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接觸過肖遠山,也跟肖遠山打過交道,但是顧晨此刻感覺,的確有些猜不透肖遠山的操作。


    家中竟然設有密道,這在顧晨看來,工程量似乎有些大的樣子。


    如果在家中挖密道,卻不被周圍鄰裏發現,這似乎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可現在,大家在明明已經包圍福星村的情況下,卻愣是讓肖遠山從地道逃脫。


    這讓顧晨忽然感覺,這個肖遠山的確不簡單。


    可即便如此,顧晨也不打算放過肖遠山,立馬對著王警官交代道:


    “王師兄,這個肖遠山應該還跑不遠,而且去往各地的交通要道,都有我們的人,他現在的交通工具,就是兩條腿。”


    “所以呢?你……你準備搜山?”王警官看著麵前漆黑的後山,心裏不由咯噔一下。


    顧晨默默點頭,提醒著說:“你別忘了,今天在芙蓉分局,我們還碰見了穆良。”


    “我懂了。”聽顧晨這麽一說,王警官立馬秒懂道:“你是想讓穆良帶著那條哈士奇警犬,幫我們進山搜人?”


    “對。”顧晨輕歎一聲,有些無奈道:“雖然肖遠山躲進後山,但他也是窮途末路。”


    “這裏的地形,我之前是做過功課的,如果他要逃走,就需要翻過這座山。”


    “可你在看看這高度。”顧晨指了指麵前的高山。


    王警官雙手抱胸,也是欣慰的笑笑:“沒錯呀,翻過這座山,有點難度,大晚上的,但凡他爬上山,我們從底下的視角,也可以很快捕捉。”


    想了想,王警官又道:“我這就把所有的燈光都掉過來,對著山體照射。”


    “但凡他肖遠山敢露頭,我們就一定可以找到他。”


    “但這隻是權宜之計。”顧晨來回走上兩圈後,又道:“我們最終還要借助穆良的警犬,讓皮皮過來搜查肖遠山。”


    “前段時間,我還專門去看過皮皮,皮皮現在的搜捕能力,比之前剛進警犬訓練中心來說,能力提高了不止一點點。”


    “隻要皮皮能嗅出肖遠山的衣物,要找到肖遠山,應該問題不大。”


    “真的假的?”也是聽顧晨在這誇二哈,想起當年這條小二哈,將肖陽的辦公室拆個底朝天的畫麵,王警官就樂得不行。


    可現在的王警官也不得不承認,關於二哈能不能當警犬這個問題,他現在早就有了自己的答案。


    “我這就打電話給穆良,讓他帶著皮皮,盡快過來。”


    “那我去通知村裏的大家,一起過來把燈光打起來。”顧晨說。


    兩人分工配合,立馬開始各自聯係。


    沒過多久,盧薇薇,袁莎莎,兮爺,丁亮和黃尊龍等人,便先後來到了顧晨所在位置。


    看著洞口的偽裝,盧薇薇也是不由感慨道:“我的天呐,這個肖遠山是屬老鼠的吧?打洞這麽厲害?這從家裏打洞到外頭,這得多遠距離啊?他是怎麽做到的?”


    “先不管這些,把我們的燈光都打起來。”顧晨現在需要封鎖肖遠山的逃跑路線。


    盧薇薇咧嘴一笑,將手中的強光手電取出道:


    “放心吧顧師弟,今天晚上,我們是不會讓肖遠山有逃走的機會。”


    話音落下,盧薇薇又對著其他人員提醒道:“大家把燈光都打開吧,分幾個小組,節約用電,給皮皮過來爭取時間。”


    這邊大家很快便達成一致意見。


    許多人開始不斷分組,區分監控區域。


    大家將警用強光手電打開時,超強的光束,頓時將後山方向照得光亮一片。


    王警官走上前道:“穆良已經在路上,過來需要些時間。”


    “但是我覺得,目前應該搞清楚的是,為什麽肖遠山的家中,會有一條秘密通道?”


