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一起從木窗裏鑽了進去,而老太太則待在門口,觀望著顧晨幾人。


    走進房間,顧晨用腳撥了撥地上破碎的玻璃碎渣,也是不由分說道:“村裏的小孩可太調皮了,好好的玻璃砸成這樣?”


    “沒辦法,破窗效應嘛。”盧薇薇說。


    袁莎莎趕緊提醒著說:“你們快看這裏。”


    “是什麽?”顧晨扭頭看去,袁莎莎此刻正指著客廳位置的一個相框。


    眾人見狀,立馬圍攏過去。


    “這是主人的遺像嗎?”袁莎莎問。


    “那還用說嗎?”王警官上前一步,也是指了指黑白相框,說道:


    “能把黑白相框放在這裏,肯定是人家主人的遺像了。”


    “去給那個老太太看看,看看是不是主人。”顧晨二話不說,直接走了過去,將擺在客廳位置的黑白相框拍了下來。


    於是又折返回去,來到了老太太麵前。


    兩人也是隔著窗戶,顧晨將手機相冊點開,亮在老太太麵前問:


    “老人家,您看這個人是這間房子的主人嗎?”


    “我看看。”老太太似乎眼神不好,也是湊近一瞧,立馬點頭道:


    “對對對,就是他,那個鋼爪的兵器,就是他的。”


    “那這個遺像,是他那個徒弟給他弄的?”顧晨又問。


    “應該是吧,反正這是他家,他也沒有成家,本來家裏人口就少,去世之後,惟一的徒弟也離開了這裏。”


    “所以啊,這裏就一直荒廢下來,也沒什麽人過來。”


    “房子的玻璃,也都被那些倒黴孩子給弄壞了,害。”


    說道最後,老太太也是重重的歎息一聲,似乎也很無奈。


    顧晨也是緩緩說道:“沒關係,隻要證明這個是他就行。”


    話音落下,顧晨又重新折返回去,跟同事們一起檢查房間的情況。


    在這個老屋裏,由於長時間沒有人居住的緣故,因此氣味很濃,大家隻能不斷的打開老舊是木質窗戶來通風換氣。


    而顧晨來到臥室之後,也開始檢查起臥室的情況。


    這裏到處都布滿了灰塵,顧晨隻能戴好口罩,蹲下身,打開了床頭櫃。


    可以說,這戶人家,似乎也沒有啥值錢的東西,因此這些木櫃都沒有上鎖。


    顧晨將抽屜打開,裏麵都是一些老舊的糧票,似乎都有些年限。


    而這裏的物品擺件,都是充滿著複古的氣息。


    可以說,新家具是一件都沒有。


    回頭看了眼床頭,顧晨也是蹲下身,又檢查了一下床底。


    看到有個木箱後,顧晨立馬伸手去拉。


    當摸到木箱那鏽跡斑斑的把手後,顧晨輕輕的往外一拖。


    這才發現,木箱的鐵鎖鏽跡斑斑,但是並沒有上鎖。


    老舊的木箱鐵鎖,用手一按,鐵鎖自動彈開。


    於是顧晨又將木箱輕輕打開,這才發現,木箱裏放著一些老舊是書籍,還有一些破舊的衣服。


    “這家人窮到這種地步了嗎?”走來的盧薇薇看到這番場景時,整個人也是愣在當場,似乎也感覺到了,這家人的條件並不是很好。


    “都是很多年前的物品擺件,我也不明白,這個人是習武之人,怎麽會落到如此地步呢?”


    “有一技之長,按理來說不應該啊。”


    “可不是嗎?”王警官走了過來,也是替那人鳴不平道:


    “都說練武的有本事,可他偏偏不是武術協會的,而且還是自創武功。”


    “你想想看,現在的武術派係,那都得講究一個門派功夫,你突然冒出一個另類武術,人家能接受嗎?”


    “而且,人家洪老爺子也說了,他用的都是一些下三路的功夫,殺氣比較重,比起那些什麽太極啊什麽的,那差太多了。”


    “最起碼,太極能修生養性,所以才能推廣開來,可你教人家各種殺招,這是幹什麽?做殺手嗎?”


