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過去蘇小曼這宮步禮儀學的也有些模樣了夜裏頭若是精神好她還會給黃承安來上幾段解救解救黃承安那為朝中國事深鎖的眉頭。


    但說來也奇怪自從她在黃承安麵前練習過幾回之後那些姿勢模樣做出來也越的款款有意落落大方了就那麽一弓膝一低頭便讓人覺得她蘇小曼儼然就是一個生在宮中養在宮中的深苑女子半點不像是在山裏頭掏鳥窩鑽狗洞長大的孩子。隻有當她再一次手叉著腰仰著頭扁嘴時黃承安才覺得蘇小曼依舊是他的蘇小曼。


    每日每日兩人夜夜相伴讓蘇小曼有了平凡夫妻的幸福感覺。然而與此同時她又很清楚的知道這個將要成為她夫君的人並不是一個平凡人他的不平凡注定了他們的生活無緣平凡和簡單而他們也肯定不可能一直過著這種朝夕相對日落而息的生活所以眼下的時光在兩人眼中就顯得格外的彌足珍貴。


    “小曼。”黃承安輕輕拉過蘇小曼正在為他整理頭髻的手挽過她的腰將她帶至身前凝視著她的眼眸中融著輕柔的愛意唇角掛著暖暖的笑意道:“在你身邊我覺得自己活得很真實我再也沒有這段日子過的更幸福的時光了。”黃承安在蘇小曼麵前始終用“我”自稱就像蘇小曼依舊時常對他大呼小叫。直呼其名一樣。


    蘇小曼調皮地伸手捏了捏黃承安地暖玉般潤澤的臉頰笑道:“昨夜你是不是偷吃了蜜糖!”


    黃承安將眉目一挑轉身背對著門將蘇小曼拉到了他腿上坐下佯裝生氣地說道:“我還用得著吃蜜糖麽你這麽甜。”說罷便要傾身而上來一記清晨第一香。


    “啪!”就在這時房門突然非常不適識時務的被打開了。。。咳確切的說。是被猛力撞開的。


    這大清早的黃承安的好興致和好心情就被這麽一撞便通通給撞沒了。也是美人在懷卻被破壞了好事他惱羞成怒也是純屬人之常情何況他還是皇帝這不是在破壞他培養日曜王朝的未來嘛!


    黃承安正想開口斥責一番這闖入者哪知他那招牌語“大膽”。還沒大出來就給那罪魁禍搶了先:“真是大逆不道!蘇姑娘你這入了宮就是皇上地人了你怎麽還能同別的男子這般親密!你……你還不趕緊從這奸夫的腿上下來!”得。他黃承安雖然還沒娶蘇小曼但就如今這形勢來看多多少少他也算得上是個未婚夫了吧被人家這麽一說他竟從未婚夫的位置直線下墜到了奸夫的位置。難道這未婚夫同奸夫……也不過是一線之隔?!要說蘇小曼這會兒也鬱悶了。黃承安抱著她背對著門坐著。所以一直沒回頭。可她的視線可是既自由又寬闊的呀!打從容嬤嬤一撞開門她的視線就定在了門口看清來人的那一刻。她便條件反射想要從黃承安身上跳下來可是黃承安那家夥地手跟沾了漿糊似的她掙了半天愣是沒站起來。雖然她如今已經入了宮按毓秀宮的高層指示這將來她們也就都是黃承安的人了算來算去她和黃承安也是名很正言極順了可是被容嬤嬤撞破地那一刻她還是沒由來的虛心了。


    不過就算這時蘇小曼再如何鬱悶黃承安又是如何憤怒都比不上容嬤嬤的心情澎湃。這也不能怪她沒見過世麵所謂關心則亂這會兒若是換作別的秀女她估計沒這麽激動可被她撞破奸情的偏偏是她重金落下地蘇小曼!都說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而奴怕買錯莊跟錯了主子。。。她容嬤嬤縱橫後宮這麽多年左看看右瞄瞄也算是謹慎地了觀察了幾十年才選中目標。可哪知這籌碼好不容易壓下去了卻還沒等到開盤自己這邊就鐵定輸了直接給她判了個死刑!你說她能不痛心疾悔恨不已麽!


    “容嬤嬤你誤會了。”蘇小曼無奈地隻能和黃承安保持著這副曖昧不清地姿勢同容嬤嬤說著話。隻是黃承安這麽死摟著她不放她心裏倒是升起了一絲感動。她也明白隻要黃承安表明了身份那麽兩人就算是躺在床上被撞見了那也是沒有任何關係的。但若是黃承安真讓她逃開了她反而會覺得黃承安與她有著一樣的心慌和不確定。可如今這個自己深愛地男子如此這般的表明了自己的心意她又還需要質疑什麽了。


    “誤會?!”聽著蘇小曼這麽不明不白的解釋容嬤嬤更是頭疼了這麽明擺著的事實蘇小曼還告訴她是誤會!那待會兒是不是要解釋說那奸夫是她的什麽表哥親弟的?難不成欺負她人老珠黃眼神不濟麽!“有男有女還有一張床還有什麽好誤會的!”