    “要知道,建設這一條秘密通道,這可是大工程,村裏人不會不知道的。”


    “所以需要找他們了解情況。”顧晨頓了頓,瞥了眼一旁的丁亮,說道:


    “丁亮,你去把村長羅波請來,我有話要問他。”


    “行。”抓捕搞砸了的丁亮,此刻也是沮喪不已,當即便叫上搭檔黃尊龍,兩人一路小跑,直接返回村中。


    沒過多久,被封在家中的羅波,便被丁亮和黃尊龍帶到顧晨麵前。


    看著顧晨似曾相識的模樣,羅波忽然驚呆道:“你……你不是電視台的記者嗎?”


    瞥了眼身邊的盧薇薇,王警官和袁莎莎等人,羅波又道:“你……你們也是記者,你是電視台的記者,你是日報社的記者……”


    “我們不是記者。”也是見羅波還在回憶幾人的身份,此刻的顧晨,也不跟他繞彎子,直接開門見山道:


    “我是芙蓉分局,刑偵隊隊長顧晨。”


    “你……你是刑偵隊隊長?”看著麵前的年輕警察,想著之前跟顧晨打交道的瞬間,羅波頓時一陣驚寒,也是弱弱的問:


    “警……警察同誌,你們為什麽要偽裝成記者?”


    “為了案子。”盧薇薇從一旁走了過來,也是實話實說道:


    “我們調查一起案子,發現嫌疑人可能就在你們福星村,所以我們才喬裝打扮成記者,就是為了調查案子。”


    瞥了眼被大家不斷用強光手電照射的後山,盧薇薇又道:“可惜了,讓嫌疑人肖遠山給跑了。”


    “你說什麽?肖遠山是嫌疑人?”聽到這番說辭,羅波似乎不可置信。


    但顧晨卻沒有給他囉嗦的機會,也是義正言辭道:


    “羅波村長,有件事情我想跟你了解一下,希望你如實回答。”


    “那……那是當然的。”此時此刻的羅波,心裏也是七上八下,不知道警方來這,到底要做些什麽?


    可看這架勢,似乎是有大動作的樣子。


    顧晨也是開門見山道:“肖遠山的家中,有一條密道,一直通往這裏,這事你知道嗎?”


    “啥?”聽到顧晨如此一說,羅波似乎有點懵,也是好奇不已道:“你說……肖遠山家有密道?”


    “不然呢?”盧薇薇也是沒好氣道。


    但羅波卻是擺了擺手:“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他挖密道,我們村裏人會不知道嗎?我從來就不知道肖遠山家有秘……秘……”


    這邊還不等羅波把話說完,盧薇薇便將密道的偽裝封口拿在手中,並且將手中的強光手電,對準下方入口,道:


    “那這是什麽?”


    “這……這……”


    也是被盧薇薇給搞懵了,突然出現的地洞,讓羅波瞬間感覺打臉太快。


    他趕緊蹲下身,借助著盧薇薇的燈光指引,朝著洞口觀望兩眼。


    然後用一種無辜的眼神看向顧晨。


    一旁的王警官也是沒好氣道:“不用這麽無辜的看著我們,我可以告訴你,這條通道,直接通往肖遠山家,我們就是從那裏爬出來的。”


    “真……真有地道啊?”也是見警方已經拿出證據,這下羅波更慌了,也是反複觀察幾眼,這才抓著頭皮,一臉無辜的道歉說:


    “不好意思啊警察同誌,不好意思顧隊,我……我之前真不知道,這肖遠山家,竟然還有一條地道。”


    “難道你們村裏人不知道嗎?”顧晨也是好奇問他。


    羅波搖頭:“聞所未聞。”


    “那這事怎麽解釋?這麽大工程,你竟然說不知道?”兮爺感覺羅波在撒謊,整個人也是沒好氣。


    但羅波卻是叫冤道:“女警同誌,我是真不知道啊,這肖遠山什麽時候秘密挖出一條通道?這……這真是聞所未聞啊。”


    一頓叫苦之後,羅波忽然又想起什麽?


