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角位置,顧晨怎麽看這裏都奇奇怪怪的,根本不像是能夠藏人的地方。


    可煎餅老板的愛人,就是在這處地點失蹤的,這讓顧晨一時間也不好判斷。


    “顧師弟。”盧薇薇檢查周圍一圈後,也是折返回來,提醒著說:


    “這裏好像沒有什麽特別異常的地方,就是沒有監控,但也藏不了人。”


    “可不是嘛?”顧晨默默點頭,也是走到這片空地的中心位置,仔細觀察。


    盧薇薇上前一步,又道:“難道這個老板娘,還真是憑空消失的?”


    “那倒不至於。”顧晨搖搖腦袋,也是看向周圍方向,這才分析著說道:


    “人是從這裏失蹤的沒錯,倉庫我剛才通過門縫看了一下,估計是沒有藏人的,如果不好判斷,待會兒我們可以過去實地考察一下。”


    “還有另一種方法,就是人並不是憑空消失,而是被人帶走。”


    “但是,由於這裏是監控死角,所以沒辦法知道對方是誰?但肯定是乘坐某樣交通工具。”


    “交通工具?”聽顧晨如此一說,盧薇薇看向狹窄的巷子,也是提醒顧晨:


    “顧師弟,從這邊出去,就是馬路,但是這片地區都沒有監控,隻有馬路那頭,有一個。”


    “之前何俊超也確認過,位置就在馬路對麵,但是,好像覆蓋麵積也不算太多。”


    “我知道。”顧晨輕歎一聲,有些猶豫道:


    “如果說,從煎餅老板的口述來看,老板娘是手機關機,而且,老板娘和這個煎餅老板,也曾經吵架過多次。”


    “但每次都是慪氣,過幾天就沒事了,更何況,這次也就是因為食材問題的爭吵,也不至於要鬧翻。”


    “對呀,不就是食材出了問題嗎?重新改正就行了,也不至於要鬧到離家出走這麽麻煩。”盧薇薇也讚同顧晨的意思。


    至少作為女人,盧薇薇也認為這樣做的確不妥。


    畢竟,丟下生意不做,就為了這點事情慪氣,說實在的,的確不值得。


    顧晨則是趕緊又道:“按照老板娘的習慣,她過幾天就會回來,可這次,已經遠超之前的任何一次。”


    “而且,根據煎餅老板的口述,老板娘每次都會去老鄉家暫住,但是這次卻並沒有。”


    回頭看了眼正在附近焦急尋找妻子的煎餅老板,顧晨也是叫了他一句:


    “你確定這個地方沒有其他出口嗎?”


    “沒有啊?”見顧晨在叫自己,煎餅老板也是趕緊湊過來,解釋說道:


    “這條路雖然我不經常走,但是,也清楚這裏隻有從巷子才能出去。”


    “事情已經很明了。”這邊煎餅老板話音剛落,顧晨也是給出了意見:


    “你愛人,或許是被人帶走了。”


    “被人帶走?你是說……綁架?”煎餅老板表情一呆。


    顧晨搖搖腦袋:“現在我還不好判斷,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這裏是藏不了人的。”


    “你愛人的失蹤,或者說,消失在監控的死角位置,那隻有一種可能。”


    “就是這個死角位置,曾經發生過一些事情,你愛人可能被人從這裏帶走,然後……”


    回頭看了眼狹窄的巷子,顧晨又道:“然後,從巷子這裏離開的。”


    “而且,很有可能是坐車離開的。”這邊盧薇薇也是繼續補充著說。


    “這可怎麽辦啊?”聽聞二人說辭,煎餅老板也是急不可耐。


    顧晨趕緊又問:“你們最近有沒有得罪過什麽人嗎?”


    “沒有啊。”見顧晨如此一問,煎餅老板也是趕緊附和:


    “我和我老婆,做生意從來都是本本分分的,從來就沒說得罪過誰。”


    “而且,我們生意做的好,還能帶來許多人流量,這對於其他同行來說,也是好事,大家巴不得把這裏的人氣搞上去呢,也不可能得罪同行。”


    “顧師弟。”這邊煎餅老板話音剛落,盧薇薇便趕緊提醒著說:


    “你說,會不會是那個毛賊的親朋好友幹的?”


