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大家都沒有想太多,也根本就沒想過羊皮地圖的具體位置在哪裏?


    可現在經過顧晨的分析研判,似乎那張對大家來說毫無價值的老舊羊皮地圖,竟然又有了新的作用。


    由於幾人說話聲音很小,在前方帶路的何文軍,以及跟在後頭的幾名資深驢友都沒有聽見。


    而隨著太陽完全落山,整個森林頓時陷入到一片漆黑。


    在這裏沒有光汙染,天空的點點繁星,用肉眼也能看得清楚。


    “何文軍,等一下。”顧晨忽然叫住了前麵的何文軍。


    何文軍停下腳步,扭頭看向顧晨問道:“怎麽了?”


    “我們不往這邊走,走這邊。”顧晨指了指另一側方位。


    何文軍一愣:“可這不是路啊?這裏是森林。”


    “我知道,你聽我的就行,改道。”顧晨說。


    “不是。”何文軍聞言,開始有些搞不懂顧晨。


    要說這個南山森林公園,自己多多少少的,也跟著老板莊虎來過許多次。


    論對這裏的熟悉程度,肯定自己要強於顧晨。


    可顧晨一個從來都沒來過這裏的警察,竟然就要求主導路線,這看上去有些不可思議。


    尤其是顧晨要求改道的路線,前方完全就是一片森林,根本沒有道路可走。


    所以當顧晨提出這個要求是,何文軍整個人都是懵的,也不知道顧晨到底在想什麽?


    而走到何文軍身邊的盧薇薇,也是趕緊拍了拍何文軍的肩膀,提醒著說:


    “什麽都別想,跟著我們就行,不會錯的。”


    “可你們這算哪門子走法啊?徒步沒這麽走的呀?”何文軍有些不服。


    但王警官也是提醒著說:“你們老板難道告訴過你,就一定要按照既定路線行走嗎?”


    “這倒沒有。”何文軍說。


    “那不就得了,繼續走吧。”王警官說。


    看著顧晨幾人朝著樹林走去,而且走的還如此堅決自信,站在原地的何文軍懵了,根本搞不清狀況。


    而後趕來的三名驢友,也是相互看看彼此,似乎也有些看不明白。


    眼鏡男子碰了碰何文軍的肩膀,問道:“你讓他們這麽走的?”


    “我可沒有,是他們自己要這麽走的。”何文軍也是一臉委屈。


    眼鏡男子眉頭一蹙,也是納悶道:“反正我們也是過來跟著一起找人的,但是現在的行走軌跡,已經跟我之前下載好的軌跡嚴重偏離。”


    幽幽的歎息一聲,眼鏡男子繼續說道:“反正這麽找人,我是沒見過,但我感覺不太安全。”


    頓了頓,眼鏡男子又看向身旁兩名同伴,說道:“你們標記一下這片地區,免得到時候迷路走不出去。”


    “好。”強壯男子聞言,頓時將背包裏的彩色織帶拿了出來,開始在附近的樹枝上捆紮起來。


    而另一名男子,則開始在離線地圖上標注好自己目前的軌跡,以免回來時找不著北。


    在完成基本操作後,四人這才加快腳步,開始跟上顧晨幾人的步伐。


    而走在前方的顧晨,一直是眾人的領頭羊。


    要往哪走?該怎麽走?顧晨非常清楚,因為羊皮地圖裏的各種線條,自己早已牢記於心。


    尤其是那些海拔線圈,顧晨記得清清楚楚,從海拔線的走向來看,這裏必然會走到一處峽穀。


    而前方的樹木似乎也開始變得稀疏起來,沒過多久,顧晨果然穿過了樹林,而且前方真的就是和羊皮地圖上海拔線圈一樣的地形。


    顧晨長歎一聲感慨這張羊皮地圖的作用奇大。


    而隨後趕來的何文軍幾人,也是氣喘籲籲。


    當看到眼前壯闊的峽穀地形時,幾人也是相互看向彼此。


    “怎麽?沒來過這裏?”袁莎莎問何文軍。


    何文軍搖搖腦袋,也是不由分說道:“之前沒有走這條路線,而是沿著那邊的道路一直走,我們會繞過一個大圈,來到峽穀的下邊那個位置。”


    話音落下,何文軍還用手比劃起來。


    “那看來,這條路線,明顯要縮短不少的路程。”袁莎莎說。


    “可能吧,唉?我們這是去哪?”何文軍到目前為止,也不清楚顧晨的目的地是哪?