    短暫停頓幾秒後,羅波忽然又道:“誒?對了,我倒是注意過,肖遠山經常推著三輪車去後山。”


    “我也問過他,他說去後山地裏勞作,可說來也巧,他後山那點菜地,真心用不著三天兩頭的往那跑。”


    “我估計,他是利用去後山的機會,將地下挖掘的泥土,趁著夜色偷偷運走。”


    “難道你們村裏人都沒有懷疑過嗎?”袁莎莎說。


    羅波擺擺手道:“害,村裏人誰管這個啊?大家平時都要幹農活,每天到了晚上,也就打打牌消遣。”


    “而且肖遠山這個人,平時就不怎麽愛說話,但是人勤快啊。”


    “他經常往後山跑,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他喜歡跑步運動。”


    “而且經常是以後山的小路作為跑步路線,因此大家才不會懷疑。”


    頓了頓,羅波又道:“對,應該就是這樣,我說這個家夥,為什麽總往後山跑?”


    “沒想到,他竟然在家中挖出一條這麽長的密道?他這是想幹嘛?”


    見羅波似乎真不知道的樣子,盧薇薇也是心直嘴快道:“那個女總裁徐婷你知道嗎?”


    “知道啊,就是經常去他肖遠山家做客的那個女攝影師。”羅波畢竟還是知道的。


    於是盧薇薇又道:“她死了,就在昨天,被人在倉儲中心,用類似羊角錘之類的鈍器,從後腦部位開了核桃。”


    “這麽慘?”羅波聞聽此言,頓時嚇得汗毛直立。


    而盧薇薇又再三提醒:“她的死,基本上跟你侄子羅平的死一模一樣,都是被人約出去,然後再殺害。”


    “不……不是你等會兒?”似乎是有些沒轉過彎,羅波在短暫平複下心情後,這才弱弱的問道:


    “殺害我侄子羅波的人,不是已經抓到了嗎?不是那個叫馮義軍的攝影師嗎?”


    “他也隻是被人操控,而我們懷疑這幕後操控者,就是肖遠山本人。”王警官也是從眾人身邊走了出來。


    羅波頓時如遭到一記晴天霹靂,整個人目光一怔,似乎受到重大打擊。


    嘴皮也是微微顫動,不由分說道:“為……為什麽?他肖遠山為什麽要殺羅平?他做錯了什麽?這是為什麽?”


    扭頭看向顧晨,羅波頓時衝上去,雙手抓住顧晨的肩膀,也是情緒激動的搖晃顧晨,不甘心道:


    “顧隊,你是芙蓉分局刑偵隊隊長,你告訴我,肖遠山為什麽要殺羅平?羅平可是我的侄子啊?”


    “而且,我們都是一個村的,大家相親相愛跟一家人一樣,都這麽多年的,兩家族人都已經血溶於水,可為什麽?他肖遠山為什麽要這麽做?”


    “或許,這得問你侄子羅平了。”顧晨很輕鬆的便擺脫了羅波的搖晃,也是隨口一說。


    羅波搖搖腦袋:“不,我侄子羅平現在人已經沒了,他根本就不會告訴我。”


    “或許肖遠山並沒有想過要殺掉羅平的想法,隻是想利用羅平,替他做事。”


    “可是後來,羅平似乎在某件事情上背叛了他,這才導致後來的殺身之禍。”


    聽著顧晨的一番說辭,羅波越聽越懵,也是帶著懇求的語氣,向顧晨再三求證道:


    “顧隊,我……我是個反應遲鈍的人,你……你能不能說的再明白些?”


    “好吧。”也是見羅波態度誠懇,顧晨也是輕歎一聲,這才將緣由道出:


    “根據我們目前的調查,肖遠山或許就是我們要找的那個藏匿在福星村的嫌疑人。”


    “而之前你侄子羅波,不是意外收到過一筆錢嗎?”


    “對……對。”羅波聞言,也是趕緊點頭:“這些東西,好像是肖遠山告訴你的吧?”


    因為顧晨曾經采訪過肖遠山,因此羅波認為,應該是肖遠山透露出去的。


    而顧晨也是微微點頭,同意著說:“沒錯,當初的確是肖遠山將這些信息透露給我們,但是當時我們並沒有過度懷疑過他。”


    “因此,他給我們透露的這些東西,的確讓我們對羅平的情況產生過懷疑,但唯獨沒有將懷疑對象放在肖遠山身上。”


    “或許,肖遠山其實早就知道我們的身份,他隻是在我們麵前演戲罷了。”


    “而為了讓我們相信,我們要找的人並不是他,因此他還將羅平收獲意外之財的事情,原原本本的透露給我們。”


    看著羅波一臉沮喪的模樣,顧晨也是好奇問他:“對了,這件事情,你應該再清楚不過了,對吧?”