    “怎麽說?”見盧薇薇提出自己的意見,顧晨也是趕緊問道。


    “你想想看。”盧薇薇趕緊站到顧晨跟前,也是解釋說道:


    “這個毛賊,就這麽被警方給抓了,如果這個毛賊的親朋好友不服氣,把怨氣發在了人家老板娘身上。”


    “那這樣一來,也情有可原,畢竟毛賊是偷了煎餅老板家的錢,大家把這個毛賊逮個正著,送進去拘留,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嗎?”


    “可萬一,我是說萬一,萬一這個毛賊家,有些人比較極端呢?也冷不防會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來。”


    “有這麽嚴重嗎?”也是聽到盧薇薇的這番說辭,一旁的煎餅老板頓時也慌了,也是不知所措道:


    “我們就是普普通通的做煎餅的生意人,也沒想得罪誰呀?”


    “可受害者是我們呀?人家偷我們東西,被抓了,這賬還得算到我們頭上?這怎麽算都不能吧?”


    頓了頓,煎餅老板也是一臉委屈,這才又道:


    “可如果說,真是這樣,可我老婆都已經失聯一個星期了。”


    “你賊如何,也不能綁架吧?報複手段可以有很多種,可綁架的性質就完全變了呀。”


    “也對。”聽煎餅老板在這自我分析,顧晨也同意他的說法,附和著道:


    “如果是毛賊家的親人朋友想報複,那也用不著綁架人家吧?本來錯就在這個毛賊身上。”


    擺了擺手,顧晨也是否認著說:“我看不太像是這種情況,應該是另有情況。”


    想了想,顧晨扭頭看向煎餅老板,也是繼續追問:


    “對了,你個人平時有沒有得罪過誰?說實話。”


    “沒有啊。”麵對顧晨的質疑,煎餅老板搖頭否認:“我說過,我就是一個本本分分的生意人。”


    “我隻知道做煎餅,做好吃的煎餅,多賺點錢,壓根就沒心思跟人起矛盾。”


    “那你愛人呢?她最近有沒有跟人起衝突?”見不是這種情況,於是顧晨又問了另一種方式。


    但煎餅老板給出的依舊是搖頭:“沒有,我愛人平時也跟我一樣,而且,她人挺不錯的,除了對我總是吵吵鬧鬧,街坊鄰裏相處的都十分融洽。”


    頓了頓,怕顧晨不信,煎餅老板還提醒著說:“不信你們可以去問問其他人,就我們那些街坊鄰裏,他們都可以作證。”


    “好的,我知道了。”見這種情況也不太符合,顧晨頓時雙手抱胸,顯得有些頭疼。


    要知道,這種突發情況,在沒有任何疑點線索的基礎上,要想調查出結果,的確很難。


    關鍵是,顧晨也不知道從哪裏開始調查。


    人肯定是失蹤的,這點顧晨相信,可現在,關鍵是要找到人去了哪裏?


    “顧局。”見顧晨還在思考,煎餅老板也是上前一步,詢問著說:


    “你說現在該怎麽辦啊?我老婆都已經失蹤快一個星期了,這……這可怎麽辦啊?”


    “你還知道失蹤了一個星期啊?”見煎餅老板如此一說,盧薇薇也是沒好氣道:


    “之前失聯幾天,你還信誓旦旦的,還不知道你老婆電話打不通,趕緊去打電話給她老鄉問問情況。”


    “搞得現在這麽被動,甚至連你老婆已經失蹤了一個星期,你才反應過來。”


    “萬一這一個星期內,你老婆出現什麽意外,你就不會後悔嗎?”


    “我……我知道錯了,我……我也沒想到事情竟然會是這個樣子啊。”麵對盧薇薇的責問,煎餅老板似乎也是願意接受的。


    隻是現在老婆失蹤,看得出,煎餅老板的情緒也快要繃不住了。


    見此情況,顧晨趕緊安慰道:“你也別那麽灰心,隻要人還在江南市,我們就一定能有辦法找出來。”


    “真的嗎?”煎餅老板現在隻相信顧晨。


    顧晨這麽一說,剛才還失望透頂的自己,立馬又滿血複活一般,趕緊拉住顧晨的胳膊,懇求著說道:


    “顧局,這次你可一定要幫我啊,我不能沒有我老婆,不能。”


