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恐怕將軍在說出來的時候,心都在滴血,但他依然那樣說了,這隻能說明,將軍對霓虹的愛,已經到了‘隻要你能幸福,我就幸福’的境界。


    隻是,自己如此輕易的,就接受了霓虹,那對將軍來說,到底是好是壞?


    狠狠的甩了甩腦袋,師吉將這些雜念從腦中拋開,目光落到霓虹因為悲憤而有些發紅的臉上。


    “唉,霓虹,你的心思我很明白,不過,你能不能再多給彼此一些時間?現在咱們最重要的,不是談兒女私情,而是如何安置好妙妙,她現在雖然手術成功,但畢竟還處於重任狀態,而且,那天雨集團的人,還不知道會不會再來。”


    霓虹淚眼朦朧,可是在聽完師吉的話後,麵色卻是定住了。


    再多給些時間嗎?


    霓虹低下腦袋,淚珠再一次奪眶而出,捂著臉轉過身就往樓下跑去。


    隻是,在快進樓道的時候,霓虹卻是頓住了,她雙肩有些顫抖。


    “好吧,我就再多給你些時間,不過,阿吉,我現在已經28歲了啊,女人有多少個青春?希望你不要辜負我……。”


    師吉愣愣的看著霓虹消失的背影,剛才那幾句話,師吉能夠聽得出來,她在努力的壓製自己感情。


    是啊,女人,有多少個青春?


    輕輕的搖了搖頭,師吉隨著霓虹的離去,也走向了樓道。


    病房。


    將軍坐在蔣妙妙的床沿上,而蔣妙妙卻是閉著雙眼,睡得正香。


    師吉回來,發現,除了病房內的將軍和蔣妙妙,霓虹並沒有在此,反而在病房外麵,多出來了十名全副武裝的軍方戰士。


    看著師吉過來,這些軍方戰士顯然是收到了將軍的命令,連忙舉起了手,敬了個禮。


    “霓虹呢?”


    師吉左顧右盼,卻是沒有看見霓虹的身影。


    將軍定定的看著師吉的臉,口中歎了口氣,說道:“她走了,說是去處理集團裏的一些事務,外麵那些,都是我派來保護妙妙和你的。[]”


    說著,將軍緩緩起身,走到師吉的麵前,雙眼直視著師吉的瞳孔。


    “剛才,你們在樓上的話,我都聽到了,阿吉,說真的,你沒有必要這樣……。”


    “嗯?你都聽見了?”


    師吉苦笑了一下,扭開了頭,似乎是不敢去看將軍的眼神。


    然而,師吉不敢看,將軍卻是強行將師吉的腦袋搬正,口中一個字一個字的吐道:“聽著,霓虹,你必須接受,我不希望她受到任何傷害,你,明白嗎?”


    嗯?


    師吉眼眶微微瞪大,眼神之中,流露出了驚訝與不敢相信。


    喃喃道:“那,那你怎麽辦?你是那樣深受著霓虹……。”


    “我?”


    將軍鬆開了師吉的腦袋,緩緩走到窗前,目光掃視著窗外的人來人往,卻是不再說話。


    良久,二人保持著與之前一樣的姿勢。


    忽然間,將軍轉過了身來,雙眼定定的看著師吉,語氣肯定的說道:“我的事情,我自己知道,霓虹是一個好女孩兒,而且她打動了我的心,可是,那又怎樣?嗬嗬,她喜歡的是你,而不是我,更何況,我知道你能給予她幸福,而我呢?我從出生的時候,家族就賦予了我使命,如果她跟著我,恐怕,她並不能幸福,所以……。”


    “所以?”


    師吉‘切’了一聲,說道:“所以你就要放棄她?你把她當成什麽了?物品?剛才在樓頂上的話,你不是都聽見了麽,霓虹她不是一件物品。”


    “既然她不是一件物品,那應該由她自己來選擇,而她,選擇的,正是你。”


    將軍突然咆哮了起來,驚得外麵的軍方戰士全都往裏麵看了進來,隻是在發現裏麵沒有狀況後,這才將頭給扭開。


    師吉不明白,將軍為何情緒會如此激動,將自己心愛的女人推出去,而且還推得如此理直氣壯,恐怕,也就隻有將軍了。


    低垂著腦袋,師吉靜靜的走到蔣妙妙的床沿邊兒上,坐了下去,手指輕輕的劃過蔣妙妙的臉鍜。


    或許是因為師吉的觸碰,蔣妙妙的眉頭竟是皺了皺,但卻沒有醒過來。


    師吉抬頭看了一眼將軍,說道:“將軍,不管我有沒有恢複記憶,你都會是我的兄弟,因為你得到了我足夠的認同。霓虹的事,咱們別再糾結了,既然她選擇了我,而你也將她拋給了我,那我就嚐試著去慢慢的接受她吧,不過,那並不是現在。”


    “並不是現在?是什麽意思?”


    “霓虹是一個好女孩兒,這個你是知道的,可是我呢?是一個失去了所有記憶的廢人,我憑什麽去保護她?正如妙妙一樣,如果我有實力,她就不會受傷了,我想,在接下來的日子裏,我會進入遊戲,努力讓自己的實力恢複,到時候,才是我接受霓虹的時候,你說呢?將軍。”


    將軍聽完師吉的話,卻是愣住了,這算什麽?