    “這本身出發點就錯了,所以你窮,不是沒有道理,現實就是這樣啊。”


    “老王說的好像有點道理。”盧薇薇聽完之後,也是不由感慨:


    “隻是可惜了,這個人武功不錯,如果能把功夫升級一下,可能還有些發展,他這種小眾功夫太不入流了。”


    “不過教了一個徒弟,那徒弟可能就是黑衣人,年齡上算算也差不多。”


    盧薇薇雙手交叉抱胸,也是若有所思道:


    “可我有點不明白,他為什麽會長期待在峽穀那邊?如果沒有利益的話,他待在那裏的意義是什麽?”


    “或許那裏有寶藏也說不定呢?羊皮地圖你不是不知道?”王警官也是提醒著說。


    “對嘛。”盧薇薇打上一記響指,也是若有所思道:


    “所以我感覺,這個莊天河,還有那個莊虎,肯定跟這個黑衣人有關係。”


    “尤其是莊虎,被人開膛破肚,能用這種殘忍的手段殺掉他,可以看出,凶手對他是痛恨至極。”


    說道這裏,盧薇薇忽然眼睛一亮,也是趕緊又道:


    “誒?你們說,這個莊天河會不會就是知道莊虎跟這個黑衣人有仇?所以才故意將莊虎引導進入那個荒蕪的峽穀中。”


    “然後想利用黑衣人之手,除掉莊虎呢?”


    “不是沒有這個可能啊?”一旁的袁莎莎說。


    但顧晨卻是擺了擺手,說道:“現在還不好亂下結論,如果莊天河要殺掉莊虎,他完全有其他辦法。”


    “而且你們要知道,莊虎在很久之前,就已經買下了進山入口的那個小木屋,並且裝修的十分豪華。”


    “最重要的是,莊虎曾經多次帶著客戶一起進山過,這說明莊虎一直都在這一帶活動。”


    “可為什麽之前沒有問題,可莊天河帶著莊虎進去之後,莊虎就死了呢?”


    “是啊。”見顧晨如此一說,盧薇薇也是頗為感慨:


    “所以,黑衣人要殺莊虎,其實早就可以動手,在峽穀森林內部,那有的是機會。”


    “可為什麽之前沒有動手,可現在莊天河帶他進去就動手呢?”


    一拍巴掌,盧薇薇也是恍然大悟道:“那隻有一種可能,就是莊天河帶著莊虎進去,其實是在跟黑衣人談判,利益分配不均,導致莊虎被殺。”


    “畢竟莊虎原本就奪走了莊天河的家產,莊天河這次回來,肯定是要拿回自己的東西。”


    “而黑衣人,或許跟莊天河是一夥的,似乎也知道這羊皮地圖裏的秘密。”


    “或許幾人之間達成了某種交易,總之我們目前不是還沒有找到莊天河的屍體嗎?”


    “還有一個問題。”顧晨抬頭看向眾人,也是提醒著說:“你們可別忘了,還有一個眼鏡男子沒有找到。”


    “你是說,那個黑衣人,莫非就是……”王警官似乎也讀懂了顧晨的意思。


    顧晨則是默默點頭:“也有一種可能,那個眼鏡男子,就是黑衣人,他一個人分飾了兩個角色,一個被害者角色,一個黑衣人角色。”


    “顧晨,你……你怎麽會有這種想法呢?”王警官聽到顧晨如此一說,也是被顧晨的大膽猜測給驚了一下。


    顧晨則是緩緩說道:“首先,眼鏡男子的屍體我們並沒有找到,其次,我們現場看到的,隻是眼鏡男子的背包。”


    “而背包上有抓痕,但是這個抓痕,之前我初步去看的時候,發現有一些細微的瑕疵,總感覺有些問題。”


    “顧師弟,你是說,抓痕有可能是他自導自演的?”盧薇薇似乎也讀懂了顧晨的意思。


    顧晨默默點頭,於是跟眾人講解起來:


    “你們看,當時那個背包是這個位置,背抓出了抓痕,正常情況下,眼鏡男子應該是背對著黑衣人,呈現逃跑姿勢。”


    “那麽正常這一抓下去力道就是從這裏到這裏,因為背著背包,這個地方會有一個折痕,正常情況下,鋼抓是抓不到這裏的。”


    顧晨用了一個比喻的方式,告訴眾人自己看到的抓痕位置。


    盧薇薇也是打上一記響指,說道:“我知道了,那個背包有可能是被取下來之後,再用鋼爪去抓的,所以背包折痕的裏麵才會有抓痕?”