    “放心吧。”顧晨拍拍煎餅老板的雙手,將煎餅老板的雙手,從自己的胳膊上撥開,這才又道:


    “我現在需要更多的信息支持,這樣,我們先回趟芙蓉分局,再從長計議。”


    “也隻能這樣了。”盧薇薇默默點頭,也是瞥了眼煎餅老板。


    此時的煎餅老板,雙眼紅紅的,就差哭出聲了。


    可見這兩夫妻之間的感情,似乎也很親密。


    煎餅老板默默點頭,也是同意了顧晨的意見。


    隨後,大家一起返回到車輛的停車位置,一起坐上車。


    而顧晨也是開著警車,在這條街道上,來回開上一圈,觀察著周圍的環境,這才從一個交叉路口行駛出去,直接開往芙蓉分局。


    ……


    ……


    返回芙蓉分局,顧晨第一時間便找到了何俊超,大家立馬又圍攏在一起。


    何俊超深知責任重大,也是抬頭看向顧晨道:“說吧,讓我怎麽做?”


    “我是這樣想的。”顧晨雙手抱胸,也是思考著說:


    “監控盲區位置,我也是去實地調查過,藏人的可能性基本沒有。”


    “現在最重要的是,就是找出這個老板娘的具體去向。”


    “嗯。”聽聞顧晨的一番說辭,何俊超又問:“那顧晨,你想怎麽辦?”


    “我認為,這個老板娘,或許是被人帶上了車,然後對方開車將老板娘帶離的這裏。”


    “但是,我們這裏並沒有監控可以提供支持。”


    “對呀。”何俊超看向顧晨,也是實話實說道:


    “外頭的街道,的確沒有監控支持,隻有路口有一個。”


    “可是,路口距離事發地點的那個巷子,還有一段距離呢。”


    “沒關係,我有辦法。”顧晨似乎早就成竹在胸,也是繼續解釋。


    “這條街道很長,而且行駛經過的車輛也很多,要想找到這個老板娘上了哪輛車?這很困難。”


    “但是,要想知道哪輛車有疑點,這並不困難,反而還很簡單。”


    “顧師兄的意思是?”聽道這裏,袁莎莎似乎也猜出了顧晨的意思。


    顧晨直接點頭確認:“沒錯,就是排查那段時間,從另一端開往交叉路口區域的這些車輛。”


    “正常情況下,車輛如果保持勻速運動,通過監控盲區,到達路口位置,速度都是差不多的。”


    “但如果有車輛到達路口位置,時間很長,跟其他車輛所用時間完全不一致,那這輛車,或許就是帶走老板娘的那輛車。”


    “對呀,我之前怎麽沒想到這個?”聽聞顧晨如此一說,王警官也是甩手說道:


    “何俊超,你就按照顧晨說的這個方法去做,這就跟區間測速一個道理。”


    “隻要通過這段道路,用時很長,至少跟正常行駛要長很多的車輛,你都給我排查一下。”


    “然後再帥選出,那個最有可疑的車輛,我們再來個順藤摸瓜,或許就能找到這個老板娘的下落。”


    “明白。”聽著幾人你一言我一句的說辭,何俊超也立馬領會了顧晨的意思。


    於是,何俊超開始利用區間測速的方法,將這段時間內,通過車邊道路的車輛車牌號信息,開始逐一登記。


    等完成登記作業後,何俊超又開始在交叉路口位置,檢查之前登記的車輛,開始逐一排查。


    很快,何俊超就有了答案,趕緊提醒顧晨道:


    “顧晨,我發現一輛可疑車輛。”


    “哪輛車?”顧晨聞言,趕緊湊過來問。


    “是這輛車。”何俊超將其中一輛麵包車監控截圖,亮在屏幕上展示,並且解釋說道:


    “我算過時間,這些車輛,通常在上一個監控攝像頭,行駛在這條道路上,一直到交叉路口,用時基本上在7分鍾左右。”


    “但是,有一輛車,用時40分鍾。”


    扣了扣屏幕,何俊超提醒著說:“就是這輛車,這輛車竟然要用時40分鍾。”


    “很明顯啊。”這邊何俊超話音剛落,一旁的袁莎莎也是驚歎道:


    “這輛灰色麵包車,如果正常行駛速度是7分鍾時間到達交叉路口,那麽40減去7,這輛車足足有33分鍾是多餘的。”


    “而這33分鍾,足以讓司機將老板娘帶上車。”


    “啪嗒。”這邊袁莎莎話音剛落,一旁的煎餅老板,瞬間身體一軟,雙手撐在桌麵上,差點把桌麵上的一個筆筒給撞翻。


    眾人頓時將目光齊齊看向他。


    “怎麽會這樣?難道真是被這個司機給帶走了?”