    而此刻的顧晨,就站在懸崖邊上,安靜的看著周圍的一切。


    “我們,從這裏開始搜查吧。”顧晨說。


    “這裏?你是說,從這裏開始招人?”何文軍聽到這句話時,整個人都愣住了。


    他看看左右,也是用手電燈光隨意的照射幾下,說道:“這是峽穀的上頭,從這裏開始找人?意義是什麽?”


    “居高臨下,視野開闊。”顧晨說。


    何文軍一時間無言以對。


    沒錯,顧晨說的一點沒錯,從這個地方開始找人,的確是居高臨下。


    從這裏找人,視野良好。


    何文軍有一次被顧晨的做事方式給折服,也是歎息一聲,答應道:“行,那就從這裏開始找人吧,是去山下嗎?”


    “是的。”顧晨說。


    “行,我明白。”何文軍默默點頭,便不再多說什麽。


    於是大家開始沿著山下的方向,開始鋪開尋找。


    三名資深驢友來到最左側,幾人也是聚在一起,嘮嘮叨叨。


    似乎表達出對顧晨的不滿。


    主要是這邊的道路,或者說根本就沒有道路。


    而且顧晨比較年輕,讓一個年輕人帶路,又是從來沒有來過這裏的年輕人,這讓大家表現出更多的是對顧晨的不信任。


    尤其是這幾名資深驢友,都是習慣按照既定軌跡來行走。


    可現在完全脫離了徒步軌跡,這讓幾人有點慌。


    畢竟再牛的資深驢友,也害怕有迷路的時候。


    而顧晨帶著眾人往右側尋找,一直朝著山下走。


    盧薇薇快步走到顧晨身邊,也是好奇問道:“顧師弟,這是要往哪個方向?”


    顧晨指了指前方的一處方位,說道:“沒猜錯的話,那邊的山下,有一條小路,可以穿過這個峽穀,到達森林的另一處區域。”


    “我們現在來到這邊,也是為了居高臨下,視野開闊,便於找人。”


    “如果聽他們的話,按照軌跡行走,那我們大概率要繞行一個大圈,而且還是來到峽穀的底部。”


    “這樣視野怎麽能變得開闊呢?被植被各種阻擋視線,找人什麽的,根本就是徒勞。”


    “也對哦。”聽著顧晨的這番說辭,盧薇薇也瞬間明白了顧晨的用意。


    的確,如果按照之前的徒步路線行走的話,視線什麽的,將完全被植被阻擋。


    而顧晨選擇橫切樹林的這條路線,雖然行走比較困難,但是可以大大縮減路程,並且能來到這個峽穀的最佳觀測角度。


    從這裏俯瞰山下,那將是一個絕佳的角度。


    夜幕中,找人還在繼續,而顧晨已經走到了山下的位置,與眾人拉開了很大的距離。


    而盧薇薇就緊跟在顧晨的身邊,也開始向顧晨靠攏:“顧師弟,已經到山下了,也沒看見人影啊,接下來往哪走?是那邊嗎?”


    “是的。”顧晨默默點頭,也是不由分說道:“羊皮地圖上記在,有條線路就是通往這邊的。”


    “這幾乎是在峽穀中穿行,但是又不走尋常路,因為從海拔來看,這是兩個峽穀中間的區域。”


    “那我去把其他人著急起來,大家一起往這邊走?”盧薇薇說。


    “行。”顧晨默默點頭,也是不由分說道:“盧師姐注意安全,找到人趕緊讓他們過來。”


    “好。”盧薇薇默默點頭,很快便朝著遠處奔走過去。


    不多時,當顧晨還在分析地形時,其他眾人也都陸續的朝這邊走來。


    何文軍的體力不錯,似乎也看不出疲憊的樣子。


    而王警官和袁莎莎,呼吸也比較平穩,倒是那三名號稱資深驢友的人,此刻已經累得氣喘籲籲。


    似乎這樣的形成,對他們來說過於苛刻。


    這讓顧晨有些納悶,畢竟,從他們各種裝備來看,也也能專業,一看就是資深驢友級別。


    可這才走多少路程?隻是穿過了一片樹林,然後再下到峽穀的下邊,就這點強度,三人就已經累的氣喘籲籲,一看都不太像資深驢友的樣子,倒像一群徒步小白。


    “沒事吧?需要休息嗎?”顧晨看三人似乎已經不太行的樣子,於是便好心的詢問起來。


    而這邊顧晨話音剛落,眼鏡男子便趕緊說道:“休……休息一下,這麽行走實在是太累了。”