    呃!確實兩人才起來不久蘇小曼忙著給黃承安穿衣髻還沒來得及鋪床。配合著場景那張略顯淩亂的床鋪加上蘇小曼和黃承安正好構成了容嬤嬤口中“捉奸在床”的三要素。


    可是蘇小曼和黃承安還真的沒奸起來……兩人每夜就像以前蘇小曼帶著安安睡覺一樣隻是抱著睡覺並未涉及男女之事。可如今被容嬤嬤這麽一衝蘇小曼倒是先紅了臉半天不知要怎麽回話。


    就在這時黃承安慢慢鬆開了一直緊摟著蘇小曼的手站起來轉過了身去直麵麵對著容嬤嬤。


    就在他轉身那一刻蘇小曼似乎並未在他的臉上找到怒容反倒是看見了些許不易察覺的笑意。他朗聲道:“確實不是誤會小曼就是我的女人。”就這麽一句話聲音不大語氣不重卻很堅定就像是在說給全世界聽。


    在看見黃承安那張笑融融的臉時容嬤嬤有了一片刻的失神。可她立即又恢複了正常雖說這小夥子長得是真的極為英俊身上還有股貴氣可就算長得再好看也不能跟皇帝搶老婆呀世上哪有他這樣的人做奸夫還做得那麽理所當然的!“瞎說什麽了!這入了宮就是皇上的人你要女人回家找去!”要說看著黃承安這張臉容嬤嬤還真不想把他交出去送死再加上這連日來對蘇小曼也有了那麽些感情總不能親手把她送進天牢吧。她思量著要如何把眼前這奸夫趕緊送出宮去免得兩人要做一對亡命鴛鴦。


    容嬤嬤這邊正愁著了奸夫突然嚷聲大笑了起來接著對她道:“蘇小曼就是朕的女人。”黃承安換了個自稱又重複了一遍。


    “你這人怎麽就是說不明白了!我說了……”容嬤嬤突然捂住了嘴兩隻眼睛瞪得圓滾滾的盯著黃承安看然後她的身子不停地顫抖了起來半天沒敢把話說接著下去。要說這日曜王朝敢用“朕”自稱的絕對隻有一個人。若是這單單一個字還不能說明黃承安的身份那麽他穿著的這件黃袍胸前的那條龍即可說明了這一切。


    隻是之前黃承安一直都是背對著容嬤嬤的之後她更是被黃承安那張童叟皆欺的臉給吸引住了視線所以一直忽略了如此重要的信息。果真是色字頭上一把刀呀!


    天啦!這不是要了她容嬤嬤的老命麽!竟然膽大包天到把皇上當了奸夫來抓!就算皇上真要偷了誰家的老婆也沒人敢叫他奸夫呀!這回死定了這回肯定死定了。


    目瞪口呆被禁言了的容嬤嬤讓屋子裏的氣氛變得有些清冷蘇小曼開口笑道:“容嬤嬤不是說看著皇上長大的麽?為何如今卻不認識了?”


    容嬤嬤“噗通”一聲跪倒在了地上對著黃承安一邊磕頭一邊哭嚷道:“老奴有眼不識泰山有眼無珠沒認出是聖上!老奴該死還請皇上贖罪!”都說自己該死了還讓皇上贖罪一聽就知道一點也不是誠心求死!


    容嬤嬤倒也沒說謊頂多是吹了頭小牛。黃承安小的時候她確實照看過他那時候黃承安還是小皇子可這都過去二十多年了。黃承安會走路的時候她便被調到了毓秀宮而之後也一直都呆在這黃承安身邊的宮女太監妃子她倒是認識不少可這黃承安的本人她卻是再也沒有機會見到。你說這黃承安也從那麽一個小奶娃長到如今這麽一個英俊挺拔的青年了她哪裏還會認得!


    “罷了。”黃承安擺擺手示意容嬤嬤起身又道:“你也是一心想管好毓秀宮所謂不知者無罪這事就算了。朕也該上朝了。”說罷他笑著在蘇小曼耳邊親昵的耳語了幾句又對容嬤嬤道:“今日這事不得聲張若是走漏了風聲朕將你兩罪並罰。”


    “是是是。”容嬤嬤彎著腰對著黃承安離開的方向一個勁地鞠躬。


    “行了容嬤嬤沒事的承安說不追究了就一定沒事的。”蘇小曼笑著對容嬤嬤安撫道。眼下她倒是對容嬤嬤的到訪有些疑惑:“隻是不知容嬤嬤今日這麽早來找小曼是不是有什麽特別的事情要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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