬥得兩敗俱傷,沒想到竟然被她識破,可惡!現在他是恨極風家和蕭絕,巴不得他們鬥得你死我活,既然被識破,也無需隱瞞,那就走第二步計劃。


    海棠臉『色』唰一聲全黑了,寶劍一抽,白刃般的光芒一閃,破空而過,冷冷地架在司馬朗月的脖子上,海棠雙眸沉怒,手關節握得咯咯作響,恨不得打碎司馬朗月臉上陰毒的笑,“司馬朗月,信不信,本姑娘現在就讓你去見閻王?”


    司馬朗月先是一驚,任何人被一把冰冷的寶劍指著都會大吃一驚,不過他很快就鎮定下來,臉上裂開篤定的笑容,“風小姐可得想清楚,在我脖子上劃一劍,在風小小姐脖子上會劃幾劍呢?那麽細嫩的脖子,那麽精致的一張臉,毀了多可惜,長得那麽像風南瑾,連那眉間的朱砂也一『摸』一樣,我可真想把她的朱砂狠狠地挖出來,你覺得這樣好不好玩?”


    如玉大怒,拍桌而起,海棠劍尖一動,氣得差點劃斷他的動脈,流蘇拉著如玉坐下,淡定開口,“姑姑,別和他一般見識,犯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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