    “對。”羅波低著頭,也是沮喪不已道:“這筆來路不明的錢,的確讓羅平感到意外。”


    “但同時,也讓我們心情不安,畢竟這錢的主人是誰?至今也沒個說法。”


    “但是後來因為羅平去到滇省做生意,因此這件事情,也開始逐漸淡忘。”


    “你們不提,我都快把這事給忘了。”


    “那你可千萬別忘。”見羅波此刻有些暈頭轉向,盧薇薇也是替他捋清思路道:


    “實話告訴你,羅平拿著最後那筆錢,去到滇省做生意,其實也是受人指使。”


    “這我知道。”羅波微微點頭,也是附和著說:


    “在這之前,羅平曾經說過,他也是按照那筆錢裏紙條的交代,去到滇省做生意,但是,後來這些錢全都賠了,一分不剩,他還欠了不少錢。”


    “噗!”也是感覺事到如今,羅波還在相信羅平的那些鬼話,盧薇薇差點沒忍住。


    也是見羅波一頭霧水的看向自己,盧薇薇這才長舒一口氣道:


    “如果你真這樣認為,那對不起,可能結果會讓你失望。”


    “怎……怎麽說?”羅波不解,也是求教盧薇薇。


    盧薇薇則是歎息著說:“我們也是在調查羅平女友才發現,其實羅平在滇省的這半年裏,並不是沒賺錢,而且是賺了大錢。”


    手指擺出掐算的動作,盧薇薇又道:“他總共好像賺了82萬吧?”


    “多……多少?”聽到盧薇薇的這番說辭,剛才還有些惋惜的羅波,頓時驚得眼珠子都快瞪了出來。


    但盧薇薇卻依舊是不鹹不淡道:“就是……82萬啊,是羅平女友告訴我的,這筆錢,她還不敢用,一直存著呢。”


    “不對呀,不對。”感覺有點懵的羅波,也是擺了擺手,一臉不相信道:


    “他羅平如果真賺錢,那為什麽三天兩頭問我們要錢?”


    “可以說,這福星村裏,幾乎每家每戶都給他借過錢。”


    “就連這樣,他羅平還不肯罷休。”


    抬頭看著周圍眾人,羅波又道:“我之前好像也跟你們說過吧?我侄子羅平,為了從我這裏搞錢,還不惜威脅要搞亂這次的篝火節。”


    “我這才迫於無奈,隻能給他轉去一筆錢。”


    “那是他騙你的。”見羅波此刻還蒙在鼓裏,王警官也是哼笑著說:


    “如果他羅平不這樣做,你們村裏人會相信他在滇省真沒賺錢嗎?”


    “說到底,這都是演戲給你們看,實際上,人家半年就賺了82萬。”


    “什麽生意半年能賺82萬這麽多呀?這羅平我是最了解他的,讀書成績從來沒好過,也沒啥過硬的技術。”


    “難道說,在滇省那邊做燒烤生意,真這麽賺錢嗎?”


    抬起腦袋,羅波用懷疑的目光看向眾人。


    見大家都用異樣的眼光看向自己時,羅波頓時恍然大悟,也是一拍腦袋,表情驚恐道:


    “難……難道,難道羅平他在滇省那頭,做非法生意?”


