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中,顧晨和王警官都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也不清楚這個黑衣人到底什麽來頭?為什麽要攻擊自己?


    可那一死一傷的驢友,都是栽倒在這個人手裏,就不難看出,對方似乎帶著一些無差別攻擊的味道。


    “呼!”深呼一口重氣,顧晨也是分析道:“這個人,可能誰來這裏他攻擊誰。”


    “沒錯,我看也是那個樣子,他好像不管你是誰,就是要往死裏幹的那種。”


    “而且他配備的那種鋼爪,感覺就是個練習冷兵器的高手。”


    “這個人,可能從小就習武,而且還帶著一股子領地意識。”


    王警官此刻都有些頭腦發懵,因為這種人自己從來就沒有見到過。


    尤其是在這種荒郊野嶺的,似乎他的出現,比一般的野獸還要恐怖。


    “現在追是追不上了,那個眼鏡也不知道去向,恐怕也是凶多吉少。”顧晨深呼一口重氣,也是努力調整好自己的呼吸,這才又道:


    “眼鏡的背包弄丟了,而且從背包上的抓痕可以看出,兩人是交上手了。”


    “但是,眼鏡沒有武器,在他麵前肯定要吃大虧的,我感覺,眼鏡可能受傷,但是現在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如果不給他增援,恐怕眼鏡會死在這裏。”


    “那我們待在這裏也不是長久之計,這個家夥,比我們更加熟悉這裏的環境,在這種地方跟他周旋,感覺吃虧的是我們。”王警官也是實話實說。


    畢竟剛才那種情況,王警官下意識都感覺自己要噶在這裏了。


    好在是顧晨跟對方比拚定力這麽久時間,才終於抓住機會,實施反擊。


    現在對方雖然是被暫時逼退,但優勢還在對方手裏,不敢保證,對方會休整片刻,再卷土重來。


    真要到了那個時候,王警官也沒有把握能對付。


    “顧晨,要不我們先撤回去,去找一些增援,明天再過來?”


    “畢竟大晚上的,我們在這裏非常吃虧,更何況,還有重傷員。”


    “行。”顧晨雖然清楚,不找到眼鏡,眼睛會非常危險。


    可現在的情況容不得自己猶豫,正如王警官所說的那樣,自己手裏還有重傷員,如果不及時得到救治,那很有可能會丟掉性命。


    如果對方恢複意識,或許還能提供一些線索。


    想到這裏,顧晨果斷同意道:“行,我們暫時撤退。”


    扶起王警官,顧晨也是朝著之前來時的道路,快速撤離。


    而沿著峽穀一路行走,顧晨也終於看見了何文軍的身影。


    而此時的何文軍,也是發現了顧晨和受傷的王警官,這才趕緊對著身後呼叫起來:“是他們,好像有人受傷了。”


    “啊?”盧薇薇一聽,立馬竄了出來,發現受傷的是老王後,也是趕緊衝上前,幫助顧晨一起攙扶王警官。


    “沒事,就是傷到了胳膊。”王警官一副吃疼表情,而傷口部位,已經被顧晨簡單的包紮,但還是可以看出紅色的傷口。


    “老王你到底怎麽了?這傷口,難道是跟那個野獸打鬥的時候弄傷的?”此時的盧薇薇也有點懵。


    畢竟這裏發生這麽多事情,現在的盧薇薇心裏也沒底,剛才就擔心會遭到野獸的攻擊。


    但王警官卻是哼笑一聲,搖搖腦袋:“哪來的野獸?是一個黑衣人,雙手戴著一個類似鋼爪的冷兵器。”


    “那鋼爪很長,也很鋒利,不小心被抓了一下胳膊。”


    “是人?”何文軍聽到這個結果後,整個人也是懵了一下,趕緊問道:


    “怎麽會有人這種裝扮?”


    “怎麽不會有?我們都交過手了,那個家夥非常厲害,而且對這一帶非常熟悉,一雙鋼爪耍的出神入化。”


    “我們雖然有警械,可在他麵前根本發揮不了太大優勢,差點還在那裏丟掉性命。”


    “那顧師弟有沒有受傷?”盧薇薇一聽王警官如此一說,趕緊去關心顧晨。


    顧晨則是搖搖腦袋:“沒有受傷,就是在打鬥的時候,擦破點皮。”


    “沒有就好。”一聽顧晨沒事,盧薇薇也是放下心來,這才問起眼鏡男子的情況:


    “那個眼鏡呢?你們有沒有發現他?”