    見煎餅老板自言自語,王警官趕緊問他:“你跟這個灰色麵包車司機到底認不認識啊?”


    煎餅老板搖搖腦袋,似乎還處在懵逼狀態。


    王警官扭頭看向何俊超,也是趕緊提醒著說:


    “何俊超,趕緊把這個灰色麵包車司機給我截圖出來。”


    “稍等。”何俊超附和一聲,很快,便將監控攝像頭拍攝到的這名司機的畫麵,直接放大截圖,在屏幕中展示給眾人。


    盧薇薇趕緊提醒:“你趕緊看清楚,這個人,你到底認不認識?”


    這一次,煎餅老板不敢怠慢,趕緊湊到屏幕前,仔細觀察那名灰色麵包車司機的樣貌。


    可是在反複思考之後,煎餅老板還是搖頭否認:“不認識,我是真不認識啊。”


    “從來就沒有見過?”顧晨問。


    “從來就沒有見過。”煎餅老板腦袋搖的跟潑浪鼓一樣。


    顧晨輕歎一聲,也是有些疑惑:“既然你不認識他,可他卻是此刻最有嫌疑的一個人。”


    放下雙手,顧晨看向何俊超,問道:


    “何師兄,能不能幫我查到這個人?”


    “我試試。”何俊超根據車牌的信息,開始調查其車輛擁有者的情況。


    片刻之後,何俊超將一張證件照片亮在屏幕中,也是再次提醒著說:


    “車輛沒有問題,車主就是這個人。”


    “那這個人現在在哪?”王警官又問。


    “稍等。”何俊超現在也有些頭大,於是趕緊根據之前的監控畫麵,開始上帝視角的畫麵切換。


    “不到一會兒功夫,何俊超停止手中的動作,整個人仿佛癱軟一般的躺靠在座椅上,也是如釋重負道:


    “找到了,這個家夥,就是個做水產生意的送貨員。”


    “簡單點來說,就是給這些水產養殖商,配送物資的。”


    “開車送水產的?”聽著何俊超的解釋,盧薇薇頓時感覺,情況似乎越來越有意思了。


    於是趕緊又道:“我說何俊超,你除了查出這個司機是誰之外,還有沒有發現,這輛車裏,可能還有其他人呢?”


    “我正在查。”說話之間,何俊超便已經將大量信息調取出來。


    短暫的平複心情,和仔細回想之後,何俊超忽然扭頭看向大家,說道:


    “車裏好像就他一個人,由於車輛的玻璃,都是有遮陽車膜,所以,我並不能看清車內的情況。”


    “那這輛車什麽情況?”盧薇薇趕緊追問。


    “沒有什麽情況?”何俊超搖搖腦袋,也是實話實說道:


    “這輛車,平時就是運送貨物的,主要是水產,其他的,我很難調查出來。”


    “畢竟,這輛灰色麵包車,平時都活躍在郊區的一些水產養殖場。”


    “那會不會有這種可能?”聽著顧晨幾人的交流後,煎餅老板也是主動說道:


    “會不會是這種情況?我老婆被他們抓到了水產養殖基地那頭呢?”


    “我說老板。”聽聞煎餅老板如此一說,盧薇薇也是輕歎一聲,也是轉頭看向他,然後語氣輕柔的回複道:


    “就算要綁架你愛人,可是,他們的綁架動機是什麽?總要有動機嘛。”


    “動機?”也是被盧薇薇的一番話,當場問傻在那。


    煎餅老板此刻一臉迷茫,似乎自己也很難回答這個問題。


    盧薇薇見此情況,也是攤開雙手,無奈說道:


    “你看,你自己也搞不清楚,我就納悶了,如果你愛人,真是被這個司機給帶走,那麽,他們圖什麽?”