    “害!”見總算把羅波的思維給繞了回來,盧薇薇也是長歎一聲,這才緩緩說道:


    “可不是嗎?也可能正是因為這種非法生意,才最終讓你侄子羅平惹禍上身。”


    “怎麽說?你們能不能說的再詳細一些?”此時此刻,羅波為了搞清楚自己侄子羅平意外被殺的真相,也開始極力懇求麵前的警方。


    顧晨則是輕歎一聲,主動解釋道:“根據我們對羅平女友的調查,還有羅平在篝火節當天,將手機交給他女友的情況來看。”


    “實際上,羅平的手機裏,藏有重要秘密,也就是許多非法轉賬的銀行賬戶。”


    “可以說,這些銀行賬戶非常關鍵,是這幫人秘密洗錢的渠道。”


    “或許,羅平也是想掌握一些機密的東西,好讓自己能夠有些籌碼。”


    “可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讓他開始成為這幫犯罪分子的眼中釘,肉中刺。”


    頓了頓,見羅波一臉驚詫的看向自己,顧晨也是繼續說道:


    “因此,幕後黑手利用同樣有把柄在他手裏的攝影師馮義軍,利用馮義軍,在篝火節當晚的天台上,用木棍敲死了羅平。”


    “原本這個馮義軍,是想在敲死羅平之後,從他身上奪走手機。”


    “可是,當時情況緊急,加上被我發現,所以馮義軍根本就沒有時間去搶奪手機,便倉皇而逃。”


    “而我們也沒有在後來的調查中發現羅平的手機,而是在追蹤調查羅平女友小梅的時候,意外發現,原來手機就在她手裏。”


    “這才搞清楚了羅平在滇省那邊的具體情況,也找到了那些非法交易的銀行賬號。”


    “嗬嗬。”這邊顧晨話音剛落,羅波便有些腿軟的後退兩步。


    似乎顧晨的這種說法,讓羅波恍然大悟,突然間清醒過來。


    可清醒之後,羅波忽然感覺自己傻得離譜,竟然被自己的侄子騙到昏頭。


    想著村裏幾乎每家每戶都給羅平借過錢,現在看來,簡直是愚蠢至極。


    感覺自己似乎一直生活在謊言的世界裏,羅波雙手抱頭,有些無奈:


    “我真不知道,這個混蛋侄子,竟然會欺騙我們?欺騙他爸媽,欺騙我們這些親戚,欺騙我們福星村的所有人。”


    “可現在,他卻死於非命,難道這一切,都是肖遠山在幕後指使?”


    “從目前我們掌握的情況來看,或許真正的幕後者,就是這個已經從地道逃走的肖遠山。”兮爺也是根據現場情況告知給羅波。


    羅波此刻心如死灰,看著後山不斷被強光掃過的山體,羅波頓時憤怒不已的大喊道:


    “肖遠山,你給我等著。”


    “肖遠山,你給我等著……等著……等著……”


    隨著羅波不甘心的一陣怒吼,山穀中,立馬傳來羅波的回音。


    這是羅波在表達自己憤慨的情緒。


    而此時此刻,村頭位置的公路上,一束車燈照射過來。


    王警官在電話中交代好具體地址之後,這才掛斷電話,來到顧晨身邊道:“是穆良到了,他已經把皮皮帶過來了,現在就看皮皮的本事。”


    ……


    ……


    沒過多久,顧晨和王警官等人,一同來到了肖遠山的家中。


    穆良指揮著二哈警犬皮皮,不斷嗅著顧晨手中的肖遠山衣物。


    見皮皮重新坐好,穆良這才微微點頭,提醒著說:“現在可以帶我們過去了,皮皮已經熟悉了肖遠山的味道。”


    “行。”見皮皮已經準備就緒,顧晨摸摸皮皮的狗頭,也是提醒著說:


    “皮皮,今晚能不能抓到這個肖遠山,就靠你了。”


    “汪汪!”


    也是聽懂了顧晨的意思,皮皮回應的叫了兩聲。


    顧晨立馬命令道:“所有人注意,以皮皮為向導,大家跟著皮皮,一起進山,抓捕肖遠山。”


    ……


    ……


    山腳下,除了在密道出口位置,留下一名警員蹲點外,其他所有人,開始根據皮皮的尋找方向,一起搜尋過去。


    一時間,一條長長的燈光隊伍,迅速對道路兩側展開搜捕。


    搜捕警犬皮皮,由於參與過多次搜捕任務,因此變得十分牢靠。


    每次停下腳步,原地嗅上一秒後,便能夠迅速判別尋找範圍。


    看著皮皮的反應速度,明顯比之前快了許多,跟在後頭的盧薇薇,不由好奇的問穆良:


    “穆良,這皮皮是發現了什麽嗎?”