    “沒有。”顧晨搖搖腦袋,也是有些遺憾道:


    “我們隻在路上發現了他的背包,背包上,有明顯被鋼爪抓破的痕跡,還有少量血跡。”


    “但是,眼鏡男子在哪?我們並沒有發現。”


    “那就是說,那個眼鏡是生是死,目前還不清楚?”何文軍問。


    顧晨默默點頭:“沒錯,在這種環境下,我們在對方麵前非常吃虧,而且那個地方也是個亂石碓,我們隻能暫時返回,準備走出這裏之後再去叫些支援過來。”


    “等白天之後,我們再進山搜索。”


    “也是。”聽顧晨如此一說,何文軍也是默默點頭。


    顧晨問何文軍:“那個傷者呢?”


    “目前還在昏迷當中,傷的挺厲害,需要立刻治療。”


    “好,我們現在就下山。”顧晨現在也感覺刻不容緩,必須立刻撤離。


    隨後,顧晨將那名傷者被在北上,而何文軍則將那名死者被在背上,其他人則警戒四周,所有人開始往山下營地撤離。


    還在離開的時候,在亂石堆做了標記,因此大家在亂石堆裏行走順利,很快便通過了那裏。


    於是又按照之前的路線,迅速返回,翻越了山坡,又走向了下坡之路。


    跌跌撞撞的也不知道走了多久,隻感覺天空開始有些光亮,大家這才發現,似乎已經快天亮了。


    而此時此刻,遠處的小木屋已經清晰可見。


    袁莎莎見此情況,剛進掏出自己的手機,見手機已經恢複信號,於是立馬開始撥通號碼,準備請求支援。


    而當顧晨將那名傷者背到小木屋後,立馬從小木屋裏,尋找醫療箱,開始給傷者做簡單的傷口處理。


    而此時此刻,王警官也立馬跟何文軍一道,穿越河流,返回村莊,準備去村莊裏尋找幫助。


    一起準備就緒後,在上午9點40分左右,村裏幾個大爺帶著擔架,已經跟隨著王警官跟何文軍,返回到小木屋位置。


    大家開始給傷者抬上擔架,準備帶回醫院進行治療。


    而那名死者,大家找來一個床單,將對方暫時包裹住,然後用擔架抬著離開這裏。


    由於經過昨晚一夜的翻山越嶺,還有與那名黑衣人的打鬥,王警官此刻已經筋疲力盡,躺在小木屋的門口喘著粗氣。


    而顧晨則開始檢查這三人的帳篷,想了解一下這三人的具體身份。


    由於昨天三人離開的時候,將各自的輜重物品留在了這裏,因此顧晨隻能在帳篷中尋找。


    可找了半天,隻發現了死者和傷者的身份證,何一些隨身物品,但是那名眼鏡男子,卻始終沒有發現任何有價值線索。


    “顧師兄。”袁莎莎走到顧晨跟前,也是詢問起來:“那個眼鏡男子有線索嗎?”


    “沒有。”顧晨將眼鏡男子的物品放回帳篷,也是歎息著說道:


    “可能這個眼鏡男子將身份證隨身攜帶吧,帳篷裏隻有他的一些生活用品和食物補給,其他的東西都沒有。”


    “那眼鏡男子會不會有……”


    “有可能。”這邊還不等袁莎莎把話說完,顧晨則是點頭打斷道:“有可能會有危險,畢竟那個黑衣人,堆這一帶非常熟悉。”


    “眼鏡男子又是第一次進入到那裏,對地形不熟,而且又弄丟了背包,現在食物和水都沒有,在那個地方,可能會陷入絕境。”


    “那怎麽辦?”袁莎莎一聽,頓時感覺緊張不已。


    顧晨也是歎息著說:“希望他能把自己藏好,不要被那個家夥發現吧,也隻能祈求這樣了。”


    “等我們的支援趕到,我們再返回去。”


    “嗯,可那個莊天河還有莊虎還在裏麵呢。”袁莎莎說。


    “是的。”顧晨默默點頭,也是不由分說:


    “這兩人是有很大概率在裏麵的,而且,這兩人不見了蹤跡,要知道,洞穴裏麵也很有可能,有著其他的小路線。”


    “如果這兩人沒有碰見那個黑衣人,可能不會有危險,還有那具白骨,一定要搞清楚到底是誰的屍體?”


