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婦人似乎顯得非常焦慮,丈夫的離奇失聯,讓她顯得手足無措。


    而莊天河的到來,似乎給了她很大的壓力,或許她也知道,莊天河這次過來的目的。


    想到這些恩怨,此刻的貴婦人也是小心翼翼,生怕自己說錯話。


    顧晨也是緩緩說道:“莊天河之前有沒有說過一些威脅你丈夫的話?”


    “這個……”猶豫了一下,貴婦人也是緩緩說道:“我隻記得,那天晚上睡覺的時候,我老公在床上說,他說莊天河回來了。”


    “我說是之前老板的兒子?他說是的,因為自己拿到了他父親公司的經營權,所以莊天河一直耿耿於懷,這次過來,似乎就是想要找自己報仇。”


    “可這家公司,是股東們投票,最後選擇收回經營權的,畢竟莊天河的父親,那個時候早就重病不起,可公司也不能沒有掌舵人啊?”


    “如果掌舵人一直睡在病房,那公司是不是需要重新洗牌?股東們是這麽認為的,他們認為需要選出一個有能力接手公司的人。”


    “可你們更改了股權架構,稀釋了人家的股份。”這邊還不等貴婦人把話說完,袁莎莎也是道出了問題的根源。


    貴婦人默默點頭:“我知道,那個時候這樣做,確實不厚道,可人總是自私的,這些股權架構什麽的,那都是人家股東們操盤的,跟我們家老公沒有任何關係。”


    頓了頓,貴婦人又道:“他十幾歲就跟著老板出來打拚,從小作坊,一直幫老板幹到了現在的規模。”


    “論影響力,除了老板就隻有他了,他也是被這些股東架在火上烤啊。”


    “好了,不用說這些了。”顧晨聽著貴婦人一直在給自己丈夫洗白,也是趕緊打斷道:


    “你們公司內部之間的事情,我們自然會去弄清楚,現在你丈夫失蹤,但同時失蹤的,還有莊天河。”


    “現在你怎麽就能一口咬定,是莊天河綁架了你丈夫呢?”


    “在我看來,莊天河在這裏勢單力薄的,他甚至都沒有親戚朋友在身邊。”


    “而相比較你丈夫,他才是弱勢的一方,誰綁架誰還不一定呢。”


    “可是警察同誌,我老公確實失蹤了呀。”貴婦人一聽,整個人頓時也開始變得緊張起來。


    但顧晨卻是淡然的說道:


    “我也可以理解,你老公綁架了莊天河,而且根據我們對莊天河的了解,他這次是豁出性命,而你丈夫,似乎很想從他身上得到某件物品對吧?”


    “呃……”


    被顧晨如此一說,像是被點破了什麽?貴婦人整個人愣了一下,似乎也沒反應過來。


    顧晨又道:“你丈夫跟莊天河之間的事情,肯定沒有這麽簡單,你就老老實實的告訴我,莊天河這次回來,到底是為了什麽?”


    “還有,你丈夫是不是想從莊天河手裏,得到某件物品?”


    “呃,警察同誌,你怎麽會這麽想呢?”一聽顧晨如此一說,貴婦人頓時也急了。


    似乎自己的老底都被顧晨知道了。


    但盧薇薇卻是提醒著說:“你先不用管這些,我們問你什麽,你就回答什麽?莊天河這次過來找你丈夫,到底為了什麽?”


    “我不知道啊?”


    “說實話。”感覺這個貴婦人似乎是藏著某些事情,一直在忽悠大家,盧薇薇也不想跟她繞彎子,也是開門見山的問道。


    貴婦人眉頭一蹙,也是緩緩說道:“這些年,莊天河一直在國外,這次突然回來,想必是在國外瀟灑的花光了所有的積蓄。”


    “現在有些走投無路,想要從我老公這裏敲詐些錢財,畢竟他認為,是我老公奪走了他家的公司。”


    “他認為他現在過的這麽慘,都是我老公的錯,所以想從我老公這裏搞點錢。”


    “這是你自己認為,還是事實?”盧薇薇一聽,也是繼續確認著說。


    貴婦人歎息一聲,也是緩緩說道:“這是事實,莊天河這次過來,就是為了錢,他就是想從我老公這裏搞點錢。”