    將軍清晰的記得,在師吉沒有失去記憶的時候,他曾經對自己說過:‘平淡的日子,才是自己最想要的。’


    可是現在?


    難道說,師吉又檢起鬥誌了嗎?那個聯邦戰鬥總教官?整個銀河係裏,戰鬥能力最強的男人。


    深深的吸上一口氣,將軍問道:“你,決定了嗎?”


    師吉點了點頭,但卻沒有說話,手掌輕輕握住蔣妙妙的手,有些冰涼,但也有些溫潤,將妙妙的手用被子蓋住,師吉起身,朝著門外走去。


    將軍疑惑,問道:“阿吉,你這是去哪兒?”


    “回去,我現在不能浪費太多的時間,妙妙有你在這兒看著,很安全,我現在需要上遊戲,去完成我的目標。”


    “這……,好吧,你叫兩個人和你一塊兒回去,以防萬一。”


    師吉沒有說話,隻是背對著將軍點起了頭。


    數十分鍾的車程,師吉帶著兩名軍方戰士,回到了住處。


    屋裏,一具屍體安然擺在裏麵,而另一名黑衣老六,因為脊柱被師吉一拳打斷,身子還在那裏躺著,但卻生不如死。


    強大的戰鬥力,賦予了他頑強的生命力,但在此時,黑衣老六很希望,自己並沒有這麽強大的生命力,因為生不如死的感覺,當真比死還難受。


    師吉緩緩走到黑衣老六的麵前,眼神充滿著憤怒與蔑視。


    那黑衣老六,顯然也是注意到了師吉的到來,雙手艱難的想要爬起來,隻是脊柱已斷,想要動彈,何其困難?


    努力數次無果,黑衣老六仿佛像是一頭死豬,爬在地上直喘著粗氣。


    “兄、兄弟,求、求求你,殺了我吧,我、我……。”


    “哼,殺了你?恐怕,沒那麽容易。”


    師吉雙眼瞪著這黑衣老六,口中卻是繼續說道:“你想死,其實很簡單,但是,你以為我真能讓你如願?”


    說著,師吉扭頭看了一眼兩名軍方戰士,說道:“你們兩個先出去一下,我有事情要辦。”


    兩名軍方戰士相互間對視了一眼,卻是沒有多說什麽,徑直轉身走了出去,他們的任務並非是看住師吉,而是保護。隻要師吉沒出現危險,他們就不會有任何的異動。


    師吉走了幾步,將黑衣老六用來刺殺的匕首給拾了起來,在手裏掂了掂,發現這匕首的質量還挺不錯,而且其價值應該不菲。


    想來,這把匕首正是天雨集團用來給手下裝備的內部產品。


    冷冷一笑,師吉快步走到黑衣老六跟前,對著他的手指,使勁兒的紮了下去。


    “啊!!!”


    十指連心,手指被紮,那疼痛感可不是輕輕的疼一下,而是直接讓人疼到想要自殺的地步,黑衣老六手指被紮,全身都為之顫抖,一雙眼睛,既是憤怒,又是害怕,神色十分的複雜,隻是牙齒咬得死死的,顯然,這樣的疼痛還不能讓他屈服。


    而匕首,因為師吉太過用力,竟然刺進了這堅硬的地板,匕身入地半截,使得師吉眼前頓時一亮,這匕首,果然不是凡品,天雨集團的武器製作水平,果然不是亂蓋的。


    手臂輕輕用了用力,匕首輕易間,就被撥了出來。


    “現在,我問你拿,稍有遲疑,抱歉,你將會再失去一根手指。”


    黑衣老頭汗如雨下,這是因為疼痛感太過強烈所造成的,然而,此時師吉的話,似乎是想要從他的嘴裏掏出一些信息來。


    師吉見黑衣老頭依然死死的咬著牙齒,隻是那對眼睛竟然緊閉了起來,似乎是不想回答自己的問題。


    冷冷一笑,師吉再次對準黑衣老六的手指,猛的紮了下去。


    “啊!!!”


    黑衣老六再一次驚叫了起來,然而,門外的兩名軍方戰士,卻是連眉頭都沒有皺上一下,顯然,他們的素質過硬,對於這樣的刑訊審問,早就習以為常。


    “不肯合作嗎?那算了,反正我也沒打算能從你嘴裏得到些什麽有用的東西,既然這樣,那你就為你昨天晚上的事情,而負責吧。”


    紮、再紮、繼續紮。


    師吉麵色冰冷,手中匕首不停的舉起,再紮下去,再舉起,再紮下去,地麵因為師吉每次的力道回收不均,已經被刺得滿目瘡痍,而黑衣老六的十根手指,哪裏還有完整的?隻剩下了一對肉掌,但也血肉模糊。


    那黑衣老六,在堅持到師吉紮下第五次時,就已經昏死了過去,然而師吉並沒有等他清晰過來,就一刀將他的脖子給抹上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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