    “不知道。”煎餅老板搖搖腦袋,似乎這個問題太難了,自己根本就回答不出。


    “好了。”感覺再這麽討論下去,將陷入一個死循環當中,顧晨當即打斷了大家的說辭,也是繼續叮囑著說:


    “從現在開始,我需要知道這個麵包車司機的具體情況,包括他現在在哪?”


    “在玉田水產養殖基地。”這邊顧晨話音剛落,何俊超便搶先一步,將這名司機的具體位置給鎖定。


    也是扭頭看向顧晨,何俊超也是態度堅決道:“人找到了,就在玉田水產養殖基地那裏,人現在還在。”


    “出發,去會會他。”見此情況,顧晨感覺有必要立刻出發,抓捕這個麵包車司機,然後找他好好聊聊。


    畢竟,這可是目前為止,最有疑點的一個人。


    ……


    ……


    車輛在道路上走走停停,當來到郊區的玉田水產養殖基地時,天色早就黑了。


    而此時的基地周圍,也都亮著幾盞孤燈。


    當然,這些孤燈,當然不是給路人提供照明的,而是給養殖基地的員工提供夜巡的燈光。


    “就是這裏。”顧晨反複對比了一下手機地圖,確認沒有任何異常情況。


    王警官和袁莎莎,率先下車,來到水產養殖基地的門口位置,仔細觀察。


    而顧晨則帶著盧薇薇,還有那名煎餅老板,大家一起來到水產基地門口一側。


    一陣涼風吹過,很快,水產養殖中心的區域,便傳來一陣凶狠的狗吠聲。


    “有狗?”王警官趕忙提醒。


    “有被牽著鐵鏈嗎?”袁莎莎趕緊又問。


    “這我哪知道啊?”王警官歎息一聲,繼續躬著身子,側耳傾聽。


    此時此刻,狗吠聲越來越大,甚至驚動了水產養殖基地裏的相關人員。


    隻見從一處棚屋的裏邊,忽然走出一名高瘦男子。


    高瘦男子也是看看左右之後,這才確定了具體方位,發現是門口位置來了客人。


    於是高瘦男子,開始打著自己的手機燈光,一步一步的往顧晨方向行走過來。


    而此時的顧晨幾人,就站在門口。


    見來人走到跟前,顧晨也是主動與高瘦男子握手寒暄:


    “你好,我們是芙蓉分局的,有件事情,想要跟你了解一下具體情況。”


    話音落下,顧晨直接從自己的口袋中,將人民警察證掏出,亮在對方跟前。


    對方也是很仔細的確認了一下,感覺沒有問題,那名高瘦男子,這才又問:


    “你們找我有什麽事?”


    “這個人,你認不認識?”盧薇薇拿出了那名灰色麵包車司機的照片,亮在高瘦男子跟前。


    男子隻是看上一眼,當即點頭確認說:“沒錯,這個人我認識,就是給我們配送水產材料的,他現在人還在我們水產基地呢。”


    想了想,高瘦男子也是好奇問道:“要不,警察同誌,你們也進來吃點東西?反正現在是飯點。”


    “我看不用了,謝謝你的好意。”麵對高瘦男子的熱情,顧晨選擇理智拒絕。


    但高瘦男子,似乎還想拉攏一番,也是繼續說道:


    “哎呦,也沒什麽?就是多幾雙筷子嘛。”


    “我那邊菜都炒好了,就等著開動了,結果,你們忽然來到這裏。”


    說到這裏,高瘦男子也是一臉疑惑,這才又道:


    “所以,我有點搞不懂,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麽?”


    “這個……我們待會兒再說。”麵對高瘦男子的旁敲側擊,顧晨並沒有將情況說明,而是想進去看看情況,看看能不能跟這個灰色麵包車司機碰個麵。


    “行。”見這幫奇怪的人是真有些難對付,於是高瘦男子讓出一個身位,也是邀請眾人道:


    “那就請跟我一起,去我的水產基地裏頭看看吧。”


    大家都沒有多說什麽?感覺直接跟著走就行。


    果然,隻是簡單的穿過了水產養殖基地,顧晨就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兩側的田地裏,都養殖著各種奇怪的生物。


    由於每塊養殖基地,都被人為的,將這些生物給用網封閉。


    所以,這裏動物雖然自由,但也隻能是在尼龍網裏自由。


    當高瘦男子,帶著大家一起來到自己的棚屋內部時,之前還在喝酒吃菜的那名灰色司機男子,此刻也愣在當場,有些疑惑。


    “別看了,是來找你的。”高瘦男子說的也很直白。


    灰色麵包車司機男子,此刻也是一臉懵逼,有些無語道:


    “找我?”上下打量了一下顧晨幾人,灰色司機男子還是搖搖腦袋,表示自己不認識。


    “那這個人,你見過嗎?”顧晨也沒有廢話,直接將失聯的老板娘妻子照片亮出。


    灰色麵包車司機眯眼一瞧,也是湊上前觀察。


    但片刻之後,那名司機卻是搖搖腦袋,否認著說:


    “不認識。”


    “是真不認識還是假不認識?”王警官感覺這個灰色麵包車司機在撒謊。


    但是灰色麵包車司機,卻感覺大家在質疑自己,於是趕緊理直氣壯道:


    “這個女人到底是誰呀?我壓根就不認識。”


    “你一定認識。”這邊還不等灰色麵包車司機把話說完,煎餅老板便上前一步,主動說道:


    “你一定認識,我老婆肯定就是被你帶走的,說,你把我老婆藏在哪裏?你說呀?”


    煎餅老板此刻似乎是有些情緒難以控製,開始雙手死死掐住那名灰色麵包車司機,頗有一種想要嚴刑逼供的架勢。


    灰色麵包車司機也是被這陣仗嚇了一跳,趕緊替自己掙脫束縛,解釋說道:


    “你神經病吧?我不認識就是不認識,你總不可能拿把刀架在我脖子上,然後逼我認識吧?真是搞笑。”


    “冷靜一點。”見煎餅老板,的確有些不理智,王警官拍拍煎餅老板的肩膀,然後,緩緩的將煎餅老板的雙手,從灰色麵包車司機的身上扯開。


    雙方似乎處在劍拔弩張的地步,顧晨也感覺氣氛過於尷尬。


    想了想,顧晨又道:“視頻上有時間,我現在就想知道,當時的這個時候,你在做什麽?”


    “我……我在給人送貨呀。”感覺有些莫名其妙,但對方似乎還是挺配合。


    顧晨搖搖腦袋,又道:“我說的不是這個,我是說,你為什麽要在原本隻需要7分鍾就行駛完全程的情況下,花費40分鍾來行駛這條道路呢?”


    “你是不是在這段時間內,綁架了那名女子?”


    “嗬嗬。”也是聽顧晨如此一說,灰色麵包車司機男子,此刻的情緒變得有些陰晴不定。


    顧晨也是按章辦事,趕緊掏出筆錄本,將掛在肩章上的執法記錄儀,稍微調整了一下具體位置,這才繼續追問那名司機:


    “你叫什麽名字?”


    “鄒耀華。”男子說。


    “好的鄒耀華,把你的身份證號碼報一下。”顧晨繼續追問。


    鄒耀華似乎也沒有要不配合的樣子,也是趕緊將自己的情況,一五一十的告知給顧晨。


    當然,顧晨登記這些,也是方便發給何俊超,讓何俊超調查情況。


    很快,顧晨按部就班的將情況整理之後,也是繼續追問鄒耀華:


    “鄒耀華,你說清楚一點,這段時間,也就是這40分鍾內,你都在做什麽?”


    “車輛出現了一些故障。”鄒耀華小聲說道。


    “車輛出現故障?”王警官複述了一下,也是好奇問道:


    “也就是說,這段時間,你都在檢查你的麵包車?”


    “對。”麵對王警官的疑問,鄒耀華狠狠點頭:


    “我當時感覺車輛行駛的情況,明顯比之前不同。”


    “我又不清楚具體情況,畢竟,這輛負責送貨的灰色麵包車,也是一輛老舊麵包車。”


    “這種車輛,其實早就該報廢了,但是沒有,就是問題多。”


    “反正,我用在修理這輛車的費用也不在少數。”


    “於是,我發現有情況後,就立即停車做檢查。”


    深呼一口重氣,鄒耀華也是攤開雙手,一臉無奈道:


    “情況就是這麽個情況,不信你們可以去問問當天在那邊的其他人,看看我是不是在修車?”


    “這個我們自己會去做調查。”見鄒耀華說話不卑不亢,這反而讓王警官感覺有些異常。


    似乎這家夥早有準備一樣,跟自己玩虛虛實實這一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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