    “因為據我所知,莊天河已經破產了,他的那些積蓄,全部都被他給敗光了。”


    頓了頓,貴婦人又道:“你們可以去打聽打聽,莊天河這個人,那是有名的花花公子,之前的女友那是換了一個又一個。”


    “哪一個女人沒有從他身上大撈一筆?他的那些繼續,哪裏經得起這種折騰。”


    “就算他父母給他留了些錢,可也經不住他這種大手大腳的花錢啊。”


    幽幽的歎息一聲,貴婦人擦了擦眼角委屈的淚珠,也是繼續解釋:


    “從他出國的時候我們就聽說了,他女友從他身上撈走了不少錢,聽說他在國外也交往了幾個外國女人,這不得花錢啊?”


    “所以他現在已經破產了,就想著,要從我丈夫這裏搞點錢,就這麽簡單。”


    “那你丈夫是不是在跟他做交易?”顧晨又道。


    貴婦人愣了一下:“交易?什麽交易?”


    “你好好想一想,你丈夫是不是想從莊天河的手裏,得到些什麽?”王警官也是提醒著說。


    但貴婦人卻是趕緊擺了擺手,否認道:“沒有的事,他莊天河還有什麽?他什麽都沒有,遺產都被他給敗光了,他還能有啥?”


    歎息一聲,貴婦人也是繼續解釋:“哦對了,前些天,莊天河來過我老公的公司,好像是來要錢的,這點公司裏的人知道。”


    “他來過你丈夫的公司?”聽到這裏,顧晨忽然感覺,這就是莊天河計劃的開始,於是趕緊又問:


    “他來你丈夫公司的那天,具體說了些什麽?都有哪些人在場?”


    “就我老公在場,他那天在我老公的一棟別墅裏,那棟別墅,是我老公辦公的地方,他通常都會在那裏處理公司的一些事情。”


    “根據那天的助理說,他莊天河進入到我老公是辦公室,然後跟我老公聊了很久,最後又從別墅裏離開。”


    “從這之後,就沒有找過我老公,直到一天前,我老公突然說自己要出差一趟。”


    “但是隨後就消失不見,而且根據你們說的,我想我老公一定是去見莊天河了,兩個人肯定在一起。”


    “他現在失蹤,我感覺,一定是莊天河控製了他,一定是的。”


    “先別這麽早下結論。”聽著貴婦人肯定的口吻,盧薇薇也是打斷道:


    “你丈夫目前下落不明是事實,但是莊天河也同時下落不明,而且,莊天河在五天前,就曾經安排過一個人,讓那個人把東西在五天後送到我們手裏。”


    “這今天剛好是送來東西的日期。”


    顧晨說道這裏,目光盯著麵前的貴婦人,想看看貴婦人的反應。


    很顯然,當聽到莊天河有東西送到了警方手裏時,她的整個神態都顯得不太對勁,也是恍恍惚惚,整個人緊張的不行。


    “怎麽了?”看著貴婦人一臉緊張的模樣,顧晨也是反問一句。


    “哦,沒……沒什麽?”深呼一口重氣,貴婦人也是試探性的問顧晨:


    “警察同誌,冒昧的問一下,他給你們送了些什麽?”


    “這個你不需要知道,但肯定是你老公需要的東西。”顧晨也是故意賣關子,這讓貴婦人有些捉摸不透。


    整個人迅速陷入到焦慮狀態。


    於是顧晨又說道:“莊天河安排人把東西五天後送到我們手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


    “而且特別交代,那就是他的命,很顯然,這個東西就是他的生命,丟失了這個,他這條命也活不下去。”


    “而把東西交給我們保管,很顯然,他是知道自己接下來會遭遇哪些危險,所以才孤注一擲。”


    說道這裏,顧晨也是問貴婦人:“你覺得呢?”


    “我覺得?”恍惚了一下,貴婦人反應過來後,又趕緊擺手否認道:


    “不不,我不清楚,我能覺得啥呀?我什麽都不清楚。”


    “那個東西,是你丈夫需要的,是一定要得到的東西,你再仔細想想。”一旁的袁莎莎也提醒貴婦人,似乎也看出了貴婦人的心虛。


    但是貴婦人內心還是比較強大的,麵對這種狀況,她雖然內心慌的一批,但表麵卻依舊保持著足夠的淡定。


    看著顧晨幾人的麵龐,貴婦人低下腦袋,似乎壓根就不敢直視。


    顧晨見狀,也是上前一步,繼續說道:“你丈夫有沒有跟你說起過,他需要莊天河手裏某件東西的事情呢?”