    “這個放心。”見顧晨如此一說,袁莎莎也是趕緊解釋:


    “我已經通知了市局技術科的高川楓了,他應該也在趕來的路上。”


    “所有人會在村口集合,轉移死者和傷者,然後,他們再趕來這裏。”


    “另外,救援隊我也已經聯係了,所有人都會在村口集合。”


    “這樣最好。”聽到袁莎莎已經安排好一切,顧晨也是長舒一口重氣,卻不見何文軍的蹤跡。


    顧晨頓時眉頭一蹙,左右觀望,問道:“何文軍哪去了?他好像沒有跟那些人一起轉移傷者。”


    “剛才還在這裏的。”袁莎莎也是看看左右,趕緊站立起身,去尋找何文軍的蹤跡。


    可走過小木屋的後邊,就發現此刻的何文軍,正一個人坐在一棵大樹下,像是丟掉了靈魂,整個人看上去目光呆滯。


    袁莎莎趕緊走上前,問道:“你沒事吧?”


    “我……我沒事。”何文軍搖搖腦袋,也是愣愣的回道:


    “我跟我們老板來這裏麵徒步這麽多次,從來都沒發現,這裏麵竟然會藏著這麽多危險。”


    “好在之前一直都是走在外圍的正常路線,這要是走近了那條野路,那就真有可能像那一堆白骨一樣,死在那裏都沒人知道。”


    想到這裏,何文軍也是臉色蒼白,似乎被昨晚的情況嚇傻在那,心髒到現在還怦怦直跳。


    袁莎莎也是趕緊安慰:“沒關係的,現在沒事了,而且,我們的支援也馬上會趕到,到時候就不用怕了。”


    “對,一定要抓到那個黑衣人,這個家夥簡直太可怕了,我昨晚在洞口發現的那道黑影,很有可能就是那個家夥。”


    拍了拍胸口,何文軍也是一陣後怕道:


    “好在昨晚及時跟上了你們的步伐,否則我就落單了,真要這樣,我必死無疑啊。”


    話音落下,何文軍雙手捂臉,似乎還沒有從昨晚的恐懼狀態中緩過神來。


    “我看你就是太累了,又背了這麽久的屍體,要不,你先去小木屋裏休息一下?”


    “好。”見袁莎莎都這麽說了,一身疲憊感的何文軍,這才緩緩站立起身,有氣無力的往小木屋走去。


    此時此刻,顧晨就坐在小木屋的門口,認真的思考複盤。


    見袁莎莎帶著疲憊的何文軍走到麵前,顧晨關心的問了一句:“你沒事吧?”


    何文軍搖搖腦袋:“我沒事,可能就是有些疲憊,還沒從昨晚的狀態中緩過來。”


    “他好像很累的樣子,我想讓他進去休息一下。”袁莎莎說。


    顧晨默默點頭:“那你進屋休息吧。”


    “好。”聞言顧晨說辭,何文軍也僅回複了一個“好”字。


    隨後拖著疲憊的步伐,走進了小屋麵,倒在了其中一個小木床上,用被子蓋住腦袋,似乎想讓自己成為一隻將頭埋在沙地裏的鴕鳥。


    看到何文軍失魂落魄的樣子,顧晨又看了看袁莎莎。


    袁莎莎也是聳聳肩,無奈說道:“可能是昨晚的情況,對他刺激太大了,有些接受不了。”


    “畢竟,這個地方,他跟莊虎經常徒步,也沒發現會有這麽危險。”


    “可想想昨天晚上發生的這些,他好像有些心態崩潰,害怕的不行。”


    “很正常。”顧晨非常理解這種狀態,感覺何文軍的心理遭受重大打擊,還是需要一點時間來治愈,於是就沒去管他。


    而此時的王警官和盧薇薇也走了過來。


    顧晨問王警官:“王師兄,你的傷口如何?”


    “上了些藥,比之前好多了,也沒那麽疼了。”王警官嚐試的抬起胳膊,忽然表情又有些吃疼的樣子。


    顧晨也是提醒著說:“要不然,等支援趕到,我讓人先送你去醫院,你胳膊上的傷口,應該要縫幾針。”


    “沒那麽嚴重。”王警官擺擺手,感覺沒必要,但顧晨卻很堅持。


    也就在幾人交流之際,遠處的河流位置,突然出現了大量的人員。


    盧薇薇一瞧,也是趕緊說道:“是我們的支援趕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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