    “對。”見盧薇薇明白了自己的意思,顧晨也是繼續解釋:


    “這就是為什麽,人背著背包背抓,和將背包放在地上背抓是兩碼事,因為抓痕無法覆蓋折疊的內部區域,但是。”


    說道這裏,顧晨也是強調了一下,繼續說道:


    “我看到的,卻是另一種情況,背包內部折痕的裏麵有痕跡。”


    “那就說明,背包當時並不是被在眼鏡男子的身上。”


    “然後我們可以結合那一死一傷的驢友,兩人似乎都是被偷襲,受傷部位都在背部。”


    “可見當時兩人根本沒有任何防備,但如果那個凶手就在兩人的身邊呢?”


    “可是對方必須要把鋼爪給裝上啊,這鋼爪是放在哪裏啊?”袁莎莎一聽,也是有些疑惑。


    而顧晨則是趕緊解釋:“我跟那個黑衣人交過手,也見過他那個裝置,鋼爪是可以抽長和縮短的。”


    “也就是說,收起來的鋼爪,其實可以放進他那個戶外登山包裏的。”


    “我知道了。”這邊顧晨話音剛落,袁莎莎便趕緊附和:


    “也就是說,凶手將鋼爪放進自己的背包,一起帶到了現場。”


    “然後趁著兩名同伴放鬆警惕,他悄悄將鋼爪從背包裏取出帶好,然後偷襲了兩名同伴,將兩人弄得一死一傷?”


    “是這個道理,當然,這隻是我的初步推測。”顧晨也是有一說一,繼續解釋:


    “眼鏡男子,首先我們沒有找到他的屍體,其次,他雖然說的是粵語,但是,口語並不算很標準,更像是後天學習的,而不是天生就說。”


    “而另外兩人,他們雖然也說粵語,但是更為純正一些,可能就是粵省的土著。”


    “也對。”盧薇薇一聽,也是趕緊附和:“之前我也聽出了那人的說話口音有些怪怪的。”


    “現在看來,那人或許並不是粵省那邊的,倒是可以去調查一下他的身份。”


    抬頭看向顧晨,盧薇薇又道:“顧師弟,你完全可以利用你的繪畫功底,將那個人樣貌給畫下來,然後再交給何俊超,讓何俊超用數據庫做對比篩查。”


    “我想,找到這個人的真實身份,應該不難。”


    “是的。”聽了盧薇薇的意見,顧晨也是默默點頭,不由分說:


    “所以目前來說,我們還是要搞清楚眼鏡男的真實身份,他很有可能就是這個人的徒弟。”


    “雖然現在村裏的老人,已經對那人的印象比較模糊,但是,我們也可以在房間裏找找,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關於眼鏡男子的照片。”


    “嗯,那我們分頭去找。”盧薇薇說。


    大家簡單的商量之後,便又開始在房間內仔細搜查。


    目的就是要找出這間房子其他的主人照片,也就是主人徒弟的照片。


    各種木箱翻了又翻,甚至連老屋的角落縫隙都不放過。


    又由於這種老屋有木閣樓,因此大家找來了房間裏的木梯,直接架在上頭。


    顧晨小心翼翼的爬了上去,又在木閣樓上尋找一番,確定沒有發現後這才下來。


    所有人瞬間聚在一起,大家一起搖搖腦袋,表示自己並沒有任何照片的發現。


    “顧師兄,該找的地方我們都已經找過了,已經沒有任何線索。”袁莎莎無奈說道。


    “那就回去吧,把我們找到的線索整理一下,順便把那個眼鏡男子的樣貌照片,交給何師兄。”顧晨深呼一口氣,也是緩緩走到窗邊。


    隨後,大家輪流從窗戶口跳了出去。


    老太太看到大家從屋裏出來,也是緩緩問道:“怎麽樣?有什麽發現沒?”


    顧晨搖搖腦袋,也是繼續問道:“老太太,這家主人的那個徒弟,您堆他的樣貌還有些印象嗎?”


    “那個人的徒弟?哎呦,都離開好多年了,沒啥印象啊。”老太太的腦子似乎不好使,記憶力不是很強。


    顧晨這麽一問,倒是把她給問迷糊了。


    於是顧晨又繼續說道:“如果,我用畫筆把那人的樣子畫出來,您還能有些印象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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