    “沒有。”


    “真的沒有還是假的沒有?”顧晨躬下身,腦袋靠在貴婦人的側邊問。


    這讓貴婦人一時間緊張不已,也是聲影顫抖著說:“沒……沒有。”


    “你在撒謊。”這邊貴婦人話音剛落,顧晨便挺直了身板,說道:


    “從一開始,你就知道你丈夫要的是什麽?”


    “我……”


    “你可以繼續裝,但如果莊天河跟你老公,真的魚死網破,那你後悔也來不及。”


    顧晨也是想詐一下這個貴婦人,試探一下貴婦人的心理防線,也想投石問路,看看具體是個什麽情況。


    但此刻的貴夫人慌的一批,也是緊張到說話都變得吞吞吐吐。


    好半天,這才聲音顫抖著說道:“我……我老公是跟我說起過,他說莊天河手裏有他需要的東西。”


    “是什麽?”顧晨見狀,也是趕緊追問。


    貴夫人緩緩說道:“好像,好像是一份地圖。”


    “什麽樣的地圖?”見貴婦人連地圖的事情都能說出來,顧晨感覺,自己手裏的那份老舊的羊皮地圖肯定不簡單。


    貴婦人內心糾結了一下後,也是緩緩說道:“具體是什麽地圖我不清楚,但是我老公隨口提過一次,他說那個地圖,是個寶藏地圖什麽的。”


    “反正,要他說細節一些,他就不告訴我。”


    幽幽的歎息一聲,貴婦人也是一臉無奈道:“我知道的,也隻有這麽多了。”


    “我知道莊天河手裏有我老公需要的東西,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還藏寶圖?”


    搖搖腦袋,貴婦人又道:“如果是藏寶圖,那莊天河自個就可以去尋寶了,又為什麽要來這裏敲詐我老公呢?”


    “所以我感覺,那個東西,可能不是藏寶圖,或者說,那個藏寶圖,它不一定是真的,否則莊天河為什麽沒錢。”


    “那你老公有沒有告訴你,那份藏寶圖是關於哪個地方的嗎?”顧晨問。


    貴夫人趕緊搖搖腦袋:“不知道,我哪能知道這個呀?我現在不是也很著急嗎?這隻有我老公知道啊。”


    聽著貴婦人在這裏哭訴,顧晨根據她交代的一些情況,再聯係剛才的對話,得出了自己的一些判斷。


    “沒錯,這個貴婦人似乎並不清楚自己老公跟莊天河之間,到底有什麽交易?”


    “而莊虎或許也真的隻是在睡覺的時候,提了一下關於那個地圖的事情。”


    “而這個老舊的羊皮地圖,很顯然,也就是莊虎想要得到的東西。”


    “莊天河想要利用這個東西作為籌碼,跟莊虎做交易,如果事情能夠達成,那麽他或許還能有一條活路。”


    “可如果事情達不到具體的預期,那麽這個羊皮地圖的秘密,可能就需要靠我們自己來破解了。”


    顧晨心裏想著,也是猶豫起來。


    感覺這個莊天河,的確是在下一盤大棋,而他真正的目的,是想讓警方卷入到這件事情當中。


    而莊虎,似乎也是他的一顆棋子。


    而現在,他跟莊虎同時失蹤,兩人肯定是按照某種約定,去了某個隱秘地點。


    而在隱秘地點,似乎也發生了一些事情,導致兩人都無法返回住所。


    這也是為什麽,那個收購廢品的老大爺,會在時間超期之後,將東西叫到了自己的手裏。


    而莊虎也沒有回家,很顯然,莊虎在外頭也發生了變故,導致自己暫時回不了家。


    這樣看來,頗有一種莊天河要跟莊虎同歸於盡的架勢。


    兩人或許都身負重傷,在某處郊外兩敗俱傷。


    想到這些,顧晨的大腦在飛速運轉,開始分析莊天河與莊虎的各種可能,以及如何才能找到這兩個家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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