    “不會吧?也沒走多少路啊?那你們平時都去哪些地方啊?”袁莎莎看到身邊累得氣喘籲籲的幾個人,也是一臉納悶。


    眼鏡男子擺了擺手,說道:“可能是我們很久沒有走夜路的習慣,所以,有些不太適應。”


    “對呀。”這邊眼鏡男子話音落下,那名強壯的男子也是趕緊接話:


    “我們平時不走夜路的,這個時候,都是縮在帳篷裏睡覺的,可能是剛才走的太急了,所以有些掉節奏。”


    “是的。”此時此刻,另一名驢友也開始接話。


    三人給自己找各種理由,這讓顧晨變得有些警覺起來。


    畢竟顧晨這些年,也見過不少驢友,什麽水平,跟著顧晨走一段路就能清楚。


    可這三人,似乎就是屬於那種徒步小白的行列。


    可就這種水平,三人還敢說自己是資深驢友,還什麽救過不少遇險的戶外人。


    現在看來,這牛皮吹的有些誇張了。


    顧晨也是看破不說破,畢竟大家都是來這裏幫忙的,人多力量大,於是顧晨趕緊說道:


    “那就先休息一下,大家停下來歇歇腳,喝口水。”


    “好。”一聽顧晨安排休息,眼鏡男子趕緊找了個地方坐下,隨後便拿出杯子,開始咕嘟咕嘟的灌水。


    看著幾人拉胯的樣子,顧晨也是長歎一聲,轉身來到何文軍的麵前,問道:


    “何文軍,你每次跟你們老板來這裏徒步,走的是哪條路線?”


    “那條。”何文軍指了指對麵的峽穀方向,說道:


    “我們每次都是從那邊走過來,沿著峽穀的中間位置,那邊有一條比較狹窄的小路,我們就是從那邊往這邊走,沿途可以欣賞一下風景。”


    “而且峽穀的那邊有一條河流,就是我們來時路過的河流,在峽穀的這個位置,水流還是有些湍急的。”


    “那你們去過這邊嗎?”顧晨又指了指峽穀中間的一處方位。


    何文軍表情一呆,也是弱弱的說道:“這個地方啊?聽說有一條路線,但是比較荒蕪,雜草很多,所以我們一般不走這邊。”


    “因為來這裏徒步主要是看風景,其次就是鍛煉身體,那種野路,我們通常不走。”


    “野路?”聽到何文軍如此一說,王警官也是趕緊說道:


    “所以那邊是有路的對吧?”


    “是的,有路,但是我沒走過,老板也沒走過。”何文軍說。


    “那這次就往這邊走。”顧晨也是根據自己的分析判斷,最終確定走這條野路。


    何文軍愣了一下,心說這顧晨還真是夠奇葩的,哪裏難走走哪裏?完全不按路線來。


    可他似乎又像個對這裏非常熟悉的向導,似乎這裏的一草一木,他都了如指掌。


    這種人,何文軍沒見過,至少看不懂顧晨這種人。


    而那三名資深驢友就累慘了,三人躺靠在斜坡上休息,幾人都是大口喘著粗氣,看得何文軍都忍不住搖搖腦袋。


    心說就這種徒步水平,估計連女驢友都比不了。


    “你們休息的如何?我們該趕路了。”顧晨看了下時間,已經休息了四分鍾,是時候出發了。


    而三名資深驢友,也是在吃力的狀態中站起。


    雖然還沒休息夠,但是比剛才連續的徒步來說,已經是非常寶貴的休息時間。


    看著顧晨幾人轉身就朝著前方走去,三名驢友也是氣呼呼的,隻能強忍著疲憊,跟在顧晨的身後。


    就這樣,搜索小隊開始朝著峽穀腹地,也就是何文軍口中那條野路行進。


    剛到達一處雜草堆,顧晨就停下腳步,立馬蹲下了身。


    盧薇薇見狀,也趕緊有樣學樣,跟著顧晨一起蹲下。


    但盧薇薇很快發現,路麵上有一些折斷的雜草,一看就是有人經過的痕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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