    “嗯。”作為皮皮的親密戰友,訓犬員穆良也是信心十足道:“從目前情況來看,皮皮應該是找到了肖遠山的氣味。”


    “那就是說,肖遠山就在附近咯?”王警官輕聲問道。


    穆良剛想開口,卻發現皮皮忽然停住腳步。


    大家將手電燈光照射過去,這才發現,前方是一處小水塘。


    小水塘處在山中的一處平緩地帶,並不大,隻有半個籃球場大小。


    然而此時的皮皮,直接吐著舌頭,原地坐下,目光就一直看向水麵。


    “怎麽了?”顧晨上前詢問情況。


    穆良摸摸皮皮的狗頭,隨後轉身看向顧晨,解釋說道:


    “皮皮跟著氣味,一直搜尋到這個位置,氣味就此中斷。”


    “中斷了?”盧薇薇見狀,也是趕緊追問穆良道:“那是不是意味著,肖遠山為了擺脫追捕,直接穿過了水塘,將自己的氣味給洗幹淨了?”


    “有這種可能。”穆良也並不排斥這種可能性。


    顧晨見皮皮淡定的坐在水邊,也是蹲下身,摸摸皮皮的狗頭,輕聲問道:


    “皮皮,那個人在哪?”


    “汪汪!”皮皮順著水塘叫喚兩聲。


    顧晨指著水塘位置:“在這裏?”


    “汪汪!”二哈皮皮繼續叫喚。


    由於顧晨之前就跟皮皮打交道多次,因此非常熟悉皮皮的性格。


    叫兩聲,代表確認自己的說辭。


    於是顧晨將強光手電照射過去,水麵上的情況一覽無餘,並沒有發現漂浮的人員。


    然而當顧晨燈光掃過一處地點時,卻忽然發現,一根立起的竹竿似乎過分詭異。


    “這是什麽?”顧晨頓時警覺起來。


    竹竿就在不遠處,距離岸邊五六米的距離。


    盧薇薇和兮爺對視一眼,似乎感覺有些貓膩。


    而警犬訓練員穆良,此刻也發現了皮皮的反常,頓時明白皮皮的意思。


    岸邊,所有人都相互看看彼此,似乎已經知曉了結果。


    大家彼此噓聲提醒,隨後,丁亮跟黃尊龍,兩個作為跟丟肖遠山的警察,開始將各自的手機等隨身物品,輕輕放置在岸邊。


    之後兩人便左右包抄,逐漸向著竹竿逼近。


    水塘並不算很深,正好漫過二人的腰間,隻見岸上的盧薇薇雙手比劃,丁亮心領神會。


    於是用手按住竹竿的頂部位置。


    三秒。


    五秒。


    十秒。


    十五秒。


    ……


    也就在時間來到第十八秒時,水中忽然冒出水泡,越來越多,越來越多……


    隨著撲通一聲巨響,一道人影從水中鑽出。


    丁亮和黃尊龍見狀,立馬雙手夾擊,將水中男子逮個正著。


    “別動,警察。”


    “不要亂動。”


    “噗!”水中男子噴吐出一嘴的渾水,也是氣喘籲籲,似乎差點要窒息死亡。


    “哈哈,水中果然有乾坤啊,快把他帶上來。”盧薇薇見男子被手到擒來,也是欣喜不已。


    大家頓時用燈光指引,引導丁亮和黃尊龍,將男子押上岸邊。


    剛一上岸,男子似乎就想掙脫束縛,但被丁亮直接撲倒,壓在草坪上不得動彈。


    “想跑?讓你在家中逃走,你現在休想從你丁爺爺手裏逃走。”


    同樣的錯誤,丁亮不想犯第二次。


    這一次的丁亮,愣是死死將男子壓在身下。


    也是見事情塵埃落定,被製服的男子,似乎也已經絕望了,便不再反抗。


    顧晨則是蹲下身,用強光手電照臉辨認:“果然是你,肖村長,別來無恙。”


    肖遠山腦袋被壓製得動彈不得,隻能目光上揚。


    見蹲在自己跟前的是顧晨,頓時也死了心,不再掙紮。


    “好了,給他戴上手銬,把他給我拽起來。”兮爺見丁亮一直壓製,也是提醒一句。


    丁亮二話沒說,直接起身,隨後摸出腰間的玫瑰金手銬。


    輕輕鬆鬆,將肖遠山製服。


    被丁亮像提小雞仔一般的提起身後,肖遠山整個人全身上下濕漉漉的,狼狽不堪。


    顧晨還沒開口,身後便衝出一道身影。


    來人正是羅波,也沒廢話,直接上去就是一拳,瞬間擊打在肖遠山的左臉位置。


    大家隻聽見“噗”的一聲,肖遠山身體一歪,差點就要摔倒在地。


    好在丁亮一把將他拽了回來。


    見羅波還想再出第二拳,身後的顧晨,順勢一把將他製服,單手死死抓住羅波的胳膊。


    “顧隊,讓我出出氣吧。”羅波語帶哽咽,似乎咽不下這口氣。


    “羅村長,這件事情交給我們,請你不要幹涉我們警方辦案。”顧晨也沒跟他客氣,直接製止了羅波的衝動行為。


    羅波不甘心道:“可我不揍他,我心裏氣不過啊。”


    “羅村長。”盧薇薇見羅波此刻情緒不穩,直接走到身邊,拍拍羅波的後背,安慰說道:


    “羅平的死,我們都很抱歉,但是人死不能複生。”


    “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搜集證據,將真正的凶手繩之以法。”


    “所以,請相信我們警方,相信我們芙蓉分局。”


    “盧警官,我……”


    似乎是受到莫大的委屈,羅波鼻頭一酸,就想撲到盧薇薇懷中大哭一場。


    可顧忌盧薇薇是女兒身,羅波頓時又打消了念頭。


    顧晨瞥了眼丁亮和黃尊龍,提醒著說:“把他帶走吧。”


    ……


    ……


    淩晨1點20分。


    肖遠山家中客廳。


    大家將肖遠山圍在中間。


    此時此刻,肖遠山坐在一張木椅上,似乎已經沒了力氣,加上全身上下被水浸濕,身體也是顫抖不止。


    顧晨直接問道:“肖遠山,你跑什麽?”


    “我……我……”


    肖遠山說話聲音十分虛弱,但卻沒有給出答案。


    兮爺黛眉微蹙,也是不耐煩道:“肖遠山,問你話呢?你跑什麽?為什麽要躲在山腰上的水塘裏?說話。”


    似乎是兮爺的嗓門比較大的緣故,肖遠山身體顫抖不止,但卻依舊不敢回答問題。


    顧晨就坐在他跟前,也是提醒著說:“徐婷是不是你殺的?”


    “徐婷?”微微抬頭看向顧晨,肖遠山搖頭說道:“顧隊,你是說,徐婷死了?”


    “沒錯,被人殺死在一處倉儲中心。”顧晨說。


    “那跟我有什麽關係?”肖遠山虛弱的回應。


    盧薇薇見狀,也是指著肖遠山沒好氣道:“我說肖遠山,事到如今,你還在裝傻充楞?”


    “我告訴你,我們之所以能找到你,那就是對你做了周密的調查。”


    “也不怕告訴你,你藏匿在那處老舊巷子裏的衣物和假發,我們都找到了,並且已經移交給市局技術科的法醫團隊。”


    見肖遠山聽見自己的這番說辭時,身體不由顫抖起來,眼神也開始胡亂掃視,一副心神不寧的模樣。


    盧薇薇直接又道:“即便你換上不同顏色的衣服,偽裝成不同年齡的人物,甚至還更換車牌。”


    “就算你機關算盡,但你還不是被我們逮個正著?”


    “也不怕告訴你,你聘請的那名黑掉倉儲中心監控係統的黑客,也已經被我們緝拿歸案。”


    “而且根據那名黑客的交代,我們其實可以調查到,你在徐婷死亡的那天晚上,具體去到哪裏?這些都在我們的掌握之中。”


    “而你,肖遠山,你在篝火節當晚,曾經開著自己的車輛,來到那處秘密的老巷子,換好衣服和車牌,便將提前約好來倉儲中心的徐婷殺害,我說的對嗎?”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麵對盧薇薇的揭老底,肖遠山整個人緊張不已,但卻嘴硬。


    而此時的顧晨也是哼笑一聲,說道:“肖遠山,你隱藏的夠深。”


    “就連在家中挖出一條長長的密道,你們村裏人都不清楚這條密道的存在,可見你是個隱藏高手。”


    見肖遠山眼神飄忽,顧晨又道:“你利用對攝影師馮義軍的把柄,操控馮義軍殺掉羅平。”


    “而羅平,其實在出事那天,也是你通過秘密途徑,約他去天台見麵。”


    “就這樣,你讓你手下兩名棋子互相殘殺,但實際上,你隻是想拿到羅平的手機,因為羅平的手機裏,有幾十個非法銀行賬戶。”


    “但這些賬戶對你來說,那是相當重要,絕對不容有失。”


    “可羅平卻不講規矩,私下記錄了這些銀行賬號的存在,所以你才要殺他滅口,對嗎?煤球先生?”


    說道這裏,顧晨也終於喊出了煤球的綽號。


    此時此刻,肖遠山頗為震驚,也是一臉不可思議的看向顧晨。


    “怎麽?你可別告訴我你不是煤球。”顧晨也是調侃著說。


    而此時的肖遠山,似乎已經到了絕望的邊緣。


    警方很顯然已經掌握了自己犯罪的充足證據,而現在,顧晨更是能準確說出“煤球”的名字。


    很顯然,麵前的年輕警察,已經知道了自己的真實身份。


    但此時的肖遠山,似乎一改之前的頹廢和狼狽,直接挺直腰杆,翹起二郎腿道:“能給我一支煙嗎?”


    “抽什麽煙啊?抽煙有害健康你不知道嗎?”很顯然,王警官並不想在這種人渣身上浪費自己寶貴的香煙。


    但肖遠山似乎要求得不到滿足,便擺出一副不配合的表情,直接將腦袋一歪,不予理會。


    兮爺有些不耐煩,也是瞥了王警官一眼,整個人沒好氣道:“老王,你有煙就給他一支吧,看看他到底想耍什麽花招?”


    “行行行。”帶著不情願的語氣,王警官從口袋中,掏出一包廉價香煙,直接抽出一根,遞給麵前的肖遠山。


    肖遠山叼著香煙,有些嫌棄的看向王警官,也是哼笑著說道:“警察抽這麽廉價的香煙?”


    “嘿!”見肖遠山還嫌棄自己,王警官當即從肖遠山的嘴中,將那根香煙再次抽回,也是沒好氣道:


    “給你抽煙,你還擺譜?愛抽不抽。”


    “湊合吧。”見王警官有些脾氣,現在成了階下囚的肖遠山,也隻好做出應有的妥協。


    王警官將香煙重新塞進肖遠山嘴裏,也是掏出打火機,不太情願的給他點上。


    深吸一口香煙,肖遠山悠哉的吞吐煙霧,也是笑孜孜道:“沒錯,我就是你們一直在找的煤球。”


    “你真是煤球?”聽到這個結果時,袁莎莎不由興奮的看向大家。


    而此時的大家,也都是麵麵相覷。


    要知道,大家連日來,為了尋找煤球的蹤跡,幾乎快筋疲力盡,都快堅持不下去了。


    可現在,煤球就在眼前,還成了大家的階下囚,這讓盧薇薇頗感欣喜。


    想著大家連日來的辛苦,頓時都化作了興奮。


    盧薇薇趕緊追問道:“煤球,你還沒有回答我們之前的問題,那個羅平,是不是你慫恿馮義軍殺害他的?”


    “沒錯,是我幹的。”麵對盧薇薇的質問,肖遠山似乎也不再抗拒,直接便點頭承認。


    “那徐婷……”


    “也是我殺的。”還不等盧薇薇把話說完,坐在木椅上抽著香煙的肖遠山,也是嘴快的說道。


    “看不出來呀?”見一切都塵埃落定,兮爺頓時長舒一口重氣,也是沒好氣道:


    “看來你這個人渣,終於也有伏法的時候,可我不清楚,你害他入坑的目的是什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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